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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居住地,奥尔牵着阿叶的小手朝着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的地方走去,路过阿丽莎工作的酒馆招牌,再穿过喧闹的埃特尔大街,直到两人的身影被越拉越长,影子越来越暗,最后融入这漆黑的夜。
阿叶一路上都紧紧的跟在奥尔旁边,热闹的埃特尔大街并不能让身为孩子的他感觉到好奇与兴奋,有的只是紧张和恐惧。路过小酒馆的时候,他伸长脖子想看一下自己的祖母在哪里,却被酒馆老板养的狗“汪汪汪”的吓得一阵哆嗦。街上,人们也一如既往的对骂、疯打、犯罪。绽放的妖艳红色让他更是贴近了奥尔。
“奥尔叔叔?”
阿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奥尔的大掌,眼前的黑暗让他本能的恐惧,他不明白为什么叔叔要带他走到这边来,虽然在他有记忆以来,人们从来都是在称为“夜晚”的时候活动,他也在夜晚和祖母、叔叔两个人不止一次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住,但是他们走的路都是有光的,还有一些穿着奇怪衣服的人沿路检查,凶神恶煞的,几次都差点将他吓哭。可这一次,却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见奥尔。
“啊—!”
奥尔感觉到了从右手处传来的颤抖,一把将男孩抱在怀里,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阿叶失声叫了出来,奥尔的呼吸一顿,连忙安抚阿叶。
“阿叶,是叔叔,别怕别怕。”
“奥尔叔叔……”阿叶委屈的叫道。
“阿叶,别怕,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嘘——不要说话!”
“嗯。”
奥尔站在原地仔细听了听,确定除了身后隐隐约约的人声便再无其他的动静,提着的心才松了一些,迈出步子,走上记忆中的路。
奥尔的脚步很轻,但即使这样,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还是撕裂着黑夜。偶尔吹来一阵风,树叶沙沙作响,奥尔都会立刻停下来,筋肉紧绷,直到万籁俱寂,才又继续赶路。
阿叶双手环住奥尔的脖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即使奥尔抱住他的双臂勒的他很疼,他也不敢痛呼出声。
他听祖母和叔叔讲过,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生物,比如酒馆老板养的狗,还有跑得飞快的长着尖嘴巴、圆耳朵、长尾巴、全身脏兮兮的老鼠。在他眼里,狗和老鼠都是十分可怕的,它们呲牙的样子像极了那个无恶不作、脸上有道疤痕的男人。但是祖母却告诉他还有更多更可怕的生物,它们不仅长相丑陋,而且还会攻击人类,掠夺人类的食物,更有甚者,会吃掉人类。他也能经常听到谁谁谁被怪物杀掉的消息。
而那些怪物,就喜欢待在树林里面,活跃在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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