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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潇剑法如影,一道道火焰流转般的光彩在长剑上洒出,最终一剑破开火墙。徐潇拉住王云子手臂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在司徒柩的船上。一行三条船迅速远离火焰带来的高温。
“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全是死人。”
众人齐齐看向王云子,王云子背对着徐潇不断的使眼色,这里没有蠢人,见了之后立刻便明白了王云子的用意。
“这上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都是死人?”
徐潇是刚刚才赶过来,到了之后便看到司徒柩正站在木船上凝视被火焰吞噬的花船。徐潇施展轻功落于船上,由于他身法极轻再加上司徒柩正凝神于火船,以至于他竟然没有发现徐潇悄然落在船上。
徐潇还没说话,司徒柩便向里面的王云子示警,徐潇一听王云子在里面,这才不顾安危闯了进去。也恰好是这样才让王云子逃过一劫。
“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回岸上去吧,这船已经开始塌了。”
王云子指了指花船,原本绚烂迷人的彩灯画舫已经是焦糊不堪,船身被烧成黑色,支柱横梁开始向下掉落倒塌,一条带火的横栏掉落在河水中,渐起一朵水花,还不等水花落下,便已经被高温蒸发成一片白雾。
众人见状急忙驱船回返,待得到了岸上,花船轰然倒塌,一条承载了不知多少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带着数十条冤魂沉入河底。众人心头,一片阴霾,此事还有众多疑云。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徐潇挑眉看向王云子,后者缩了缩脖子,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司徒柩几人,心道等会儿你们可别说漏嘴了,要不然我可就死定了。随后他清了清嗓子以缓解尴尬,说道:“其实我在上面完全是意外!是……是司徒柩带我来的!对!就是他!”
徐潇连看都不看司徒柩一眼,冷哼一声,王云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实在不怎么高明。王云子咽了口唾沫,只能选择自污:“其实是我好奇,我想看看大凌和大魏的花船有什么区别……”
“那你说说,上面的人为什么死了?”
“有人在上面寻事,具体的我不清楚。当时我一个人在一个船家女的屋里,外面太乱太吵我没听清楚。”
徐潇依旧紧盯王云子,王云子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太过拙劣,一时间额头见汗。良久之后,徐潇收回视线,虽然知道王云子在向他隐瞒什么,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现在出事也有一段时间了,衙门官府怎么连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里可是蓟州城,事情有些蹊跷啊。”
说话的是头戴帏帽的任素素,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这的确不合常理。一次救人救火让众人相遇,素不相识的情况下竟然在短时间内产生了信任,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
“对了,此事会不会和‘陌同门’有关。”
徐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众人闻言神态各异。王云子和司徒柩陷入了沉思,殷天人和软柠七则看向了北冥司,北冥司满脸无辜。只有殷素素一人由于头戴帏帽而看不清表情。
“你们别看我,虽然我是‘陌同门’的人,但我真的不知道此事与‘陌同门’有什么关联。而且我认为此事不应该是‘陌同门’所为,毕竟毫无理由。”
北冥司摊了摊手,这的确是实话,他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即使是“陌同门”在背后操作,也与他毫无关系。
“不过,这位兄台,你为何会想到‘陌同门’身上?”
北冥司看向徐潇,其余人亦看向徐潇。徐潇与王云子对视一眼,说出了此前对“陌同门”背后势力的猜测。听完后,北冥司一皱眉,虽然他是“陌同门”人,且地位不算低,但对于真正高层的机要事情却是一概不知。一直以来,他也没有真正在意过自己的这重身份,毕竟自己头上还有一个老爷子。徐潇的猜测让他也不禁陷入了思考,仔细回忆他在“陌同门”中经历的种种,突然觉得徐潇的怀疑不无道理。
“此事……我是当真不知晓。‘陌同门’的一些隐秘内幕恐怕除了其本门高层外,我们这些之后加入的门派势力与武林家族应该丝毫不知。”
北冥司习惯性的摸向腰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玉佩交给了殷天人,五指撵动几下最后握拳,果然玉不能轻易离身啊。
“不管怎样,这事和大凌朝廷脱不了干系!这群人脑袋被驴踢了吗?放任他人在自己都城里为非作歹!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阮柠七义愤填膺,这可是死了数十条无辜的人命啊!大凌朝廷竟然忍气吞声!这在她家里,如果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也不还手,那这个人一定会被逐出家门,家里容不下这么丢人的人。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片亮光,紧接着人群尖叫声便向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扑头盖脸涌向众人这边。众人对视一眼,施展轻功快速向亮光处移动,只留下无有武功在身的殷天人不知所措。
几人武功有高有低,其中以徐潇和王云子最高,都为一流上等,以任素素最低,仅为二流。但王云子却是落在最后,他不能让徐潇看出自己身怀绝世武功,遂一直展现出的实力仅为三流,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越靠近火光处人流越拥挤,最后已然成为人压人人挤人之势,奈何有高明的身法武艺却无力施展。众人见状只能跳上两侧房顶,在高低不同的房上穿梭,这才得以尽快赶到。
“我进去救人,你们在附近搜索可疑的人,绝对不能放过他!”
