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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风凭借念力追寻女子的声音,声音来自于山腰。可当秦风问出后,并没有声音来回应他,白凤扑扑翅膀在前引路秦风只得跟着它走。
他不知道自己跟他走了多久,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累时白凤才带他走出密林。走出来便又是一番洞天,与身后的密林甚异,有种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
不尽的岩石,他隐约听到有水的声音,白凤带着他来到了一洞口。他看到洞口有九条清泉。清泉的水确实很清,与弱水不相上下,令人降压的是拿九条清泉竟是中山下逆流而上的!
洞中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让他一人进来即可,你就先退下吧。”
白凤轻吟一声,飞走了。
秦风站在洞口,静静观察着洞内的形势,倾听流水的音律,以判断洞到底有多深。因为从洞外往洞内看,是一片黑暗,光线放佛根本就到不了洞内。
“怎么?害怕?怕我害你,不敢进来?”里面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这对秦风来说实在是一种侮辱,他冲洞内狠狠道:“我想拍你,可不知你是否有这个能力让我害怕。你若真有本事为何躲在里面不出来。”
秦风说着已然飞进洞内。他本以为洞内是漆黑一片,可当他进洞以后,才发现洞内竟和外面一样亮。洞有几十杖之深,他落下,踏着洞内的石板往洞深处走去。他观察到那九条清泉已经分位,两边石壁上各附着三条,地下宽道上也有三条,它们一直流向洞的深处。
他本以为洞内会有机关,可是没有。他顺着九条清泉的流向大约走了三四个时辰。终于九条清泉又合在同一方向上,逆流上了一块偌大的青玉,青玉大若屏障。他穿过青玉,里面是黑暗的,不过有灯点着,灯下有一女子正在看书。清泉已在青玉壁上汇在了一起,沿着玉臂往下流,浸润覆盖了整个玉臂。然当清泉流到玉臂底时,又沿着底脚急聚到了一起,汇成了一条小河,小河缓缓流入山脚。
他发现小河中的水是黄色的,黄若金。可刚才那九股清泉水明明很澈,可汇进这条河竟会如此浑浊!他望着女子,希望从女子那里得到答案。
女子一袭白衣,一头白发落及地面,赤足。她放下手中的书,离开所坐的岩石,笑道:“那九条泉便是九泉,九泉之下便是黄泉,所有的亡魂都要经过九泉的带领才可能会奔赴至黄泉,然后才能进行轮回。其实九泉也是黄泉的一部分,它起源于一棵大苍树,结束于无形曲回。”
秦风冷冷道:“你告诉我这些何用,这与我无关。”
女子淡淡的笑,道:“果真不是,虽然像,可不完整。”
秦风根本就听不懂她说什么,他也不屑去弄明白,所以不耐烦道:“不要说这些无用的废话,我不想听。我要让不周山山顶。你要我来,若只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些,那我就不奉陪了。”
女子止住笑,正色道:“你现在不能上去,你是上不去的。你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这个。天地间自有你最珍重的东西,不过不是权力,而是你的妻子,你需要将她幻醒。“
秦风冷笑道:“我还不曾娶亲,和来妻子?”
女子挥袖,玉臂上的泉水顿时沸腾起来,散发着白色的雾气,然雾气很快散去。玉臂上出现了一幅画面:蓝天云下的高台上放着一只玉棺,玉棺上放着一把蓝色的剑,剑鞘上雕刻着许多花。剑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华,光华将整个玉棺笼罩。
秦风骤然一阵锥心般的痛觉。女子念动咒语,玉棺的棺盖缓缓移开。棺里出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是一种惊天动地的美。
女子收手,棺盖重新合上。然后画面便消失了,玉臂又恢复到了本原。
秦风竟也被那样的容貌所深深吸引,一时无法回过神来。女子望着他笑了笑,道:“看到了么,那便是你的妻子。不过她也在七千年前已经死去。你必须救她,所以你现在不能上不周山。”
秦风淡淡道:“如果你硬要上呢?”
女子无奈道:“那便是你的事了,我不会阻止你,可你付出的代价却是痛不欲生。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
秦风愣了愣,他以为女子定会阻止他上山,他以为刚才的那一幕定是虚幻,可他没想到女子竟会如此回答,再加上刚才的那阵无缘无故的心痛,使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女子的话,于是他道:“她是怎么死的?”
女子道:“这你就不用答了,当你完整,你自能知道一切。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便是唤醒她。”
秦风蹙眉,道:“我该怎么做?”
