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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本曾经是个佣兵,中级剑士等级,实力一般。因为得罪了人逃亡到了溪林镇后,就定居在了这里,并且娶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多拉托姆女人。成婚后哈本一直以狩猎为生,兽肉卖给酒馆,动物皮毛同来往的行商人做一些交易维持生计,虽然生活的并不富裕,但是过的也很安逸。
当然像哈本这样在此居住的人也有许多,都是一些在大陆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出路的人,当然也有一些隐姓埋名的帝国通缉犯在此居住。不过这些都是极为隐私的秘密。没有人会提到某人是从什么地方为了什么原因而来到这里的,也没有人会好奇的打探一个新到这里的人曾经拥有过什么身份,这已经是这个小镇上所有人心照不宣、共同遵守的一个规则。
哈本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这个嗜好是很久以前在维尔威纳行省当佣兵的时候染上的。实际上大多数的佣兵都过着这种糜烂的酒肉生活,因为这些人谁也无法知道自己的性命会在哪一次的任务中失去。生活中的唯一激情就是每一次的任务结束后,还有就是在寻找下一次任务的等待时间中,每天在酒馆中挥霍着自己那可怜的一点佣金,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空虚的只剩下灵魂的躯体。
哈本二十年的佣兵生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渡过的,对于仅有二阶剑士实力的哈比来说,拥有丰厚佣金的任务实在是太危险,没有人会雇佣他,有实力的佣兵团也不会在意哈本这样的小人物。简单和危险性低的任务佣金又太少,争抢的人反而更多。许多和哈本一样无所事事的佣兵都这样的整天沉醉在城市的各个酒馆中,一边打探着寻找佣兵任务,畅饮着最廉价的烈酒的同时,熟络的结交着来自天南地北的朋友。
溪林镇的酒馆有很多,但是哈本只去其中的一家,这个叫做松鼠酒吧的酒馆是溪林镇上规模最小的一家酒馆,也是最偏僻的一家酒馆,低矮简陋的吧台占据了酒馆的一半空间,剩下的位置只够摆放两个锯得不是很平整的,用来充当桌子的树墩。松鼠酒馆的邋遢主人永远是一副半醉半醒的摸样,垂到胸口的,和矮人有一拼的茂密长胡子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布满了汤水汁液的、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洗过的脏衣衫。
吃完晚饭,哈本和自己的妻子闲聊了几句之后,踏着圆木铺成的简易小路,慢慢的踱到了松鼠酒吧门口。推开门直径进去了,一团风跟着挤进了简陋的木门。吧台上一个半空的酒杯旁边唯一的一盏烛火立刻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哈本猛吸了一口混杂着酒精和一股馊臭味道的空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尽管已经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年多了,只要在小镇的每天晚上,哈本都会雷打不动来这里喝上一杯,但始终无法适应这个酒馆的味道。哈本其实更习惯那种已经沉淀到记忆深处的混杂着酒精、汗臭和廉价脂粉香气的味道,以及喧嚣的噪音。当然在这个小镇上,那间最大的,已经成为溪林镇标志,整夜都灯火通明的巨人酒吧就有着哈本记忆中的一切。
不是哈本舍不得在巨人酒吧消费,而是那个酒吧对于哈本还说有些危险。几乎所有的旅人都会在小镇上那些豪华酒吧消费,尤其是那些过着刀头舔血日子的佣兵们,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价格问题,只要是手里有钱的时候,能够享受到的机会都从来不会错过。哈本深深的知道这些,之所以他不敢去小镇上的豪华酒吧,是害怕在那里遇到熟人,打扰到自己这种近乎于与世隔绝的生活,当然更担心的的是怕遇到自己曾经得罪的那个人。
松鼠酒吧里唯一的一个人,肥胖的邋遢老板半躺在整个酒馆里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谢顶的脑袋和两条手臂无力的下垂着,肥胖的身体几乎快要从椅子上掉下来。断断续续的鼾声从酒馆主人的浓密胡子下面的嘴巴里发出。身下的椅子随着老板的鼾声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声,就像是对自己的这种不公平际遇发出的悲愤抗议一样。
每次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哈本的脑海中都会恶意的冒出奥夫德肥硕屁股下面的那张快要散架的椅子突然崩溃坍塌时的样子。哈本怜悯的看着那张椅子,惆思自己是否有勇气坐到那张椅子上,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甩掉了脑中的那份杂乱。伸出手来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
肥胖的酒吧主人猛然惊醒,浑身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惺忪的看了一眼吵醒他的人。哈本笑着问道:“奥夫德,你又把自己灌醉了?”
“原来是哈本,你回来了。”奥夫德这才看清眼前的客人,随意的用脏的已经无法分辨颜色的袖子抹去了挂在胡子上的涎水,一边熟练的从吧台后面乱七八糟的货架上摸出一个酒瓶,又吃力的弯着腰从吧台下面找出一个大号酒杯,抹了抹里面的灰尘,同时嘴里嘟囔着问道:“这次怎么样?”
