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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聂突然一声冷笑,眼底的嘲讽涌现泛滥成灾:“阿城,你这一生活的真是精彩,情路精彩就连自己拜的师傅也是精彩。”
这话里尽是嘲讽。
难道是楚清楚得罪过他?
“我师傅可得罪过你?”
沈聂侧头看了一眼隔壁,那张躺椅上并没有阿灯,也就只有今天,在这天色大亮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在那里晒太阳。
不过也好。
沈聂一声冷哼:“可是你师傅要寻阿灯的吗?”
花凉城想了想:“是。”
楚清楚那时候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忘记了那人的模样和名字,却是只记得她会是自己的妻子,会记得她眼睛下面的两颗泪痣,
可是虽然如此,但是他却是说出来了的。
“他就是一个混蛋!”沈聂想起来自己在这阿灯梦里看到过的景象,他居然会娶了别人,挖了她的心还会娶了别人,人心真是算不透,“你师傅不仅卑鄙无耻,且坏到了骨子里!若是不爱就算了,你放手便也可以了。可他却是个真真正正的混蛋。”
既不爱她,也不放过她。
花凉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沈聂。
可是沈聂却是一丁点都没有说错,她算盘不明白出楚清楚在这里的情路如何,所以她想了想也没找到自己到底该怎样的去打断他。
便良久后一声轻声的叹息。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沈聂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一时之间心底涌上来的苦涩和痛楚就像是堵在自己的心口,无论她怎么吐就吐不出来。
他知道的。
他去了她的梦境,她究竟疼不疼难不难过,他的身体都会体会到的。
他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就难过心疼的要命。
那阿灯又该是怎样呢?
真是……
“我知道你的手可是预知未来和看到过去。”沈聂往后面退了两步,身子陡然就松了下来,他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又道,“阿灯说过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你如果是真的想知道一切来龙去脉的话,不如去过她的朦胧去看一下吧。”
他复而把门给缓缓关上。
声音低低的传来。
“我有些累了,便去休息一会了。”
你刚醒就又睡真的好吗?
花凉城怔了怔却是没说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若有所思的风兰卿,同样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的疑惑不解。
然后她便转身朝后面走。
走了两步风兰卿叫住了她:“你去哪里?”
“我去她的梦里看看。”
“我同你一起。”
握住她瘦削的历害的手腕的时候。
花凉城感觉自己航洋是握到了一根没有生命的棍子。
皱皱巴巴的,冰凉的。
气色也是特别的差的。
然后就是有一幅画呈现在自己眼前。
缓缓铺开。
她第一次见到洛书的时候,是在自己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
彼时窗外的不知名的花开的热闹。
她木然的眨了眨发酸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适应这个躯体还是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当时一脸懵逼。
我是谁?
这是哪儿?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做什么?
她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的念头,最后却是看到了坐在她手边方向的那个人,他用手端着一杯茶,看到她似乎醒来了,便回头看了一眼。
“啊,你醒了。”
她愣了愣。
然后便看到他走了过来,停在了自己身边,他伸手给自己把长可及地的头发给简单的盘了一个发髻。
然后才又低低一笑。
“你眼睛可是真的好看,像是一盏灯。这样吧,我以后就唤你阿灯了。”
这一壶酒的风尘,在世事离苦中辗转浮沉。
阿灯那时候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一股子的肃杀和血腥味,特别是他端着的杯子里的水,水都能这么难闻……
人应该也不是好人。
洛书似是看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的茶不对?哈,谁跟你说这是茶了,你且来好好尝一尝,这是茶还是什么?”
阿灯看他眼底没有恶意。
便也落落大方的去接过来了他手里的杯子。
冰凉的液体滑过口腔。
带了辛辣的苦涩感。
是她从来都没有尝过的味道。
洛书看着她涨红了一张脸,便好笑的勾起了唇角来:“可是觉得这东西不对?”
不对,不对的历害。
这怎么会是水的?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普通的男人,果真连他喝的水都不同寻常!说不定还在里面下了毒呢!
洛书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
“这可不是毒药。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它的名字叫做酒。”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洛书贪恋着红尘,所以他们便一直居住在这个偏僻的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里的一间小阁楼里。
院子里有种着许多的桃树。
那时她记得有漫天的桃花,风一吹便香满了阁楼。闲暇时洛书会折一枝岁末的桃花,煮酒给他心爱的姑娘喝。
一杯等凉,一杯又续。
他的姑娘他却是一直都等不到的了。
洛书喜欢喝酒,所以这院子里处处都有可能埋着几坛酒,他喝的半醉半醒的时候,经常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晴天时看蓝天白云,雨天撑伞看雨景,白日里看太阳,晚上便看月亮。
他醉了的时候就会揉着她的头,然后自己也分不清眼前的是谁,于是他便就抱住她,喊她一个她从来都没听过的名字。
然后他就开始说:我对得起芸芸众生,对得起蝼蚁神明,却唯独对不起我心爱的姑娘。
阿灯在他身边陪了好多年了。
却是一直都不懂什么叫心爱。
只知道洛书为了他的姑娘孤独了好多好多年。从她有意识起他就一直在孤独。
她不希望洛书孤独,就好像洛书不喜欢他心爱的姑娘孤独一样。
是的,她喜欢他。
忘记了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是在第一次喝酒?
还是他第一次揉着她的头?
又或者……
是在他眉眼带笑,半醉半的唤她阿灯的时候。
她一直强忍,也伪装的特别厉害,可是后来他醉酒后的一声哽咽,让他终究没忍住上前吻了他一口。
软软的唇,冰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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