女子笑了笑道:“看来隔了那么多年,她在你心中懂得地位仍是胜过一切啊!”
秦风当时并不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可不习惯别人的答非所问,他最讨厌这样啰啰嗦嗦的人,他已经忍了很久,女子的话他一直都似懂非懂,而女子又不肯直说,所以他终于控制不住,怒道:“我只问你,我该怎么做,没让你说这些!”
女子没有生气,仍是嘴角挂着笑。她对他真的是很包容了。
女子道:“看得到泽林的那个小女儿了么?就是她,待她长大以后。待你彻底认为时机成熟之时,你就把她杀死,将她的身体变成虚无,就像灵魂一样,然后带回属于她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秦风欲问为何要将她杀死,可预言还止,因为他料想女子定不会讲明,所以不多废言。
秦风暂时打消了去不周山的念头,便顺着来的路回去了,他回去后对落仪和叶似只字未提。他没有说他去哪儿了,也没告诉过他们泽林和清辰已死。
之后他又去过那里,可再也找不到那个湖了,有的只是无银的沼泽。
虽然住在同一岛上。可秦风从不与落仪他们多接触,即便是见到了也是形同陌路,一言不发。他一直以为他们都会认为他不会说话,可有一天紫枫竟跑过来问他泽林的事。自泽林走后,这个名字和另外一个名字似乎就已成了禁忌,谁也不再去提,可紫枫竟向他提出来了。
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紫枫也已长大。那天他们在幽径上相遇。本应一如既往地擦肩而过,可就当他们背离十几步时,紫枫忽然停下,转身问道:“师父和师娘已经死了是么?你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你为何不说呢,你无缘无故的出去他们会误会你的。”
秦风停了停,然后又继续走他的路,幽径上永远都铺满了一层层厚厚的桃花瓣,风吹过来成一丘,吹过去又成一丘,如此周而复始,世世不绝。
然,紫枫却一把拉住他,轻道:“风,不要这么冷,你也需要友情,把你的心敞开吧,把心事说出来,我知道你会说话,一直都会,为何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秦风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淡淡笑:“你是个明白人,看得很清,不过你不适合介入我的世界,你我是完全背离的两个人。永远不可能有焦点,你还是去抚你的琴吧,那才是你的世界。”
“风,我们会有焦点的,你和他们也会有,你应该快乐。”紫枫依旧用很祥和的声音。
秦风离去,紫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似乎听到:“我这样很好。”
他应该听到了,因为他确实说了。秦风对紫枫并没有多少排斥,即使他说过他们是两个完全背离的人,的确,他们是大相庭径的。这一点秦风早就注意到了。
紫枫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像白天,他的脾气很好,对一切都很热情,都很包容,他可以接受身边的每一事物,而他就不同了,如若紫枫真是白天,那么她就是黑夜,他很冷,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排斥,他有着一种不可收敛的杀气,所以落仪和叶似总把舞言藏着,不让他见。
他当时并不知道为何,因为他从未说过他会杀死舞言,不过后来知道了。原来舞言很美,很美,那种美倾国倾城,惊天动地。
她竟出落得与他在那里见到的女子一模一样!
那天他从外面回来,看到舞言跌倒在地,当时他并么有看清她的脸,不过他猜到了是她。岛上除了落仪和她,再无其他女子。既然不是落仪,你便是她了。
秦风不知道她是怎么摔的,不过似乎摔得很痛,她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他本想离动,可不知为何他竟想去将他扶起,想知道她的形势。
于是他便走进她,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舞言抬首,含泪的双眼与他对视。他大惊,当时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
舞言戒备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
秦风见她仿若一只受伤的小鸟,胆怯却又充满欲望的双眼衬托着她较弱的身体,给人一种想要呵护的欲望。秦风竟破天荒得对她微笑,那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道:“秦风。”
舞言揉了揉鼻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手中,秦风的手很冷。冷若寒冰。他将她轻轻拉起,然而舞言却已站不稳,一下子倒在他怀里,情急之下他也只有一把搂住她,以免她又摔倒。
舞言的个子也算高了,不过她仍没有秦风那样高挑,因为她毕竟是个女子。她微微颔首,歉意笑道:“对不起,刚才我练舞时不小心把脚扭了。”
秦风望了望她,她赶紧把头低下,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预备接受长辈的责备一样,显得乖巧可怜。秦风心中又无奈又好笑。他一把将她抱起,道:“没关系。”
他把她放在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上,蹲下,和声问道:“哪儿伤了?”
