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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听不懂了,女子也知道她听不懂,可女子并没指望她现在能懂,因为她知道她早晚有一天会想起一切,那时候她便会彻底明白她的话。
女子继续说:“他来了。曾经的他是毫无希望,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你是为他而存在的,你的身体,你的生命,你的灵魂都已属于他。”
凌很不解:“他到底是谁,为何我的一切都要属于他?!”
女子笑了笑:“这是你的觉悟,你的选择啊!哎,一切都太久了,你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你会想起来的。很快,不会太久了。”
凌越来越感到迷茫,每当凌面对眼前这个女子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然,面对断魂也是如此。凌知道,她自己是被断魂从外面抱回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可凌每感觉到她与他与他们之间有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感。凌能看得出来,断魂和这个女子都很厉害,他们似乎什么都知道,但他们又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即便有时会说(比如刚才),他恩也总是说得很深,很远,她什么也听不懂,他们似乎就因为她什么都听不懂才会说。
凌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因为没有提过她的名字,断魂也一直都叫她“姐”。但她又有一种错觉,她似乎听过这个女子的名字,只是因为太久了,所以这个名字已然忘却。不过不要紧啊,与断魂一样喊她姐,也是挺好的嘛。既然挺好的,那知不知道她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名字,如果她想,那么她迟早会说的,又何必去问呢?
“奥。”凌应了声。
女子笑道:“好了,他已经进了苍雪宫了,我们去看看吧。都好久没见了,你哥也应该要回来了,今天可是心大喜的日子,我们也不应该总躲在房里,也要去帮帮忙啊!”
“好啊!”凌一口答应。
从后面出来,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喊:“断魂!断魂......”
所有的人被他这么一喊,都停下手中的活将目光投向了他,有的在御膳房忙乎的也被他叫了出来,刹时,整个苍雪宫里一片安静。龙蓝这下才意识到苍雪宫里正在办喜事,自己的大声嚷嚷似乎打扰了他们的工作。龙蓝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我只是找断魂。”
此时,房也从内屋出来了。二十八星宿都见过龙蓝,房也不例外。房见到龙蓝很是吃惊,要知道龙蓝很少出鸢烟,也难得来一次苍雪宫,房激动地一下子不知干什么才好,愣了半天才反应回来应该做他作为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
房跪下,额头碰到地面,很紧张的说:“属下该死,不知王今天会来,有失远迎,请王恕罪!”房说完并没有起身,和刚才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所有在场继续忙乎的人听房这么一说,虽然不知道这个王到底是谁,不过见房也跪下了,便知道他是个很重要的任务,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都纷纷跪下,头碰到地面与房保持一样的姿势,嘴里重复了一遍房刚才说的话。
龙蓝此时更为尴尬,他没想要这样,他也从来都不习惯这样。但他毕竟是一个王者,有着王者的沉着和魄力,他笑道:“我从未告诉过你们我今天会来,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们又有何罪?都起来吧!”
大家听了龙蓝的话都起身了,但谁也没有再继续手中的活。
这是,其他的六星宿也都出来了,他们见到龙蓝,也和房一样,先愣了一下,然后也准备行礼,然被龙蓝制止了。
龙蓝上前,道:“朋友,仅此而已,懂?”
七星宿互相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笑道:“懂!”
龙蓝也笑道:“懂就好,懂就好!”然后他又转身对那些佣人说:“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别管我!”
听到龙蓝的话,他们议论了一番,然谁也不敢再继续。
亢见此景,对他们大声说道:“王叫你们继续干活,你们没听到吗?!”
被亢这么一叫,大家都失神了,然很快他们就照着亢的意思去做了。整个苍雪宫内又响起了摆盘,移桌,吆喝等各种杂乱的声音。
龙蓝拍拍亢的肩膀道:“还是你厉害。”
亢淡然一笑:“让王见笑了。”
龙蓝反驳道:“不是王,是龙蓝!龙蓝!”与此同时龙蓝一把按住亢把他抵在一枝大柱上,逼着亢:“快!快叫我郎兰,不然我快要打人了!”
亢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迫于无奈最后只好越过君与臣这个本不可能逾越的界限向龙蓝妥协。在一旁见的人也笑的不亦乐乎。
哪里有点王的威信,简直是一个孩子!
“对嘛,这样才乖!”龙蓝松开亢,然他似乎还没闹够,他指着其他六人:“还有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其他星宿便笑道:“以后叫你龙蓝!我们懂!”
