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之妖皇无悔

【8】世间都讲究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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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仙鼎内的惨叫声不断围绕耳边,此刻,已是夜晚,天上的月已是惨白惨白的,整个鼎外的白光闪过一瞬又一瞬的扭曲。
    云依眩晕的想吐,对这种虚幻的景象很是不适,方才的感觉像是她刚穿越来时的感受。
    那么的不切实际,如在梦中――――
    辞宣看出她的不适来,他手掌抚过鼎上头,白光散去,惨叫也随四面而去。
    这里再也没有游娘。
    云依腿脚有些发软,大量的唾液不断的涌现在她的口舌间,她唯有不停的吞下!
    有一天我也会因犯错而被诛吗?
    这一句话在她的脑海闪过,目光所到之处是宫殿里的泛起微光的海螺海藻类,她心脏都在紧张又微弱的蹦跳。
    远处是一条朦胧胧的石头小路,有着飘飘然的波纹,隐约间,她看见那个身处此间的少女……
    她不过是爱上九重天上的三皇子而已,就因身份是婢女而引得众怒,天君不过略施手段,就将她钉死在这飘渺的虚幻境内。
    她不过是爱错了人?何罪之有?
    海上的一座孤岛关着一位前来寻找夫君的宫婢,她不过是失误错入三生三世石碑台上,天君随便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入暗无天日的孤岛……
    她想起丹南失声的指控。
    尽是无情!修仙之人尽是无情!
    游娘之事从一开始就不应以强制的方法来解决,怨恨越大,罪孽越深重,修仙不是讲求感化吗?
    她不是千古罪人吗?为何那些得道仙家不以普渡众生为己任?而是一杀百了?
    何来修道!为何修道?
    似有理,又似理中有缺失。
    云依明白游娘死得不委屈,那些真正无助哭泣的冤魂才委屈,他们被遗忘到尘埃里,连会为他们哭泣的人都没有……
    她脸上阴云密布,紧抿的嘴唇则是慌乱……云依有种错觉天君不会饶过她,她不是真的云依!骨子里全然不是!霸占她人仙体的罪责又是多重?
    云戏发现的异常,辞宣也注意到了,于是二人一同靠近云依。
    辞宣刚伸出手,云戏率先搂过云依,见到这幕,辞宣有些隐隐不清的别样情绪,幽幽开口道:“小依,怎么了?”
    云依浑身一抖,一泓清水的美眸顿时惊慌失措的垂了下去,“没……没怎么了……”
    辞宣被这双眼睛惊艳到,就算是惊吓的模样也令他心脏漏了一拍,明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可为何有双如此引人注目的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终于散去,丹南也被北海王带走。
    可怕的寂静在这片诺大的广场散开,云依觉得更冷了,云戏感觉到她的颤抖。
    “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云依低声呢喃,她的心神被脑海各种画面占有,只下意识的回答。
    辞宣闻言一征,脑子里全是他们是何关系,他不知不觉为其所气,懊恼起来。
    “小依姑娘,请留步……”
    辞宣话一出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他为何没有思考片刻就开口挽留?是心意使然吗?
    这个念头的诞生使他心神荡漾,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憋了一会,只能硬着头皮道:“过几日我府中设仙桃宴,小依姑娘方便赴宴吗?”
    云依摇头,九重天的人惹不得,还是躲着好些,“奴婢身份卑微,怕是不适……”
    “给,不要急着回避我,宴帖你先拿着!”
    辞宣皱着眉头将帖子塞进她手里,耳根子早已红透熟掉,又道:“我……我等着你来。”
    云依目瞪口呆,这二皇子……这羞怯的姿态是疯了?
    云戏微微侧身绕过他,挡住了他炙热的目光,“二皇子言重了,小依乃我仙苜婢女,实在不适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
    “我们先行告退。”云戏不想再客套下去,直接搂着云依瞬移不见了。
    ――――――
    仙苜
    “以往我便知你有心上人,那人可是九重天上的二皇子?”
    云戏一针见血道出,虽然是问句的形式,但又非常笃定自己的问句。
    云依愣住,更无法摒弃心里的杂念,她卧躺在榻上,左手支着脑袋,莫名地轻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后气息奄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或许云戏猜得对,以前那个云依喜欢的,她现在也喜欢着……
    云戏气结,看着她落在地上引动灵气的影子,始终一呼一吸的吸气、呼气……
    她眉心之中有股猩红的灵气散出,慢慢又消失在空气中,她变为一只九尾血狐,此刻正闲暇的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
    “你別不听我的忠告,虽然你的身份地位足以配得上二皇子,可九重天不比我们半空之中的仙界大陆,那里心机危险重重,不适合你上去。”
    他知道她不愿意听,双手背在后面转身对着她,又道:“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清冷的嗓音主人一走,云依睁开眼来,看的似外面,又不似外面景色。
    淡静的眼眸一转,心里像是被一道白光劈过,突然开了悟,想起撩人上神,她穿越过来时撩人一眼便知,如此神通广大之人或许有办法让她回去?
    那么久了,受伤得魂魄也该好了。
    怕生变,怕变故,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
    金碧辉煌的天宫里面,位于南边是二皇子的殿府,门口上方挂着一块名为碧空如洗的匾额。
    九重天二皇子今年五万多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俊秀的容颜算在天上数一数二。
    自他接管仙界诸多事务以来,勤政爱民,平定了各族之间的恩怨,得众人心。
    碧空如洗种满桃树,每逢年中时便结满大桃子,也是每年这个时候设仙桃宴,今年不同往时,早早的聚满了打扮漂亮的女神仙。
    天君见二皇子年岁已长,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便下旨但凡没有定亲和婚嫁的适龄女神仙都可来赴宴。
    天君此举的意图显而易见,不论是身份尊贵的,还是些不入流的,统统涌现赶上九重天。
    若得二皇子青睐,哪怕为妾,入住了九重天,那是何等的风光?