舞言不好意思得偏偏嘴,用手指了指脚腕。秦风皱了皱眉,无奈的摇摇头,一阵心痛。他小心地帮她疗伤。冰凉的手指划过肌肤,寒气一直投进骨头,然而传进心里。
舞言终于忍不住,关切的问道:“你很冷么?”
“冷?”秦风自复了一遍,何为冷,他还从不知道何为冷。怎样才叫冷,冷是什么,它有什么特征,是弱点么?她有事如何能知道的。秦风停下手,一时竟忘了去揉,他脸色已变。
然舞言并没有看出秦风的改变,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衣物的厚度,自语道:“不会啊,我和你穿得一样多,我怎么不冷?”
秦风淡淡道:“我也不冷。”
舞言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手中,笑道:“你们最爱骗舞言了,哥哥姐姐骗舞言,你也骗舞言。舞言已经长大了,你们骗不了了。”
秦风抽回手道:“我没骗你。”
舞言笑得很甜,道:“还说没骗我,你要是不冷,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摸摸我的手,比你暖多了!”
舞言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让他摸。秦风看了看她,她的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显得一脸渴望。秦风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妥协。他静静地去感受她的温暖,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热的。他知道,作为一个正常的活物,是应该是热的,可他到今天才发信啊自己冷若冰!
可那又如何。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离经叛道之事,他只是没有常人的体温而已。那又能代表什么,这威胁不了他,他至少不会感到冷。
舞言看得出,秦风已经知道自己“冷”了,得意道:“我说得不会错吧,你还想骗我。”
秦风笑了笑,继续帮她揉动扭伤的脚腕,不再去与她争论。他到底冷不冷,因为他毕竟与她不同,他天性孤僻,对很多事都不屑,所以关于这谁胜谁败,他到底有无欺骗她也都不重要了。
他很认真地帮她疗伤,舞言傻傻地望着他,望了半天,道:“哥哥和姐姐说,你是一个可怕的人。”
秦风淡淡笑了笑道:“你呢?”
舞言歪着头仔细的大量了秦风一遍,一脸认真说:“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地方可怕,不过还是紫枫说得对,你是个孤寂的人。”
“哦?”秦风不由对紫枫感到佩服,不过又觉得可笑。
怎能不觉得可笑,难道就紫枫人?大家都是同类人,只不过一个不善于掩饰,一个想克服心中的孤寂,接受外物的美好,所以看不出罢了。
可同样是孤寂的让你,秦风的估计逃不过紫枫的眼睛,紫枫的估计又怎能逃过秦风的眼睛。他竟也能说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都孤寂,也都知道对方的孤寂,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份孤寂来自于何处,他们只知道,而且一直都认为这份孤寂与生俱来。
在秦风的印象中,紫枫的嘴角永远都会挂着骗人的幸福的微笑,不管难过与否,他都在微笑,即使是当他一剑贯穿他的胸膛,他仍在微笑,他仍宽容他!
那天,舞言是被叶似强行带走的,叶似和秦风的关系不太好,不过和紫枫的关系很好。秦风有时候觉得叶似很傻,因为他知道叶似一直把紫枫当知己,并且也认为知己是紫枫的知己,可他到底了解多少紫枫呢?他能看到的只是表面一层而已。
他看的出来舞言是不愿跟他走的,不过他没有留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叶似将舞言带进桃林的深处。
不过舞言可没他那么好说话,索然知道自己已不能刘希啊,可也要趁叶似吧注意,回头偷偷与秦风说再见。
她毕竟还没有长大,在这儿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而且她最小,他们三人都宠她。所以她很娇弱,很小。
那天,当舞言从他眼中消失。当他转身欲离去,他却发现紫枫出现在他身后,紫枫对他微笑,他的微笑很祥和,很温暖,也很醉人,只是少了一份灵动的光华。
紫枫笑道:“她很美,也很可爱,是么?”
