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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南带着安唐来到一道门前停下回头对安唐道:“这里是苏索的家。”说完推门而进。
安唐跟着木南来到一间小屋内,屋子内很是空旷,只是在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上有个白色玉棺。
玉棺没有盖子,安唐看到一个女子正安静的躺在玉棺内,这女子显然是一个阴差,因为其额头上也有一个二字。只是这女子的身体淡的很,似乎下一刻便要消散。
“她是苏索的意中人,而苏索之所以参加老鬼开宴便是为了救她。她叫芦芸。”木南的手中多了一个木盒,正是在殇何那拿来的木盒。殇何一边将木盒打开一边道。
“五天前有人正在请灵,还是请一个武灵,不巧我刚好路过。所以我就顺着那人开的灵洞进去了。”木南打开盒子,里面有一节枝径,上面还有几片叶子。
“进去后我到了阳间,而请灵的人已经被杀了,本来我是应该再从灵洞回来的,只是不巧的是杀人的那人我认识,还和我有仇怨。”木南将叶子摘了下来,用阴力打碎撒到那女子身上。
“不杀了那人,我自然不会回来,可惜的是我不是那人的对手,只是片刻便伤了我,可我还是要杀他。”木南在将枝径折成好几节。
“我当然知道我杀不了他,也知道他在戏耍我,可是我还是想杀他,所以我还是没有回来。”木南将其中一节枝径放入那女子的嘴中,在用阴术控制枝径来到女子的左脚脚裸处。
“就这样苏索和芦芸顺着灵洞也过来了,当然他们来是要抓我回去的,毕竟我触犯了阴间的律法。我被苏索锁住了。强制的带了回来。”木南在将一节枝径用阴术控制到右脚脚裸处。
“可是这样一来却惹得那人很不高兴,因为打扰了他的兴致,所以那人很生气,趁着我们进灵洞的瞬间重伤了芦芸。”木南再将一节用阴术控制到左手手腕处。
“本来重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在阳间受的伤顶多就是多花些时间而已,只是回来后才发现那人断了芦芸的死机,让她的死气不能凝聚也不能恢复,最终只能成为这样半死的状态,一直昏迷着。”木南在次将一节用阴术控制到右手手腕处。
“苏索没办法将这件事上报,因为阴间的律法本就不允许两名阴差同时过灵洞,想必那人也是知道这点才敢伤了芦芸的,但是苏索还是要将我关起来。”木南在将最后一节用阴术控制到脑门处。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他知道我一定还会想办法回阳间的,所以他将我关了起来。若不是因为我,他们已经结婚了!”木南伸出手掌调动阴术缓缓打入芦芸体内。
只见芦芸体内的五节枝径忽的裂开化成五团黑色烟雾缓缓相连起来,而后落在芦芸身上的碎叶也跟着呼应起来,碎叶化作黑芒也点点沉寂到芦芸体内,慢慢芦芸被一层黑色烟雾笼住。
没多久木南收回了手,而芦芸的身体也变得凝实起来,不在虚幻。
木南用平淡的语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将整件事情说完,说的好像与他无关的事,可是安唐却听出了木南有多压抑,有多自责还有多痛苦。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木南看向安唐,表情是那样平静,平静的让安唐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唐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木南说的有很多词汇对于安唐来说很陌生,但是安唐也大概能猜到它的意思,所以安唐大概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安唐注意到芦芸起来了,那么自然是醒了,木南也注意到了。
芦芸从玉棺内出来,看了看木南在看了看安唐,最后将视线定在木南身上。
“他呢?”芦芸看着木南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语气微凉的道。
“我会救他。”虽然芦芸没有说那个他是谁但是木南自然知道。
芦芸看着木南,嘴角露出一丝淡漠的嘲讽笑容,笑出了声,声音虽然轻却也能让木南和安唐听到她的笑。“他在哪?”芦芸继续冷淡的问道。
“老鬼开宴。”木南依旧平静的道。
“不送。”芦芸直接下了逐客令。
木南什么都没说,只是眼中的歉意很明显的表达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开。安唐更是明白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对着芦芸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跟着木南出去了。虽然芦芸从最开始后便没有看他一眼。
一路沉默,安唐跟着木南回到了院子。进了屋后相对坐下后木南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安唐早有准备,知道木南将会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很多。”安唐想了想后如实说道。
“阴间与阳间本就是一体的,只是生灵间存在的形式不一样,所以互相看不到也摸不着,所以互不相干。”
安唐对于此在枉死城便有耳闻,所以并不意外。
“药殿一直是研究药理,只是慢慢阴间的药理都被研究透彻,后来野心大了,开始尝试让鬼变成人!”