龙蓝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了心身上。心此时穿了一袭红色的长袍,龙蓝一把抱住心,大嚷:“恭喜,恭喜!祝你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心推开龙蓝,假作严肃:“小孩子,你懂什么?”
“呵!呵!你居然说我是小孩子!不要忘了,我可比你大!”龙蓝反驳。
“是啊,你比我大,可你还没有妻子,那你永远都是孩子啊!”心笑道。
“这是什么逻辑,谁规定没有老婆就是孩子的。谁说的算谁,可不关我的事!还有啊!你成全也不通知我一声,害我都没准备合理,这也不关我的事!”
“是是是,我们又没说关你的事,如果你自己硬要往身上揽,我们也不反对啊。”也跟他耍嘴皮。
“哼!不跟你们说了,你们七对一,轮流欺负我,我去找断魂帮忙。”龙蓝说完便退往内宫。他虽然一直都在有说有笑,可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那就是了解二十年前那场战役的真实情况。他知道,断魂一定知道了什么,也在计划着什么。不然他不会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来瞒他。
“他不在!”心提醒道。
然,他已经来不及停下,当他回过头来,已然与里面出来的人相撞,他这一撞可没什么,可对方已被他撞得快跌倒,不过还是龙蓝的反应比较快,身手也快,在他自己还没站稳之前。他已一把搂住了对方欲坠而下的身子。他紧紧抱住对方的腰,然后轻盈地呆着对方迅速地向前移动了几步以便她更好的站稳。
无意识间,他搂得对方是如此之紧,对方似乎也很自觉地贴紧他的胸膛,她的手也紧扣住他的后背。
就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感觉到了他那均柔的呼吸。他也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竟是如此安静,如此温柔。
他们都感觉到了,是的,感觉到了!心灵的碰撞,这种感觉竟是这么熟悉,但似乎又非常遥远。存在过?很久没有接触过?还是一种错觉?
不知道。
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仅此一次,还是早已发生。如若早已发生,那么在何时发生过?是前生,还是更久?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
待女子站稳,龙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手,也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宁可跌倒在地,也不会愿意投进一个陌生男子的怀抱。然而他却毫无顾忌地抱住了她!
龙蓝赶紧松手,凌迅速逃离他的怀抱。紧跟在凌身后的女子看了看凌,凌的目光正好与她对视,然就在她们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凌触电般地将目光收了回来。与此同时,凌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
女子笑道:“哟!就这么急啊?人家可是刚来,你送给他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人家有可能消受不起噢。”
“姐!”凌似乎生气了:“你又取笑我!”
说完又欲退回内宫,然被女子拉住了:“才见面就想走啊,你就不想听听这位公子有何话要对你说?”
凌欲反抗,可还是被女子拉了下来,凌羞涩地看了龙蓝一眼,见龙蓝也看着自己,凌不由地躲在了女子身后。
龙蓝可除从没有与一个女子如此亲近过(除了母后)这样的亲近不得不让他不知所措。虽然他是王者,有着王者的沉着,可遇到这种事也不免会乱套。龙蓝赶紧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失礼了,没撞伤姑娘吧!”
“她叫凌,芳龄十七。”女子笑着移开:“不知公子觉得舍妹如何?”
龙蓝见女子日次问他,不免有点惊讶。不过他还是镇定下来,很认真地看了凌一眼,那可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啊!她的容貌已不能再用简单的“美丽”二字去形容。她的美似乎得让人可怕,天下之人从来都不会想到一个人会美到如此之地步。再配上她那无形之中迸发出来的风华绝代的气质。这不得不让人失神。然而龙蓝清楚地知道自己身设何地,在干什么。于是他道:“令妹的容貌天下无双,我恐怕传说中的舞言也不及令妹,只是......”龙蓝欲说欲止。
“只是如何!”女子追问。
“只是不知为何令妹眉宇之间总有一丝忧郁之色?”
七星宿都已悄然退去,他们今天可不是很闲,他们的事多得很,待会儿还要准备招待客人呢!
女子示意让龙蓝坐下,与此同时她还拉着凌坐了下来,也已有人上茶。
女子似笑非笑:“因为她不开心啊!”
这个回答让龙蓝充满了疑问,凌才十七岁啊,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能有什么事让她愁成这样,不过不等龙蓝发问。女子又道:“舍妹曾经错过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所以直到今天她都无法释怀。不知公子可否猜测一下舍妹错过了什么?”