秦风没有回答他,但也诶有转身离去。
紫枫停了停,似乎在等待秦风的回答,似乎又没有,也许他正把秦风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继续道:“那样的美谁都无法抗拒,你也一样。不过,她好像也很喜欢你。”
秦风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冷笑道:“你不也一样,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有很多机会的。”
紫枫叹息,转身悠悠离去,不过仍传来他的话:“可我们已经错过了,她选择了你,我尊重她,望你一切莫负她。”
一阵寒意袭进秦风心中。他敢打赌,紫枫背过去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微笑绝对已经消失,并且肯定是哀伤而无奈的。
他这人就这样,从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宣泄出来。永远就这样闷在心中,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说出来,还是因为太懒,懒都放弃自己的所爱,任自己心痛。
后来,紫枫还是对舞言很好,不过他已把自己的情感埋得很好。他说过他尊重她的选择,所以他会做的很好。
一直以为紫枫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可令秦风不可思议的是他竟是这林中继他之后第二个违背泽林心愿的人,接着便是叶似,最后就是落仪。
守望天尘事的责任本是由叶似担任的,后来也似随紫枫去林外不同境界游玩,他便把责任推给了落仪,直到现在也一直都由落仪负责。
不过他们都已吸纳后违背规则。秦风本以为落仪是最听话最讲规则的人了,可他没想到,因为紫枫和舞言,道头来她竟是违背规则最深的人,她背叛了太多太多,甚至现已搅得天境大乱。
泽林当年不知插手什么,竟宁自赴弱水湖,而如今,落仪违背了这么多,上苍又会给她怎样的惩罚,或者......
秦风不再去想她,因为他现在要想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与紫枫。
当紫枫出桃林后,秦风也经常与紫枫在一起。由于秦风出来多了,对外面的世界有所了解,知道人心的险恶,而紫枫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除了具有与神一样的青春寿命外,没有任何灵力。这本与秦风也是无关的;可秦风却发现自己竟会不由得担心他,怕他受伤害。他对紫枫的人生安全的恐惧,仿若对自己弱点的恐惧。
所以秦风总会和紫枫在一起。
不过他们在一起也很少交谈,一般都是紫枫一个人说的天昏地暗,他总是爱理不理。一直都只是沉默。一开始他会很烦紫枫的这种“唠叨”,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并且他发现紫枫似乎根本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在自语!
每当他们在一起,秦风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不远处,听他弹琴。而紫枫则一边弹琴,一边与他对话,每当轮到他回答时,他不应,而紫枫则只是停一停,然后淡淡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放佛已得到他的答案。
秦风发现紫枫所弹奏的音律真的很优美,通过紫枫的琴声,他能更感觉道他心中的每一丝触动,甚至是很微弱的起伏。
他很痛,他明明很爱她,可他却要放弃她,他只好看着她对秦风微笑。他只能伤感她的舞蹈不再有音律,因为她的蝶舞不再属于他,而只属于秦风。
他他脆弱了,他根本不适合外面的世界,他不会竞争,更不适合去竞争,他只属于所谓的顺其自然。他的琴声中充满了平静和祥和。
可秦风听得出来,这样的平静与祥和就如弱水湖的平静,那女子说等到大帝苏醒,弱水湖下的亡灵就可解脱,那回事很汹涌的气势,可以想象当紫枫的平静与祥和被他内心的冲动所冲破,那也会是一种不可估量的气势。
说实话,舞言和紫枫才是一对,舞言的蝶舞很美,紫枫和秦风曾带她出去过。天下所有的美貌女子在她面前都已黯然失色。而她的舞姿则更是让天下男子倾慕。她轰动了真个六合。那时六合的人都说只有紫枫配得起舞言,包括秦风也是这样认为。
可是秦风也喜欢舞言,但他不善于去表达,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杀她,自己也不会让她快乐。何况那女子说过,他有妻子,他前世的妻子在等着它唤醒,他的妻子有与舞言一样的容貌。女子说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他心中最重。
他本以为权力对他最重要,做六合八荒的王最重要,可他不得不相信那女子的话,因为每当他啊想起那只玉棺,想起玉棺里的女子,他便会有一种锥心般的痛觉。
可他吸纳在居然爱上了另外一个与自己妻子长得一样的女子,高傲的他怎能迫使自己去承认这种不耻的行为。她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可她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前世他真的承诺过那死去的女子什么恶,他不想失言。可他也真的不想杀舞言,那样一个清纯,美丽,可爱的女子,为何偏偏要杀了她,才可以救活玉棺中的女子,他可以迫自己不去爱她的,可他不想杀她,真的不想杀。他好几次想去找那神秘女子问清楚,为何非要杀了舞言才可以救活那个女子,可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湖,弱水的流动口也消失了。
他本想拖一天是一天,既然那女子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几千年或者几百年,那也不在乎这么几年了。但是对于舞言来说就不一样,她还小,让她再享受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再让她死去也是对她不公平的,何况要他立刻杀死她。他真的做不到。
他很矛盾,可又有谁能理解他。除了紫枫一直认为他有心事。谁也没有关心过他,也许是他隐藏得太好,所以都没有人发觉罢了。
他本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可到后来,每当他与舞言在一起时,他就会想起玉棺中的那张脸。那张脸很安详,很放心,充满了期待。而且啊每天梦里都会梦到那种脸,还有那个神秘女子的话。每次醒来,他发现自己竟会有泪!
