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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深夜,在天都城城门外,有一支队伍被守城士兵拦截下。
对于帝都的安全,士兵们都很看重,半夜而来的一支队伍,必然让他们引起高度的警觉,守城统领下令拦截盘问也是必然之事。
当他们发现大部分都是孩子组成的队伍的时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看到了队伍里的长者,便询问他做笔录。
孩子们都很不安,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更何况见到这么多铁甲森森包围着的士兵,而且他们的长矛看起来真的很锋利,谁也不想被刺到,于是他们站成一起,很老实的呆着。
依然还是有个意外,还是那个眉目清秀有些瘦弱的男孩子,他似乎永远在意外之中,不过他的眼神很平淡,却又透出一股倔强。
他没有和孩子们抱成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草地上。
他看着士兵们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士兵们也很茫然,不知道这小男孩为什么这么做,于是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到了萧老先生和守城统领签好了通关文书。
老先生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一皱,而统领看到眼前这一幕感到有些意外,他突然很喜欢这个孩子所展现的勇气。
之后军队开路,城门放行。
先生和孩子们刚走没多远步,就看见统领自己追了上来。
“萧先生,我有话想说。”统领显得很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先生也看出了他的窘境,微微一笑。“你说。”
“刚刚......这个个男孩,如果测试没过的话,我希望您能送入军队。”统领指着那个男孩子说道。
“为什么?”老先生面色有些冷。
“他是个好苗子,很适合从军。”统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招揽之心很是明显。
老先生看着他这般摸样,忽然笑了笑。“你们军人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点我很喜欢。可是孩子的未来应该由孩子们决定,即使父母或许我这个先生都不能为其做主。”
统领干笑一声,看着面前这些孩子他知道自己的确鲁莽了。
他们保卫的的是国家,国家拥护的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孩子都去打仗了,那他们还保卫什么?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很潇洒地离开。
看着这一幕,老先生和蔼地对孩子说道:“看到了吗?人是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你们的未来取决于你们自己,孩子们。”
孩子们默默点了头,逐步在夜色里向城中心前进,那里是他们终要到的地方,是帝都城城中心处。
“有人来了。”江上风望着前方说到。
“新帝要求今年的命典为其守夜。我想应该就是他们了。”陆生嘴角微扬,他也很好奇,被新帝格外关注的人,究竟如何?
可以看到在不远处,有一支队伍缓缓而来。待走到近前时,发现那都是孩子,只有一位老先生陪同。
老先生便让孩子们一个个去测试。
陆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接一个测试的孩子,帝身六卫则面无表情,他最接近陛下,见过的天才太多。
直到快结束了,陆生眉头紧锁,江上风也很诧异,居然没有一个能激活命喻,新帝把他们夜里安排等待的就是这些人?还是真正要等的人还没来?
就在疑惑之际,陆生眼里看到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就那么一直在老先生的身后。
此时帝身六卫也注意到了异样,那个男孩子看起来非常平静,平静地超越了这个年龄。
“老先生,他为何不测?”最终还是陆生开了口。帝身六卫也看着老先生表现恭谦的态度,在人族尊上扶幼是人族默认的规则,正因为如此即使现在实力不足的人族,因为团结也能盘踞世界五大族群之内。
老先生沉默了很久,他来之前其实已经决定好了测试,可是看到命碑和这两位的时候,他的决定动摇了。
虽然他的身体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老迈,实力跌了很多,现在是冲墟后期,两名冲墟后期级别的天谕者的镇守某种意义上也并不是不是他对手,但是有一股气息一直在周围游荡,实力直逼太虚,接近他曾经太墟中期的实力,雨生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就不是冲墟天谕者级别的战斗,更强大的人将踏入战场。
命碑以往也就派十来名清墟修士守护,来测试的都是未激活命谕的孩童,人族视命碑如神物,不可能对其出手,也仅仅只有其他种族,因为他们没有命碑这样的神物。
而命碑很难被破坏,据说上一次族群之战,波及到了命碑,直到现在依旧完好无损,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无法辨认。
这一次的命典守卫的天谕者虽然少了,但是实力凌驾于大部分天谕者之上,冲墟后期级别,次于太虚,之上是神虚,已经接近神的神墟级别强者不可见。所以太虚是目前人族表面最高战力。
两名冲墟的守护,足以相当于一个中等种族的最大力量。
“这个孩子没有修行天赋,他也不想修行。”老先生看着命碑说道,并把雨生护在了身后。
“不想修行?”陆生眉头一皱,他没有在意老先生前面那句话,因为他的灵力探查不了这个孩子,表示这个孩子绝非常人,或者说这个老先生绝非等闲。
能够影响到冲墟后期修士的,面前必然有一位太墟强者......
人帝就在不远,他们也不怕太墟威胁,帝身六卫看着陆生一笑。
“看来就是了。”
陆生看着老先生和这些年轻的小子,挥了挥袍。
“先生请稍等。”
而老先生已经想离开,可是他的后方传来了令人心悸的波动,那种威压天下的气息彻彻底底释放开来,他不会忘,也不敢忘,更不能忘。
这种君临天下的气息在目前的人族不只有一人拥有,但那个声音非常耳熟。
......
其实人帝在客栈已经打坐了很久,但他的灵力一直在周边探查释放,代替他的眼睛。
徐徐到了半夜,直到他的灵力遇到了阻碍,他无法探查一个孩子,人帝被惊醒。
于是他推开有些腐朽客栈前木门,就看到了不远处命碑下的那支队伍,他的视线就注意在那个躲在老先生身后的孩子上。
于是他能更直观地感受到一种浓郁的压力,还伴有一种血脉上的制约,这让他很反感,因为帝的血脉只有帝能制约,也就是说,这个孩子。
他必然流着帝王的血!很大原因是来自被血洗的帝脉另一支!
然后他缓缓而来,带着滔天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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