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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信芳想对这一世的芝芝好一些, 便想着带对方多出去走走,他希望芝芝能永远单纯, 而不用像那一世经历了不幸才换来幸福。
芝芝发现自己可以出府, 真是异常开心。她当即就抱住了裴信芳,“公主, 你真好。”
裴信芳猛地被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神思还来不及遐想, 对方又松开了手,“妾身要穿什么呢?”
最后芝芝一脸郁闷地穿着小厮服坐在裴信芳身边。
裴信芳见芝芝不开心, 故意逗她, 拿修长的手指碰了下芝芝的唇,“这嘴都可以挂一盏灯了。”
芝芝委屈地看着裴信芳, “为什么要穿小厮的服装?”
她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当然想穿好看点,但裴信芳纵使换了一世,他内心的独占欲依旧很强,他虽然可以带芝芝出来,但也非常厌恶有人盯着芝芝看, 毕竟芝芝又笨,万一被人骗走了, 怎么办?人间险恶,坏人太多。
“芝芝生得貌美, 万一被坏人看上怎么办?”裴信芳解释道。
芝芝看了看裴信芳, 裴信芳一身绛红色华袍, 头上的步摇褶褶生辉,他那张脸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乌发雪肤,唇红齿白。
“坏人应该会先看上公主吧。”芝芝说,“公主才是最好看的。”
裴信芳听到这话,当即就想堵住芝芝的嘴,算了,自己的娘子,忍着,忍着。
裴信芳是带芝芝来看戏的,京城来了个外地的戏班子,裴信芳想芝芝应该没看过,便带着她来看戏,为了怕闲人打扰,裴信芳特意包下了整个酒楼,但又怕芝芝觉得这跟把戏班子请到府里无两样,他又特意让侍卫装成了普通百姓坐在一楼大厅处听戏。
“芝芝是想在雅间里看,还是在二楼的大厅看?”裴信芳对芝芝温声道。
芝芝几乎没犹豫地选了后者。
这出戏讲的是个悲惨爱情故事,芝芝果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尤其看到男主人公为了女主人公英勇赴死的时候,她眼泪汪汪,哭得不能自已,裴信芳见状连忙把人搂入怀里,“哭什么,这都是假的。”
芝芝抽噎了一声,眼皮子都哭成粉红色了,看起来好不可怜,简直就是一朵沾了雨水的梨花,裴信芳一瞧,便又道:“哭成这样,那本宫就不让他们演了。”
芝芝连忙摇摇头,她咬住了下唇,才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泪意,“是妾身失态了。”
裴信芳把芝芝搂在怀里,却在心猿意马。
若是芝芝在他身下哭成这样,他定是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芝芝深陷悲惨爱情故事里的时候,哪知道她旁边的好姐姐裴信芳满脑子污.秽想法。
突然一楼传来了喧哗声,裴信芳听见动静,不得不暂时放开芝芝,他站起来往楼下看了一眼,而芝芝也跟着站了起来,一站起来,便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是驸马。”
驸马今日穿了身鸦青色袍子,手里还拿了把折扇,他一进来就看向了二楼,笑得如沐春风,“公主果然在,我听说这里被包场了,便进来看一看是谁那么财大气粗。”
芝芝眨了下眼,看着一楼不少的客人,她转头看向公主,“公主包场了吗?”
裴信芳眼里露出一丝凶光,但对上芝芝的眼角时,他便把凶光藏了起来,“驸马说的是二楼,本宫把二楼包了下来。”
不识趣的驸马还上了楼,他似乎也对新来的戏班子有兴趣,上了二楼的驸马看到公主旁边的芝芝,先是一愣,随后仔细瞧了瞧脸。
“这是芝芝?”驸马有些迟疑。
芝芝行了礼,“妾身见过驸马。”
驸马顿了下,便让芝芝起身,他的眼神顿时有些奇怪,他方才粗略一看,还以为是公主爱好换了,包下了戏班子一个伶人。
毕竟虽然芝芝穿着小厮的衣服,但是她身高不高,体型过于娇小,一张脸又过于妩媚,就算穿上男人衣服,也看上去是雌雄莫辩,而更像是被达官贵人包下来的兔儿爷。更别提芝芝方才才哭过,一双凤眼被眼泪那么一泡,望着人的时候就能把人的魂魄给勾走七分。
芝芝见到驸马,心里定是有些欣喜的,但是她又想到旁边的公主。
公主对她那么好,把她当亲妹妹一样,还带她出来看戏,自己若是惦记着驸马,公主心里一定还是不舒服的吧,这样一想,芝芝也不敢对驸马太过于热情,倒是落座的时候,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驸马。
“驸马跟公主坐一起吧,妾身站着就好。”
裴信芳蹙了眉,“你站着做什么?谁后来谁站着。”
芝芝听到这话,却觉得好像是公主生气了。
公主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太碍眼了?
还没等她说话,驸马先说:“好好好,我站着,芝芝你是女儿家,你坐。”
驸马把位置让给了芝芝。
芝芝却不想坐,她有些为难地看着裴信芳,裴信芳见状便把眼神投向了驸马。
驸马接收到裴信芳的眼神,眼神微微一动,决定装死。他早就觉得近日裴信芳十分古怪了,所以今日也是故意前来,主母带着小妾出来听戏班子,这还是他头回听说,他就是想看看裴信芳想做什么。
最后在芝芝的谦让下,还是驸马入座了。芝芝默默地站在了旁边,这让裴信芳十分不爽。
而芝芝看到裴信芳脸色难看,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公主和驸马吵架了,公主对自己那么好,她要想办法让他们两个人和好才是,所以她在旁边一个劲地夸驸马和公主十分般配,要么就对驸马说,公主近日总是在她面前提起驸马,说驸马私下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温柔?”驸马听到这个词,有些狐疑地看着裴信芳,“我哪里温柔了?”
他私下跟裴信芳都是拿剑过招的人,裴信芳虽然是他跟随的主子,可是在武艺上,他并不会特意相让。
裴信芳闻言,立刻瞪着芝芝。
芝芝眨巴眨巴眼,还对裴信芳笑了下。
后来,裴信芳实在忍不下去,直接站了起来,还对驸马说:“你跟我出来。”
一出去,裴信芳就踹了驸马一脚,“滚。”
驸马微愣,“怎么了?”他端详了下裴信芳的脸色,顿时明白了,“公主,你怎么能这样?”
“不是还有三个吗?你喜欢哪个要哪个,现在给本宫滚开。”裴信芳凶得像护食的恶狼。
驸马见状只好认怂,“罢了,那公主您继续看戏,我便先走一步了。”
芝芝在二楼等了好一会才看到裴信芳上来,可是却没看到驸马上来,她想了想,才说:“公主和驸马吵架了吗?”她想起原来她娘跟她说,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便想当个和事佬,“妾身觉得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公主可以在夜里跟驸马好好说一说,毕竟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她说这话没有歧义,但裴信芳是切切实实脸黑了。
知心大姐姐当不下去了,他再当下去,这个傻东西还不知道要说出多不可理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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