龙蓝想了一下,道:“这六合之中,最能折磨人,最能让人痛苦的东西莫过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干物女姑娘我猜的是否正确?”
女子笑了笑,表示默认。但凌却拉了拉女子的衣角,小声问道:“我哪有?”
女子看了看凌,并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龙蓝道:“不知公子可知道谁会令舍妹如此痛苦?”
龙蓝被她问得一愣,迷惑地看着女子。
女子见状,笑着对凌说:“凌儿啊!不单单你忘了 ,这位公子也忘了,那该如何是好?”女子站起许久,大声道:“罢了,罢了,都已经迟了几千年了,多耽误这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那就让一切从今天开始吧,管他以前的恩恩怨怨谁是谁非!”
龙蓝和凌越听越迷糊,然女子并没有给他们弄清楚得几回,女子翩然飘出窗外,回首笑着对龙蓝道:“公子,小女子要出一趟远门,舍妹就先拜托你照顾了!”
声音久久地回想,然而人早已消失。
是的,她该走了,从哪来回哪去,为了他们,她违背了太多,她已经累了,这这儿等了千年,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了,那她也就安心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还有一些天尘之事就留给断魂吧。断魂也应该快回答了。
待声音绝尽,龙蓝回过神来,对凌笑了笑,道:“刚才实在对不起!”
凌应道:“公子多虑了,刚才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扶,我恐怕已跌伤了。小女子应该多谢公子才对!”
接下来他们之间便保持沉默,各自品茶。
许久,龙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茶,问凌:“姑娘可否知道断魂去哪儿了?”
凌看着他道:“哥从来不告诉我他去哪,他只与姐说,不过他今天应该回来,因为今天心成亲,他又是这儿的主人,岂有不归之理?”
龙蓝点点头。
“不知公子找我哥有何要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公子是我哥的朋友吗?”
龙蓝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地叫过,听起来挺别扭的,而且这样跟她说话似乎也太累了,于是他对凌说:“在下名叫龙蓝,请姑娘不必如此拘谨。姑娘这样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的称呼在下,在下实在不习惯,姑娘还是呼我名为好。”
凌淡淡的笑道:“公子也不是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称呼我,公子既如此多礼,小女子又何敢有失礼之处?”
龙蓝大笑,连连道:“是,是,是,那我们都应该改。不过,不知顾念贵姓?”
凌道:“我没有姓,公子叫我凌便是。”
“怎会没有姓,你不是断魂的妹妹吗?”龙蓝很是好奇。
“是的,可不是亲的,我是哥捡回来的。”凌忧忧地说。
“哦?怪不得你与断魂无相似之处。不过你既然生长在青龙镜,那为何不姓龙,跟我一个姓,叫龙凌不是很好嘛?”
凌思考了一会儿,道:“好啊,那我以后就叫龙凌。”
又是沉默。
“哥经常跟我提到你。”
“是吗?你哥为何提到我?”龙蓝好奇。
“不知道,他只是说你是光之境的王,说你很像传说中的紫枫神。他总会说一些你与他发生的事。”凌为龙蓝斟满菜。
“紫枫神?你也知道这个传说?”龙蓝问。
“是哥说的。”凌将茶壶递给身旁的丫环,示意让她再去沏一壶茶:“公子也听说过?”
“嗯。”
“不知公子对这个传说有何想法?”
“你是指谁?舞言,紫枫,秦风,叶似还是落仪?”
“随便。”
“也没什么感想,只是觉得秦风太坏了。”龙蓝喝了口茶。
“难道公子不觉得紫枫的牺牲很不值得?”
“没有啊!他只是坚持他的所爱而已嘛。他只在乎他的所爱,并没有期待舞言能够回复他多少,他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只是阴差阳错了而已。到最后紫枫还不是得到了舞言的爱,他这样的牺牲岂不是很值,死得其所嘛!”龙蓝真诚得发表自己一直以来对这段传说的想法。
“对于紫枫的命运感到很公的人,这六合之中也莫过于公子一人了吧。怪不得哥会说你像紫枫,原来你和紫枫一样傻!”
“何为傻?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男子能爱你爱到肯为你去死?这可是每个女孩子的梦。”龙蓝笑着问凌。
凌露出一点苦笑:“可是紫枫死后,言也没有独活呀。这样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也罢。否则都要好好活着。”
“说的不错!”待凌说完中间插进另一男子的声音,但未见其人。
“哥!”凌“噔”地站起身。
“断魂!”龙蓝也一样。
许久,只见一人从远处飘来,越过朱窗进了大殿,然后轻盈盈地落在地上,男子一身青衫,手里握着一把长箫,此物就是苍龙的神兵吧。它叫断魂萧,箫声一出。敌魂必断!
