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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成长了,提前看到了一些透明的东西。她们是好意,但这么早教你这些,不知道是好是坏,有可能影响你本该飞扬的青春。”
荣克闻声笑了笑,“美国人成长的环境,伴随的是生而有罪的宗教氛围,越有钱实际就越有罪。
所以,真正的有钱人,大多反而不会穿什么名牌,奢侈品,那与当庭认罪没有区别。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不想大众把他当做有钱人,激发仇富情节。
阶级这些封建的东西,在美国根深蒂固了,你个高中的小妞能领会这些,不容易。”
“我是你妹妹嘛,很多人教我的。”
黄媚对有靠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夸了句自己,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仙妮亚就不行,还得我教她。”
“仙妮亚就是你的人脉嘛。”
荣克呵呵一笑,“能与你人生脉搏一起跳动的,也就那三五老友。经营人脉的人,实际就是交易思维,经营嘛。
那种所谓的人脉,你要是想要,我教你怎么建立一个成体系的人脉网就是了,有闲了你就经营呗,比跟着群氓人云亦云的经营人脉,实际就是跟着感觉走,有事无人应答,好的多。”
“怎么建立?”
黄媚好奇的问,经过荣克一说,她才意识到,所谓的经营人脉,真就是各自跟着各自的感觉走,哪来的什么具体的目标与方法。
按她哥经常说的话,不能重复实验,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都是唯心主义,都是愚昧的迷信。
“很简单,你在任何城市生活,只要有目的去认识十个人就够了。”
教这种东西,对荣克来讲就是随口一说的事,没谈什么高深的原理,就是简单直接的说道,“一个邻居,一个医生,一个律师,一个记者,一个夜店主,一个警察,一个导游,一个教师,一个司机,一个爱组饭局的社交狂人,够了。
就这十个人,你能有目的的去认识到,经营好,你的社会活动能量,就超过这一城市的百分九十九了。”
“这…这么简单?”黄媚瞪大了眼。
“那能有多复杂,万物都是有线头的,你抓住线头,比无意识的被线头扯着走强。你要学会抓住命运的线,去操纵命运,而不是让命运的线扯着你走,把你变成木偶。”
荣克轻笑道,“你应该听过那句‘只要认识六个人,就能认识所有人’吧?这就是1998年康奈尔大学的两名研究者,通过构建社会网络的小世界模型,解释了六十亿人如何靠着六条‘联系线’与别人相连,衍生出的‘六度分割’理论,从而开辟出的社会网络研究源头。
我不跟你解释为什么要让你去认识这十个人,只是告诉你做百分之一的方法,你什么时候做到了,自然就理解了。”
“说一个,跟我说一个嘛。”
黄媚拿出了妹妹的样子,竖起一根食指在荣克眼前乱晃,装可爱,“别的有理解,有理解不能,例如教师,我的老师么?”
“不是,你现在的老师是命运赐予你的,是上天注定的相遇。”
荣克笑道,“我要的是你主动的,有目的的去认识,要交的是朋友,私人朋友。你能跟你现在的老师,成为私人朋友么?”
“什么样的教师?”
黄媚追问,“为什么要认识个老师?”
“什么教师都行,小初高大学一样的,行内的管道是通着的。”
荣克扭头对黄媚做了个鬼脸,“等你有了孩子,迫切的希望买栋学区房的时候,你那个教师私人朋友,会让你免去买学区房的不必要花费。”
“就为了走后门?”黄媚有点泄气。
“为了你孩子的命运。”
荣克平静道,“学区房能改,考卷就能改,摇号就能改,就没有什么不能改。有了这个教师朋友,你经营好了,就等于经营好了你孩子的命运。比买什么保健品,更能让你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这样啊。”黄媚的眼珠转了转,感觉他哥果然依如传说中的邪恶。
“你现在还小,大学先玩吧。”
荣克呵呵一笑,伸手揉了下黄媚的小脑袋,“最珍贵的不是人脉,是青春。时间是不会倒退的,青春是追不回来的,我不太想现在教你这些东西。
目前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就该肆意纵情,让青春飞扬,多哭多笑多受伤。
等你玩累了,哥再教你怎么当个白富美吧。成为上层阶级,做个有钱人,都是很容易的事,没必要拿青春来换,不值。”
“唔。”
小黄媚满足的哼唧一声,猫一样的朝座位上一缩,满意道,“有个你这样的哥,真踏实。”
“踏实个…嗯?”
荣克正要鄙视小黄媚,突然感觉车内的钢琴声听不到了,代之的似乎是某种隐隐的震动。
“我草!”
