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同归

069. 他笑话我妈妈是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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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他笑话我妈妈是瘸子
    他带起了我体内燃烧的热情,我俩的衣服从厨房到卧室扔了一地,到卧室门口我已经是光的了,里面没有拉窗帘,现在大白天的,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居民楼,我往后一退躲在墙后,皱眉对他说:“你先把窗帘拉上。”
    他往后瞅一眼,然后走过去把窗帘拉起来,屋里顿时就黑了,然后他又快步走回来讲我抱起,很大力的把握我摔在床上,真的是摔。
    床是席梦思的,我并没有摔疼,也没有对他这种行为感到生气,反而觉得特别刺激。他把腰带解下来竖在我面前,我眼神迷离,心跳加速,了解了他的意思,伸出双手,他用腰带绑起来,放在我的头顶上压住,另一只手分开我的腿,一个挺身破体而入。
    也许是好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了,我们俩都很疯狂,从床上到地板上,又到阳台上,完事之后去浴室里洗澡又来了一次,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
    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他搂着我,揪起肚子上的肉,说:“你看看这一大坨。”
    我不高兴,戳他胸口一下,“这是肉又不是厕所里的东西,怎么能用坨呢?”
    “你身上的肉只能用坨来形容。”
    我确实比以前胖了,没生孩子之前虽然个子矮,但条还算可以,现在都快成一个圆滚滚的球了。
    看着身上的肉,我下了一个决心,我要减肥,减成怀孕之前的身材。
    躺了一会儿之后我俩起身穿上衣服,我去把中午做的大锅菜热一下,其实只有那一碗是加了尖椒的,为了整他,别的都没有加。
    他吃过之后本打算不回公司了,但是后来又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有个项目出了点状况,他便又赶回去了。
    傍晚时分,我开车去接六六,但到了幼儿园之后老师却说六六已经被人接走了,我问了问程天涯是不是他接走的,他说不是,他后来问了林海生,林海生也说没接走,我的心瞬间快要跳出来,六六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一时心里着急,对老师说话声音提高了些:“你们怎么能把她交给不认识的人呢,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你们太不负责任了。”
    “雅菲妈妈你别着急,接走雅菲的人是个年纪大点的男人,他说认识您,我们以为是您授意的,所以就.....”
    “所以你们就让他接走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如果是我授意的,我一定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怎么可能不和你说一声呢,现在好了,我们六六去哪了?”我急得都快哭了,又给程天涯打了电话,他说很快就过来。
    正当我急得找不到北,坐在幼儿园门卫处等的时候,一个甜甜的响亮的声音传过来,“妈妈!”
    我抬眸一看,六六正隔着窗户同我打招呼,抱着他的人居然是傅叔傅运强。
    我赶紧跑出去,把六六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在她脸上亲一口,“六六你去哪了,你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
    六六瞪着眼睛问我:“妈妈你怎么哭了,六六跟傅爷爷去买棉花糖了,南街巷子那边有个老爷爷卖的棉花糖特别好吃,我要了好几次妈妈都不给我买,今天傅爷爷带我去买了,真的好吃,妈妈你吃。”
    她的小手拿着棉花糖送到我嘴边,是那种用一根棍插着的用机器做出来的很蓬松的棉花糖,看着她纯洁天真的眼神和笑脸,我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说:“嗯,真的好吃。”
    她拍着手笑了。
    我把她放下来,对傅叔说:“傅叔,谢谢您啊,我还以为六六她......”
    傅叔脸上依旧是慈祥的笑容,“没事,我也是刚巧路过这儿,看到六六在门口等着,我就想起来她喜欢吃棉花糖,就带她去买了,没跟你打招呼,真是对不起了。”
    “不不不,您这是说什么呢,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这几年您总是来看六六,给她买的东西也不少,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呢。”
    “这些都是小事,六六是海生的孙女,也就是我的孙女,应该的。”他说完弯腰刮刮六六的鼻子。
    程天涯到的时候也是满面的着急,但看到六六没事之后,也平静下来了,我们和傅叔道了别就回家了。
    我和程天涯一人开一辆车,六六坐在我的车里,到家后给她做了吃的,然后洗了澡,她光着小屁股在床上玩闹,我问她:“六六,傅爷爷带你去买棉花糖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摇晃小脑袋,说:“没有啊,傅爷爷就问了六六一句姥爷的身体怎样了。”
    我果然没有猜错,他真的问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傅运强总是跟我提起我妈,有时候也问我关于我爸的事,我心中总感觉,他是不是和我们家有什么渊源?
