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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的院门被打开,南芗走了出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素雅的洋装连衣裙,纯白的蕾丝衣襟和袖口,淡青色的裙摆上勾着南芗最喜欢的水仙花。头发微微的卷起,发丝偶尔被调皮的春风刮在脸上,南芗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眼角的泪痣倒是让这个动作显得楚楚可怜起来。春风越发的顽皮,头发有些凌乱南芗把手中带着纱的布列塔尼帽戴了上去。薄纱把她小巧的脸遮住了一半,清泉般的眼眸和柳叶眉都藏了起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清晨的大街小巷炊烟袅袅升起,南芗有些无趣的走在胡同里手中拿着的潘灿淼的风衣被还有些没有散去的雾与露水打湿。这是她每天都要有的散步,到码头看看船夫也好,去学堂门口听听朗朗读书声也罢,去菜市场买买吃食也无妨,南芗只是喜欢热闹与寂静 冲突的跟她本人一样。
南芗猜不透潘灿淼,潘灿淼虽说摸透了些南芗但也是有些看不透她 ,就像炊烟明明就在眼前实打实的看见了可就是抓不住马上要抓住了又被风吹散了。
“怎么还没有看见三水啊!”兜兜转转故意想巧遇黄包车夫三水的南芗 ,有些失落的踢着凉鞋下的青石子,石头子被踢得在石板路上连翻的打着滚儿。
两条街开外的南芗的三水哥潘灿淼正拉着黄包车狂奔着,夜里喝了太多酒起晚了些。
“潘爷也是不容易!”影子和黑子坐在茶餐厅里吃着早茶看着餐厅外边潘灿淼拉着黄包车的背影。
“潘爷真不容易啊!”隔着一条街在百货楼的手下乙与手下甲看着橱窗外的潘灿淼也上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南芗低着头踢着脚下不知道第几颗石头子苦苦等待着他的三水哥,突然南芗挺直了腰优雅的挎着包看起湖边的风景。
“南芗妹子又在散步啊!”潘灿淼气喘吁吁带着蹩脚的方言把黄包车往南芗身边一停跟她问好。
南芗看着满头大汗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三水,举止优雅的拿出一条手绢给他擦汗。这一个动作让潘灿淼觉得跑三条街算什么,就是拉着黄包车追着南芗跑十条街他都乐意。
烟波在浮动湖水在流动情愫在暗涌,荷叶边有一只天鹅小青蛙偷偷地藏在荷叶里看着它,行人对于南芗和黄包车夫的评价应该是一样的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底层人员都是对比出来的。当再优雅的南芗或者是南响与潘灿淼站在一起不是麻雀变凤凰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谢谢!”气质在哪怕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咱潘爷也不虚,潘灿淼偷偷地用口音逗南芗开心,他知道南芗没有自信要不自己何苦变成车夫追她直接绑回去当媳妇不就好了。
“今天跑车很忙?”哼,跑车再忙也不能把我晾在一边啊!南芗在心里一跺脚接下半句话。
潘灿淼点点头摆摆手让南芗上黄包车,南芗扶着裙摆优雅的上黄包车。
“今天去哪遛弯?”潘灿淼拉上车回头和南芗说话。
南芗刚要开口和他的三水哥说随便转转可是看见手里还拿着潘灿淼的风衣,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风衣煞是恼火,在心里把潘灿淼骂了一万遍。
“潘氏庄园。”南芗红唇微起报出地方,心里觉得还是应该把这衣服给人家送回去,免得夜长梦多总是骚扰自己。潘灿淼人是很好可是他的身份自己如何高攀的了?还不如和他的三水哥踏踏实实过日子。南芗在心里想着,摘下帽子对潘灿淼笑了一下。
听见要去自己家潘灿淼莫名心虚了一下,好端端的来自己家做什么?自己没有约她来啊!潘灿淼看着对自己笑的灿烂的南芗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笑,这声笑没有经过任何伪装自然的在南芗耳边荡开。
南芗听见这笑声微微一愣,为什么有点耳熟,三水哥说话声音不是这样的啊!南芗眸子里写满了疑惑。
露出马脚的潘灿淼心虚到握着黄包车的手都有些冒汗,这双拿着刀枪的手只因美人儿的一个眼神就快要缴械投降。
“最近在练习你们这里的话,就是啥普通话!”潘灿淼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
蹩脚的口音让南芗笑出声立刻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在脑后,看见南芗把刚才的事情忘记,潘灿淼是既高兴又无语,为啥自己的小媳妇就怎么蠢呢!