男子笑道:“是的,要想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就必须活着。凌儿得活着,龙蓝也得活着,我们都得活着,缺了谁都组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家”
与此同时,断魂拍了拍龙蓝的肩,这也许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友情达到至深之时的表现吧,男人与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动作或者一个表情就可以把这种情义表现出来,又有时却很深沉,无论如何都没法试探出来。
龙蓝回敬给他一个漂亮的笑容。
“哥。”凌喊道。
断魂摸了摸凌的头道:“小妹终于又长大了,还是与以前一样漂亮。一样倾国倾城。”
凌羞涩地笑了笑。
“凌儿,你先回房,这儿待会人太杂,哥恐怕顾不到你。”断魂的语调很柔和,但又夹杂着一丝坚硬而带有命令之意。
“噢!”凌应了声,然后回房。在她转过屏障之际,她不禁回首看了一下龙蓝,又正好与龙蓝的眼神相互接触,凌像触电般地收回目光,脸上一阵发热,赶紧较快步子逃离了。
此时,只留下龙蓝和断魂了。
龙蓝笑道:“怎么?死了二十年才想起我来啊?”
龙蓝知道,如果断魂不想见他,今天他绝对可以不回来,凭断魂的灵力早就应该料到龙蓝今天会来的,既然他回来了,那就表明他已决定向龙蓝宣布他真的没死。
断魂看了龙蓝一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断魂便转身朝大殿东西方向的看不见尽头的长廊处走去,龙蓝紧随其后。
绕过长廊,他们已来到苍雪宫的尽头,他们大多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苍雪宫的尽头很冷。因为这儿紧连着六合之中海拔最高的山脉——苍雪山。它高达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米。苍雪覆盖方圆七万多里,苍雪之雪一落千年,永无消融之日。
山脚还有一丝青绿,断魂站在一块青石上,他背对龙蓝,风烈烈地灌进长袍,衣襟翻飞,他似乎已不再有往前走的意思。
“还准备上吗?”龙蓝问。“再上可就无法准时赴宴了!”
他居然还有心思想着喝心的喜酒。
断魂转过身,道:“你以为这杯水酒是好喝的吗?你既然已经揭开了我的封印,那为何不占卜一下将要发生的事呢?”
龙蓝找到了另一外青石,他并没有站在上面,而是侧坐在了之上,他面对断魂,笑道:“不是有你吗?你应该可以让我知道得更清楚吧,那又何必要我去耗费这个功夫?”
断魂冷笑,道:“你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
“你不也是?永远都这么严肃,你难道就不会笑一笑?你总喜欢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龙蓝埋怨到。
断魂看了龙蓝一样,淡淡的道:“不高兴?也许吧,自从他死后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笑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为何而不高兴?你以为我不会笑吗?可是现在有什么事能让我释心。”
“难道心成亲不值得高兴吗?”
“心?哼,如果喜字之后尽是阴谋,你还能高兴吗?”断魂冷冷的道。
“即便是阴谋,那又如何,高兴之时理当尽兴,把一切都表现出来,与把一切藏在心里不都是一样?”
