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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程梦莲走后秦枫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是多么的愉悦,心里像灌满了蜜糖。想起那晚在月下的情景她说过的话,简直是天崩地裂,以为她不会在与自己相见只能自己单相思了,而现在并不是所想的那样,她是在乎的不然又怎会穿山越岭的跑来呢?
太阳刚刚升起一个身影正站在庭院的凉亭中痴痴的朝着山间的小路张望。晨光普照微风拂面,新鲜的空气中花的香味被浓浓的药味遮盖了。他扶柱而望,是的,他正等着她,他知道她会来的随时都会出现在眼前,所以他不愿离去哪怕是眼睛向别处多看一眼。
路上还是空无一人,偶尔有些虫鸟从视线里飞过,之后又变成原来的样子,这样的等待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那是一种不能言表的是刻骨铭心的幸福。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在路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三个身影,对是她,她来了,在这山路间出现的身影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秦枫兴奋极了忘了虚弱的身子忘了病痛忘记了所有用尽全身的力气不由自主的跑向了她来的路。
在羊肠小道上两个有情人深情相拥,互相凝视,再好的海誓山盟也不及这一刻一眼饱含深情的凝望。在这一刻一切的等待和期盼都是值得的,感受到了花还是芳香迷人的;云还是洁白无暇的;天还是蔚蓝苍穹的;伊人也如当初的美丽动人。
程梦莲扶着秦枫进了屋,云儿没事就去帮着红妍煮药,腾起的烟雾弥漫在屋子里,好似九霄云天烟腾雾起仙气袅袅。何雪儿走出了院子看着如此好的佳境索性练起了剑,顿时百花丛中剑飞花落英姿飒飒。
最美烟花三月天,仙子下凡把花摘。蜿蜒的山路两旁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相互簇拥相互成堆相互争艳。他们漫步在万紫千红的世界里,一路入目嫣红,秦枫突然停住脚步弯下腰在路旁的花丛中摘下一朵最美的红花插在了她的秀发上,他对她说着:“今生遇到你是我的福气,若有来生我还要遇到你。”程梦莲害羞地摸了摸头上的红花嫣然一笑。
两人紧挨着坐在一块裸露着的石块上,偶尔深情相视,偶尔温情柔语。鸟语花香满是春他们尽情地感受着这一切,看不完的秋月春花,说不尽的雪月风花,倒不完的温情脉脉。
时间如水转眼就到了下午,程掌柜的交代过要他们早点回去,云儿也不敢怠慢,催了几次才动了身。程梦莲又是回首不舍,他还是扶柱相送。
进了城太阳还挂在西边的天上,临近黄昏一片倦鸟归巢地景象,而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可又有另一番景象,满街都能听见在门前小二哥拉客的吆喝声,门前宾客络绎不绝,有衣裳不整满身酒气的客人正歪歪倒倒走出酒店被人搀扶着回去,也有衣裳绚丽显得神采奕奕的酒客正昂首阔步地往里走进去。
何雪儿的随从急匆匆地丛人群里迎上来,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你不说不到午时就回来的吗,这下可惨了,回去得挨板子了。”何雪儿瞪他道:“你急什么,有我你怕什么!什么时候让你挨板子了?”随从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怎么没有,上次不就挨了板子!”何雪儿没好气地数落他:“你还说,那都怪你自找的,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活该!”程梦莲云儿站在一旁看着他俩的样子扬起嘴角微微地笑着。
走过几条街在一个路口程梦莲与何雪儿分道而走。程梦莲刚走近客栈就看见逍无恨进了客栈,她立刻想起何雪儿早上说的那个刺客来,除了逍无恨她想不起任何人来,本想叫住他可一看人多口杂也就没有追了。
进了客栈见了程掌柜的报了安,出了房就直径去了逍无恨的房。
逍无恨听完梦莲的诉说大吃一惊脸上腾起疑云,道:“有这事,昨晚你们走了我就歇下了根本没出去,到底是什么人呢,他去找什么呢?”
程梦莲抚着披在胸前的一缕秀丝想了想,道:“会不会也和逍遥天书有关?”云儿疑惑的问:“没有走漏风声呀,或许那神秘人根本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而是其他的东西呢!”
