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客

第七百二十六章穷途陌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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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兰的这句话把我轰了个半死。我娘,这,这还要人活不?
    在家被那土匪婆子压着,这刚想诌个理由逃跑,她又突然来这一出,咋办?杀死也不能跟她回老家啊,否则丢人现眼蹲大牢不说,很可能连小命都会没了。
    不,绝不能自投罗网,必须跑,而且是马上跑!刻不容缓!
    王凤兰见我张嘴瞪眼的发傻,疑惑道:“你咋的了?”
    我一个激愣,忙摇头:“没,没咋的,好,明天几点走?”
    王凤兰说咱要八点之前赶到县城驻地,从家里起码的四点走,也就是天不明就的动身。
    我说好。
    她又道:“郭子,等咱把证明办回来后,就去民政局扯结婚证,到时你搬我这儿就行……”
    她的语气温和又稍带些羞涩,脸色也微微泛红。
    这时候,我是绝对不敢表露出半点抵触情绪的,一个劲的说好,还挠着头冲她嘿嘿笑了几声。
    她一抿嘴,娇嗔地道:“现在满意了吧……”
    这话语,透着幸福和憧憬,意味不言而喻。
    唉,这女人确实不错的,胸脯大大的,屁股圆圆的,也热烈,只是……老子没福享受呀。
    我憨厚地咧了咧嘴,眼望着她,不吭声。
    她白了我一眼:“咋的了,是不是在想坏事?我可告诉你,在结婚之前,咱可不能胡来。”
    现在想胡来也没那个心情呀,我点头说是,一切听你的。
    俩人又聊了几句,我瞅瞅窗户,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下半夜还的早起来呢。
    王凤兰应了,在送我出屋的时候,从后面亲昵地轻轻捣了我一拳。
    若以前,老子早立马转身抱住她一通猛亲乱摸了,可现在逃命要紧呀,也顾不得跟他近乎,出了院门,跟她道了别,大步朝我家所在的那个胡同走去。
    边走,边悄悄打开了夜眼,在拐进胡同的一刹那,回头瞥了眼,见王凤兰已进了院子关上门了。
    大街上空无一人,胡同里吊毛没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热血冲头,暗沉一口气,又四下望了望,猫腰拔腿,急急往村西奔去。
    这次我学乖了,每跑一小段路就回望一眼,而且转圈三百六十度不留死角,小心了加小心。
    跑出村,遂甩开膀子没命地沿着崎岖的小道往前窜去,当然奔跑中还要回望三百六十度,生怕那个土匪婆子忽然从哪个耗子窟窿里跳出来。
    不过还好,我一气窜出约莫十几里地,没有发现任何身影跟来。
    好了,我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边用衣襟擦着汗,边往葫芦峪村方向走去。
    其时,大约是晚上九点多了吧,估摸着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葫芦峪村,也就是晚上十点多。
    不过走了一段路,我又犹豫起来,半夜五更的我也不知赵春莲家在村里的啥地角呀,若贸然闯进村去,一是有被民兵抓住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即使瞎猫碰着死老鼠,找到赵春莲家,她孩子啥的都在,也够呛能立马跟我私奔呀。
    等天亮?不行,我这一跑,估摸着用不着半夜十二点,一枝梅和王凤兰就会发觉,就会立即发动村民四处查找。
    而她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我葫芦峪有个‘表妹’,肯定会派一组人马去村里查寻的。
    特娘的,老子不去还不行吗?我犹疑了半天,决定放弃赵春莲,转而去寻找宝林媳妇。
    主意打定,便要改道了,我转了一个大圈,绕过一座山岭,往县城方向奔去。
    我记得,宝林媳妇嫁的那个男人的村子叫陈家庄,听说离县城有六七里地,处在一小块平原上。
    当然,我不敢走乡道,也不能在天亮前进村,而是要等到上午村里人下地的下地,上学的上学,都忙活去了才能潜入。
    这样就不急了。
    我借着夜眼漫山遍野地抄着小路走了两三个小时,估摸着距离县城差不多还有十几里地,看看天色还早,就寻了个林子,躺到草丛里睡了一觉。
    睁眼醒来,天色已大亮,起身走到林边四下望了望,除了岭就是山,还有遍野的庄稼地,目力所及之处,有一个小村子,从村廓来看,村子不大,能有二三十户吧。
    我便沿着崎岖的小路溜达着来到了该村村东头,恰好有人推着独轮车从村里出来,上前问了,才知道这村叫大上庄,距离县城还有十七八里地。
    特娘的,反正也不急,索性进村讨碗水喝,再要个窝头啃了再走也不迟。
    我进了村,见街东头路北有一户人家敞着院门,就径直走了过去。
    刚来到院门口,见一个女人正抱着扫帚弯腰撅腚地在扫院子呢,我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姊妹,我……”
    话刚到这,那女人闻声转头,三目相碰,忽然一下子愣住了。
    三山媳妇?
    我心里咕咚一下,懵了。而她也惊愕地瞪大了眼,呆呆地看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我们俩几乎同时叫出了这个字。
    忽然,她脸皮猛抖了几下,把扫帚一扔,转身就跑进了屋。
    她是真恼我呀,我娘,这,这……我傻了,扎撒着手不知所措,是转身走掉呢,还是追进去?
    不对,她恼我说明心里还有我呀,我若拔腿走掉会后悔一辈子,况且目的就是来找她的,虽然她不是第一人选,可现在既然碰上了,那也不能错过呀,只是不知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她嫁的那个在城里扛包的汉子。
    “妹子,我过路的,来讨口水喝……”我试探着,彳亍着紧盯着屋窗户和房门,不知谁会突然出来。
    不料,三山媳妇却在屋里骂道:“滚,赶紧滚!”