“龙蓝!”断魂厉声道:“你还没受够吗?你总喜欢把一切藏在心中,可这样会让你失去很多。有时候,明明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道破的,你却把它藏在心里,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样只会耽误你自己!你以为每个人都是我吗?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不说我都能了解,可这世上只有一个我,有些事情你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龙蓝愣愣地看道断魂,他根本没想到断魂一回来就会向他发脾气。
断魂也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转过身,避开龙蓝的眼神,许久他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也累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这次回来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事了。”
“你要走?”龙蓝问。
“不是”断魂的语调极淡:“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走。只是,我说过,我已经累了,我本不应该插手这天尘埃之事,可是由于你,他们的命运都变轨了,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也死了。以前我从不管这种复杂之事,也没有什么经验,我怕我再插手,到最后我也会控制不了局面。所以从今天以后,我只对你的生与死感兴趣,至于他人或者以后办事,我只会尽青龙的力量去做一个青龙神该做的事,我不会再用我的灵力去替你解决任何一件天尘之事。”
“只要你不走就好!”龙蓝笑道。
“不要指望我太多,你应该很清楚青龙神的力量有多大,现在我只会对它进行压缩而不会对它放任,所以你要彻底弄清楚这一点。”
“我懂”。龙蓝道。
他当然懂。他很尊重断魂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因为他知道,断魂的每一步棋都有它的道理,断魂是一个很脱俗的男子。龙蓝知道,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不想插手太多有关权的事情,可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何百年前断魂会突然找到他,指名道姓直接挑战青龙这个位置。
从断魂找到他的那一刻开始龙蓝就知道,这个人很不简单,因为没有人可以破解龙蓝在鸢烟之上设下的结界,没有得到龙蓝懂得任何谁也进不了鸢烟界,包括那是已有的虎神,朱雀神,玄武神以及那是刚刚去世的青龙神,他们从来都没有独立进过鸢烟,因为他们无法预知鸢烟界的真正位置和入口。
然而,断魂却可以!龙蓝无法忘却那天断魂是何等轻松地进去鸢烟,然后又是何等轻松地将他击败!但断魂却没有苛求太多,他只是要了一个空缺的青龙之位,他甘心屈于龙蓝之下。
现在,四神之中要属北方玄武神饮水最为年轻,他才二百多岁,他是继承了他父王的位置,从而得到了玄武的传承,拥有一把世间工艺最精细的饮水杖,饮水杖可以操纵世间水气,化水为冰,点雨成雪(当然要在玄武神的手中才有如此威力),仿佛天生就对水有一种不可割舍的情感。
朱雀神是四神之中唯一的女子,她叫残月,她是前代朱雀神唯一的子嗣,所以当之无愧,她便是朱雀神了。朱雀神的武器是一把残月琴,朱雀神可以运用天念之力弹奏出鬼魅的琴声。迷惑敌人心智,然后集聚天念之力之束力将光化为利剑,取人性命。
历代白虎神从来都不用与其相配的武器杀人,因为寒偌辰不可以杀人,它只具备几乎连龙蓝都不具备的封印能力;所以寒诺也是他们四个之中最幸苦的一个,别人闲着的时候,他还要专心研习天术。
“他们还好吗?”龙蓝问。
“很好。”极淡地回答。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那场战役到底是怎么回事。”龙蓝终于转到正题。
“而是年前你所占的那次天象只是一个假象,真正的星象被人封印了,我们中了埋伏,我极力护助了二十八星宿,残月,饮水,寒诺情急之下退出了天境,在空间与时光交汇之中,他们踏进了中朝的一千多年之后的社会。”断魂解释。
“你早就知道,那为何二十年前不阻止我出战,任凭我将他们送上死路?!”
“这世界从来不存在生死,只存在毁与灭,千世轮回是他们必经之路,这我管不了。”
“那你为何要救二十八星宿和残月他们?”
“因为我想。”断魂回答得很简单,也很干脆。
“对不起,我多问了。”龙蓝知道断魂不想说。
“没有,只是有些事我可以违背,有些事我不可以而已。”
“那到底是谁封印了天象?”龙蓝一直想不透除了断魂有这个能耐,还会有谁具有如此之强大的力量。
“是邪义程,他现在很强。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包括一直以来光之境与暗城之间的战争都是他一手策划,挑拨出来的,他的势力遍及你光之境每个角落,我想这些人不必我说,你只要再认真地占一次卜你也会知道的。”
“那这次他们的阴谋又是什么?”
“杀了青龙!”
“为何要杀了你?”
“因为我活着,我活着是对他们唯一的威胁。而你,对于光之境的人来说,你只是一个虚幻,根本就没人相信你的存在,他们一直认为真正的掌握光之境大权的只是四神,你只是四神编造出来的虚幻的一个人物而已。况且,你终年不出鸢烟,外面的古书对你根本没有半点记载,他们这么聪明,如何不会去怀疑你的虚无,所以他们根本没把你当做目标,也许这就是他们致命之处。”
“你为何他们只要杀你一个?”
“因为他们只知道我还活着,他们一直以为饮水,寒诺,残月都死了,而二十八星宿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如果失去死神的庇佑)。”
“你不是说邪义程很强吗?他不会连这一点都算不到吧!”
“他们的星辰已经另入,他根本看不到,当然你可以看到,因为你也在其中。所以你们在这天尘之中其实可以是所谓的“死人”了,任凭他灵力再高,他如何能了解一个死去的人?”
“杀了你之后,他又如何?”
“攻占光之境!”