    我正在思考,六六突然说:“妈妈,瑾瑜哥哥今天在幼儿园说让我周末去他家里玩,妈妈一块儿去吗?”
    我点点头说:“好,咱们去看看郑阿姨。”
    周日那天正好阳光明媚,我给六六换好衣服之后就带她去郑艺菱家玩。
    路上经过小店的时候我下去买了两盒驴打滚,郑艺菱特别爱吃这个,郑瑾瑜也爱吃。
    到了明德别墅区,正好郑艺菱家的车位空着,郑俊成应该不在家,我将车停在车位上,随后锁好拉着六六进去。
    进客厅之后,我感觉气氛不太对,他们家保姆不在,郑艺菱坐在轮椅上哭,而郑瑾瑜搬个小板凳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眼睛红红的应该也是刚哭过。
    我走过去问:“你们娘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哭了?”
    没人说话,但郑瑾瑜一直看着我,我坐在沙发上,说:“瑾瑜,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又惹你妈妈生气了?”
    “小瑾瑜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委屈样的说:“我没有,是我们班上的小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我妈妈坐轮椅,然后他今天就笑话我,说我妈妈是残疾人,是瘸子,我就把他打了,回来我告诉妈妈,妈妈就一直哭。”
    郑瑾瑜话音刚落,郑艺菱就猛地吸了吸鼻子,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抖动的肩膀来看,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拿出一盒驴打滚给郑瑾瑜,然后对他和六六说:“你们拿着这个去屋里吃吧。”
    小孩子一有吃的就什么烦恼都没了,他们拿了驴打滚,又拿出抽屉里的积木跑着去了里屋。
    我走到郑艺菱的轮椅后面,同她说:“我推你去院里坐着吧。”
    院子里,我将她推到阳光充足的地方,然后坐在石墩上,她眼角还带着泪,看着台阶上的多肉植物,开口道:“小爱,你说我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摸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腿,哽咽继续道:“我当年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事实,我什么都熬过来了,我爸妈那一关都熬过来了,我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是今天瑾瑜告诉我那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我不是心疼自己,我是心疼瑾瑜,我不能忍受他因为我而受到别人的嘲笑。”
    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令人心疼,哭得红肿的眼,细的让人害怕的腿,单薄的身躯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和郑俊成的事前年才得以解决,她刚坐上轮椅那一阵,有好几次自杀,但都被救过来了,郑俊成心情也不好,茶不思饭不想,小小的瑾瑜扔给郑家二老养,郑爸爸和郑妈妈见自己的一双儿女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很心痛,就原谅了他们的事,但是不同意解除和郑艺菱的领养关系,直到前年,郑艺菱和郑俊成纷纷以死相逼,郑爸爸没办法,只好妥协了,拿出了领养手续到派出所解除,然后郑艺菱以郑家儿媳妇的身份重新上了他们家的户口本。
    这事当年在北京城闹得也是挺厉害,甚至有媒体报道郑家兄妹的恋情,程天涯动用了好多关系才将这事压下来。
    “艺菱,你不要想太多了,幼儿园里的孩子都还小,他们知道什么?今天说过的话明天就忘了。”我安慰她。
    她抬头望向天空,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可是我真的怕给瑾瑜心里留下阴影,其实小孩子的内心也有自己的想法的,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恨我。”
    “他敢!”我声音提高了些,有些生气,“他要是敢恨你,我第一个揍他,这几年你和郑俊成有多么不容易我全看在眼里,瑾瑜这孩子虽然调皮些,但他是个好孩子,好好管教他,他不会恨你的。”
    她没有说话,坐在轮椅上哭了好久泪才止住,我看着她的腿,问:“你不是一直做康复练习吗,没效果?”
    她掀开盖在大腿上的小毯子,露出大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摇摇头说:“没什么效果,器械不太好,而且我也做不下去,走一步摔一个跤,我真是太没用了。”
    我靠近点看着她的腿,想起程天涯说他上次去国外出差认识了一个做车祸腿部康复训练的专家,据说很厉害,于是我开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回去问问程天涯有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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