一个空虚的人,竟会有真是的泪!那应该是怎样的伤情啊!?
不过,他还是硬撑了几百年,知道舞言的稚气全然退却,他终于决定杀了她。
那天,舞言一如既往的去找他,她对他笑,同时也逗他笑,可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淡淡的笑,而是用他的剑指向了舞言。
舞言大惊,他从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心痛。不过她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前所未有的安静。他知道她很恐惧,可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轻道:“为何?”
秦风面无表情,冷冷道:“因为你很烦,自从遇到你,我就从未安宁过,现在我不想再让你烦,所以我要杀了你,这也是我唯一的解脱。”
舞言冷笑道:“是么?那你以前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秦风心中一紧,他不善长说谎的,可他不能告诉她事情,否则她会更伤心的。所以他愣了很久,才道:“因为权。”他又顿了顿,别过头,剑仍抵在她咽喉处。他继续道:“你知道,你姐掌承天职观望的任务,可她却不敢插手天尘世,这实在是浪费。我本想通过你接近你姐,要她让出全力,由我来掌管。我想控制天下一切事物,我想一切都顺我心意。所以我故意接近你,而现在我发现另一个捷径,所以不再需要你了。”
“那你与紫枫的关系也很好啊!”舞言不死心。
秦风冷哼道:“好?那只不过是与他逢场作戏罢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就像你一样,一厢情愿的爱我,而我却从未说过我爱你。呵!尼恩可真是天生一对,他也一厢情愿的爱着你,你却一直都不把他当回事!”
“他......”舞言一时失言了。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过,因为紫枫对她的好被她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她又怎能会想到那也是爱呢。
秦风继续道:“很惊讶是么,很后悔是么?那么好的一个你不要,却爱上了一个你本不该爱的人,到最后伤害了自己。宿命就是会如此捉弄人。不过,念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的。”
舞言没再说什么,她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那冰冷的一剑。
秦风心痛,他也闭目颤抖着挥剑。剑贯穿胸膛,发出血肉破裂之声。他睁开双眼,他惊恐地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紫枫。
剑贯穿了紫枫的胸膛!
固执与高傲让他不再收敛,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在痛。怎么会是他,不应该是他的啊!他从未想过要杀他的。当然也没有真心要杀舞言。可他说过,宿命就爱如此捉弄人,他不得不杀。
紫枫含泪望着秦风,嘴角却仍带着笑,道:“风,无论何事都比不上自己的所爱,为何要背叛自己的心去做你不想做的呢。这样折磨自己很快乐么?”
秦风望着他,他胸口的血浸湿了他的白袍。他发现他的血竟是水!
桃花纷纷落下,仿似也在述说着悲剧的不该。
秦风狠心道:“同类之人何须多言,人各有志而已。”
说完秦风收剑,剑出紫枫体内退出。一阵剧痛贯彻紫枫全身,紫枫无法站稳。倒下,然舞言却紧紧搂住他,与他一起倒地。
同时一阵剧痛从胸口贯彻秦风去拿神,他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急聚消失!
怎会如此!他没有受伤啊!
此时,落仪和叶似听到舞言的哭声,也已赶到。
舞言将紫枫紧紧搂在怀中,哀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值得的。枫,枫,言儿不许你死,言儿还要你为言儿伴奏。言儿知道了,言儿什么都知道了。只要你不死,言儿就嫁给你......”
紫风怜惜地为舞言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笑道:“傻丫头,他也……”
紫枫没有说完,他说不完了。
落仪和叶似甚怒。拔剑指向秦风,可秦风也一下子跪倒在地,灵力无法聚集。他不知道为何如此,至今他都不清楚。他只知道紫枫死了,他似乎也死了一半。
之后,他被落仪和叶似关了起来。他知道,舞言把他对她说的话都将给了落仪和叶似听,因为他们对他有了恨。
叶似让他每天遭受万箭穿心之苦,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碍事。
没过多久,他知道舞言也死了,是用发簪穿心而死的。她觉得自己负了紫枫,她认为她不再爱秦风,所以她选了紫枫,既然紫枫已死,那么死也要在一起
秦风后来出去了一次,他想寻回舞言的魂魄,可他没追上。所以又回来了。一直再没出过那间囚禁他的黑屋,也没再说过一句话。他根本就不屑去去向叶似和落仪解释,因为他太高傲了,太自负。
再然后,天境便有了一段凄美的传说。一传十,十传百,日复一日,年度一年。秦风便成了魔,紫枫则被世人悲怜。
可事实只有秦风自己知道。
之后的事,秦风有时也无法控制了。就如待紫枫与舞言轮回之后,他与龙蓝似乎是心灵相通的,龙蓝能感觉到她的失落,他也能感到龙蓝的孤寂。包括每一次龙蓝会有危险之时,他都能感觉到,然后一次次救他。而龙蓝开心之时,他也会从心底去愉悦。
他们之间怎会这样,他们的命运似乎是相连的啊!
