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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扶她?”萧惜若坐回了位上,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如妃,轻蔑的笑出了声,跟她打架?笑话,她可是练过的!
“传本宫懿旨,孝宁皇贵妃心肠狠辣,恃宠成娇,不配尊副后之礼,今日本宫替皇上做主,剥夺孝宁皇贵妃的称号,降为‘如昭仪’。”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如妃一听失了分寸,也顾不得形象,大声质问道。
“资格么,本宫是皇后,行不?”萧惜若整了如妃,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愉悦,又说:“就算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那么先皇呢?大胆如昭仪,还不快跪下?!”
“你!”如妃恨恨的瞪了萧惜若一眼,却又不得不因为萧惜若手上那金灿灿的令牌,跪了下来。
“对了,你是哪个妃子?”萧惜若又瞧回之前的那个紫衣女子,知道她是如妃的人,问道。
“皇后娘娘饶命。”见识过了萧惜若的厉害,安秀儿再也不敢轻视这个貌似娇滴滴的皇后了,管她到底受不受宠,看如妃这样子,等皇上来救场,估计她们尸骨都凉透了,“奴婢安秀儿,是前些日子被册封的答应。”
“答应?”
安秀儿看萧惜若一脸打算的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皇贵妃降为昭仪不过一句话的事,那么皇后不会是要贬她为宫女吧?
“哦?你既是烟霞宫的人,那么如昭仪就更该罪加一等了。”萧惜若前一秒刚笑得莫名其妙,下一秒便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理应为皇上分忧,可如今这宫闱之气如此糜烂,而本宫还未曾察觉,真是有负皇上的重托。看来以前本宫真是太善良了,每每都不忍责罚,可是如今看来本宫只有狠心了,纵然心里犹如刀割般疼痛,却也不得不...”
萧惜若一副“我是为大家好”的样子,倘若不是见了刚才她狠厉的样子,大家还真要被她此时的无辜善良骗了。
“那么如昭仪和秀答应便跪在殿外跪上一个时辰吧!”萧惜若略懂些医道,知道四个月的胎已经稳了,掐准了时间说道。
“你休想!皇上不会饶了你的!”
“皇后娘娘,既然这里没有嫔妾什么事,嫔妾就先退了。”一个妃嫔见状如此,不想再惹什么是非,向萧惜若告退道。
“谁说没什么事?”萧惜若今日存心要整钱如,又瞥了还在大喊大叫的钱如一眼,说:“妹妹这是想抗旨不尊吗?”说着还摇了摇手中黄灿灿的金牌,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整的就是你,怎的?!要不是因为顾及着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她铁定是要为落雪和玉儿报仇的。
这次钱如没再反驳,恨恨的甩了袖子,便走到了殿外,刚屈膝,就被碧云一把摁了下去。
我忍!如妃攥紧了拳头,等到凌紫昊下了朝,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付出代价!
“外面有一个如昭仪就够了,秀答应你去,怕是人家要嫌弃你呢!”萧惜若看着安秀儿也作势要跪出去的样子,拉住了她,向众人招呼道:“这殿里都有些冷了,外面日光暖,随本宫去外面走走吧!”
“奴婢谢娘娘。”秀答应也是聪明人,当即会了萧惜若的意思,感恩戴德地说道。
可是众人却都是一脸为难的样子,萧惜若摆明了要她们和她一起去看钱如的笑话,这样一来,不就铁定与钱如为敌了吗?虽然说萧惜若这时得意,可是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皇后已经是昨日黄花,但钱如却是宠妃一枚,而且还怀了皇嗣,与她为敌,到时候她枕边风一吹,她们还有的活吗?
“你们有顾虑?还是你们想要为她求情?”萧惜若变脸可谓比翻书还快,挑了挑眉道:“若是姐妹情深,就一起去外面陪她好了!”
“嫔妾不敢。”殿内又是一片惶恐的声音,要知道殿外的不好惹,不过殿内的可是现在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们死的人物啊!
“皇后姐姐的茶可真香,是今年水玉新进贡的吧?”
“张贵人若是喜欢,便拿了去吧!”萧惜若看着跪在檐下的钱如,一抹嘲讽的笑勾在嘴角:“贱人还真是矫情呢!既然如昭仪娇躯贵体的,别再跪着了,回去吧!”
“哼!”钱如跪得脚都发了麻,起身的时候差点又是一个趔趄,却还是不服输的瞪了一眼萧惜若,出了宫门。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是,嫔妾告退。”
等到其他嫔妃都走了个干净后,候在一旁的安秀儿怯怯的出了声:“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吩咐?”