“他们的详细计划。”
“将青龙神引进中朝,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中朝的封印之中。”
“那顺手推舟如何?”
“论心智,从前我不如你,现在也一样,你既然想要顺手推舟,想必你已有计划,那又何必问我?”断魂并不反对。
“好!那就顺了他们的意!我想凭他们也封印不了我们这么多人,只是......”龙蓝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
“只是有多少人见过你?”
“不多,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只有二十八星宿和苍雪宫的仆人了。”
“很好!抹去他们对你的记忆,让我取代你!”
“不好,那你岂不是危险?”断魂反对。
龙蓝笑道:“不是有你吗?只要你不危险,那我危险与不危险又有何区别,你不是一样可以揭开我的封印,让我得以恢复?”
断魂想了想,道:“那好,不过你可要小心,我可不想再等几千年了!”
“何意?”龙蓝不解。
“你会知道的。”
......?
沉默。
许久,断魂伸出优厚,雪花在瞬间凝聚成了一朵冰花,很小很小的晶莹的冰花,冰花在手中闪着淡淡的粉色的光华。渐渐地冰花的颜色彻底变成了粉丝,最后变成了犹如刚刚才绽放的桃花。
“想不到你也有这种闲情雅致!”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断魂应了一句。
断魂在说话的同时,并没有停下手中夺得话。桃花脱离他的手掌,凌空而立,断魂轻轻点了一下桃花,桃花立即碎成粉末,然后随风湮灭。空气中刹时弥漫了一股很浓很浓的桃花味!
“厉害!”龙蓝拍手叫绝。
“何时不厉害过?你以前也说过。”断魂的声音有点笑意,可脸上的冷漠之意却丝毫未退!也许是太久没有效果,而忘记了该如何去笑吧。
待香味散尽,断魂拍了拍龙蓝的肩,道:“好了,戏法也看完了,我的事也办妥了,你也该回去做你的冒牌青龙神了,我和残月他们在那里等你,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
龙蓝这才回过神来,看来断魂这所谓的“戏法”,竟是封印之束!利用桃花的香味进行封印!无形无边,永世无法揭尘!
龙蓝问:“这一招叫什么?”
“想学?”断魂看着龙蓝。
“哪有,我才不要学呢!”龙蓝违心地争辩。
“那我走了,”断魂说完就走,立刻消失在了龙蓝面前,虽然走得快,可声音还是传来了:“这一招叫‘香溢满园’,家传之术,素不外传!”
龙蓝楞了半天,凄凉地笑了笑,当然不是因为断魂不肯教他而郁闷,而是因为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而感到郁闷。
龙蓝在手中也凝了一朵冰花,不过他没断魂那么厉害,他只能将雪凝聚成冰花而已,并不能将它化为鲜活的带有香气的花。因为雪花就是雪花,而断魂只不过是个例外而已。
顺手推舟,再多给他们一点,这一下至少可以让他们先乱一下阵脚了吧。
长廊迂回,秀发纷飞,素白的长袍在风中翻飞。
龙蓝,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呢?他身上到底牵扯了多少尘封之事,竟会酿造出的此种复杂的让人无法看透的性格——外表乐观,开朗;洒脱,对什么都不在意,如果他手中不再有那只殇笛,咋一看他根本就是一个只有文才没有将才的弱书生;但内在,却在如此地深沉,孤寂,不屈,再加上他手中时不时会出现的那只殇笛,无形之中他又本能地迸发出一种惊天动地的王者之威,这种威气不得不让人双膝跪地,进行千世朝拜!
待龙蓝赶回,宴会正好开始,埋藏千年的中朝酿造的女儿红,香气已经弥漫得四处皆是。龙蓝并没有决定要与他们一同受宴,他精挑了一壶酒,也许仅仅只要这小樽就已经足够了吧,可是此等琼瑶,何不让人垂涎?
龙蓝顺便拿了两只玉樽,准备退出宴席,然他被一位老者拉住,老者问道:“不知年轻人是......”
