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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不平一声吼,这不仅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更是我们军人的天职!”一身军装的袁子桐将沐暖暖挡在身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还别说,今天这事,我管到底了!”
“你走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沐暖暖沉下脸来说。她不想让袁子桐淌这趟浑水,她也知道慕容云泽的为人。一旦与袁子桐结下了仇,慕容云泽是不会放过袁子桐的。
“管?我请问,你以什么身份管,以我太太的情人身份?袁大夫,我提醒你一句,在中国,情人这个身份,就跟你刚才所说的,是不能见光的。尤其是,你是一个现役军人,现役军人的条例条令,想必你背得滚瓜烂熟吧?破坏人家的家庭该当何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慕容云泽的话,尽管有些恶毒,但句句说到点子上。
连沐暖暖都不好说什么了。
袁子桐明显处于劣势。
在一旁干着急的韩月乔赶紧推了一把袁子桐,皱着眉头问:“你不是说联系了这个医院的专家替暖暖复查一下吗?联系好了?”
袁子桐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马上接口道:“我已经联系好了,现在就是过来接暖暖的。”
“哦,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让专家等我们。”
慕容云泽双手交臂,站在长廊的中央,歪着头斜睨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云泽,你让开,暖暖要去复查呢。”
韩月乔竭力站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再柔和些。
“好一个丈母娘,你就这样帮着养女偷汉子的?”慕容云泽讥笑道:“把你放在旧社会,你是个标准的**!”
“你…….你真不是个东西,这话也是你一个当女婿说的?”韩月乔气得倒仰,狠不得甩他几个大耳括子!
“慕容云泽,你别太过分,假如再这样目无尊长恣意伤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沐暖暖又羞又气,小脸涨得通红。
“走,不理他,权当狗叫。”韩月乔拉起沐暖暖便走。
慕容云泽觉得,今天,自己的面子丢尽了。若是这样放沐暖暖走,自己以后还如何在人前做人?
眼看儿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就好象画家手中的调色盘,一直不吭不哈的郝静雅有些害怕了,她不顾一切地拉着慕容云泽的手臂,陪着笑说:“云泽,妈妈今天有些不舒服,你陪妈妈去看看医生吧?”
“我没时间。”
慕容云泽一把甩掉妈妈的手。
郝静雅的心,早就被慕容云泽伤成碎片了,此时此刻,碎片落在了地上,郝静雅想拾起都难。
沐暖暖回身望着郝静雅:“妈妈,你哪儿不舒服?我陪你去看看?”
郝静雅冰冷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坚持让沐暖暖回别墅去,而是催促道:“你快去复查吧,也好让我放心。有了结果马上给我打电话。”
“妈妈,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韩月乔已然看出郝静雅的用意,扯了一下沐暖暖的袖子,嗔怪道:“你婆婆这里有金姨她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啦。还是快走吧,人家是专家主任,总不能让人家等我们吧?”
嗯。
沐暖暖正要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到号码,沐暖暖急急地离开人群,一边往前疾走,一边轻声地说:“好,你说个地址,我马上到。”
慕容云泽既嫉恨又嘲讽地对袁子桐说:“又一个男人登场了,袁大夫,你的心里难道没搁上醋瓶子?”
“暖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袁子桐从韩月乔的手里接过提兜,边随后跟上边说:“慕容云泽,以前,我希望你善待暖暖,今天,我希望你放掉暖暖。”
“什么?”慕容云泽跳了起来:“姓袁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填空?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沐暖暖永远都是我慕容云泽的老婆!哪怕,我这辈子像丢破抹布那样把她弃在角落里。”
“我也要提醒你一句,现在不是封建年代,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慕容云泽伸手便想去抓袁子桐的衣领,但被袁子桐敏捷地闪开了。
“袁子桐,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我不要那个贱人了,你也别想做填空人,你这辈子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暖暖的幸福,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不管将来谁是填空人,对暖暖来说,都会比留在你的身边快乐一百倍,幸福一千倍,如意一万倍!”
袁子桐的排比句,字字如针,针针扎进了慕容云泽狂妄与残暴的心里!
“姓袁的,你别惹我,惹我毛了,我可不管你是袁大爷的谁,照样收拾你!”、
“这世道,不崇尚螃蟹主义,你想当螃蟹,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人拗断小腿!”
说着,袁子桐不再说话,大步地随在沐暖暖身后。
郝静雅担心慕容云泽要闹事,又死死地抓住慕容云泽的衣角,恳求地说:“云泽,别跟人家置气,你这样做,岂不是把暖暖赶到别人的怀抱里去了?”
“闭嘴,我不需要你教!”
“都怪我,怪我从小没好好教你,”郝静雅潸然泪下,“现在,就是想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云泽,看在妈妈这一身毛病的份上,看在妈妈这一头的白发上,你就听妈妈一次,别吵别吵,大家都冷静冷静。妈妈相信,暖暖只是想回娘家去休养一段时间,等身体养好了,她自然就回来了。她不是个乱来的孩子,你放心,她绝对不会有其他男人的。”
慕容云泽低吼了起来:“你是眼瞎了还是老糊涂了?还说她没有别的男人,那刚才这个和我叫板的人,他是她的谁?是亲戚,还是普通朋友?”
“反正,我相信暖暖的人品,她不会乱来的。”郝静雅无力地辩解道。
“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回去吧。”说着,慕容云泽丢下白发苍苍哀哀欲绝的母亲,甩袖而去。
乌云密布的空庭,滚过了一连串的闷雷,几道闪电过后,哗拉拉地下起了暴雨。倾刻间,天地间充满着嘈杂的雨声。
郝静雅站在走廊上,望着滂沱的大雨,她的心里,涌起了莫名的预感和恐惧,她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灾难,似乎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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