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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亚爵在庄园里住下来了,只是过了一个星期,若惜就明显看着圆润了起来。
思蓉心情极好,她跟埃里克念叨:“早知道裴亚爵一来若惜就能胖起来,就该早点让裴亚爵过来。医生说得没错,良好的心情才是真正的良药。”
“所以你要心情好。”埃里克说。
“嗯。看到若惜开心,我就开心了!”思蓉说。
……
裴亚爵来了,若惜终于有勇气打开手机看那些没有看完的短信。
芬姐与顾朗结婚了,贝贝认了亲爹,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若惜的唇角自然地扬起笑容来。
“看什么这么开心?”裴亚爵用水晶托盘端了两串洗好的葡萄过来。
“我才知道芬姐与顾朗结婚了。”若惜笑着说。
“嗯。我以为你早知道了,所以这些天我忘了说。”
“这些天你是觉得庄园里的葡萄太好吃了,才忘记说的吧?”
裴亚爵挑了挑眉,他剥开葡萄,再用牙签把葡萄籽剔出来,喂到若惜的嘴里。
若惜心满意足地接受裴亚爵的投食,又再低头看手机。
顾朗给她发了N条短信,她扬唇一笑,她猜顾朗一定是请她喝喜酒。
然而并不是,顾朗告诉她,当年从蛇群里救出她的人其实是裴亚爵,十三岁以前的裴亚爵小名一直叫朗朗。
她感动得呼吸又有些不畅了起来,她用力地捏紧裴亚爵的手。她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裴亚爵给孩子起乳名不单独起,而是取名字里的字了。
“怎么了?”裴亚爵神情紧张。
“老公,我肚子有点收紧,抱我去床上!”若惜说。
裴亚爵吓得立即把若惜抱起来,水晶盘子不小心被他撞翻在地。
路上遇到佣人,裴亚爵急喊:“快叫医生。”
若惜摇头:“不用!没事的,这是正常现象,歇一会儿就好了。”
裴亚爵一直紧张地握着若惜的手:“老婆,我在,别害怕。医生马上就来了,你放松,放松!”
若惜看着裴亚爵笑:“你比我都紧张,我手都被你抓出汗了。”
裴亚爵立即放开若惜的手。
“真没事。”若惜说。
医生淡定地过来替若惜听了胎心,他说:“孩子很好,别紧张。不要刺激产妇!”
“好,麻烦医生了!”裴亚爵客气地说。
他原本是打算若惜养几天就带着若惜离开庄园,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他都不敢带着若惜回华夏,时间太长了,他怕路上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两个星期以后,若惜主动提出回华夏。
裴亚爵不同意,说太折腾。
思蓉也不同意,坚持要等若惜生完孩子养好身体了以后再回华夏。
埃里克脸色有点不好,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的婚礼,原本说好的是三个月以后举行,现在三个月过去了,又再超过两个月时间了,他觉得每天都是煎熬的,再等半年,他觉得自己会疯掉!
思蓉看出他的心思,对他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埃里克不想搭理思蓉,他说他去看看庄园里的葡萄藤。
站在远处的葡萄加前,他点了一支烟用力地吸着。
裴亚爵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说:“耽误了您的婚期,我很抱歉。医生说若惜现在的情况很稳定,可以乘飞机回去,他陪着一起去就好。我们包专机回华夏吧。”
埃里克转过头来,怪异的眼神看着裴亚爵。
裴亚爵说:“虽然您对我很苛刻,但是我不想做第二个您。我希望您与妈妈未来的日子足够幸福,不留任何遗憾。”
埃里克看裴亚爵的眼神就更怪异了:“你会这么好心?”
“我希望妈妈幸福!”裴亚爵说。
埃里克再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沉声:“那就包机回华夏。”
*
黎曼晴落在了盲绝的手里。
盲绝每天让她吃馊臭的饭菜,她不愿意吃,盲绝就由着她饿。人就是这样,一开始都是端着的,觉得自己哪怕是死,都绝对不会吃馊臭的饭菜。
可是真正饿起来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会吃。
因为,求生是人性的本能。
黎曼晴饿了三天以后,扛不住了,她试着吃馊臭的饭菜,她发现这个能填饱肚子,于是每天都会吃一点以维系生命。
她想过以死来结束自己的一生,可是她不甘心夏若惜还好好地活着。她就算是死,也至少要看到夏若惜与裴亚爵分开,要看到他们痛苦啊!
凭什么她承受一切痛苦,他们过得幸福?她不能忍受!