龙蓝冲他笑了笑道:“晚辈叫断魂。”
老者刹时失色,脸色苍白。要知道,老者虽已满头白发,可也不会超过三百岁,他的年纪是绝对没有断魂大,而且老者身为下属,竟如此大胆地问苍龙神的名,岂不是犯上。
龙蓝见老者如此反应,心里不由觉得好笑,不过他还会克制住那种笑意,赔
以礼之笑,道:“您慢慢享用,不必客气,如若有需要,可穿青龙七星宿,我先失陪了。”
老者愣了一愣,回过神来之时,龙蓝已经离去。老者看了看龙蓝留下的空位,不禁笑了笑,然后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
龙蓝在绕过屏障之际,扫视了宴席上的所有人。这一目过来,他的目光不由集中到了一中年女子身上,女子似乎也恰好看到他,又似乎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反正被咯光缆这么一看,那女子赶紧将目光转移了。龙蓝抛昂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转进了内屋。
他可没忘记还有一个凌,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她的温柔近乎可以融化整个苍雪之雪,但她在无形之中却又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犹如一只欲火的凤凰。
龙蓝急急地上楼,前面似乎也有人下楼,他不禁止步,此时前人也止步,此时前人也止步,龙蓝抬头,望见了她。
凌微笑,道:“公......”并没有待凌说完,龙蓝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轻道:“小心隔墙有耳,我现在借用了一下青龙神的名义,请姑娘配合一下,还是叫我哥为好!”
凌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龙蓝笑了笑,他已感觉到在某一处已有人在监视他。
龙蓝大胆地拉起凌的手,道:“凌儿啊,来,今天陪哥喝一杯!”(故意放大声音)
拉着凌下楼,拐进后花园,沿途种植着竹子,风轻吹,竹叶发出沙沙声响。他们找到一方石桌,坐下,龙蓝为凌斟满了一樽酒。
凌道:“哥!您难道忘了我从来不会饮酒?”
凌虽然不只龙蓝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她似乎也知道应该配合龙蓝;所以声音也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不会就要学嘛!你以后也要嫁人,交杯酒是少不了的,难道你要别人日后笑话我,棠棠一个青龙神,妹妹连酒都不会饮?”龙蓝故意将“青龙神”三个字说得很响。
“可是......”凌很为难。
“哎呀,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饮一杯即可,仅此一杯而已,没关系的!”龙蓝再劝。
“这。。。。。”
“哥的话你都不听吗?今天是心的喜宴,这杯水酒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辞。”龙蓝似乎开始命令。
无奈,凌只好端起酒,闭目一饮而尽。
龙蓝也自行斟满,喝了一杯。酒中之药果真厉害,不一会儿,龙蓝便觉得迷糊了,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又看了凌一眼,此时凌已昏倒,他扣动手指,进行了昏迷前的最后一次占卜。
呵!果真聪明,让青龙神与自己的妹妹结合,然后再揭开封印,让青龙神羞愧而死,不费他们一兵一卒,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青龙与她毫无关系,现在又已调换,更是毫无血缘关系,不知他们知道后,会是什么想法?嘿!嘿嘿!
龙蓝乐滋滋得,但也抵不了这药,很快也睡去了。
睡去了,来不急,想的太多就睡去了。断魂应该不会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吧,既然凌与他没有任何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为何他要将龙蓝招来,允许他替代他,此等女子,难道都不能打动他的心,虽说看着她长大,可至少可以试一试啊!难道真到了无情,还是......
顺了他们,在时间也空间交汇之处......
如果没有这倾城之貌,不知他是否会爱上她?
试试吧!安排一下。
如果不会,那又怎样?
不,应该相信他
“星竹,你也跟他们去,他们本是天生一对,你在必要之时应撮合撮合。”
“是!主人!”
“女主人”挥手,消失,她隐约看到一丝诡异之笑。
“主子,他们不在中州么?”黑暗之中,女子似乎很焦急,声音有些许的沙哑。
“在。”久久的沉默,终于想起一个男子声音,声音森冷,没有丝毫的暖意,仿似能够结出冰来。他冷冷开口,只此一字。
“可是,”女子蹙了眉,更加不能确定了:“我在中州找不到他们……”
“在时间与空间的交汇之处。”男子一声冷哼,时间与空间的交汇处,那里错开时空,可以回到过去,穿越未来,果然是极好的逃避方法,丝毫差错便是天壤之别,找不到他们去往的时空,便是翻了天也绝对找不到他们的。
“他们是逃不掉的,我邪义程想办到的事情从来没有办不到的。二十年,只不过再等二十年,哼哼,二十年之后便是你们的死期!”