“没什么。”萧惜若绕着安秀儿打量了一圈,神秘莫测的笑了,说:“你希望皇上喜欢你吗?”
“奴...奴婢...”安秀儿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恐慌地盯着她,话都说不完整。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萧惜若用金色的护甲挑起安秀儿的脸蛋,说:“到了皇上面前,不把头抬起来,皇上该如何细细欣赏你这好姿颜呢?
“奴婢不敢,奴婢...奴婢绝没有想要勾引皇上的意思啊!”安秀儿呆在烟霞宫,平日见惯了如妃的狠辣和小心眼,寻思萧惜若大抵是怕她争宠,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勾引?他可是你夫君!”萧惜若好笑的看着安秀儿,真是,怕成这个样子,是怕她把她吃了吗?果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本宫可没想害你,是要帮你。”
“你呆在这寂寞宫闱中,难道不想出人头地,成为宠冠后宫的宠妃?”
“奴婢愚笨,不堪大任,娘娘...”安秀儿既被钱如看中,自然也不是那笨得无可救药之人,会了萧惜若的意后,更加惶惑不安。
“你跟着如昭仪是赌,跟着本宫也是赌,可是你知道她并没有容人之量,反而本宫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萧惜若实在没耐心再继续看安秀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厉然道。
“奴婢,奴婢遵命。”安秀儿眸间闪过几分犹豫,在心中权衡了利弊,恭恭敬敬的再次行了礼:“娘娘请吩咐,奴婢必然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来你也算是个明事之人。”萧惜若满意的点了点头,捻起杯盖,护甲中粉末状的东西便洒了进去,转向碧云道:“碧云,给秀答应敬茶。”
“皇后娘娘——”安秀儿看着碧云端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茶水,为难的看着萧惜若。
“你是不给本宫面子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安秀儿目光流转,艰难的拈起杯盖,蹙紧了眉头一饮而下。
“好,秀嫔,你既然为本宫做事,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奴婢叩谢娘娘。”安秀儿听她一句话之间便将自己晋了位分,喜不自禁的谢了恩。
萧惜若看安秀儿喝了茶,面色也缓和了不少:“你既然已是嫔位,为何自称奴婢?”
“奴...嫔妾失礼。”安秀儿见萧惜若已然向着她,便不再隐瞒:“嫔妾以前是如昭仪娘娘宫中的宫女,因为昭仪怀了孕,便向皇上献上嫔妾争宠,可是皇上未曾临幸过嫔妾,于是昭仪娘娘见嫔妾无用,便随意辱骂。”
“那你告诉本宫,你想取代她吗?”萧惜若听着自己的声音安然,心里却透出几许苦涩,继续说道:“你有所求,本宫亦有所求,只不过我们所求不同而已。”
“嫔妾...嫔妾想。”安秀儿迟疑的抬起头,疑惑道:“可是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相信嫔妾,就不怕助嫔妾得宠后,嫔妾不听话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萧惜若笑得神秘莫测,道:“本宫能把你捧起来,自然能把你打回原形,你若是感背叛本宫,就得承受那噬心之痛。”
“什么?”安秀儿脸色瞬间变了,恐惧的摇摇头:“嫔妾不敢。”
“那就好。”萧惜若招招手,当即有两个宫女报上了一把琵琶。
“娘娘?”
“既然想要得到皇上宠爱,自然要投其所好。”
...夜晚...龙腾宫...
“皇上,夜深了,这折子改明儿再看吧!”贴身的老太监望着凌紫昊仍在批奏折,提醒道。
“也好。”凌紫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摆驾去凤舞宫。”
“皇上,这...”苏公公为难的开口道:“皇上,今日侍寝的是秀嫔娘娘。”
“侍寝?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后宫有秀嫔这个人?”凌紫昊脚步停住了,深深地不解道。
“禀皇上,秀嫔是今日皇后娘娘加封的,之前只是个答应,闺名安秀儿。”苏公公想了想补充道:“今日的侍寝便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安秀儿,朕记得他父亲只是一个侍郎,从答应晋封嫔位...”凌紫昊半眯起了眼,心中却是恼怒极了,让他气的不是萧惜若有违祖规,直接跳级晋封,而是...貌似他也不是货物,她居然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他推给别人!
“皇上,今日孝宁皇贵妃也被剥了封号,贬了昭仪。”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凌紫昊听了这话,面色却缓和了不少,这么说,她也并非不在乎?
然而没等凌紫昊这好心情持续多久,敬事房的人便引了安秀儿进来。
“嫔妾见过皇上。”安秀儿低着头行了礼,虽说萧惜若千叮咛万嘱咐了,可是到了真正的场合,她还是难免有些惶恐。
“平身吧!”凌紫昊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看着敬事房的人退出去,不知怎的,心中又升上了一丝趣味,真是不知道,若儿你这个爱玩的丫头,这次又是什么花招呢?