不是么?他应该早就注意到这一点的,可他忽略了。他与他彼此背离,但却深深地相互理时,爱着同一个人;他被他贯穿了胸膛,他死了,而他也死了;他与他更可以进行心的交流。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与他一样有着海蓝的眸子,深似海,澈如水!
或许应该再去找找那个女子,那个神秘的女子应该可以告诉他很多。
不过,还是先回桃花境吧。
依旧是一片嫣红,漫天的落英缤纷——逝不去的春。
这是的桃花林很静很静到莲花瓣漂亮都可以听见。秦风忧忧地行走在幽径上,幽径上的花瓣永远都是厚厚的一层,如地毯。
桃气朦胧中,他隐约看到两个白衣女子,女子一头蓝发,落及地面。
是她!?
他还正要去找她呢,她却来了,不过她旁边的那位是谁,她与她有着相似的容貌,有着一样海蓝的长发。
秦风冷冷地望着他们,向她们走进。
他笑道:“今天姑娘怎肯出来我这儿走走?”虽然显得不懈,可他隐约感到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十分急迫。
另一女子,那个曾经在邪义程的密室出现过的女子,此时她已不再处于有或无之间,而是真是的存在。她看到秦风,急忙上前,彭祖秦风的手,急急呼道:“轩儿。”
秦风敏感的抽回手,冷冷道:“我不叫轩儿,我叫秦风。”
女子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歉意的笑了,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现在还不是他。”
秦风不再理那女子,望着另一女子,淡淡道:“你是来找我的么?”
女子笑了笑,到:“我叫女娲,这位是我妹妹女魅。你还在怨我吧。其实这不是我的错,错的人而是你。我说过当你完全彻底地想将她杀死时,你方才恩呢该将她杀死,可你么有。”
秦风冷哼道:“何以见得我不想杀她。”
“因为紫枫死在了你剑下。你想杀她,而紫枫还不想杀她,岁实际并未成熟。”女娲解释。
“这又与紫枫何干,紫……”
不等秦风说完,女娲便道:“因为你们本是一人而已!”
“是的,你们本是一人。”女魅补充道:“只是你们尚未觉悟罢了。你本有许多时间去觉悟,然后通过你本身的力量将你与紫枫合并成轩儿。恢复轩儿的记忆后,你便可用你的方法杀了舞言,将她带去青州,让禅儿复活,而你却急了。现在龙蓝拥有了龙族的血,你们只有通过禅儿的力量方才能变成轩儿了。可是凌也未觉悟,且她还要等你杀了她,禅儿才能复活。”
听起来是很复杂,似乎牵扯了一人的三世,不过秦风还是听得懂的,至少他知道他的前世叫轩。然令他担心的是,他的三世中出现了矛盾,谁都觉悟不了了。可为何会有矛盾?
秦风到:“为何非要我与紫枫合二为一?”
女娲到:“你已经感觉到了不是么?那股风强大的怨气是可以与你的力量相抗衡的,你们若不合为一体,便拉不开轩辕剑,那么你就无法将那妖魔永远封印。
“是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负载着轩辕全部的力量。”女魅解释。
“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无形玉音琴与殇笛么?”
女娲笑了笑,道:“那便是轩辕剑。你与紫枫本是一人,可你太尊贵,你死后,没有谁有这个资格成为你的父母,所以你孕育在了沼泽中,而泽林却将你分成了两人。”
“那也是她知道真相后自投于弱水湖的原因吧!”秦风大悟。
“是的。”女娲继续道:“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你被分开后,你继承了盘古的力量,而紫枫拥有控制轩辕力量的能力,可没有你他无法运用轩辕的力量。”
“而盘古的力量只能与那妖物抗衡了,根本杀不了它。现在妖物已借助邪义程的怨气复活,所以你必须觉悟了,没有时间了,否则天下大乱。六合八荒又会陷于战乱。堆积的尸体将再堆满一个弱水湖!”女魅正色道。
是么?应该觉悟了,那又该如何去觉悟,他该如何想起关于轩的事,他该肿么办?