秦枫带着一点不安道:“两者都有可能,虽然不确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程梦莲转着黑眼珠疑惑不解,道:“奇怪,如果真是在找逍遥天书那他怎么知道是在何府的,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蛛丝马迹?”
云儿惊了一声:“对,他怎么知道的,而且我们连他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逍无恨也不慌显得泰然自若,道:“虽然对我们不利但也不用自乱阵脚,只要他是在找书那他一定会在出现,我在暗中监视只他一出现就知道他是谁了,何况何府这么大想找出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程梦莲微微地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哦,雪儿说那刺客的武功可不低不过逍公子你也要小心。”
春风吹百花开,东日升照乾坤。程梦莲一连三日都是晨阳刚出头便出了门到将近落日黄昏才回来。这日刚门就见气氛不对,牛宝一直对着她俩挤眉弄眼的,为此还被云儿训了一顿,山虎急急地拦住她俩,道:“小姐老爷在等着你呢,好像有事!”
程梦莲诧异问题什么是,山虎摇摇头,又看了眼牛宝,而他回避了眼神装作没看见,可见着他俩的神情不像平日今天看起来有点古怪。一边揣测着一边进了内堂。
程掌柜的面无表情端正的坐在上坐,程梦莲云儿都各叫了声:“爹!”
程掌柜的没有吱声,俩人更加觉得气氛不对默默的站在那互相看了看。程掌柜的沉寂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你们去哪了?”这样一问倒是程梦莲紧张起来,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和他已经说明了去向,而现在又问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程梦莲不安地想着。
“早上不是和您说了吗,现在正是一年一度的花会,我们和雪儿去赏花的,您忘了吗?”她依然这样说着。
程掌柜的冷冷应了一声:“是吗?”
“是呀!那儿真的好多的花,红的黄的白的真是美极了,我和姐姐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漂亮的花。”云儿舞着手好似很回味的样子。
程掌柜的猛地站起来走近了她们道:“还瞒着我,还不跟我说实话。”
“瞒,瞒您什么?”程梦莲心绷的仅仅的警觉地问。
程掌柜的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道:“你们这些天是不是去见了秦枫!”他虽然是在问着然而语气中又似乎带着早已明确的答案。
程梦莲一时找不到话语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头不语,云儿知道事情败露辩解道:“哎呀!是这样的,姐姐是不想让老爷您担心所以暂时没和你说,也正想找个时间和你说呢!”
程掌柜的皱着眉背身拂袖用下令的语气硬生生地道:“丛明天起你们不要在去了,好好的待在家里。”
程梦莲全身一怔像被人丛身后狠狠地戳着脊梁骨,眉头紧锁心好似提到嗓子眼儿急促地问:“爹,为什么?为什么?”
程掌柜的转过身眼中带着一种希望得到理解眼神,道:“不能去,你要知道官府还在捉拿着他,你俩常常见面万一被人发现那你岂不成了同谋,就算不杀头那也得判个窝藏罪犯之罪,而且一个女孩家山路来山路去的那得多危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他是冤枉的。”程梦莲在争取着极力想说服他:“爹,您忘了秦公子他救过我,而他现在这样我去看看他都不行吗?您不放心可以叫人跟着我但你不能不让我去,那样的话我的心又岂能安?”一股热流流便了全身,使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冤不冤枉不是你我可以说的,当然了他对我们家的恩我当然不会忘,但我不会让你去冒险,就算让我有事也不能让你出事,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派人好好的去照顾他。山虎,山虎!”他高声喊道。
“老爷什么事?”山虎匆匆地赶来问。
“好好看着小姐,不许让他出门。”他声音坚决地像生铁一般。
“爹,您不能这样,爹,您就让我去吧!爹!爹!”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呼喊着,而回应的只是他远去的背影。山虎低着头愣愣地站着一身不吭,云儿也乱了方寸只见她冲了出去。
云儿从背后一把抓住正在收拾碗筷的牛宝,用力之大差点让牛宝手中的碗筷摔个满地,道:“云姑娘你干嘛?”牛宝稳住了手里的碗筷睁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
云儿愤怒的眼神好像要吞了他似的,怒道:“我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不然有你好看。”牛宝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莫名其妙的点着头。
“那好,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老爷说我们去找秦枫的?”牛宝连连摆手摇头慌张的辩解道:“不是不是,小姐不让说我哪敢说,借我十胆也不敢呀!”
