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独召见叶懿和叶旭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反应最大的就是二皇子。
他一开始只是没往那方面上想,不怪别人,都是老六表现的太好了,让他一直把老六排除在竞争对手之列,可看父皇的架势,很可能老六会成为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当晚他就将手下的幕僚召集起来密谋到了大半夜,他这边嫡子还没生出来,想靠孩子在父皇面前邀宠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打压老六。
皇上醒来后也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上朝,他就把朝务分给几个皇子处理,几个皇子为了能让自己在众兄弟里脱颖而出可谓是卯足了力气,但有志一同的,他们将矛头都对准了叶寒瑜,因为叶寒瑜让他们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
叶寒瑜却是拿出了一惯的沉稳劲,四两拨千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折腾了一些日子竟是丝毫没吃亏。
皇上看破不说破,任由几个儿子搞小动作,心里却是把几人当成了老六的磨刀石。
想到此次遇险多亏了六儿媳的医术才能让他捡回一条命,他想直接给那两夫妻一个赏赐,但老六已经是亲王,手里更不缺银子,就打算给把赏赐给早早晚晚。
可单独给他们封号爵位太打眼了,于是,除夕之夜,先是后宫中一些嫔妃被升了位份外,叶晞叶旭被封世子,二皇子的嫡女叶锦、叶懿和七皇子妃生的嫡女被封郡主,至于三皇子,很抱歉,正妃被他生生饿死了,他没有嫡子也没嫡女,只能干看着。
这下,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七皇子一下子就尴尬了!
他们还是光头皇子呢,结果他们的女儿(儿子侄女)就已经有了爵位,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没了。
三皇子则是更气,别的兄弟虽然也是个秃头,但他们的子女有爵位啊,偏他,连半个嫡子嫡女都生不出来,就更不要说子女封爵了。
皇上刚刚恢复上朝,就传来北梁太上皇驾崩的消息,皇上只听了听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随后,北梁新皇送了不少赔礼过来,并附上了一封言词恳切的亲笔信,表示愿意永远与大兴交好,大雍帝受伤之事是太上皇的错,但也是他的错,希望两方能暂时将这段恩怨放在一边,大雍帝有要求也可以提,北梁会尽量满足。
另外信件最后还附上了一张双方开始两国贸易的请求。
对此,皇上直接吩咐礼部回了封有礼有节的书信,礼部那些老东西都油滑的很,信中正事儿一件没说,没用的到是扯了一大堆。
开春后,叶寒瑜又被调到了礼部办差,刚一来,就感受到礼部的工作环境貌似不怎么合谐,这些官员对他礼貌有余,恭敬不足,而且,以他堂堂王爷的身份竟然一个要与他交好的都没有,这就不正常了。
于是他特意逮了个人套了话,有读心术在,几句话也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原来礼部的官员都提前得了吩咐要一起排挤他,而这个吩咐的人正是他的好二哥呢。…
想来,当年云妃死时那些话还是让二皇子有所怀疑,哪怕不是如此他也是把他当成了对手。
叶寒瑜不急,反正别人理不理他都不耽误他拿俸禄,但他有个护短的老丈人。
他的老岳父不愿意他受气啊~
进礼部没过半个月,他就收到了岳父送过来的一沓资料,叶寒瑜翻了翻,全是礼部那些人犯罪的证据。
叶寒瑜:“……”就,挺意外的。
他这位岳父大人真是时时刻刻的关心着他,连他在礼部受了气都知道。
顾献承认自己就是护犊子,当初知道七皇子妃将女儿推进江里,他就和儿子一起查七皇子派系的那些官员的把柄,后来想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别的皇子也查查吧,于是,家里就堆了一堆的资料。
次日的早朝上叶寒瑜就朝礼部这些同僚开了炮。
刑部和户部的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那些礼部的官员,大家都好好的办差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出来搞事情呢?
瞧瞧,这不就遭殃了吗?
皇上看着六儿子大发神威,不急不徐的将礼部这些官员的罪证摆出来,心里琢磨着,被老六这么一搞,礼部还能剩下几个能用的?
顾献整理出来的证据十分齐全,皇帝看过之后直接将证据交给了大理寺卿,“查清属实后,严办。”
瞬间,刚才被叶寒瑜提及的几名官员膝盖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一个,皇上亲自开口他们还有好吗?
早朝后,二皇子一派的官员真是人人自危,谁能想得到,在户部、刑部和兵部都没什么存在感的瑜王会忽然对礼部的官员开刀。
不,也不是想不到,其实在二皇子和叶寒瑜对上的时候,有些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他们都 存了侥幸心里,觉得只是孤立瑜王而己,我们不想和你说话,你还能强按我们的头讨好你吗?没想到,瑜王直接来了个大的,有些人不仅官位不保,有严重的连小命都要了!
当晚,二皇子又和幕僚商议到了大半夜,“除了顾家和五王爷,瑜王是真的和谁都不亲近,也没有官员和他走得特别近的,这要我们向哪儿使劲儿?”
顾献那个人就是真的没任何把柄,整天就是上朝,衙门,回家,偶尔喝个小酒还要带着夫人,他儿子更是如此,之前给皇上办了个差,三个多月没上朝,之后一直踏踏实实在翰林院做他的修撰,不喝花酒,不好女色,还武艺高强,和妻子更是恩爱和美,这两父子根本就是无法下手。
剩下的就是五王爷,那位原来是纨绔,后来一门心思放在了赚银子上,皇上安排他去了工部,可他连工部都很少去,抓他的把柄要怎么抓?
再说,那可是皇子,只要他不谋反逼宫,皇上在一日也不可惩治他啊!
最后,有人终于提议:“瑜王最在意的就是他的两个孩子和瑜王妃了……”
二皇子突然抬头,看向那名幕僚的一眼满是冷意,做人还是要有些底限的,兄弟相争,若是把手伸向了女人孩子,那就太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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