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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一小段时间没见,相遇后的李曼,方红,见到莫茉后三人还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方红哭得鼻子都冒小鼻涕了。
“好啦好啦,我想说,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我吗?”恬恬一脸委屈地站在一旁,一副被冷落的可怜兮兮样子。
“谁说的?也想你啊,只不过最想的是莫茉就是了。”方红一把搂住恬恬的肩膀说着。
“李曼。”
莫茉眼神有话地凝视着面前的李曼,李曼目光闪躲地低下头,她知道莫茉想说的大概是什么事。
“该要面对的我们还是要面对,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我也是希望你幸福。”莫茉轻声劝着。
“恩恩。”李曼点了点头。
关于她跟蒋野之间,这些事情,她只跟莫茉讲过,所以大家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
“好了,都来尝尝我给你们带的特产吧。”
莫茉打破沉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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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的霓虹灯把整个城市点缀绚烂。
原本稳定了心绪的李曼此刻内心的平静又全都崩溃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她大声吼着,双手痛苦地插在被风吹乱的头发里,头痛欲裂,试图这样做就能好受些。
“曼儿……”蒋野强忍着心中的疼痛,他一步步地朝李曼靠近,“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别再逃避了……”
“别过来,我不要……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李曼表现得特别不安起来,她的内心在挣扎。
“好,那我们就站着聊聊吧,可以吗?”阳台上的灯光没有里面的那么亮,略显昏暗些,他苦涩地笑着,似乎像是在恳求般。
李曼手指仅仅攥紧,对于他这样的表情,她没法开口拒绝。
“今天,我在现场遇到你弟弟了。”蒋野凝视着她的脸庞说着。
如他所料,李曼的脸色立马苍白了起来。
“你别怪他,我能出现在这,是因为你的好友莫茉,当然,他们都是为了你好……”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阳台上的绿植在冷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李曼悄悄抬眼看他,视线相对那一刻,她马上避开视线,轻轻吸气。
“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蒋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找话题。
“不好。”李曼看着城市夜景,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实话实说,介意讲给我听听吗?你们姐弟俩的当年……”蒋野笑着说。
李曼回头瞪了他一眼,深吸口气,还是决定讲给他听:
“当年我弟的病不适合跟你们家一起转移,而你家人也不希望我拖累着你,所以……”她眼神有些黯淡了下来。
“所以你就签了那五年的合同。”蒋野很平静地望着她的侧脸说着。
李曼惊讶地回头看他。
“你知道了!”
“我……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是管家亲口告诉我的。”他眼神包含深情地望着她,“对不起,怪我,发现的太晚了。”
李曼勾唇冷笑着,“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蒋野望着她的侧脸,满眼心疼,想当年离开的事情对她也是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吧。
“五年后的那段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候,”说到这里,李曼哽咽地咽了口口水,继续说着,“你们家的人按照合约,对我们姐弟俩不管不顾了,人都是趋炎附势的,为了给弟弟赚足昂贵的医药费,我四处求导演给我戏份,那时正好是我的事业低谷期,我想,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一阵风吹过,她脸上的泪水吹得冰冷。
蒋野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外套,并没有抗拒。
“他们要求我下跪,甚至……一些很过分的要求。”李曼抓着栏杆的手指紧了紧,仰起头来,“有时候我觉得干脆睡着,再也不要醒来好了,可是我不可以,我还有弟弟,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弟弟,他还那么小,还那么年轻,他应该多看看这个世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着,她胡乱地擦着。
“后来没办法,只能借高利贷,所以认识了强哥他们,慢慢的,我的人气也上去了,还可以还上些,”李曼又突然笑了,“娱乐圈就是这样,玩得就是大起大落,今天你可以是有几十万粉丝的明星,明天可能就是人人唾弃的小丑,起初碰上莫茉她们,我的运气没那么好,跟她们成了仇人。”
蒋野上前一步,温暖的手覆盖在她手背上。
李曼不敢回头看他,不知道他听到这些,会怎么看自己,此时又是什么表情呢?
“那次是最惨的一次,夜晚,小巷子里,他们玩累了之后并没有打算放我走,因为得罪莫茉惹怒了萧子衿,我几乎被封杀,在他们看来,我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黑暗中,晕厥后的我循着一点点的光亮,爬啊爬,不知爬了多了,只知道我还不能死,不能留下弟弟一个人在医院,幸运的是,莫茉不计前嫌救了我,还助我治好了弟弟的病,我想,她大概是我这辈子的贵人了。”
她再也忍不住地呜咽着,身子轻轻颤抖着。
蒋野紧紧握着她颤抖的手,“没事了,都过去了,对不起,我不在你身边……”
李曼转头泪水涟涟地看着他,似乎还未从难过中走出来,蒋野低头,想要以吻告知温暖。
李曼躲闪地转过头,将手从他手心抽出。
她的闪躲让他心痛,手心失去温度的失落在心底蔓延。
“曼儿,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现在误会不是已经都解开了吗?”蒋野焦急地开口说着,“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蒋野,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懂吗?现在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李曼后退一步,不敢再看他满是受伤刺痛的眼睛。
“为什么?就因为别的男人碰过你吗?我不在乎!”蒋野向前一步靠近她,“我不在乎,因为我爱你,以后……不会再让你经历这些了,我保证。”
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了,相信我……”
李曼紧紧所在他怀里,低垂着眼睛,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还有迟来的承诺。
真的……可以永远地享有这份温暖吗?就像做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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