“比上次要差一些。”哈本摇着头说道。然后坐到了一个树墩上,接过了兼做吧台侍应的酒吧主人递过来已经倒满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痛快的哈着酒气。
两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的时候,酒吧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跟着一个强壮的独眼男人挤了进来。这个人的脑袋几乎就要挨着酒吧的房顶了,一进到酒吧,狭小的空间立刻显得有些拥挤了。
这个满脸疤痕的人哈本并不陌生,实际上他是自己的邻居,哈本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没有兴趣知道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知道的就是这个只有一只眼睛,叫做拉比的魁梧男人在自己定居到溪林镇之前的一年来到这里的。
拉比也是个战士出身的人,阶位比哈本强一些,是个高级剑士。这些信息是在一次两个人联合狩猎后哈本知道的。在那之后,两个人熟络了许多。拉比也是松鼠酒吧的常客,当第一次在这个酒吧偶然相遇后,两人先是有些惊讶,继而同时发出会心的笑容,彼此间便少了许多的生疏,之后两人也经常在这个酒吧漫无天际的闲聊天。
拉比有着浓重的赞姆索口音。哈本很容易就判断出这个人的地域背景。拉比脸上的伤疤和瞎掉的一只眼睛让哈本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肯定是个有着丰富故事的赞姆索人,只不过出于溪林镇上的习俗,哈本并没有询问过拉比,当然拉比也从来没有打探过哈本的情况。
“嘿,拉比。”哈本举着酒杯打了个招呼。
拉比满脸的疤痕中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对着哈本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回来了?”
“是啊,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哈本回应道。
拉比毫不忌讳的笑着说道:“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拉蒙娜这次要成为一个可怜的寡妇了呢。”
“我能肯定这是作为一个独身男人*裸的嫉妒心在作怪。”这种无所顾忌的交流方式在佣兵之间非常盛行,哈本并没有因为拉比的话而感到生气。“你在嫉妒我有一个女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而这一切你都没有。”
“那是个胆小的家伙,就算是遇到托索兽,也会吓得立刻钻到拉蒙娜的怀抱里。”拉比一边接过奥夫德递上来的酒杯,一边对着邋遢老板刻薄的讥讽着哈本。
“你是用你眼罩底下的那只眼睛看到的吗?”哈本毫不客气的回敬道:“我倒是非常奇怪你为什么一直不找个女人,是你怕身上那股赞姆索人特有的臭味熏坏了你心爱的女人,还是你整夜都在悄悄的亲吻弗格家那头母马的屁股。”
“我敢打赌。”拉比喝了一口酒说道:“如果你让弗格知道你在觊觎他心爱的母马,他会把你的脑袋塞进拉蒙娜的肚子里的。”说道这里,奥夫德粗重的笑声在酒吧里回荡着,跟着哈本也哈哈的笑了起来,还不忘对着拉比扬起了手中的杯子。拉比同样也笑了起来,遥空对哈本回敬了一下之后两人大口的灌着廉价的乌索酒。
“讲点新鲜的东西吧,比如说是奇遇之类的。”奥夫德巧妙而又非常时机的岔过了话题对着哈本问道。
哈本摇摇头道:“最近也没有什么发现,森林里的野兽比往常少了许多,所以这次出去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过还好,弄了两只托索兽,总算是没有白忙活这十几天。”
“那就好。”奥夫德嘟囔着说道:“凭着拉蒙娜的手艺,这次应该能赚上不少吧。”
“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闲扯了一会后哈本向着并排而坐的拉比问道。
“这几天倒是有些奇怪,大概十天前,镇上来了一支多拉托姆的军队,好像那支军队在寻找一个孩子。”拉比说道。
“孩子?”哈本有些好奇的说道:“谁的孩子丢失了,还是被绑架了。”
“都不是。”奥夫德瓮声瓮气的接过了话题。“听说是一个孩子从军队中走失了。那个孩子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要不然那些当兵的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找那个孩子,可怜的家伙们,那些多拉托姆士兵都快要崩溃了。他们还在镇上发布了佣兵任务,谁要是找到那个孩子,把他安全的带到镇上,就会得到五百金币的奖励。哪怕是能提供有效线索的,也有十个金币的奖励。镇上好多人都去提供了线索。我的暗黑神,要是谁能够找到这个孩子,至少十年的时间里都不用工作了。”
“没错,这些都是真的。”拉比点点头道:“我也过去随便编了个线索,果然他们给了我十个金币。”
“这么说起来,那个孩子的身份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哈本笑着说道:“可惜我没有这个好运气。”
“这是个好机会。我准备明天就出去碰碰运气,没准那五百金币就是我的了。”拉比笑着说道。
哈本摇着头说道。“我倒是替那个孩子有些担心。这么长的时间,一个孩子能够在洛乌萨活得下去吗。”
“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不打算尝试一下,要不然我们结个伴。”拉比说道。
哈本摇头道:“不了,我打算把这次的收获处理掉,然后再陪拉蒙娜几天。”
“嗯,好吧。”拉比没有说动哈比,也就不再强求,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喝完了杯中酒,一同离开了松鼠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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