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悔婚后我攀上了权臣

第二十一章 智救桓昕

    
    帝王在震怒之余还是念桓昕旧情,命押解人员绕小路而行,出了建邺城才换的囚车。不出桓昕所料,他们在司隶校尉势力范围外的三关口遭遇了刺杀。
    如他所计划,大刀深深砍向桓昕的胸膛,一瞬血流如注。几经周折对抗,桓昕滚到早已勘探好的坡下位置,虽是做戏,但这伤却实在实在。他忍着痛听到身后两个女子嘀嘀咕咕,奇异的是心中并没有半丝杀意,若照往常……
    疑虑萦绕了没多久,桓昕感到一双绵软的小手轻柔地将自己翻过来,随后响起他熟悉的惊呼声。
    “将军!你受伤了!”
    魏姝遐入眼便看到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横贯于桓昕胸前,男人英朗的面孔变得苍白,但他神色平静,一副家常便饭的模样。不知怎的,魏姝遐鼻头突然一酸,瓮声说道:“桓将军穿囚服看来是惯常。”
    语气颇为不友善,但面色焦躁,桓昕笑了笑,牵动伤口脸庞即刻拧在一起,魏姝遐见状摁住桓昕的肩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桓昕摆摆手,支起身子倚靠在树上,他瞥了瞥鹞椿,转头对魏姝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可有急事?”
    男人嘴唇皲裂,脸色越来越白,但身上的温度却渐渐升高,魏姝遐哪儿还有急事,这一瞬,她的原则、钱庄全被无意识抛在了脑后:“大人请讲。”
    “我有一个地址,需麻烦鹞椿前往和李贽会面,届时他自有对策,切记此事不可声张。”
    魏姝遐使了个眼色给鹞椿,小婢女圆圆的脸蛋涨得通红,她重重点点头,低声回道:“婢子一定办好。”
    两人目送鹞椿上了官道,魏姝遐正正神色,从头到尾打量了桓昕一番后问道:“大人可还有力气再撑会儿?”
    桓昕点点头,等着魏姝遐的下一句。
    “此地不能久留,他们寻不到你的下落定会再来,能否借大人建邺地图一用。”
    桓昕也不意外,但照例问了句:”你怎知我带着地图?”魏姝遐答道:“大人行军打仗多年,地图如同兵刃定不离手。”
    桓昕赞许地看了眼魏姝遐,下巴点了点,指向胸口。
    魏姝遐一时噤声,旋即伸出手大义凛然伸向男人的襟前,魏姝遐小心避开他的伤口,从里侧慢慢抽出羊皮卷纸。
    男人烫灼的温度留在指尖,魏姝遐晓得时间不多了,她迅速展开地图,扫了几眼便锁定了两人所在地,魏姝遐在附近细细寻找起来。
    她要找的是一个既隐蔽,又离水源不远,且有平台的地方。
    桓昕凝视着魏姝遐,小娘子面色凝重沉肃,盯着地图目不转睛,显然对地图十分熟稔。她能看懂山脉走势,河流分布,甚至还能看懂等比高度和地形地势,这有些出乎桓昕的意料。
    军中六百石候长都不一定具备如此熟练的技能,遑论军外人士,更遑论一个深闺女子。
    她熟悉地理地形,通晓政事曲折,还和大梁扯上了关系,可桓昕亦将她调查得透彻,魏姝遐过往经历中除了内宅使些小手段外没有什么。
    她到底还有什么让他大开眼界的。
    “找到了,大人且忍耐会儿,我带您找个地方暂避一避。”
    说着魏姝遐扯出一条帕子遮住桓昕的眼睛后解释道:“大人不准看,奴家换身衣裳。”
    等帕子被掀开后,桓昕明显感觉到魏姝遐盯着他闭着的双眼审视了好一阵才让他睁开。小娘子将原先身上的男装扔给桓昕,自己换了一套婢女装束。
    “大人换上我的衣服不那么扎眼。”魏姝遐扯掉桓昕的囚服,她身体紧贴桓昕,血腥味直冲鼻息。男人的呼吸因伤变得粗重,属于雄性的侵略感不仅没有减淡,反倒气势汹汹“袭来”。
    桓昕感受着身上小娘子柔嫩的小手划过,她胸前绵软的团脯儿擦过男人的胸前,魏姝遐的脸越来越红,最后一颗扣子系上后,她逃似地跳开,别过头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然后便笑了。
    “我身量太低,大人担待些。”合魏姝遐尺寸的衣裳在桓昕身上成了短衣,男人半个胸膛和腰腹露了出来,魏姝遐觉得有些靡然,催促着赶快出发了。
    一路尚且顺利,魏姝遐将桓昕带到她挑选好的地方后问道:“大人觉得此处可安全?”