“芗妹子多笑笑好看!”潘灿淼控制着自己扭过头去不再看南芗开始专心拉车。
南芗笑了笑坐在黄包车里揪着自己手中的一块小玉坠玩着。潘灿淼快步的拉着车感觉自己终有一天会变成这芙蓉城拉黄包车第一人,黄包车夫健步如飞只有潘灿淼一位。
“什么情况?”在后边骑着自行车的影子和黑子看着自家潘爷拉着黄包车竟然往庄园跑。
“潘爷终于忍不住要霸占南嫂了吗!”黑子吃着包子在后座抱紧影子都腰。
“不知道啊。”影子说着说着把自行车骑快!脸上出现了黑子看不到的坏笑。
黑子被吓了一跳尖叫的紧紧抱住影子的腰,影子大声的笑着,黑子伸出手捏了他腰一把。
苦哈哈拉着黄包车的潘灿淼看着自己的手下在自己身后打情骂俏,羡慕嫉妒恨的把黄包车拉的飞快,恨不得飞起来,幼稚的把手下们甩在身后。
“你,你慢些三水哥,我不着急注意脚。”南芗吓了一跳有些责备的开口。
潘灿淼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自己的小媳妇还真是心疼自己啊。提起脚潘灿淼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手下说的,扭过头去瞟了一眼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南芗的脚。
被突然盯着看的南芗有些难为情,未施粉黛的脸上不需要胭脂就红了起来。潘灿淼也觉得一直盯着人家脚看不太合适连忙把眼神收回。
“我,就是好奇芗妹子为啥没穿高跟鞋!”潘灿淼结结巴巴开口。
“脚疼呗,都磨出泡了!”南芗有些委屈,现在的脚还有些疼呢。
潘灿淼点点头飞快的拉着黄包车,想赶快给自家小媳妇换鞋上药。
潘灿淼在庄园门口停下车,南芗打开皮包想给他钱,潘灿淼摇摇头拉上黄包车就跑。
早就收到黑子影子通知站在门口的手下乙看了一眼自家潘爷离去的背影感叹,爷的拉车速度越来越快了啊。
“找你们家潘爷!”南芗清冷的开口和手下乙说话。
手下乙打开门请南芗进去,南芗活动了一下脚慢吞吞的走着,心里一阵阵的埋怨。有钱没处花住这么大的房子,走路都要走这么久。南芗在心里再一次骂着潘灿淼,恼火的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南芗还在慢吞吞的进庄园而潘灿淼早已经健步如飞的抛下黄包车跑向自己庄园的后门,身手敏捷的翻墙来到庄园的楼后紧接着又拿起院墙的梯子爬窗到自己的卧室。
潘灿淼喘着粗气紧忙脱下自己身上的破衣服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西装,又弄了一个骚包的发型,喷上香水之后潘灿淼终于累的不行的坐在床上喘气。
灌了几口凉茶之后潘灿淼扫到自己床头前的药和高跟鞋又着急的下楼。“潘....”“美人儿...”急急忙忙下楼的潘灿淼和南芗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同时开口。
“美人儿怎么来了啊?”潘灿淼镇定自若的把药和鞋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坐到沙发上。
庄园太大路太长走了好久的南芗,脚很疼心里更是窝着火儿,看着翘着二郎腿不正经的潘灿淼没给他好脸色。“还衣服!”南芗把风衣往潘灿淼身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美人别走啊!”潘灿淼起身上前拉住南芗的胳膊。
“你还有事?”南芗把自己的胳膊从潘灿淼手里抽出来。
潘灿淼也不怒笑着又拉住她的手,紧握着她把南芗拉到沙发坐下。
“你脚受伤了!”潘灿淼把桌子上的药拿下来,取出一盒药膏倒在手上,紧接着把南芗的一只脚轻轻的抬起来把药膏涂抹上去。
这动作来的太突然南芗有些无所适从。“你,你怎么知道我脚。”
“又不矮用不着穿高跟鞋!”潘灿淼没有回答南芗的问题答非所问,低着头专心的给南芗脚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给她轻轻的按摩。
上完药潘灿淼把新买来的矮跟高跟鞋套在南芗脚上,这双舒适合脚的高跟鞋价格昂贵的能买南芗的十双鞋。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南芗把脚往回缩,潘灿淼也不说话手微微的用力把她的脚又抓了回来把高跟鞋给她穿了上去。
