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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绝的到来打破了客栈的沉闷,尤其是逍无恨,虽说瞬间的惊喜后又恢复他原来的平静的神色,但他平静的背后隐含着不易发觉的欣然之色,心里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分底气。
闲话过后程掌柜的面露出几分哀色,他自从从回来就心情沉重,像堵塞的甬道,而接下来他说的话倒使程梦莲花激动不已,像无意间拨动了她的心弦快速的震荡开来。“大师老夫有个不情之请!”程掌柜的道。
“程施主不用客气,请讲。”空绝向前倾了下头------
空绝听完深邃的眼神中掠过不易发觉的愧疚,然后道:“阿弥陀佛,老衲一定尽力而为。”
程掌柜的为了能让程梦莲安心也带上了她。一大早就得到这么意外的惊喜,简直让人振奋不已。
清晨第一束阳光就带着满春的花香散下来,今天是个美好的一天,一路上花儿似乎更香了,鸟儿好像更会吟唱了,林间排列不齐的苍松似乎更加高大了,山间的溪流好像更加温柔地抚摸着大地,独木桥似乎也变的宽阔了,荆棘丛好像成了青绿色的轻纱,光秃秃的山石也似乎不再那么单调了,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没有什么比这些让人感觉到美丽了。
当他们来到断崖坡时,庭院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望着这熟悉而又美丽的庭院她眼中透着炽热的光芒,嘴唇浮出微笑。水往东流,人随心走,她疾驶着小步向那迈去。
“花开不是离别日,只恨春风落黄花。今生有幸与你相识,曾想与你共此生,只是,流水有意心无从,黄花怎能恋流水。请容我的不辞而别,只愿来生不落花,再续你我今世缘。”程梦莲念着,越看心越沉,一阵剧痛开始猛烈地向下坠你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离开了这里。”她激动地颤抖着手中那张印着黑色字体的白纸问。
“莲儿,爹什么也没说------”程掌柜的道。
“不,我不相信,那又怎么突然离开了这里。”程梦莲激烈地打断了他。
“如果这样爹又怎会让大师还给他治病呢?至于不让你和他见面爹也是为了你,爹知道你不忍心看见这样,爹又何尝想这样,他也救过你而且现在这样爹又怎会如此狠心呢?莲儿!”程掌柜的努力解释着。
“他会去哪呢,又能去哪呢,他的身子这么弱怎么能瞎跑呢,万一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掰开了揉碎了,如西沉的残阳落到了最深最深的地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昏昏迷迷中只感后背上被人用手指点了几下,然后隐隐约约中一阵杂乱的叫喊声从耳边掠过:“啊”、“莲儿”、“姐姐”、“程姑娘”、“小姐”。”接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梦莲朦胧地睁开眼发现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游离的环顾着四周,窗外已经黑了下来,桌上的烛火在空中跳跃着,程掌柜的老夫人正守在床前,一看到她醒来高兴的不得了,藏不住的眉笑颜开挂了出来。
“我怎么了?”程梦莲的低声地问着。
“你呀就这样直直的晕倒了吓死大家了。”云儿还心有余悸地抢先说道。
“莲儿你可醒了,你身子一直都弱怎么能经得起折腾呢,都一天没吃了,来先喝点汤。”老夫人端起熬好的汤说着。
云儿扶起程梦莲又接过老夫人手中的碗,道:“老夫人让我来吧。”一勺刚送到嘴边程梦莲摇摇头道:“我不饿先放着吧。”
“怎能不饿呢,还在责怪爹吗?”程掌柜的道。
她眼神迷离,还沉浸在那张写着字迹的白纸当中一时挥之不去,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心不在焉地道:“爹,女儿怎会生您的气呢,只是吃不下。”
“这样怎么行呢,身体怎能吃的消,来就吃点吧!以后的事娘给你做主,来。”老夫人接过云儿的碗说着。
程梦莲微微的张开了两片红红的嘴唇,吃了两口也没在吃下。
接下的几天她都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只是一味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睡着睡着就惊坐起来,坐着坐着就胡思起来,想着想着就伤怀起来。那双美丽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失去了原来本该焕发的光彩。
云儿想必是最懂她的心的,不想看着程梦莲这样不开心的下去,想了些法子也无计无事,慢慢的她也无奈起来。
她在桌子上撑着肘,漫不经心的小声自言着:“要是雪儿在那就好了,她一定有法子的。”这样说着忽然想起来,自言道:“雪儿已经几天没来了,就她那双腿脚怎么会在家里待的住呢,就算用麻花大绳绑住也会溜出来的。”云儿想着突然为之一怔然后正起身子大声的道:“姐姐,好几天没有看见雪儿姑娘了,听山虎说前天半夜程府还来人寻雪儿呢!”
正出神的程梦莲这才从思索中抽出神来,要不是云儿提出来她倒忘了,于是懒懒散散地回着:“她肯定是贪玩忘了回去的时间,现在说不定又在哪里玩着呢!”她刚才的思绪被打乱了又无从接起随即又随心地问道:“怎么空绝大师这两日也没见着呢?”
云儿坐的有点久了感觉腰酸起了起身子回道:“在你晕倒的那天他就去了大相国寺,他是得道的高僧每到一处他都到当地的寺庙里蝉佛。”程梦莲随口哦了声,随后又陷入沉默中。
不会儿云儿又打破短暂的沉寂说道:“姐姐,上次隔壁的王夫人说有家胭脂很好正好我的也用完了,我们去看看吧!”程梦莲漫不经心回着:“我那还有些,你就先用我的吧!”
“都在家闷了几天了,就当散散心也好呀!姐姐就去吧!”缠不过云儿两人稍微整理了下就出了门。
街还是一样的热闹,人声鼎沸络绎不绝,大街小巷的店铺都忙于张罗着生意,门前的招牌随风而动,路边杂艺人群骚动,喝彩声阵阵传来,马车轿子穿梭在街头巷尾,行人或匆匆疾行或悠悠漫步,一切都显得紧凑而不乱。
程梦莲慢悠悠的漫步在其中不闻不问而云儿像个放飞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正挑选着胭脂这时一阵杂乱声从背后想起,两人回首望去只见一对官兵涌来冲散了刚才协和的秩序,人们纷纷避让,程梦莲云儿急忙提前避让,紧接着官兵分散开去,挨家挨户的好像在搜查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这么多官兵?”云儿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梦莲回着。
“这都连续两天了,害的我生意都难做。”旁边的胭脂小贩忍不住牢骚起来。
没过多久官兵纷纷出了大小的店铺朝令条街风风火火的涌去,这边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云儿又忙活起来认真的挑选着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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