    桓昕极目远望,这个山洞夹在两山沟谷之间,却又悬在山腰之上,从地图上亦或远处看仿佛孤立于山中,但其实山路隐于洞口后方。山洞五百米处有一小水帘隐隐绰绰,顺着水帘的方向便能找到水。
    “我治下的八百石军侯才有这样的眼光,你是怎么通过地图找到的?”
    小娘子闻言腼腆一笑,嫩娇的脸蛋浮出一丝微弱的得意,尽管声音压得沉稳:“我看地图上这个地方两边地势陡降,若按此山的河流水源和山地走势,应有瀑布,然而没有,故而我觉得定是有路。若有路,这里便再合适不过了。”
    小娘子脸上显出少有的鲜活气息,眉眼灿烂,整张脸都染上了桃色。桓昕突然明晓,深闺大院将魏姝遐禁锢太久,这份孤独需要开阔天地才能消融。
    心中突然传来一阵麻,百爪挠心,但却令桓昕喜悦又暗暗兴奋,他俯下身慢慢向魏姝遐靠近,就在快要触碰的那一瞬间,小娘子转过身来,眼睛顿时瞪大向后退了好几步。
    魏姝遐被桓昕吓到了,之后她一言不发,闷声找了些干草,把包裹的布打开铺在上面,背对着桓昕说道:“大人先躺着休息,我帮你治伤。”
    桓昕依言躺下,看到魏姝遐小刺猬般将自己裹紧竖起了刺,但那刺柔和又可爱,并不真地扎人。
    若没有桓昕方才莫名其妙的举动,魏姝遐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是坦然,可现下她有些退意,待伸手摸了摸桓昕的额头,这退意便全都不见了,他烧得愈发厉害了。
    “我要给将军疗伤,要褪……褪掉将军的上衣,可否?”
    桓昕闻言低笑了声:“有何不可,你我不早已坦诚相见。”男人语气戏谑,完全是在调逗魏姝遐。
    魏姝遐心中窜出小火苗,褪衣服的时候也不小心了,粗暴脱下直引得桓昕闷哼几声。
    当桓昕的上身呈现眼前是,魏姝遐沉默了。
    男人麦色的肌肤上,刚受的刀伤已黏稠裂开,不仅如此,他的肩膀、腰侧、还有胸前,全都是狰狞恐怖的伤口,每个都告诉魏姝遐这是桓昕曾受过的重伤。
    她伸出手指轻柔地、一点点抚摸过这些伤口,鼻头通红,酸意再也藏不住,魏姝遐掉下眼泪哽咽道:“南晋外敌盘踞,世人皆知从军可拜将封侯,可曾细究过这伤,这痛和未卜的生死。”
    小娘子不仅是为桓昕心痛,更是为万千将士悲痛。
    这一刻,桓昕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他深深看着魏姝遐,心想那日将计就计诱使两人赐婚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
    魏姝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擦干眼泪,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是桓昕先前留给她的苷霜膏。
    “我查过了,这膏药贵重异常,不仅祛疤还能止血,我先抹一层到你的伤口上。”冰冰凉凉的膏药上去,痛意顷刻袭来,但桓昕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小娘子用完了膏药,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瓷瓶。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香粉,可以预防伤口化脓,而且它香味扑鼻能遮住不少血腥味。”她再怎么会藏情绪到底还年幼,这会儿拿着手里的瓶子如数家珍,满脸骄傲。
    桓昕从魏姝遐手中拿过瓷瓶在鼻底细细嗅了一番说道:“母亲手艺了得。”
    魏姝遐顿时梗住,半晌轻嗔桓昕一眼娇哼道:“胡认什么母亲,那是我母亲!”桓昕笑了笑,不再多言。
    魏姝遐铺好香粉,待它被吸收干净后脱下身上的外袖衫和男子上衣盖到了桓昕身上,药效极快,桓昕不一会儿便有了困意。等他再睁开眼,小娘子捧着一碗水眼巴巴看着他。
    桓昕心下一动,正要握住魏姝遐的手,突然从外面传来几声异动。
    魏姝遐顿时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桓昕。
    不等魏姝遐再思考,天旋地转间,她的细腰被男人双手有力箍起,整个人双腿分开坐在男人身上。桓昕一手扣着魏姝遐的头将她的上半身硬拉到眼前,小娘子软糯身体一下子撞了进来。
    他们两人以一种诡异且荡漾的姿态合在一起。
    这时,人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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