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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帝在宫中修养,他现在一直在想着那个孩子。
萧涸巧妙的运用了他的愤怒,而忽略了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不出意外就是来自帝脉的暗之一脉,也就是相王一脉。
他可以不在意这个孩子,因为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差距之大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但是守夜人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上,而且这个少年还和萧涸扯上了关系,不得不郑重对待。
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一夜天谕力量的泄露者,对于人族是莫大的安全隐患,毕竟萧涸在魔族的阵营,这个孩子处在萧涸身旁。
人帝越想越烦躁,那时的愤怒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被萧涸引导错误的走向。
“你不如你父亲。”人帝想着萧涸临走之前留下的话语。
他有些怅然。
或许在眼光上他的确不如他父亲。
另一个苦恼的人正在喝闷酒,他今日在战场处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通的气息,并看到了那个黑暗一代的黑手,也被他盯着看了许久,脑中曾出现了他的声音。
“暗脉还余一人。”
萧涸带来的话对他有莫大影响,他的心情一直未能平静,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相狱深处喝酒。
他没有看到那个血脉相通的人,在他到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萧涸和那些孩子。
“孩子?”相王眉头一皱,他的手上曾沾着暗脉的血液,是个背族之人,于是努力思考那时候在他断锋之下求饶的同胞,他想了很久,发现并没有任何印象,这让他心情更糟糕了些。
“很可笑吧,你亲手屠族,却还有遗漏。”魔幽缓缓从一个黑白漩涡中走出。
就在相王刚要开口之时,那漩涡还未消散,徒步而出一位金边红袍的女人。
手臂白皙,冰肌玉骨,美貌无双,倾国倾城。
“这位是?”相王起身,岂敢不敢怠慢,面对佩戴“众生”的魔幽他还尚有四分把握的底气。
面对这位神秘的女人,他丝毫没有了反抗之心,就凭那一手黑白漩涡就做实了她空间类天谕者的身份,人族除非守夜一脉出面不然无法匹敌。
这种接近巅峰的存在冒险入相狱做什么?相王很疑惑。
“我话不多说,守夜人已经察觉到了我,很快就会到来,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暗脉的血脉在这世间除了你还有留存,那是个孩子,他叫余生。”
那个女人缓缓开口,仿佛天籁之音,却又像是帝皇般威严。
相王不知如何言语,他是那场血洗里最大的刽子手,他的“断锋”下有无数同胞的灵魂,他也曾想要留下血脉之人,可是人帝就在旁观。
直到河水鲜红,尸山遍野......
“该离开了,魔幽。”那个女人再度进入黑白色的漩涡。
“魔帝重伤,是时候你出面了。”魔幽轻轻道,露出了一副晦涩难懂的笑容,然后紧随其后,从而消失不见。
相王无力的坐在地上,一身冷汗。那个女人想杀他绝非难事,这么多年了,被人掌握着生死的恐惧还是头一遭。
人帝重伤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是守夜人绝不可能放任不管,这无异于送死。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很凝重。
接着再次一道裂缝自空中撕裂,黝黑的空间中走出一位黄袍老人,金色龙袍颇有皇家威严。
“已经离开了么......”
老人看着魔幽他们消失的方向,然后转身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相王,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
而在远方某座湖泊,清澈见底,绿树环绕,湖上躺着一名昏迷的少年,正是余生。无形的力量将他拖起,水液如同土地极其凝实。
黑白色的漩涡涌现,红袍女子和魔幽并肩走出,双脚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
魔幽看着湖泊上躺着的少年大感意外,红袍女子将少年周围的部分水升起凝聚成水平的“水板”,将他托到面前。
“为什么前辈如此看重这个孩子?”魔幽恭敬地道。
“即使已经覆灭,他也是人族暗脉的一员。”那女子如是说道。
“暗脉的后代拥有如此强大的天谕不被反噬,还能活下来,的确很优秀,但,这理由远远不及吧?”魔幽说道。
“天谕?他的天谕对于人类的能力来说的确很强大,不被反噬也说明了这孩子毅力优上。”女子顿了顿。
“不过天赋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是那么的看重。”她温柔的看着这个男孩,像一位温柔尔雅的母亲。
“这个男孩他曾努力活着过,我尊重每一位努力去活着的人。”
她用手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毅力和仇恨远超一切天赋。”
魔幽眼神平淡,他也看出了余生的身体有很大的问题,能活下来的确也是个奇迹。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面前的女子,让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前代魔帝大人,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他渐渐的离开了这座湖泊,上了岸便是魔帝城......
女子待魔幽走后,似乎施展了某中结界,水面变得异常平静,三条水凝结的八头大蛇自湖底而来,守护在余生身边。
然后她也向魔帝城而去,数位黑甲魔士列队恭送入城。
她走进了魔族议事厅,数阶阶梯之上是纯金打造的巨大王座,无人居其上,魔冕居于其中。
魔族新帝魔幽,并没有登位,在一旁候着。
女子缓缓走上阶梯,摸着王座上张牙舞爪的刻龙图,然后拾起魔冕,轻轻的戴在自己头上,坐在这王座上!
前代魔帝,再度接任!魔众沸腾,集体朝拜!魔幽也深深地鞠了一躬。
女子红袍一挥,重重喝道:“人族已经羸弱,我族要静等人族内乱。”
“孤再一次戴上这件魔冕,必要将人族从这段历史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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