“何意?”女子望着男人冷漠的表情,慑人的杀意从男子身上浓浓地扩散出来,笼罩了整个天地。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男人冷冷地望了一眼女子,眼风似如利刃一般。
女子敛下眉目,不再掷词。
沉默。
片刻之后。
黑暗中,邪义程缓步走向女子,他伸手索住女子的下颚,在她的唇上落下冷冷的一个吻。女子一时之间有些慌措,僵持着,瞠大了双目与黑暗之中近似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因为受宠若惊,女子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
“好了,你先回去吧,小心被别人怀疑。”男子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似是笑容,似乎又不是。
女子朝声音的主人望了一眼,虽然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可是,那又如何,至少她知道他在那里,至少这一刻她知道她在他心里还有一席地位。他吻她了,不是么?尽管那个吻没有任何温度,然而,此刻即便叫她去死,她也是愿意的。
女子静静退去。
男子于原处立了立,最后亦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风轻轻地吹过来,人去无声。
中州。
十六年后。
花坛一角,她正在观察着什么,她并不美,甚至可以说有点丑,尤其是右脸上那几道不知名的伤痕,显得更加失调。然而,仔细看她,无形之中她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卓越的气质焕发着惊天动地之美,气吞山河之气势。
对于学习她从来都不是很感兴趣,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考上高中,与生俱来的,他就只有一个想法——武力可以解决一切。这个想法仿似存在了千万年,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不学理数化似乎毫无出头之日。武力是解决一切的方法是何时的事情,那存在于遥远的冷兵器时代,那依赖于曾经似乎有一个才华纵横的轩辕帝,有些人根本无需智谋,只需要懂得兵法,也只要战胜。
那个尘封的轩辕帝,还有他那战无不胜的封禅将军!
都已经绝封,是在一夜之间绝封的。
她本想就此而已,可不知道为何她就进了这所高校,命中注定?
不过进来了也好,多学一点,反正父母留下的事业也有待她继承,如果没有一定的水平,她如何能管得了这等大事,白叔叔也没有这么大精力啊。
她回过神来,转身,只感觉眼前一暗,然后被谁撞倒在地了。
那人赶紧上前扶持,浅浅地笑着,却是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没撞坏哪里吧?”
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笑道:“没事。”
对方自我介绍:“我叫星竹,是这儿的新生。”
既然别人自报了姓名,那自己也不能失礼:“我叫夏凌,也是新生,看来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星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备跟夏凌说些什么,可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说:“呀。我还有事找我哥,待会儿再见吧!”
说完又是一个微笑,然后跑开了。
夏凌久久地沉迷在她的微笑之中,她虽谈不上美,可也谈不上丑,她明明只间于美与丑之间,可是她的笑容为何令人如此向往?
夏凌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也可以笑得如此透明,如此漂亮。而自己,似乎永远不具备拥有这样透明之笑的资格。她与生俱来眉宇间就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她的笑永远都无法透彻,她似乎一直都亏欠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静静地,她一直都是静静地,静静地一个人走,静静地一个人学习,静静地一个人活着。
她敛着眉目,一个人来到教室坐下,然后板凳还没有坐热就感觉到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想自己逼来,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夏凌抬头看了一下,很是惊喜:“星竹,是你呀!居然我们两人坐!”
星竹也挺惊喜地道:“真是挺巧的!”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夏凌问。
“我去找我哥哥,要他放学之后帮我去买两本参考资料。”
“你哥?你哥也在这儿吗?”
“是啊,就在隔壁班。”星竹解释。
“在隔壁班?”夏凌不解。
星竹看了看夏凌,笑道:“听我爸妈说我们是龙凤胎,不过我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我哥哥什么都比我好,个子比我高,长得比我惹人怜爱,脑袋也比我聪明。我真搞不懂,爸妈是怎么样生的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没法比,苍天真是待我不公平啊!!”星竹一吐胸中郁闷,终于找到人倾诉了。
夏凌笑了笑,然而很快脸上有出现很浓的愁云。她曾经也有过哥哥的不是么?只是,只是不知道现在如何。
“不过有一点,我哥哥永远比不过我。他跟我吵架永远都吵不过我,哈哈,我跟你说,有一次……”星竹兴高采烈地述说着自己的战绩。
夏凌静静地听着,陷入沉思。
她,星竹,有着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父母有哥哥,有幸福,而她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哥哥,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呢!
幸福是什么?她早已经忘记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恨当年的那一场……
“夏凌,夏凌!”星竹喊道。
“嗯?什么事?”夏凌陡然一颤,如梦初醒。
“你没事吧?”星竹关切的问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哦,”夏凌摸了摸脸,转过头,避开星竹的眼神:“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只是觉得你哥哥好像很可怜的,整天被你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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