云儿把他衣服勒得更紧凶道:“还敢狡辩,那老爷怎么会知道,只有你知道不是你还有谁,我看你是存心找打。”
“哎呀,勒得好疼呀!云姑娘你先放手,真的不是我说的,是老爷见你们这几天老这么晚回来起了疑所以今天就叫山虎他跟着你们,你不信可以去问山虎。”云儿狠狠地把他向后一推松开了他,道:“谅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贾老爷,你来了,这边坐。”他乘着来人溜走了。
愁思万千的程梦莲一把抓住刚进门的云儿焦急不堪地问:“云儿,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爹怎么可以这样!”
云儿愁眉紧锁不知如何是好,安慰道:“姐姐,你先也别太着急,先冷静下来我想一定有办法的,来先坐下喝杯水。”说着扶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沉思了片刻又抿了一口茶方道:“姐姐老爷说的不无道理,官府一直在追查着秦公子,我们这样是太危险了。”
“我不管这么多也不想这么多。”她皱着眉头,像刚受了欺负的孩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老爷夫人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万一出什么事,我说万一那他们该怎么办?”云儿说着同时用视线直径向她搜索着。
程梦莲的目光里流露着无可奈何与怆恻之情,一时无噻不知何以回答,意乱之下说道:“云儿,不要再说了,你还嫌我不够乱吗?说这些来烦我。”
云儿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再说什么了,不管怎样云儿是绝对的理解她,只要她喜欢的自己也一定支持。短暂的沉默后程梦莲焦躁的自言自语着:“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随后云儿也牢骚起来:“老爷也真是的,干嘛这么绝情吗,去又怎么了大不了小心点嘛,这样待着会憋死人的。”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阳光已经从窗子里溢进来,形成一个透明的光亮的屏障。当太阳刚升起的那时起今天就注定是个难熬的日子。程梦莲在屋里来回地跺着步子,时而锁紧眉头;时而连身叹气;时而喃喃自语。要说昨天是悲恸欲绝而今天就是就是煎熬难耐,一种无与伦比的煎熬,如骨鲠在喉。
她不想再这样煎熬下去直径走过去拉开了门,出现在面前的是山虎那张硬生生的脸“小姐,不是不放你出去,可老爷他不让呀!你也别为难我了。”她知道这样做没用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程梦莲看了他一眼知道为难他也没有一句没说关上了门。
云儿送了些茶点过来,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连看都没看一眼于是她又拉开了门,道:“我要见我爹。”
“老爷清早就出去了。”山虎回着。
“逍公子。”程梦莲见逍无恨走来叫了声。
“天下父母心,也难怪程老爷会这样。”他看着她愁眉苦脸走过来对她说道。
进了房云儿给他倒了杯茶然后问着:“逍公子有什么办法帮帮姐姐呢?”逍无恨小抿了口茶叹道:“世间独有情字难解。”
“那你也没办法喽!”云儿有点失望道。逍无恨没说话又举起了还在手中的茶杯。
“逍公子有自己的事就别拿我们这些事添乱了。逍公子有逍遥天书的消息吗?”程梦莲问道。
“这两日夜里我都监视着何府,不出所料那个神秘人在昨夜又出现了,不过------”逍无恨道。
“不过什么?”程梦莲追问着。
“在我跟踪他的时候被他察觉到了,他身轻如燕我也很难跟上被他逃走了。”逍无恨遗憾道。
“他是什么人连逍公子你也追不上吗?”云儿惊讶的合不拢嘴。
“让我担心的是我已暴露了行踪,本来我们在暗他在明这样一来就让他有了防备,接下来也不好查出他的来历还会阻碍我到我。”逍无恨担忧道。
“也不要这么悲观,至少我们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两人同时疑惑地看向程梦莲。
“你们想呀那神秘人也追查到了何府,这样说来我们的消息是正确,至少也有了蛛丝马迹不至于连查的方向也没有,不是吗?”程梦莲说道。
“小姐说的不错,有目标总比没有目标强,那神秘人也绝非善类,逍公子你与其守株待兔还不如主动出击,要赶在他之前找出逍遥天书,若要他抢先得逞那就更加被动了。”逍无恨微微点头道。这时有人来报:“门外有个法号空绝的老和尚要见我们家老爷。”三人同时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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