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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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翼翼的把三张纸币捡起来，揣到兜里，话说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啊，没脸没皮凑到姑娘跟前，呲牙咧嘴装作被打疼的样子：
    “毛总手劲够大的，把我脸都打歪了，这么滴，你们俩，滚远点，闪出场子，毛总，您就拿三万块，把我砸个生育不能自理，后果必须我自付，行吗？求您了，大姐！”
    “告诉你，别烦银昂！赶紧滚蛋！姑奶奶去厕所，你跟着干嘛？”
    说完，姑奶奶……我呸！姑娘兀自扭着腰肢款款走了，临走也没忘记锁上抽屉，环套在手上，是钥匙环，别想歪了，我怎么发现读者大大们都喜欢想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现阶段严打吗？
    点菜师父是个四眼少女，身材大有旁逸斜出的味道，很有希望跟俺媳妇靠拢，在一边看到我吃瘪，痛快的不得了，小手攥的紧紧的，前臂有节奏的伸缩，齿缝呲出一串耶！我哼了一声，鼻腔里喷出一团黏糊糊的海蛎子状的物件，随即团了团，到点菜区虚抓了一把，凑到跟前自言自语：
    “这海蛎子哪天的？都特么过期了。”
    四眼相当敬业，跑过来瞪我一眼：
    “我们的海鲜从来都不过夜，别胡说八道昂！咦？是有点不对劲哈，我尝尝。”
    这姑娘品尝的足够仔细，放在舌尖上呜咂半天，啥味儿都有，就是没有海蛎子的鲜度，而且口感也不似海蛎子那般软糯，非常之劲道，绝不亚于绿箭口香糖，刚要吐出来，我哎唷一声，把她吓一跳，咽了，拍着胸口问我哎唷啥，我忙道歉：
    “不好意思，刚才很有可能是我不小心掉下来的鼻涕嘎喳，要不您还我呗。”
    “ 熬！……”
    痛苦的呕吐声，听着就是特么的振奋人心！大金刚和辘轳，对主子崇拜的简直要顶礼膜拜……
    bb……bb……
    嘿嘿，毛总的大哥大丢在前台上，这么点的小姑娘，相当重口味，玩的居然是死沉的那种大砖头，我估计很有可能是她的男盆友打来的，既然你不仁，那我也只好不义气，让他吃个醋先。
    “喂！你特么谁啊？找我媳妇干嘛？有屁赶紧放！”
    对方愣了一会儿，随即大笑：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你是毛头的男人？你快拉倒吧！是当盾牌的吧！让她接电话，麻溜的！”
    对方是个女的，大嗓门，没说几句话，把我耳朵震得生疼，我赶紧吆喝：
    “毛总！电话！”
    毛涛从楼梯间出来，抓起电话：
    “哎！姐，谁？没有的事……哦，我不想去……那好吧。”
    接完电话，毛涛直愣愣的瞅我，我以为脸蛋子溅上菜汁，手背用力擦了擦，这姑娘忽然问我：
    “你那笔欠账到底想不想要？”
    一听有门，我赶紧做了个大清官员见了外国友人常做的那种姿势，上半身和腰部以下呈九十度直角，用句文艺范的话说，那就是卑躬屈膝，俯首帖耳，标准的奴才相：
    “想！太想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胸怀似海洋，您的肚子是总统肚，和宰相根本不一个段位，毫无可比性，以后但凡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话。”
    平时我挺讨厌拍马屁溜沟子的，但是，一旦工作需要，咱能把马屁拍得有声有色，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对吧？
    “那就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只要你半年之内听我调遣，随叫随到，这钱我一分不拉一次性给你，否则嘛，我有很多理由推迟这笔欠款的支付。”
    我草！这条件也太坑爹了，孤男寡女的，万一她要有非分的要求……这倒无所谓，为了钱，就是牺牲一下，也是值得的，关键是随叫随到，这难度就大了，我又不是种马。
    “毛总，这时间是不是长了点？半年呐，我是事业男，业务繁忙，你不会以为我是无业游民吧？”
    对方冷笑了几下，问道：
    “熬？！你有啥事业？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你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吗？”
    说起我的事业，自信心来了，掏出软装哈德门，把火机扔给大金刚，这厮水准太差，居然浑没在意我未有点燃的香烟，还特么的挺懂事的提醒我：
    “领导，扔错了，我有火，没烟。”
    关键时刻，小辘轳顶上来，啪，点上，然后立正，向后转，归位，相当带劲。
    “我平时对员工的管理太人性化了，导致他们见风使舵的本领越来越差劲，让毛总见笑了，我搞的是机械销售，我们和临沂一家民营机械厂搞联营开发，我主要负责营销这一块，很有前途啊。”
    “能不能说的具体点？”
    “主要是五金，农用机械，咱们国内老百姓的机械化程度还是太低啊……”
    我正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大金刚生怕毛总听不懂，解释道：
    “简单说就是斧头锤子狗链子之类的，暴力啊，我们提货价……。”
    此刻我萌生出把大金刚宰了的心思！这鼻痒的不说话能死啊？！
    毛总愣了十几秒钟，忽然趴在前台上捏着鼻子，难道一个有事业心的年轻男子这么招人稀罕？这是流鼻血的节奏吧？
    女孩瘦削的肩膀，蜻蜓点水一般一抖一抖，好像兴奋到了极点，过了三分钟，才有所缓和，解释说：
    “你打算笑死我啊？我教你一个办法，万一遇到笑点，就捏鼻子，止笑的效果老好了。你不就是打算赶集嘛，这好办，我可以选择下午啊，你又没事情，收好了，这是一万，余款看你的表现，这段时间电话借给你，还有哦，让你的员工在这儿吃晚饭吧，你陪我办点事，记住啊，要是表现不好，钱是拿不回去的。“
    说完看看时间，站起来吩咐：
    “差不多了，带上你的果篮，去我姐姐家。”
    走出饭店，她带我先去了趟新郎*店，指了指几件衣服，问服务员：
    “多长时间包退？”
    “一个礼拜，无条件退货，只要标签保持完好无损。”
    我一看价格，吓我一跳，最便宜的裤子，也要五百多，衬衣，西装，裤子，腰带，袜子，内裤，皮鞋……共计五千多元，这是包养的意思呗？我祈祷：萍萍啊，原谅我这一次吧，都是让欠债闹的，等我把钱要到手，立马跟她拜拜。
    毛涛付了钱钞，教导我：
    “去试衣间换上，注意啊，别弄坏了商标，要是没法退货，就从你的余额里扣除。”
    我搞明白事情真相，也未有觉得不妥，我现在的身份是讨债的，说白了就是要饭的，一个臭要饭的，凭啥要让一个姑娘为咱花钱？只要角色把握住了，心态不是问题。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挺拔，伟岸，就像一棵熟透的玉米，一身苞米花子味儿。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装在兜子里，看到毛总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服装杂志，这小妞长的没的说，标致，但要拿她跟萍萍比，我觉得还是老陆是我的菜，就像吃菜，我就喜欢吃肉，最好是七分肥三分瘦的后臀，蒜泥白肉，这个部位是最顶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