徐潇再次拔出“焚瑞”,手腕一抖,一声声剑叹从手中长剑上传来,“焚瑞剑”上登时满是剑意。剑舞如龙!“焚瑞”带有降伏天地之势破开火墙,徐潇一跃而入。
着火的房屋不大,徐潇冲进去后一眼便看到两具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是一对夫妇。二人脖颈被生生拧断,头部与身体脱开数寸的距离,杀人手段极其残忍。徐潇眉头大皱,他想不明白,先是花船再是这件房屋,这两处的人毫无关联可怎的都遭受到如此毒手?不可能都与凶手有深仇大恨,难道凶手只是在享受杀人的快感?
“呜呜呜……娘亲……爹爹……呜呜呜……”
徐潇一惊,连忙朝呜咽声发出处走去,声音是从衣柜中发出,徐潇拉开衣柜,一道小小的身影猛地窜出,对准徐潇的手臂就要咬下去。徐潇手臂一翻挣脱开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随后反手一扣,一把抓住身影的脉门,那道小小的身影登时动弹不得。
“你个坏人!你杀了我爹杀了我娘!我要杀了你!”
手中被抓住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表情慌乱泪眼朦朦,显然刚刚受到过不小的惊吓。徐潇心中不忍,小小年纪双亲就惨死,自己的家更是被一把大火烧毁,当真是家破人亡。一个小丫头要承受这些痛苦,徐潇不由得抿了抿嘴。
仔细搜查过后发现屋中已无藏人,这才抱着不断挣扎咒骂的小女孩儿破火而出。徐潇将小女孩儿交给一旁焦急的邻居,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女孩儿,再者他来安慰小女孩儿也不会听。
周围的邻居已经挑着水桶前来灭火,周围不断响起高喊声指挥声,但就像那篇著名的文章所写,“虽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人群大喊大叫七嘴八舌指挥了大半天,火势反倒越来越大。
徐潇掠上一旁最高的一间房舍,眯起眼睛向四周打量,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杀人放火者的踪迹。但周围人群驳杂,且人流不断涌动,根本无法仔细辨别。
徐潇闭上双目,片刻过后猛然睁开,一道道血丝在眼球中如蛛网不断蔓延,徐潇的两个瞳孔开始不断的放大缩小,调整着视野距离。很快,徐潇眼前的人群便被不断放大,最后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个人的脸,甚至每个人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便是祭祖时遇到的老人送他的最后一礼。
老人曾经研究过赵爻,也就是第一代樱花剑客奇特的眼球,他的眼睛视物可细致入微,老人对此很感兴趣。老人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是弄出了些名堂。通过药物和运气刺激体内相关窍穴,竟然也打到了类似的效果,只是不如赵爻天生就带有异象的双眼来的好用。
徐潇这双眼睛能支撑这样的状态最多一柱香的功夫,否则便会眼前模糊不清头脑眩晕不止,严重的话很可能就此失明。且每次用完都需要再次服用药物,这便带来了许多的不便。
徐潇不敢浪费时间,仔细观察一圈却是一无所获。其实除了凶手的杀人动机外他还有一个疑惑,便是纵火缘由。凶手杀人后完全没有必要纵火,如果说是掩盖证据这也说不通。大张旗鼓的杀人最后却刻意纵火隐瞒证据,前后说不通啊。
“看来具体情况还是要问那个小姑娘才知道了。”
徐潇按下心头疑云,跳下房顶,再次去寻找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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