    一旁有意无意招呼的二皇子尽量削弱存在感,这日,他已烦够那些神君名将,为了推销女儿而无所不为。
    一袭淡紫色的纱衣涌入辞宣眼中,虽然只是简单无比的丫鬟宫装,那人娇小玲珑,很瘦……
    可她身旁流转着一种醉人心房的光景。
    云依何尝没有瞧见他失了魂的凤眼,她微微有些别扭,随着云戏来到他身旁,没有说话。
    “小依!”
    他急促行步到她面前,满脸洋溢着光彩,云依被这种光芒惹得心房一紧,像是受了惊吓,将目光收了回去,她低头行礼。
    云戏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只是用折灵扇拍了拍左手,只道:“听闻此宴是为了选二皇子妃,不知道二殿下可有中意的女子了?”
    这一番话说出时,站在不远处的女神仙们更是竖起耳朵来,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声响。
    “刚不曾有,如今有了。”
    辞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似要看出什么名堂来,可她始终低着头,任人瞧不出端倪。
    云戏没想到辞宣如此直白,他看了一眼,温暖一笑,露出标准的大白牙,又道:“那便好,二殿下这般气度俨然,想必那女子犹如姑射神人,与殿下必然是门当户对!”
    这门当户对说者不知有意或无意,辞宣倒是听出话外的意思来,这云戏是想说小依不是良配?他也思慕小依姑娘?
    想到这种可能,他也阴阳怪气的回道:“我倒觉得得一人心更为重要,那些个世俗的门第偏见乃凡人固执己见罢了。”
    云依听着这两人话中带刺的情景,心里苦不堪言,早知就不来了。
    二皇子这话一出,方才竖起耳朵偷听的女仙们一阵涌动。
    身份高贵的女仙则是想这二皇子也太随意了,世间都讲究门当户对。
    而那些身份差点的女仙心头乐开花,觉得自己晋升成为二皇子的女人又近了些。
    “我这婢女小依就是个例子。”他顺势的摸了摸云依的头,“前不久我给她找了户不错的人家,那郎君也是欢喜得不得了,可他母亲死活不同意,非说门不当户不对,甚至还闹上仙苜,最终没法只好解了这门婚事,如今我又给她找了个差点的,总算将她许配出去了。”
    什么?云依惊怒,不经意的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肉,眼神吼叫:云戏,你够胆子再说!
    “云公子倒是很喜欢帮人做媒,你如此一意孤行,怕是会毁她一辈子!”
    辞宣终于被惹怒,他一挥衣袖,摆起了架势,和云戏四目相对。
    “我是她主人,她无权说不,犹如二殿下有中意的女子,也得经过天君点头一样。”
    他潇洒一挥扇,转身就走,末了回过头,“小依,还不快跟上来了?”
    夭梅在暗角看着这一幕被气得不轻,她转身用手指戳弄影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腔调骂道:“瞧你如此不争气,连个婢女都赶不上,若是无法嫁入九重天,我看你如何在仙界立足!”
    “娘,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以为我就不想入二皇子的眼吗?可他压根儿连正眼都没瞧过我。”
    弄影更是挫败感袭来,心里有些不爽,一个丑丫鬟凭什么跟她抢?难道就因为她是仙苜来的吗?
    她娘败在仙苜女帝手上还情有可原,她居然要败在一个低贱的丫鬟手上?
    不,她呐喊,突然眼底恨意喷射而出,杀了她!像吸收草药仙灵一样弄死她。
    夭梅哼了一声,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不是与二殿下的妹妹昔如公主有几分交情麽?去,暗里将她勾引二殿下的诡计传散出去,她这人最不喜有些人异想天开,没有自知之明。”
    弄影担忧地道:“娘,我们在天宫耍花招,会不会惹祸上身?我怕……”
    夭梅闻言怒上加怒,毫不给她留面子,“你怕?哼!这女人在仙界里头不耍点心机,如何能令人敬仰,弄影,太过畏缩和忍耐成不了大事,以你默默无闻的身份,几斤几两你不知道?”
    她看着四周那些品阶高、身份地位的女仙,眼眸陡然一眯,“我这就去找昔如公主!”
    这边的云依将云戏臭骂一顿后,自己无所事事闲逛着。
    不久后有一宫婢来寻她,说是云戏嫌宴会太闷,想早些回去。
    这倒符合云戏喜静的性子,所以云依没有戒备跟着宫婢走。
    兜兜转转,不知饶了多少路,眼看路过的宫婢宦官越来越少见,云依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去宴会的地方,你要带我去哪?”
    云依回头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纵然她方向感再好,也被弯弯曲曲的小道绕晕,完全不能记得回去的路。
    她一转身,发现那宫婢早不见踪影,面前是无边无际的海面,巨浪一泼又一泼袭来,霎时间,有人在她背后就是一掌,她掉了进去。
    她想施法,可发现全身无力,只能随着浪花的起伏而起伏,慢慢往下沉。
    那人打她下海的时候,云依看清她的脸,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身穿天宫宫婢的服装,云依不知得罪了谁,第一次上天竟遭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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