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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贺慕蓝所料,凤安彦的确是联系上了那个小姐,并且和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你是怎么搞定她的?那天,她听到我们提到妈妈的名字,然后就急匆匆的跑掉了。”走在路上,余盼宁不禁好奇的询问起来凤安彦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
凤安彦闻言,淡然一笑说道:“没什么,她既然是个小姐,我自然是让她以为我是个客人了。”
“好啊安彦,你敢背着我……”贺慕蓝咬牙切齿的说道。
“哎哎哎,我这是为了盼宁着想啊!”凤安彦急忙解释道。
“哼,看在盼宁的面子上,我就暂且原谅你了。”贺慕蓝傲娇的哼了一声,搂着余盼宁没好气的说道。
三个人开着车来到了烟花街,这里的白天依然是十分的冷清,凤安彦和那个小姐约定的地点不在别的地方,就在她工作的店里。
下了车,三个人走进了那家低矮的店中,一个女人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发上睡着觉,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因为贺慕蓝开门露出来一点光,似乎照到她很不舒服,她还皱了皱眉。
“你们是谁?”女人坐起来,奇怪的问道。
“你好,我找珍珠。”凤安彦礼貌的说道。
女人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向着里屋大喊道:“珍珠!珍珠!有人找!”
“哎!来了!”里屋里传来了一声应和,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看到面前的三个人,珍珠也是一愣。
“帅哥,你可没说你会带两个美女过来啊。”珍珠阴阳怪气的说道,她自然不会忘记这两个容貌出挑的女人,特别是那个长得像徐珍的女人,余盼宁。
如果可以,珍珠很想永远不再见到余盼宁,但是显然,她没有这个机会,只能认命。
“不好意思我骗了你,但是我们的确有事情要问你。”说着,凤安彦的声音骤然的降了几个度,似乎连这间狭小的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
随着凤安彦冰冷的眼神扫过,沙发上的那个女人顿时被吓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讪笑着说道:“那个……你们聊,你们聊啊……我先出去逛一逛。”
说着,她还对珍珠使了个眼色。
“你们跟我进来吧。”珍珠一副认了命的样子,走上前关上了门,慵懒的说道。
贺慕蓝和余盼宁对视了一眼,才跟着凤安彦走进了里面。
她们本来以为里面只是一间小屋子,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那是一个窄小的走廊,刚走进去看到的是一段楼梯,楼梯的里面,则是一间间的房间。
珍珠带着三个人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打开粉色调的灯,整间屋子顿时尽收眼底,房间的布置意外的很整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张大床。
“不好意思,屋子有些窄。”珍珠笑着说道,“你们随便坐吧,这里是我的休息间,平时我也住在这里。”
贺慕蓝拉着余盼宁在一旁坐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啊?”
“姐妹们不上钟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安排,只有我,孤家寡人的,能干什么?”珍珠有些自嘲似的说道。
“你们这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平时的时候。”余盼宁也忍不住问道。
“对 ,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女人算是平常呆的比较多的人,但是她也是有伴的。”说着,珍珠动作娴熟的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着。
“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伴?”余盼宁不禁又问道。
“你是在讽刺我吗?”珍珠嗤笑了一声,现在的她显然和平常讹人的那个她有很大的区别,现在的她,看起来居然有些迷人。当然,也许是灯光的原因。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余盼宁急忙摆着手否认道。
“我这样的人,做着这样的工作,怎么可能会找到伴儿呢?”珍珠叹了一口气,接着目光留恋的看了一眼凤安彦,“我还真是羡慕你们,都有自己的爱人陪伴,我们这样的女人,最后的归处都是未知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徐珍的?”凤安彦开口询问道,在他看来,这种女人的社交简单,如果她很熟悉徐珍,那么,要么是在幼年,要么,就是在工作的地方。
虽然实在不愿意将徐珍往这方面想,但是既然是从珍珠这里知道徐珍的消息,凤安彦不由得有些怀疑。
“我?”珍珠眨了眨眼,然后将烟掐灭掉说道,“我是从余哲那里知道她的。”
“余哲?你认识他?”余盼宁不由得震惊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去找小姐,但是没想到那个小姐还知道自己母亲的存在。
这是什么情况?母亲在余哲那里不是应该毫无存在感的吗?
“对啊,在很多年之前,我还年轻的时候,余哲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珍珠眨了眨眼说道,然后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相框,只见相框里的照片上,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女人,还真的和他们面前的珍珠有几分的相像。
“我做这行,做了二十几年了,从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入行了,这张照片,就是十八岁那年拍的。”珍珠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些活泛,似乎是因为回想起来了十分美好的回忆。
“十八岁那年,我还不在这家店,那一年也是烟花街最繁华的时候,我是店里的头牌,后来我做了几年,才辗转到了现在的店,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余哲。”珍珠继续说道。
“余哲当时经常的点我,托他的福,我的生活还算是过得去,但是我的黄金期很快就过去了,许多的客人都找到了新欢,只有余哲还在点我。”珍珠重新点起来了一支烟,淡然的回答道。
“那时候是大概多少年前?”余盼宁突然问道。
“大概是在他结婚之后的三年,那时候应该有你了,而且我也得到了个信息,就是,那段时间,他开始染上了赌博。”珍珠淡然的说道。
“赌博?可是我们听说,他是在徐珍死亡之后,才染上赌博的。”贺慕蓝大吃一惊,急忙说道。
珍珠摇了摇头:“我敢说,就连徐珍,也没有我了解他,他几乎什么都跟我说,我敢确定,他就是在孩子出生后的一两年,染上了赌博,他还告诉我,是因为孩子的出生和家庭的压力,让他喜欢上了这种发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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