    声音悲愤而又带着哭腔。
    咦,她家真没人?若有人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放肆任性的。
    我遂大着胆子进了屋:“妹子,我过路的……”
    进屋刚说出半句话,迎面就飞来一个东西,我吓的一愣,忙抬手遮挡,“啪”的一下打在我的手臂上,竟是一个扫炕的笤帚。
    这么说,除了她,家里真没其他人了。我一步闯进里屋,见她刚从炕上抓起一个枕头又要打我,我一把抓住。
    里屋没人,炕上除了一堆叠的板整的被褥,窗台上还摆着几个酒瓶子和一个酒碗。
    显然,她那扛包的男人应该是个酒鬼,可能又去县城扛麻袋去了。
    “滚,给我滚出去!”她跟我争夺着枕头,低声骂道,“你个畜生,在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喊个屁呀,老子就是来找你的!
    我一松枕头,双臂就势紧紧抱住了她,低声道:“你喊吧,我早活够了!”
    她没喊,却死命想挣脱,我哪能放开她,胳膊猛一用力,把她高大结实的身躯一下子抱了起来,转身就放到了炕沿上,呼哧道:“你老实坐着,听我说。”
    她被我的强悍震慑住了,挣扎的幅度明显减弱,但嘴上却骂个不停,啥恶毒话都咬牙切齿地骂了出来。
    我不恼,反而暗喜,紧抱住她就把嘴往她脸上贴,她躲闪着猛地呸了一口,被我死抱住她的头,硬亲了上去。
    一切都是最原始的劲力,粗暴和霸道。
    她不动了,但也不迎合我,只闭眼紧紧抿住嘴唇,任我疯狂。
    “你听我说,”我呼哧道,“今天我就是来领你去过好日子的,从此不再分开,一辈子不离不弃,用性命保护你……”
    她身子一颤,忽然一头扑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捶打着我的肩膀,呜呜大哭起来。
    我用力抱着她,仰天长舒了口气,看来,她在这儿过的并不好呀,要不也不会对我这么恨。
    等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她这些日子的苦楚。
    原来,她嫁的这个男人有家暴,他的前妻就是被他打的上吊死了,而她当初并不太清楚他的人品。媒人只说他能干,挣钱也多。
    她嫁过来刚开始几天还好,只是晚上受不了那个男人的粗鲁,但这点羞于启齿的私事就忍了,可又过了几天,那男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每天晚上回家喝上酒就找事骂人。
    骂天骂地,好像天老爷亏欠他啥似的,三山媳妇脾气本来就火爆,忍不住说了他几句,俩人就乒乓干上了。
    这下遭殃了,她虽然身高马大,有一股子力气,可毕竟是个女人呀,那男人呢,常年扛麻袋,身体壮实的跟头公牛似的,俩人一交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窝在炕上猛揍起来,咕咚咕咚的跟锤棉花包似的。直到把她揍得没半点反抗之力才罢手。
    要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三山媳妇哪能改的了?一次被揍趴下,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而且那男人揍完她还要接着折腾她,完全不把她当人待。
    她几次想逃跑,不跟他过了,可又没地儿去,而且那男人还威胁她说胆敢离婚逃跑,就去杀了她娘全家。
    她偎在我怀里越说越委屈,最后都泣不成声了,挽起袖子让我看她胳膊上的淤青,撸起裤管看腿上的紫血,头上的疤珈。
    我娘,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约无动于衷,那还算个男人吗?
    我越听心里越堵,越看越恨,最后咬牙切齿对她道:“你别哭了,今晚他回来我就杀死他,然后带你走!”
    她猛地一愣,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我:“你……”
    我遂把这次计划合盘托出,当然没敢说当初的第一目标就是你,而是说在家食不甘味,夜不能眠,牵挂的要死,才出此计划的。
    她听了,激动地抱住我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像个久别父母受尽委屈的孩子。
    日上三杆,天气热了起来。
    她出去关上院门,回来给我炒了一碗鸡蛋,让我吃了,两人便开始筹划起杀人逃跑计划来。
    我说的很干脆,反正以后咱逃进深山再也不出来了,杀掉他,以免他去报复你娘家人。这样干脆利索,不留后患。
    她听我仔细分析了情况,最后也咬牙坚决支持,一切听我的,我跑哪儿她跟到哪儿,一生一世不离不散,死也要赖上我。
    好了,我不需再去找宝林媳妇了,从此将无牵无挂,与世隔绝,这个世界再怎么折腾,与我俩无关了。
    我越想越兴奋,吃了饭,我俩又迫不及待地抱着热乎起来。
    三热乎两热乎,情绪就控制不住了,当然我们也都不想控制,天空地阔,整个院落里除了她家养的几只鸡,也再没其他活物,索性脱了衣服干吧!
    这一战,是天摇地动,山呼海啸,日月轮转,好久好久,才终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地瘫在了炕上,抬眼望望窗外,太阳早过了晌午了。
    “你,真……嘻嘻……”她侧身偎在我怀里,柔柔地道。
    “他也这么厉害吗?”我颇有些醋意,也带点调侃地问道。
    她猛地搡了我一下,娇嗔地道:“别提那个畜生,他简直就不是人,只有自己……”
    从这话里可以猜出,那扛包的酒鬼在那方面不行,脾气急躁的人,办那事也急也快,可以一晚几次,但每次时间都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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