“多少钱我给你。”南芗打开皮包要给潘灿淼拿钱。
早知道南芗会这样的潘灿淼笑了一下报出一个她卖房都给不了自己钱的价格。
“这么贵我不要!”南芗尴尬的把手收回。
“美人儿我的一片心意收下吧。”潘灿淼和南芗耍着无赖。
南芗摇摇头穿上自己的凉鞋挎着包转身要走,潘灿淼不依不饶的把南芗抓了回来。
“潘爷我哪里叫你看不上了!”潘灿淼有些不满,为什么自己是黄包车夫时南芗就会对自己笑为什么是潘灿淼就对自己冷鼻子冷脸的。
潘灿淼把南芗抓回沙发上,自己胳膊撑在沙发上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我有心上人了!”被潘灿淼雄性十足包围的南芗有些紧张说出了这一句话。
“是谁?”潘灿淼笑着问南芗。
“李狗剩!”紧张的南芗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没有听到三水哥这个答案的潘灿淼气氛的黑了脸同时又有些难过,自己的小媳妇喜欢他们家隔壁带着孩子的老男人!?
“再说一次!”潘灿淼语气冷了些。
“你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南芗凶巴巴的和潘灿淼吼。
“你喜欢谁我就揍谁!”潘灿淼跟南芗互吼。
南芗心中一颤,没有智商的想着,还好刚才自己没有把三水哥的名字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不是连累了他嘛!
“欺负人,要钱了不起啊!”南芗被吼得有些委屈。
“我,对不起是我有点着急。”潘灿淼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看不得自己小媳妇一丁点儿委屈不高兴。
南芗哼了一声用力推开潘灿淼拿起包就走,潘灿淼失落的看着南芗的背影。
“美人儿不吃个饭再走嘛?”潘灿淼声音低沉的和南芗说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祈求意味。
听见跟自己说话的潘灿淼声音南芗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潘灿淼对自己说真的好可是富家子弟自己如何,给了他希望就是再伤害他啊。更何况潘灿淼可能喜欢的只是南芗这个名字和外表罢了。南芗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着。“自己竟然有点喜欢潘灿淼了!三水哥怎么办?自己真是个坏人啊!”南芗在心里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越想越委屈,眼眶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热。
“美人儿你怎么了?”察觉到南芗不对的潘灿淼上前看着她。
“我和你不可能!”南芗吸吸鼻子也不顾脚上的疼痛快步开门离开。
潘灿淼站在门口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的小媳妇怎么就...自己也是蠢啊,刚才直接表白,告诉南芗自己喜欢她,自己就是三水知道她的秘密不就好了吗。
“唉!”潘灿淼叹了口气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南芗一步步的走出自己的庄园。
“爷,您今天准备准备明天直接和嫂子表白吧!”影子和黑子走了过来和潘灿淼说话 。
“表白!潘爷我天王老子都不怕,追个媳妇还怕了不成!”潘灿淼一拍大腿然后站起身。
“啊!”潘灿淼忘记身后的柱子,脑袋硬生生撞了上去。
“潘爷!”影子和黑子吓了一跳去扶有些站不稳的潘灿淼。
“爷,没事!”潘灿淼眼冒金星的摸撞红了的额头。
“爷,我有注意了!”鬼点子多的黑子看着潘灿淼和影子。
“什么?”潘灿淼和影子疑惑的看着黑子。
“我们就跟南芗说你撞伤了头失忆了,然后死活咬着说你是他男人不放,我们求南芗让他先照顾你今天,然后你们有亲密又长的时间相处。就算不日久生情也能和他摊牌表白!”黑子一口气说下来。
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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