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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翊等人守在辽城外安营扎寨,整日逗儿为乐,军中士气低迷,众将士们已然是看不下去了,屡次请战,可是宇文翊就是按兵不动。
朝中派来的监军已经下了三道皇令,宇文翊甚至公然违抗皇令,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给打发了。
“大殿下,朝中这已经下了第三道皇令,军令如山,命你在三日内必须出兵攻打辽城。“监军气愤的将令牌摆到宇文翊的面前,韩子婿私下里已经言明,无论如何要他在这几日出兵。
宇文翊嘴角微微一笑,一个眼神看着营帐内的众人,眼神带着身为王者独有的寒意。
“这令是谁下的?君上,还是公主殿下。”
“自然是监国,如今朝中都以公主殿下马首是瞻,请大殿下还是早日出兵,否则你如今兵权在握,难不成你有不臣之心!”监军言语相激道。
“监军大人,你说我有不臣之心,如今两军之间你胡言乱语,祸乱我军心,我看你才是敌方派到我营地之中的奸细,来人……把这个奸细给我拖出去,五马分尸,将他的尸体挂在军前。”宇文翊沉声道。
“你敢,我是君上亲自封的监军,你敢这样对我?”
“为何不敢?你效忠的是谁,是君上,还是他宇文绮!”
“自然是……君上,可是监国奉命,你身为臣子就要遵循,否则就是谋逆!”
宇文翊哪儿还愿意听他废话,一把抽出利剑,对着他的脖子就抹去,索性十二月眼疾手快,一剑架开,只见一道血痕横在那多嘴监军的脖子上,鲜血直流。
“来人,此人身份不可信,将他下去,按军法处置。”
天明时分,一黑衣人飞奔进了大营,大声呼喊:“我要见大殿下,我要见大殿下。”
宇文翊听闻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忙披上衣服来到营外,“让你带什么消息来了?”
“好消息,属下查看过谷内,也仔细查看过他们的马蹄,他们非常惊慌,蹄印极乱属下仔细查看过马蹄,他们应该有些沉不住气了。”
“可是这消息来的奇怪,那柔然人一向机警,如果是秘密行动,为何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探听到?这未免有些巧合了吧?””十二月嘀咕道。
那黑衣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将军,此事确实太过巧合,如果柔然是真的开始不耐烦了呢?我们会不会错过的战机,若是假的……那我们的行迹是不是早就暴露了,如今实在有些让属下为难。”
“无妨,你只要据实报告即可,无需担心!”宇文翊点了点头,所有人在等一个时机。他轻声又道,“也不知道如今宫里如何了?”
“大殿下放心,东方公子已经暗中出手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宇文翊对于十二月嘴里说的结果,不敢去预见,他宁愿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大殿下,奶妈把小殿下抱回来了,吃饱了就不闹了。”
宇文翊多半是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天下最好的,“若是你阿爹知道你从来不哭不闹,是不是该后悔把你丢给我呢?也许,你若闹一下,你阿爹也就不会走了。”
阿福想是听明白了一般,他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嘟着小樱桃一样的嘴巴,扑腾着粉红桃子一般的小脸蛋,一巴掌打在宇文翊的脸上。
宇文翊一懵,低声道,“你可知在军中袭击主帅,是要杀头的。”
阿福乐呵呵的看着宇文翊,歪着头钻进了他的怀里,一副你奈何我的摸样。
“你这摸样到是颇有些你奈爹的风采。”宇文翊摸着他的小手,低声对十二月道,“还有三日,阿福便满月了。我要送给阿福一个满月的大礼。”
不一会,又有一黑衣人进营,小声说道:“将军,东方钰来信,韩子婿,宇文绮他们已经等不起了,他们眼下只能逼你出兵,他们私下已经同柔然利用柔然大军将你拖住困在谷内,时机成熟就宣布宇文绮登基女帝篡位谋反,到那时大局已定你既是赶回东秦也来不及了。”
“不错,此计甚好。”
十二月闻言便道,“怪不得大殿下一直不肯出兵,原来您早就看出这是个圈套,那眼下我们赶紧赶回东秦才是。”
“不行,若是现在赶回东秦,你要知道我这谋逆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宇文翊不停的在回想萧谨奕留下的只言片语,他里面没有说关于眼前的境况。
“殿下,假如张翼遥还活着,你猜他会如何?”
宇文翊笑而不语,一只手轻轻的拍在十二月的肩头。
大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萧索,白雪皑皑,宇文翊一身的黑色狐裘,长身立在马前,低声道,“点兵!”
“大殿下!”十二月一把抓住宇文翊的马缰,拦在他的身前,沉声说道:“您不能去,那就是个陷阱。”
“即便是陷阱,我也要闯一闯”宇文翊淡淡道,“狐狸已经按耐不住,我们何不帮他一把!”他低头看着十二月,一场主仆,十二月太清楚宇文翊的性格了,他认定的事儿便是认定了,旁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可是……”
“你要知道……柔然人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马蹄声渐渐离去,宇文翊坐在马背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波澜不惊,却有暗流缓缓涌过。他考虑着所有的一切,设想着最坏的结局,突然间他仿佛看到了茫茫雪地上有人在对着他遥遥相望。
恍惚间像是看到张翼遥又回来了,他终究是舍不得自己和阿福,明知道柔然是个陷阱,他会不会来舍不得自己只身犯险,来救自己呢?
