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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岚跟着一笑,“上有大哥二哥,下面还有老六和你,说什么也轮不到她的头上?除非老爷子是疯了……”刚说到这里,瑞珠已经端着茶走了进来。许是太过紧张,白月岚口干舌燥,急忙倒了一杯,放在一边凉着。
白洛枫道,“你最近去看过五姐没有?”
“去了,不过人没见着就给下人拦回来了。”说起这个,白月岚还有些不大高兴,“如今二哥还没当上家呢,她就把架子端起来了,我上赶着去瞧她,谁知她还来了个闭门不见,真真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下次再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搭理她了。”
“五姐素来是这个脾气,姐姐倒不必和她真生气。”白洛枫幽幽叹了口气,“只可惜咱们姐弟二人地位太过尴尬,不上不下,只能夹缝中求生存,想想都觉得辛苦。”
白月岚看着他说,“我是个女儿家,不可能在白家过一辈子,我也没别的祈求,只盼着你能在这里有个依托就是了。如今放低了身段曲意逢迎,也是为了你。洛枫,你可别浪费了姐姐的一番心思,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白洛枫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白月岚无奈地叹息一声,“爹那边有心无力,妈那边整日就知道和两房小妾斗来斗去,一点儿忙帮不上不说,还只知道添乱。我现在算是知道当初为什么二伯要给爹送来两房妾室了。他不动一兵一卒,就把咱们这房弄得鸡犬不宁,手段真是厉害极了。”
白洛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问,“爹这几日消气了没有?”
白月岚缓缓摇了摇头,“我上午才去了妈的房里,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嘴里还嚷嚷着自己委屈,说那小妾的孩子真不是她弄掉的……哎,谁叫她平日太过霸道,如今出了事儿,脏水直接就泼到了她的身上,任凭她怎么委屈,旁人又怎么会相信?”
白洛枫苦涩地笑了一声,“我本以为你我全心全意地跟着二哥,他最起码要护我们安生,没想到最不让咱们安生的,反倒是他们了。”
“为了家业,谁还顾得了别的?别说你我,就是他亲妹子,将来要是到了非用不可的时候,他也会眼都不眨一下地送出去。”白月岚冷冷说道,“如今他好吃的好穿地供着白月珊,你真当他是心疼她吗?不过是养肥了,留着将来有大用呢。”她说到这里,似乎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认真看着白洛枫的脸色问,“你晚上吃过东西了没有?我听你房里伺候的婆子说,你近几日熬得很晚,是学业上的事情吗?”
“没什么,有些功课要做罢了。”白洛枫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
“学业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不要身体。”白月岚定了定神色,格外认真地说道,“只有你将来站稳了脚,姐姐的日子才能好过,不然即便嫁出去了,娘家没势,也要受委屈。”
白洛枫嗯了一声,“我看你是累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正好也还有功课要做,我走了。”
“去吧。”白月岚起身相送,“回头若是饿了,就叫下人们做些东西给你吃,千万别空着肚子做事。”
“知道。”白洛枫出了门,冲她一挥手,慢悠悠地踱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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