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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团队,总共二十七号人,即使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百度一搜,对“暗夜”的解释,也只有极为笼统的一句话——据说是全球顶尖的佣兵团,迄今为止,尚未有不能完美完成的任务。
我们二十七个队员,上至老大,下到最菜鸟的我,亲如兄弟,完全可以把后背给队友,之所以身份至今是个谜,是因为我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死刑犯,就是说,我们没有身份,也许我们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要论到无畏和杀戮,无人能出其右。
我们身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全球顶级的的佣兵团,其实是一个被幕后推手操控的提线木偶,这话说起来很难令人信服,但是绝对真实不虚。
很多东西,现在还是秘密,所以我不方便透露更多的信息。
提到刘松仁,刘涛愕然了十来分钟,我拿调羹敲敲盘沿,提醒道: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混,这是他的原话,等以后问他就好。”
刘涛把手伸进我的衣兜,没皮没脸道:
“草,知道他还活着就好,都一家人,还好意思吞我的,摊上你这样的老大,哥哥我上辈子一定得罪了哪位大神……我先替你保管哈。”
这一万块,在我兜里还没捂热,就被这不要老脸的大叔没收了,我懒得跟他叨叨,吃完饭,用非免费的昂贵纸巾擦干净手嘴,跟他下达任务:
“留个能随时找到你的号码,保证二十四小时开机,除非我联系你,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见面……谢谢你的午餐,再见。”
我把刘涛给我的号码默念了三遍,掏出打火机烧掉,然后离开格林豪泰,能在这种偶然的情况下认识刘涛,算是上天给我的惊喜,刘松仁对这位堂兄的评价甚高,说他如果改行说相声,一定不会比郭德纲混的差,这话我不信都不行,一个苏省人,跟我第一次见面,就很熟练的操作了三种方言,而且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说明这人吃喝嫖赌四大基本功绝对扎实。
我之所以选择从小本生意做起,一是资金问题,再一个我没有任何经营经验,我必须选择一样即便亏了也不会伤筋动骨的买卖来试手,老大说过,任何复杂的大买卖,都能拆解为若干简单的商业经验,就像我丈人,把一个简单的买卖,做成一流的企业,说明生意不在于大小。
关键是做精做透。
逛游到土杂市场,我眼前一亮,这儿的东西和老百姓息息相关,喷雾器的各种零部件,农具,五金类,塑料制品……询问一下价格,几毛到几块到十几几十块,琳琅满目。
“老板,这个锤子怎么批?”
我随手抓起一把看起来相当有质感的羊角锤,随手一抛,锤子快速旋转,化为道道虚影,这是因为速度过快,在视网膜上留下的幻影,然后不经意接住,运劲一抖,锤头登时腰斩!
就是特么的腰斩,不是手柄,是锤子!
老板笑笑,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这是低档货,就这质量,便宜,七毛一把。”
“好的多少钱?”
“好的最少也得三五块,十几块的也有,你像这种锅铲,勺子,看起来跟不锈钢一样,实际上都是镀锌货,批发五毛,毕竟有贪便宜的,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不舍得出钱,还指望要多好的东西,现实吗?”
我承认老板的话有道理,咱不能一边用着低价买来的东西,一边骂厂价坑人,如果市场上都拒绝这种低档货,那厂家肯定也不会生产。
正跟老板说话,一个小伙子过来:
“郑老板,你要的货送来啦,卸哪儿?”
我说声你先忙吧,接着三人离开,我吩咐辘轳:
“盯着点那个小伙子,走的时候喊我们一下。”
不旋踵,辘轳过来:
“哥,货都卸完了,正在结账,估计马上就要走。”
我眼角一捎,看到小伙子开着一辆巨力柴三轮要走,赶紧租了辆摩托三轮:
“就跟着那个小伙子走,给你五十,跟丢了一分木有!”
“绝对!先拿钱!”
出租老板说话很酷,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的,而且大有不给钱坚决不走的架势,再拖拉半分钟,小伙子就跑了,只好给他。
老板慢腾腾发动三轮,并未急着赶路,而是先行预热一番,这个空挡,掏出一个六味地黄丸的塑料瓶,捏出一张薄如蝉翼,裁剪的长有六公分,宽度二公分的雪白纸片,对折,左手擎着,右手拿瓶子在折痕底部倾倒了少许淡金颜色的细末,卷起一支喇叭筒!
随后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怒视中点燃,喷了一口烟白色妖气,右手稍微用力旋转了一下油门,左脚轻轻点了一下档位,三轮摩托发出一阵几乎要崩塌的嘎吱声,缓缓起步,龟速前进。
再看那个小伙子,人车早已消失不见,大金刚为了充分体现跟班的价值,大声责问:
“草!还走啥走?人都没影了!退钱!”
老板根本不予理睬,拐了三个弯,穿越两条窄巷,停靠在一家破败的作坊门口:
“下车!”
辘轳还要说啥,我瞅到那个青年驾驶着柴三轮,正从远处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后斗跳下来,小伙子已经到了跟前,两人打招呼:
“三哥咋有空过来?进屋喝杯水呗。”
“给你拉来个客户,你们谈吧。”
说完就要走,我拦下:
“哥们,别急着走啊,待会儿我们还得回去。”
未有料到人家根本不搭理,只说了一句:
“回去你他么能给我五十吗?就二里路,走回去吧。”
大金刚还傻不拉几的询问小伙子:
“你明明早走的,咋这么晚才来?”
小伙子以为撞到傻子:
“这胡同我能过来吗?进去谈吧。”
这个小作坊设备很简陋,但各种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角落堆着一些半成品,屋里还挖了一条镀锌池,也没有雇佣工人。
“自己干啊?不错,你这儿都能生产啥?”
小伙子拿出一张生产计划,上面的东西不老少,品类大概三十来种,斧头,锤子,剪刀,铁锨,果树剪子,锅铲,勺子,拴狗链子,刀锯……
“价格呢?”
“我只生产伪劣货,最贵的就是锤头斧子,五毛,锅铲啥的三毛,你在哪儿批发?”
“这你不用管啦,我想和你谈谈,如果我把你生产的货全部包下来,能给我优惠多少?”
小伙子算了算,说道:
“最多下五分钱,虽然这些玩意质量差,但工艺其实更复杂,再说我地方有限,产量上不去。”
“行,这是一万块钱订金,我每个礼拜来一趟临沂拉货。”
小伙子叫崔磊,经常和我谈起最初见面的细节,说我是不折不扣的傻b,当时他给土杂送的锤子,价格不到四毛。
我没告诉他,如果不给他点甜枣,他能和我合作吗?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武器从哪儿来?因为当时,我就在墙角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仿六四的空枪挂机杆。
一个热爱机械的年轻人,很难拒绝亲手制造一把武器的渴望。
到底谁才是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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