“你会些什么?”
“嫔妾...嫔妾会琵琶。”安秀儿说得结结巴巴,不知不觉的握紧了衣袖,手心都沁出了汗。
“哦?琵琶是西域传来的,会琵琶,真是难得。”凌紫昊看着安秀儿月牙色的长裙,忽而就想到了那日萧惜若宴会上的一舞,又说:“那你会起舞吗?”
“会。”安秀儿看宫人们拿上琵琶,又是向着凌紫昊屈膝一礼:“嫔妾献丑了。”
安秀儿抱起琵琶,纤纤手指轻轻挑了几下,悦耳的琴声便在大殿溢了开来。
身着月牙色衣裳的女子挥动水袖,急速的在月光下转了起来,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虽然比不上萧惜若的绝色,回眸一笑时却也足以倾人。
凌紫昊被安秀儿极速转动的舞裙所恍神,不知怎的,那张容颜变换,竟无端成了那一张巧笑嫣然。
等到乐声戛然而止,安秀儿兰花指微翘,欲语还休的走到凌紫昊面前道:“皇上可还满意吗?”
“好,很好,赏!”凌紫昊这才回过神来,眸光微聚,低低的道:“她可真是用尽心思了。”下一秒却将安秀儿搂进了怀中。
...(三天后)...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怎么是你?”萧惜若本不想见她,然而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应付道。
“娘娘这是不想见到臣妾吗?”钱如看似无意的挑起树上开的正艳的桃花,巧声道:“姐姐看这桃花开得多艳,不过一夜疾风,它们也就都散了,然后面的桃花争艳,这些零落的,也只得化作春泥了。”
“如昭仪,你还是没有反省吗?”萧惜若这次倒是没有拐弯抹角,不过她也懒得再去作戏,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说:“第一,本宫说过,本宫是丞相家唯一的女儿,何来妹妹一说?再者,如昭仪已然不居妃位,按理该自称‘嫔妾’才是。”
“你!本宫还怀着皇嗣,你居然这样,就不怕本宫去找皇上吗?”钱如本是想借着安秀儿得宠之事刺激萧惜若,谁知反而自取其辱。
“那本宫一定奉陪。”萧惜若挥挥袖子,嫌弃的转身说道:“哪里来的乌鸦,整天聒噪,真是烦极了!”
“你!你等着!你的好日子不会持续多久的!”钱如气得直咬牙,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抹狠毒的笑划过嘴角,随即也离开了。
“小姐,你这样做,就不怕她...”碧云跟在萧惜若身后关切的问道。
“她要是去告状,早就去了!”萧惜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将安秀儿送给凌紫昊,心里就一直烦躁,说不上什么滋味,连最近钱如的反常也没感觉出来。
“小姐,你有心事。”碧云叹了口气道:“既然不想,为什么又要将安秀儿送给皇上呢?”
“你怎么又向着他了?”
“碧云没有,只是看小姐成天闷闷不乐,碧云也不希望如此啊!”碧云想起那天萧惜若给安秀儿灌下去的茶水,好奇的问道:“那日小姐给秀嫔娘娘下了什么药啊?碧云怎么不知道小姐还会毒?”
“我哪会什么毒?”不过一些香灰粉加过期的果肉合成的,萧惜若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凤舞宫,看着门口等着的人,又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下去:“你怎么来了?”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安秀儿屈膝行了礼。
“先进去吧!”萧惜若进了内殿坐下来,抿了口碧云端来的茶,抬头这才发现安秀儿一脸忧心。
“你怎么了?”
“皇后娘娘,娘娘要帮嫔妾。”安秀儿跪了下来,不值钱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她捋开衣袖,却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娘娘若是不帮嫔妾,嫔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秀嫔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碧云看安秀儿一直在哭,开口询问道。
“这几日,昭仪娘娘心情不好,看嫔妾不顺眼,有什么气都撒在嫔妾身上,娘娘,求求您,嫔妾不想再住那儿了...”
“她既然如此过分,毕竟你是皇上的宠妃,皇上不知道吗?”萧惜若也没说扶她起来,毕竟这事还真是玄而又玄,怎么说都是不大可能。
“娘娘您有所不知,皇上他根本就没有宠幸过嫔妾,这几日虽夜夜招嫔妾去龙腾宫,可都是叫嫔妾跳舞,一直到天亮。”安秀儿看萧惜若深思的模样,以是她不信,将左臂的衣袖捋开,那红艳的守宫砂赫然的撞进了萧惜若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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