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浮生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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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给我醒过来
    秦菲的头被按在冰冷的江水里。
    她用力挣扎着。
    可是将她按住的人分明力气更大，死死地按着她，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等到秦菲不怎么挣扎的时候，这人松了手，用力一推，将秦菲推进了江水中！
    秦菲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冷的麻木了，浑身都动弹不得。
    她的意识正在慢慢消散。
    身子只能随着江水的流动而走。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秦菲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她哪里想得到，林慧芝和秦若为了不让她得到股份，竟然连杀人这一招都想得出来！
    秦菲终于耗光了最后一点力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她真的不行了……
    ——
    一周之后
    警察局
    墨天宇坐在办公室里，神色漠然，一个警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夹。
    “墨先生，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根据DNA比对，死者确实是您的妻子秦菲。”
    听到这话，墨天宇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砸得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据调查，排除他杀，是自己跳江死的，墨先生，您是她的丈夫，我们例行公事是需要做一些笔录的，麻烦您配合一下。”
    墨天宇眼睛直愣愣的，一声不吭。
    “墨先生，请问你们最近有什么感情纠葛吗？是否有过吵架？”
    “我们最近在办理离婚手续。”
    “哦，是这样，那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她前些天做了流产手术。”
    “那这就可以理解了，死者秦菲应该是因为感情问题，所以想不开自尽的，墨先生，你放心，秦家那边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追究这件事，死者系自杀，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这……我建议您还是不要看了，尸体在江里泡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已经腐烂地面目全非，不看也罢。”
    可墨天宇还是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太平间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安静地让人恐慌。
    墨天宇的秘书一直跟着墨天宇，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神不安地四处看着。
    “墨总，咱们还是别去了，人家都说这尸体已经没法看了！”秘书拉住了墨天宇。
    墨天宇抬眼看了一眼秘书，朝着他摆了下手。
    “你在外面等我。”
    说完，墨天宇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太平间的工作人员将秦菲的尸体拉了出来。
    一张白布盖在尸体上，隐隐约约可以嗅到一丝臭味。
    墨天宇站在前面，注视着她。
    奇怪，这个给他下药的女人，这个杀死他亲生骨肉的女人，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终于死了。
    他不应该开心吗？
    可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的很。
    嘴巴里也如同灌了铅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墨天宇痛苦地闭上眼睛，有热泪从他的眼角偷偷溢了出来。
    脑海中全都是秦菲的样子，没想到在民政局见她的那一次，竟然成了最后一次。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秦菲要化妆，要打扮得那么漂亮了。
    原来她早就想到了死，想把她最漂亮的一面留给他。
    是这样的吗，菲菲？
    “菲菲，你起来啊！你不是很恶毒吗？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我们不是还没有离婚吗？你可以胡搅蛮缠，可以蛮不讲理，甚至可以耍尽一切心机和手段来和我闹，和我抢啊？”
    墨天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一无所有了？因为知道从我这里拿不到钱了？”
    “菲菲，你真的很蠢，你知不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秦若，和她在一起只不过给我爸看的，我真正想娶的人是你啊！”
    “你知不知道为了娶你，我每天要表演给大家看我有多喜欢秦若，这样有多辛苦？可你为什么如此按捺不住呢？就算你没有给我下药，我娶的人一样是你！”
    “你知道这些，会不会后悔呢？如果后悔了，那你就醒过来啊！我要你醒过来，听到了没有？！”
    墨天宇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过。
    当年为了欺骗自己的父亲，他假装很喜欢秦若，一直都在逢场作戏，觉得很痛苦，可每当想到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和秦菲在一起了，他就忍得住，熬的下去！
    可现在呢？
    他要拿什么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呢？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墨天宇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他的手在颤抖。
    他想要掀开白布再看她一眼，就一眼。
    墨天宇的手忽然停住了。
    “尸体在江里泡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已经腐烂地面目全非，不看也罢。”警官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
    还是让她最美的样子留在他心里吧。
    墨天宇把手收了回来。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自杀了呢？”
    伴随着哭喊声，秦若和林慧芝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秦忠。
    她们哭天抢地，打破了太平间的平静。
    墨天宇收起自己的眼泪，把秦若扶了起来。
    秦若直接扑进了墨天宇的怀里。
    “天宇，姐姐为什么这么傻？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我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她死了，我怎么办？以后谁陪我说话，谁陪我聊天？”
    “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墨天宇这话像是在安慰别人，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秦墨两家为秦菲办了丧事，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秦家
    林慧芝坐在椅子上，秦若给她捶着肩膀。
    “哎哟，这两天办丧事可算是把我累坏了，这死丫头，死了死了还这么折磨人！”
    林慧芝抱怨着。
    “哎呦，妈，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
    “看在她给咱们带来那么多好处的份上，我会多给她烧点儿纸钱的，若若呀，咱们家的公司下周就完成上市了，回头我让你爸去和墨家谈你和天宇的婚事。”
    秦若却有些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