马蹄飞扬,遥遥的向着辽城,太阳刚刚升起来,却被阴云遮住,天地间都是昏黑的。
这一天,整个辽城都弥漫在漫天的风雪之中,百年不遇的风暴像是发狂了似的不停在辽城这种弱小的城池中飞舞,在原野上打着转的肆虐狂吼着,雪积三尺多厚,打在脸上像是细小的冰雹,生生的刮破人的皮肤。战士们披着皮裘顶着风帽,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能在雪原上艰难的步行跋涉。
“看来他们算好了,这个气候对他们大大的有利。”
“他们选择这个时候出兵,但真是算好了的,我想见见柔然的这位军师,竟想出这个法子来害人。”
宇文翊听着属下一来一往的,他心里越发的嘀咕,懂的观测天象,懂的留下蛛丝马迹让探子发现,懂得和韩子婿联手,这样的军师实在让他觉得越来越像那个人。
“你还真是天真,你真以为我会进去吗?”
“大殿下都准备好了!
大军呼啸而过,战鼓擂,寒风吹。不一会,后方就传来震天的雷鸣声,宇文翊命人将所有的炸药都用上了,他要炸开山谷,若是他们出来,他的弓箭手正等在谷口处,若是他们不出来,将那些柔然人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大殿下,东方公子的飞鸽传书……”
宇文翊打开一看,大声笑道,“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转身对将士们说,“所有士兵听令,将谷口围住凡是出来的人格杀勿论。”
谷内没有声息,无人出谷,却见一人骑马两军阵前,雪白之地一袭黑色狐裘分外夺目。
此时的张翼遥宇文翊的时候,却远没有宇文翊这般镇定,内心的恨和诅咒如蝮蛇一般在他的身体内滋生爬起。正是眼前的这个人,让自己失去了顾晏,也是这样一个人设计害死了苍樾,他在享受着东秦赐予他的荣耀,而自己却因为重伤昏迷不醒。
若不是当年他执意开战,自己何苦落到今日之地,宇文一族手上沾满了大梁将士们的鲜血,如今终于可以亲手毁了他。
“看来我的盟友里出现了叛徒,否则你怎么会不进谷,却在谷口狂轰滥炸呢?”
“翼遥,你当真还活着,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对我的。”
张翼遥瞧了那宇文翊一眼,冷声道,“你多半不是应该盼我死吗?”
“翼遥,你这是怎么了?我……我怎么会想你死,我日夜都想着你能回来,我和阿福一直等着你。”
这么多年不见,宇文翊竟变的疯疯癫癫,反正此战张翼遥不在胜,只要将他拖住三日,待宇文绮登基,他便大势已去……什么大殿下,不过是别人案板上的肉。
他不想和宇文翊啰嗦,一想到顾晏死在他的手上,苍樾也死在他的手上,便是恨不得亲手剐了宇文翊,可是眼下他要以大局为重,杀他很容易,可是张翼遥想要夺走他的一切,他的权利和地位都会在这场战斗后变的一无所有。
张翼遥当着宇文翊的面亲手将一只火箭射进了高高辽城内。得到攻击讯号之后,柔然人三百火箭齐发,射在被涂满桐油的城墙之上,城墙之上正捆着辽城的百姓,东秦的子民。
“张翼遥,两军交战东秦百姓何其无辜?”宇文翊大声嘶喊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他所为。
张翼遥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已经偏离了他原来的计划,他从未想过要拿百姓的性命做诱饵。
穆之恒站在城墙之上高声道,“无辜?这世上又谁是无辜的,翼遥的弟弟呢?苍樾王呢!“
张翼遥忽然一愣,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措手不及。
穆之恒试图用言语激起张翼遥的愤怒,他细数着东秦的罪过,”原是大梁和东秦已经缔结盟约,是他们背信弃义想要扣压苍樾为人质,逼萧兼默帮他们征战柔然?翼遥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没忘!”
“今日这些百姓的生死都在你宇文翊的手上,投降他们便活,你若执意同我们交战,那些百姓只能化作白骨。”
穆之恒试图用言语激起张翼遥的愤怒,他细数着东秦的罪过,”原是大梁和东秦已经缔结盟约,是他们背信弃义想要扣压苍樾为人质,逼萧兼默帮他们征战柔然?翼遥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不想和宇文翊啰嗦,一想到顾晏死在他的手上,苍樾也死在他的手上,便是恨不得亲手剐了宇文翊,可是眼下他要以大局为重,杀他很容易,可是张翼遥想要夺走他的一切,他的权利和地位都会在这场战斗后变的一无所有。
张翼遥当着宇文翊的面亲手将一只火箭射进了高高辽城内。得到攻击讯号之后,柔然人三百火箭齐发,射在被涂满桐油的城墙之上,城墙之上正捆着辽城的百姓,东秦的子民。
“张翼遥,两军交战东秦百姓何其无辜?”宇文翊大声嘶喊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他所为。
张翼遥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已经偏离了他原来的计划,他从未想过要拿百姓的性命做诱饵。
穆之恒站在城墙之上高声道,“无辜?这世上又谁是无辜的,翼遥的弟弟呢?苍樾王呢!“
张翼遥忽然一愣,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措手不及。
穆之恒试图用言语激起张翼遥的愤怒,他细数着东秦的罪过,”原是大梁和东秦已经缔结盟约,是他们背信弃义想要扣压苍樾为人质,逼萧兼默帮他们征战柔然?翼遥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没忘!”
“今日这些百姓的生死都在你宇文翊的手上,投降他们便活,你若执意同我们交战,那些百姓只能化作白骨。”
穆之恒试图用言语激起张翼遥的愤怒,他细数着东秦的罪过,”原是大梁和东秦已经缔结盟约,是他们背信弃义想要扣压苍樾为人质,逼萧兼默帮他们征战柔然?翼遥你难道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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