“还是先跟我们回不周山山顶吧,待君臣从长计议之后再说。”女娲提议。
是的,除了去不周山顶,别无他法了。
天空赤裸着一片苍白,显得格外无力,可此时的天却高得出奇。
窗外雪花片片,寒风呼啸,枫带着雪花随处乱窜,宛如一个个失去家的孩子。屋内炭盆中的炭在“啪啪”作响,散发着醉人的暖意。
玉榻上的龙蓝还在沉睡,按叶似和落仪的推断,他应该早就醒了。然而龙蓝却迟迟不能醒来。他身上的伤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这样的沉睡,是他不愿醒来么?
他要回避什么,现在的状况已容不得他再沉睡,邪义程已然成魔,龙蓝必须联合暗惑一起抵抗邪氏帝国。而且这件事也必须龙蓝亲自去做了,只有他出面才能联合暗惑,而且速度会是最快。
有些事情也已经瞒不住了,必须该让他知道。
终于,叶似耐不住了,如死般的沉寂,被他一声重重的叹息所打破。他离开座位,径自走进龙蓝的玉榻。
玉榻上龙蓝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俊秀的脸上如以前一样有着一种抹不去的忧伤。这是紫枫的神态啊!他想起了什么了么?他在努力想起什么么?
不,他还不是,至少现在他还不是紫枫,因为紫枫与生俱来就有着一头白发。他从未见过这六合八荒的诸神中,还有谁能有他那样的一头银丝。
那是因为什么,他才能拥有这样的银丝!
叶似本想叫醒龙蓝,可悬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
还是让他多睡会儿吧。他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本以为是给了他最好的,到头来却是害了他。他本想错了,真的错了,他早就应该知道那并不适合他,他只想拥有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不应该给他这么多的。
叶似静静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忧伤。
落仪悄然走进,轻轻拉了叶似的手,用累而倦的声音道:“似儿,就让多睡会儿吧,我们把他叫醒也是没用的,这是我的错,我本不该插手这天尘之事,现在打错已经铸成。看来,我们只有去求一求秦风了。”
“为何求他。”叶似敏感问道。
落仪叹息,道:“你没看到么,你我都已不再是邪义程的对手,只有秦风才能与他对抗。”
叶似不满,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你要知道秦风和邪义程可是一类人,他们心中都只有权力,你难道还嫌一个邪义程不够,再加一个么?”
“可”落仪欲言还止,顿了顿,道:“那你说怎么办。”
叶似见落仪似乎有点生气了,便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声道:“姐不会又是的,上苍不会没有垂怜之心的他不会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的错并不是不可饶恕,因为我们也只是神,而并非是仙。我们会有办法战胜邪义程的。”
落仪开始落泪,残月,寒诺他们都束手无策。
叶似看了看他们;正色道:“我们联合暗惑,再加上我,我姐和你们的力量应该足以对付邪义程的,那毕竟集聚了天境三分之二的力量。”
寒诺想了想,道:“办法是好,可一直以来光之境与暗惑战火不休,暗惑会出手相助么?”
叶似看了一眼玉榻上的龙蓝,笑道:“只要他亲自出马,便一定行。”
“不行!!”龙樱止道。
众人看向龙樱。龙樱没有回避他们的眼神,她冷冷地与他们对视,她的表情告诉大家,她的意见不容任何人更改,除非她死。
她怎能不紧张,那是他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龙族唯一的希望。他还未开枝散叶,如若他去了暗惑有何不测,她如何对得起覆灭的龙族?!
她不管,她现在已顾不得天下,她只知道,龙蓝身上流着龙族的血,他的血要为龙族而流,而不是为了天下。
所以龙樱再次斩钉截铁道:“不行。”
叶似看出龙樱的心思,他不想与龙樱有何冲突,便把这个问题交给了落仪。
落仪拭了拭泪,拉起龙樱的手,轻道:“龙王后,你可知道你的儿子现在已并非是一族之首,而是整个光之境的王,所有光之境的人都是他的子民。这与龙族毫无区别,他必须为光之境的安慰而战”
“够了!”龙樱打断落仪,她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落仪,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看,你们也只是想利用我的儿子来帮助你们自己吧!”