这一点让安唐很是震惊,没有想到药殿竟然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但却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崔判官也对自己说过,让自己小心药殿。
“一开始整个丰都都觉得药殿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药殿依然在尝试,两年前据传药殿似乎有些眉目可以让鬼变成人回到阳间,只是却有很大的限制,要么是纯灵体,要么是未能归魂的鬼。”
听到这安唐似乎有些明白了,果然木南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安唐的推测。
“只是药殿还是失败了,但是药殿依然不死心,直到你的出现。”
“只因为我两样都占了?!”安唐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愤怒的反问到。
“每当有纯灵体或是未能归魂的鬼出现的时候药殿都会注意其动向,可是你,却两样都占,丰都所有势力都明白,你必将是药殿的下一个目标。”
安唐对于此毫不意外。只是却不明白,难道阴司衙就不管?所以便问了出来。:“难道阴司衙不管?”
木南冷哼一声道:“阴司衙?!”然后继续道:“若是没有阴司衙的加入药殿岂敢如此行事。”
“难怪崔判官也让自己小心阴差。原来如此。”安唐心道。
“以前无论是鬼谷还是阴庭或是萧河都没有任何势力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唐摇了摇头。
“因为那时候十殿阎罗都在,直到大约是五百年前,丰都的鬼发现十殿阎罗全淡出了丰都众鬼的视线,有传说他们一起转世了,也有传说他们修炼的阴术出了问题,但是无论哪种传说,丰都的鬼只知道,十殿阎罗消失了。”
这种事情安唐还是才知道,崔判官也没有对自己说过。
“所以药殿才敢如此放肆,丰都三大域才有了那些势力。而药殿是存在最久的,十殿阎罗在的时候药殿便有了,只是那时候的药殿还不敢放肆。”
缓了缓木南等安唐彻底消化这些消息后继续说道:“而鬼谷是丰都的第一站,药殿一直想与殇合作,只是殇宇对于药殿的做法很不满意,所以一直将药殿拒之门外。”
安唐自然明白药殿的做法,既然是尝试难免会出错,想必很多鬼都惨遭迫害了。
“直到你的出现,殇何才开始与药殿接触,因为殇何要救我,因为我一旦被冥界碑锁住超过七天便会被冥界碑带回到考罪殿,到时候谁也不知道我会如何,或许迎接我的是无间地狱,也许是在炼狱城呆上个几年。”说道自己的结果时木南依然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相干的鬼,显然苏索并不在意。
安唐这才知道为何殇何那么急着要救木南出来。
“殇是可以相信的,也绝对没有害你之意。”木南说出这句话显得很是自信。
这一点安唐自然是相信的,因为殇何若是要害自己自然是很容易的,可是自己到现在还依然好好的,若是殇要害自己,想必不用如此麻烦。
“但是无论如何,苏索都不会与药殿站到一起,因为苏索的恩师便是冥府第一判官,催判官。冥府便是十殿,丰都中的老鬼都习惯这么称呼十殿。”
安唐有些惊讶苏索与崔判官的关系,但是安唐更像知道木南是怎么看崔判官的,然而却不用安唐问,木南便说了出来。
“崔判官既然称第一判官自然有其道理,崔判官他很直,很真,也很公。对于善恶好坏对错看的很清,也分的很清,在崔判官眼中,善、好、对不是一定能放到一起的,恶、坏与错也同样如此。”
安唐自然听出木南对于崔判官的赞赏之意。
“在丰都不仅仅苏索一个阴差认崔判官为恩师,更不仅仅是阴差。丰都十之一二的鬼都受过崔判官的恩惠,只是到底有多少鬼现在依然还记得那份情便不得而知了。”
安唐听闻这话便知道崔判官无论是在冥府或是丰都,都很有声望。
“药殿行事依然有很多顾忌便是因为他们的存在。”
至此安唐才明白了个大概。但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苏索为什么不直接将药殿抓起来?”
“虽然阴司衙都知道药殿的事情,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抓又是另一回事。”
这句话让安唐有些迷惑。
“药殿行事很隐秘,就算偶尔出了事也会有替罪羊出来,而这个替罪羊也是个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是罪不至死。药殿的鬼很多,也很富有,灵丹妙药从来不缺,所以很多鬼都乐意当药殿的替罪羊。”
安唐没有想到,阴间也有如此黑暗!
“我也不瞒你,苏索之所以将你交给我,除了是要我保护你外也有这意思在其中。”木南接着说道。
安唐明白木南说的是药殿若是成功后自然也能帮到木南一些。对此安唐也有所猜测,只是没有想到木南很直接的说了出来,为此不禁更高看木南一些,所以安唐面带笑容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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