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再次见到江辞,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公司每月一次的例会,他们三个人几乎没有缺席过。
这个时间还早,来的人不算多。
只是让大家感到意外的是,江辞今天居然来得这么早。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也让人觉得压力很大。
江辞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低头看着手里的材料,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秦然偷偷打量了他两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她想了想,搭话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江辞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开会。」
言下之意,不早了。
他收起手里的材料,转头看向她。
一个平平无奇的动作,却让秦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呼吸微滞,随即听到江辞问:「倒是你,其实可以休息几天再来上班,你的事,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
秦然微微一愣,才说:「没关系,我能处理的部分都已经处理好了。之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向你请假的。」
江辞看了她一会儿,想了想,点头,「那就好。」
听到江辞没有继续问什么,秦然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估计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忽略了江辞对她的关心。
她也是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些心虚。
她清楚这份心虚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萧庭,可她并不确定萧庭的回国和江辞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江辞。
秦然暗自琢磨的时间里,人也慢慢到齐了。
「同志们,大老板又双叒叕旷工了,咱们先开会。」顾天乐毫无防备地嚷嚷着走进了办公室,然后,整个人就在看到江辞的一瞬间凝固住了。
江辞冲着他温柔地笑了笑:「顾总,请问我经常旷工吗?」
顾天乐讪讪地笑了笑,「开个玩笑嘛,别那么认真。」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开会讨论项目的时候,江辞突然来了一句:「大西北的那个项目是不是还缺个负责人?顾总向来以身作则,敢为人先,我觉得很合适。」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合适,我心脏不好,不适合大西北的高海拔。」
「去待几天就适应了。」
「……」
会议结束之后,顾天乐又气又怂地冲到了江辞办公室,推开门就问他:「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拿我出气!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
江辞虚情假意地冲他笑了笑:「怎么是拿你出气呢?怎么是欺负你呢?我这是在帮你提升自己,让你成为更好的领导,让你成为公司更加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谢谢你。」
「不客气。」
顾天乐才不吃他这一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辞话这么多,必定事出有妖。
顾天乐一针见血地问:「你和楚言姐又怎么了?」
果然,他这么一问,江辞就熄火了。
顾天乐心里很得意,嘴上还是好声好气地说:「说话,哥。」
江辞「啧」了一声,捋了一把头发:「很烦,老头子病好了就开始瞎折腾了。」
「怎么瞎折腾?」顾天乐随口说道,「给你安排女人了?」
「嗯。」
「……」顾天乐微微一滞,「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的。所以你是在发愁怎么瞒着楚言姐?」
江辞一脸「你以为我是你」的表情看着他,顾天乐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他连忙改口说:「也是,你才不敢瞒着。那就是你把这事儿告诉她了,但是她没表示?」
江辞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天乐欣慰地松了口气。
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肯定是佛祖转世,不然不可能没脾气地和江辞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这么多年下来,江辞闷头不说话的毛病没治好,倒是他,被江辞训练成了一条善解人意的狗。
呸,他才不是狗。
但是转念一想,他也确实是条狗,单身狗。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宋宜浓这个女人,简直比江辞还难搞。
顾天乐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浮现的那张脸甩到了脑后,才说:「既然她没表示,那你就去见见呗。」
顾天乐起身走到江辞身边,把手搭在他的椅背上,说:「所谓距离产生美,你们俩整天黏在一起,虽然你不觉得烦,可是指不定她就觉得烦了呢,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江辞一个眼刀过去,他急忙改口道:「不是,只有发现你不在她有多不适应,她才会更加珍惜你,对不对?」
看着江辞似乎是在思考地样子,顾天乐趁热打铁地问:「大西北那个项目,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江辞回过神来,转头冲他笑笑:「你去工作吧,我看你最近懈怠得很。」
「艹!」顾天乐骂了一句,顺便一脚踹远了江辞的办公椅,「你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出主意!」
顾天乐一边气冲冲地走了,一边再次感慨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清。
江辞虽然在和顾天乐说笑,但心里实在是一点也不轻松。
他和江楚言很好,生活在一起,感情也很好,几乎没有争吵,和谐得不得了,可他心里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但他一直没想清楚是什么。
直到周末参加了秦然的订婚宴,他才反应过来,他是希望能和江楚言有一个更加名正言顺在一起的名分。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江楚言是他的。
想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那颗戒指,告诉所有觊觎她的人,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是目前为止,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阻碍。
就比如江金木,大难不死之后,就开始疯狂作妖。
他以前从不插手自己的事情,这次大病初愈,就开始整幺蛾子了。
前两天他听说这件事后,晚上就乖乖地报告给了江楚言,但江楚言显然不在意。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江楚言,毕竟无论是谁在累极的时候,都没有精力太认真地去思考问题。
更何况是江楚言。
江辞给她的安全感,让她充分信任他。
尽管偶尔可能因为秦然吃点小醋,但绝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信任他的。
只是江辞有些时候却会忍不住想,江楚言这样的态度,到底是因为放心他,还是因为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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