落仪一愣,不知如何回复。
叶似将落仪拉直身后,他知道落仪不擅长辩论,龙樱刚才那句话是必伤到了落仪,叶似也是满怀怨气,于是,他走近龙樱,冷声道:“他是紫枫,他是为舞言而生的紫枫,他的出身不是为了背负你龙族的仇恨。之所以会拥有龙族的血,是因为我姐姐认为只有你龙族的血才配得起紫枫。他现在只是借用一下龙血,待时机成熟,他身上的龙血也许自会消散。还有,龙醉道死都不肯承认是龙蓝给龙族带来了灾难,是因为他相信龙蓝早晚会有一天光复龙族,而你却是如此地不信任你的儿子!”
“似儿。”落仪低低呼唤:“不要这样,这不能怪她。”
叶似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了。他迷茫的看了看龙蓝,径自走出门外,风烈烈地灌进他的长袍,长发和衣襟在风中翻飞。雪地上留不下他任何痕迹,大学很快淹没他的背影。
落仪蹙了蹙眉,对残月冷冷笑道:“月儿,你去劝劝他吧,他心情不好。”
残月傻傻地应了声,便跟出去了。
屋内这边,落仪唤起龙蓝,龙蓝淡然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落仪欣慰的对他微笑,总算是唤醒了。只要他行了,乙炔都好办了。就像叶似所说,联合起来总可以对付邪义程了。如若不行,那么还有最后一张王牌——秦风。
秦风,应该可以帮忙的,因为他变了。
半响,龙蓝悠悠道:“她死了,你们为何还要救我?”
落仪冷冷笑道:“她没死,她还没有嫁给你,她怎么肯再离你而去?去把她找回来吧,她在暗惑等你,快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你说什么?”龙蓝骤然坐起。
落仪从容道:“你没听错,快去吧,顺便去了龙族的心愿。”
龙蓝再次确认:“她真的没死么?”
落仪点头,道:“去暗城王城,她就在王城。记住在王城,待你到了网成,切莫上王城任何一个,否则你会同的,所有的人都会痛的。”
龙蓝转悲为喜,道:“只要她活着,什么都可以!”
残月抄着叶似远去的方向追去了之后,并没有追到叶似,因为叶似并没有在雪上留下任何足迹。所以残月只能在丛林中毫无目的的寻找。
骤然,残月停下脚步。她感觉到有杀气,而且杀气在向她逼近!
残月抱了抱怀中的残月琴,开始不安起来,来了好多人,都是高手。她急步快行,希望能找到叶似,可杀气已然临近,踩过学弟的脚步声已在耳畔!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残月已被杀气包围,一共有八人!有邪义程!!
邪义程逼近残月,残月步步后退,直至无法退却。
邪义程停下,诡异的笑道:“这么急去哪儿啊?我的朱雀神!”
“本姑娘去哪儿,也要你管么?残月丝毫不示弱,不过她心中大惊,邪义程的声音变了!她记得上次他的声音并非如此。
邪义程笑了笑,似乎在自语道:“姑娘?”然后看了一眼残月,意味深长道:“不错。唉,千万年了,我已经千万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你瑞然没有她漂亮,可也不错,我也可以先将就将就。”
“你敢!”残月怒道,与此同时她已扣动琴弦,准备迎战。
邪义程自负的摇了摇头,向手下人使了眼色,自己编退出战场进行观战。另外七人将残月困住,开始交战。
光起光落,璀璨月已招架不住,扣动琴弦的手指已渗出血来。
只听外面邪义程悠悠道:“别伤到她,我可要活着的女人。”
形式已容不得残月多想,只能一味应战,可由传来邪义程的妖异的声音:“呀!朱雀的力量还被封印着啊!怪不得脸这几个没用的东西都打不过。”
残月怒道:“有本事一对一,七个对我一个算有什么本事!”
邪义程轻轻转动手指上的玉戒,道:“我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难道轩辕没告诉过你么?”
档过一招,残月缓口气道:“我不认识什么轩辕。”
邪义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恍然大悟道:“哦,我忘记了,她死了,他也死了。”
他在说谁,谁死了?残月心里想着,可这样的战势岂能容她走神!残月已然受伤,她 并没有呻吟。在敌人面前,她 不懈呻吟。
一招又将罗西啊,残月无法招架,只能闭目迎接。
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那一招迟迟不能下落!因为已被叶似截住!而且地方已倒下两名战士。
邪义程收紧目光,似笑非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来了就好,也省的我一一去找你们。”
学已成摆手,示意手下退下,手下都退去。邪义程自负道:“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仙,何为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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