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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六层,径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棚,摄影师正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对着摆好各种姿势的模特拍照。
难道阎霆轩的前任里也有一个是模特?
摄影棚旁边是模特们休息换衣服的休息室,一个大的休息室里挤满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有的在化妆,有的在聊天。
方天麒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进去:“我就不进去了,里面女人太多,看着就头疼。”
沈新月听着这话新鲜,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方大公子,居然也会有嫌弃女人多的时候。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里面有方少你哪个过去的相好,怕旧情人相见尴尬吧?”
“我懒得跟你贫。我还有事,快进去吧,刚进门那个在对着镜子卸妆的女人就是。”方天麒临走前,还不忘讨赏,“不要忘记感谢我。”
沈新月勾了勾嘴角:“您放心,我绝对会好好谢谢你的。”
转身走进休息室,果然对着镜子有个女人正在卸妆,从镜子看到女人的半张脸后,沈新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沈新月没想到能以这种方式重遇于露。
“于露?”沈新月惊讶地喊了出来。
女人闻声扭过头,看到来者是沈新月后,也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她是常年混迹在娱乐时尚圈的人,只扫过一眼就发现,眼前的沈新月,看起来比数月前她在豪华游艇上见到的时候更加美艳动人。
她居然在阎霆轩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第一眼见到沈新月的时候,女人的直觉就告诉于露,这个跟在阎霆轩身边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没想到她竟然熬过了七日诅咒,还这么光鲜照人的站在她面前。
于露哪里知道,沈新月几次都差点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若不是运气好,她是早就看不到她了。
“这不是十七小姐吗?”于露放下化妆棉站了起来。
沈新月走了过去,友善地笑了笑:“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本来她对于露的印象不太好,但上次在游艇上于露替她挡了魏国强的酒,帮她解了围,还是非常感谢她的。
沈新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别人对她的好,她都会记在心上。
于露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验证她的直觉确实没问题:“看起来,你比我之前看到的时候过得好了很多。”
“不过就这样吧,日子总得过下去,不能自己给自己添堵不是?”
这时,一群同样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朝两人走了过来,看起来比于露年轻了几岁,若不是面上的大浓妆,或许看起来还能再年轻一点。
“露姐,这位眼生的小姐姐是谁啊?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个女人说道。
“是啊是啊,认识了新姐妹也不让我们认识,露姐你这样可不好。”另一个女人也附和道。
于露不想搭理她们,这群女人和她一个经纪公司,素日仗着自己年轻有资本,不把她这个前辈放在眼里。
过去一起工作的时候,更是两三结团,将她排挤在外面。
今天竟然破天荒主动来找她聊天了。
于露的视线转向沈新月,注意她手腕上挎的那只手提包,是古驰某年与日本著名设计师合作的樱花主题限量款,已经绝版了。
她手上那只,大概是全龙城唯一一个有价无物的孤品。
难怪那群女人今天主动找她聊天,想要让她介绍沈新月。无非是以为沈新月是哪个富商高官的情人,想借她的绳子攀个高枝儿。
于露没搭理她们,沈新月看了眼那些女人,猜也猜到她们的小九九。于露都没管她们,她也没必要多嘴说什么。
见两人都不理她们,那群女人脸上很快就挂不住,悻悻地离开了,还骂骂咧咧的。
“哼,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比我们早进圈子几年吗,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准二线的野模,谁瞧不起谁啊。”
“可不是吗?不就是个古驰的包吗,明儿我也让曲总给我买个。”
“就是就是……”
“欺人太甚。”
“算了。”于露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去楼下咖啡馆坐着聊吧,我今天的工作做完了,那家店有款抹茶蛋糕味道还不错。”
“好。”沈新月点头。
没有一般名模的架子,性格居然还这么大度容忍,沈新月忽然对于露有了新的认识。
那于露进娱乐圈这大染缸的时候,不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吗?
看着于露褪尽铅华,骨子里带着深深疲倦的模样,沈新月反而有些同情她了。
算起来她们俩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只是她比较幸运罢了。
两人到了楼下咖啡馆,点了两个抹茶蛋糕,再点了两杯咖啡。
东西很快上来。
“你是来跟我打听青青的事情吗?方少都跟我说了。”于露低头喝了口咖啡。
“其实阎少他是个好人,真的。别看我平日里陪他去酒局聚会,看似亲密,但他从不碰我。”于露并没有直接跟她聊关于闺蜜徐青青的事情,反而聊起了阎霆轩。
第一次听人夸奖说阎霆轩是个好人。
沈新月琢磨着大概是她眼瞎,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也没看出来。
“我看得出来,阎少对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是真的喜欢你。既然你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趁机好好把握呢?我这个年纪,大概想找个真爱是难的了,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值得搏一搏。”
“抓住这个机会,没准儿后半辈子就真的不愁吃不愁穿了。”
沈新月沉默了,她握住咖啡杯,感受着温热的咖啡传递到手心的温度。
“十七小姐,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跟你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于露面色严肃,看起来并不像在与她开玩笑。
可沈新月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搞笑。
徐青青不也是阎霆轩的前任吗,而且比她还高一级,差点就成了阎家少奶奶了,可最后还不是死于非命。
她闺蜜都死在阎家少奶奶这条荆棘丛生的独木桥上了,她为什么还要推她上去?
沈新月低头望着杯中的咖啡,摇了摇头:“我现在的处境,相信你在新闻报道上也看到了。人家正主都快回来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什么名份和位置,这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她现在只想早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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