荣克扭头刚透过黄媚身边的车窗,朝外看了一眼,马上就被惊的骂出了声。
“吱!”
“哇!”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刹车声,黄媚刚一扭头就惊叫了一声,本能就是一个身子后仰,眼睛猛地睁大,紧紧地盯着车窗外。
“吱…吱…吱吱。”
后面跟着的四辆虎妈依次左右微微打盘,刹在了原地。
大地隐隐的震动,已经变成了鼓点般隆隆的闷响,五辆车的西南方向,一阵沙城暴般的烟尘正在卷来,烟尘中是无数正在跳跃奔腾的黄羊。
“嘭嘭嘭!”
荣克伸手朝后猛敲了几下车后壁,冲后厢大吼道,“别打了,快出来看上帝。”
“怎么了?”
“…什么情况?”
“哇,这什么玩意?瞪羚?”
“这么多羊啊?”
“这不是人养的吧?”
后厢人尚未出来,就发出了一阵惊叹,正在后厢打扑克的李倾,徐丽,大佬亨,鱼仔等人纷纷大叫。
显然被荣克一提醒,透过后厢的车窗玻璃,几人已经看到了车外的大草原上,正在发生的震撼一幕。
估计最少得有几万只黄羊,带动着滚滚烟尘,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黄羊群显然发现了停在原地的五辆汽车,却无羊在意,就那么横冲直撞的从车队前后中间跳跃着奔腾而过,一个个雪白的屁股上下纷飞,晃的人眼晕。
轰隆轰隆高频振动一样的闷响,数万只黄羊,数十万条腿一起踏在地上,那真是地震的动静,整个大地似乎都在剧烈抖动。
五辆车,就好像黄河之中的五个小礁石,正在被咆哮滚过的洪水冲刷,淹没。
“嘭嘭嘭嘭。”
车外时不时响起一阵闷响,那是傻了吧唧的黄羊刹不住,直接撞在车前车尾车身之上。
有的傻羊在车头一个飞跃,没能跳过引擎盖,腿一被绊,一个扑街的姿势就从挡风玻璃前滑了过去。
车内的人都没怎么动,亦如当年荣克在北极雪橇屋内,面对屋外肆虐的暴风雪一般。
面对这种亦如大自然伟力一样的震撼场面,车内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没人有拉车门下去看看的想法,都被冻住了。
“我草,牛逼!”
“巴彦,这是鹿是羊?”
“黄羊。”
“这么多,野生的羊吧?”
“不是保护动物吧,巴彦,咱能打么?”
“十二月到八月底不让打,打了罚。”
“罚人,还是罚款?”
黄羊群都越过车队朝远处跑了,后厢的几人与蒙古牧民兼向导巴彦倒是叽叽喳喳的兴奋议论开了。
蒙古持枪就是简单登记一下就行,牧民更是家家有枪,登记都不需要,车上就有枪。
“别扯淡了。”
荣克扭头骂了句,“天都快黑了,去追羊?”
顿了顿,又舔了舔舌头,问巴彦,“黄羊好吃不?”
“不好吃,主要是打着玩。”
巴彦从开了的车厢门后露出了半个身子,“平常打也没事,草原上狍子,黄羊太多,要打一打才行,不然破坏草场。吃倒是没几个人喜欢吃,按我们蒙古人的狩猎习惯,也只取后大腿的。”
“只取后腿?”
大佬亨的光头冒了出来,挤过车门蹿上了驾驶座后排,好奇的问巴彦,“其他部位呢?不要了?”
“嗯。”
巴彦木讷的应道,“留在原地,留给狼吃,狼吃不饱,咬牛羊。”
“喝口水。”
荣克随手把自己的保温杯朝巴彦一递,“我们自产的有机茶,牛逼的一塌糊涂,喜欢喝送你点,车里装了不少。”
“好。”
巴彦答应一声,接过保温杯拧开喝了口,马上就是一咧嘴,“这么苦?”
“多喝几次,就不苦了。”
荣克又扔了颗烟给巴彦,笑道,“我是用来解渴提神的,放的有点多,回头放少点你再尝尝,就好喝了。”
“巴彦,你们家的肉,够我们这么多人吃么?”大佬亨在一旁问。
巴彦因为长期为乌兰巴托的中餐馆与中资机构和企业送牛羊肉,中文很溜。
一行人就是在一间朋友的中资矿业公司门口遇到的巴彦,当时的他刚骑着马进城,就是来问下月过节要送多少羊的。
没电话,就是骑马来问,一行人被巴彦拴马的风采倾倒,一攀谈,才临时想到人家里玩玩,顺便让巴彦充个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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