何况,盲绝哪怕亮明了他是她亲叔叔的身份,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她命的打算。
既然可以不死,她受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月以后。
黎曼晴瘦了很多,但她仍然坚信自己可以活着走出去。
盲绝似乎很忙,常常过好几天才会想起过来看她一次,每次看她,也只是说一些阴损的话,并不会对她进行欧打或者做别的实质性伤害她的事情。
对于那些阴损的言语,她只要不往心里去,就一点也伤害不了她。
她觉得现在最无法忍受的是房间里断水断电,好在卧室与洗手间是分开的,要不然,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想要自杀。
纵是如此,她也已经无法忍受自己一身的恶臭。
这天,盲绝又来了,还带一个人过来。
来人正是她的爷爷。
黎曼晴看到她的爷爷过来,如蒙救星,随即心情又复杂了起来,眼神也跟着闪躲了起来。
她要如何与爷爷说当年策划弄死黎安亮的事?
“你说她是晴晴?”黎老看向黎安亮,眸光复杂。
这个儿子,九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可是现在人回来了,虽然换了一张脸,但DNA鉴定以后确是他的亲生儿子没错。
怕DNA报告弄错,所有的血样都是他亲自让信得过的人经手的。
当时知道这件事情,他气得差点心脏病发,当即撤了黎安明黎氏总裁的职务,把黎氏集团交到了小儿子黎安亮的手里。
他一直以为黎曼晴与平坤王子生活得很好,却不知道,她几经辗转,竟然又回到了华夏,还是面前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且,脸也不再是原来的那张脸。
黎安亮说:“是,她是黎曼晴!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算计。我让您过来,是因为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把她交给警察,我不甘心。可是要让我像她对我那样策划一场车祸,我又没有一颗她那样毒辣的心。所以,爸,这件事情您来决断吧!”
听到这件事情交给爷爷来处理,黎曼晴顿时来了精神,她立即跪到黎老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大腿,苦苦相求:“爷爷,我求求您,救救我好不好,求您救救我。我当年是受爸的蛊惑,爸说叔叔的能力更强,只有把他赶走,我们才能得到黎氏,只有爸拿到黎氏的实权,我才能配得上裴亚爵啊!”
黎老脸色铁青,他一双眸子看紧黎曼晴。
黎曼晴眸光不停地闪烁,她迅速思考着,组织着语言,试图把自己的罪行降到最低。她求道:“爷爷,当年的事情我没有想过最后会把叔叔弄成那样,一切都只是意外和巧合。我们只是策划了夏云慧与男人上床的事情,我们只是想要策划一起出轨的事件,好让叔叔没有心思再来争夺黎氏的继承权。可是没想到最后叔叔却出了车祸。我发誓,车祸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
她举起三根手指头来发誓。
“你要用你的爸爸妈妈来发誓吗?”黎安亮唇角勾着嘲讽的冷笑,“你要说,如果你说了假话,你爸妈出门就被车撞死吗?黎曼晴,你不如用你自己的名义来起誓。你发誓,要是你说了假话,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千人枕万人骑且永远没有资格站在裴亚爵的身边!他如果是总裁,你就是销金窟里卖身的,永远都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他若是个孤儿,你就是个富的千金,他因为自卑而远离你。他如果三十岁,你就是个五岁的孩子,你无法与他并肩。你若二十岁正当年的年纪,他就是个刚出生的婴儿,等到他长大成人,你已经人老珠黄。好了,就这样,你用我说的这段话来发誓,我就信你!”
黎曼晴闻声,心头仿佛被插了一把钢刀,钢刀是带着锯齿的,锯得她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黎安亮冷笑着催促:“发啊!”
黎曼晴举起三根手指,她的指尖已经颤抖了起来。
她咬着牙,嘴皮打着哆嗦,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番话来。
“发啊!”黎安亮玩味地看着黎曼晴,催促着,“连个誓都不敢发,不是心虚是什么?”
黎曼晴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
黎老说:“黎曼晴,发誓吧,只有发誓才能证明你的清白。不过看你这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实在不敢相信你说的话。”
黎曼晴心头剧痛,她用力地咬牙说:“车祸真的不是我策划的,只是意外。我发誓,如果我策划了车祸,那么,我就千人睡万人骑……”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这段话于她来说并不是太困难,可是后面与裴亚爵有关的话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仿佛她的舌头变得有千斤重。
“心虚什么?接着说啊!”黎安亮笑得神情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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