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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杀她?”那侍卫听了这话,眼睛不经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一样。
他抬头怔怔的望向卫胤熙,似乎是希望对方能给他解释清楚,刚才那话中的意思,是不是他理解错了。“为何不杀她?”
“我说了不杀她就是不杀她!难不成我做事情,还得要同你交代因由不成!”
“可是!恩公你当时不是也认同的吗?只有让她偿了性命,才能报仇啊!”
“少废话,我决定了的事情,还轮不上你指手画脚!”
“可若是你不打算杀她,那之前……”
卫胤熙蔑视的一瞥那侍卫,“我之前要是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愿意帮我?”
“这、这话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当时我偶然院撞见你在议会馆后院鬼鬼祟祟的,心中略感好奇,便一直从旁观察。
也可以说,正是因为发觉了你的意图不轨,而让我有了新的计划。”
夏国的侍卫闻言,心下细思,随即登时一怔。
“难、难道在议会馆附近郊野的那些山贼,也是你刻意安排的?”
“没错,就是我命人抓了你,而后有及时出现救下了你。
若不是如此,你怎会认我为救命恩人,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
如非我说她有仇,且与你一样想取她性命。你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听信于我,还大费周章千里迢迢的将人送到我面前来?”
卫胤熙这一番话无疑彻底的激怒了面前之人。
知道了自己被人利用,倾尽心力,到头来却难以报得深仇。那夏国侍卫近乎癫狂的高声乎喝着,猛然举起匕首,直向卫胤熙与铃兰刺来。
铃兰见状,一时惊骇万分,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一缩。
而卫胤熙却仍定立原地,神情泰然,毫无惧色。
其实对此卫胤熙一早便有部署,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不计后果的将真相说出。
当那名夏国侍卫初有异动之时,已有十余名侍者瞬间从暗处飞窜而出。而就在他高高举起匕首刺向铃兰之同时,当场便被卫胤熙的手下制服了。
“拖下去!”卫胤熙吩咐道。
“是!”
而那名夏国侍卫虽然心中清楚自己难以寡敌众,但却仍就拼死抵抗拗过头来,狠狠瞪向铃兰,嘶力竭道:“妖妃!算你命大!不过我一定会为春桃报仇的!就算我活着取不了你性命,死了化作厉鬼也会来找你索命!”
铃兰闻言,不禁一愣,“等等!”
在卫胤熙的地盘上,凌岚说话自然是无人听从。那夏国的侍卫仍是被卫胤熙的手下拖得与来越远。
“卫胤熙,让他们等一等,我有话想要问那个人!”
“开玩笑,我凭什么听你的?”说着,卫胤熙将头一侧,懒得再理。
“卫胤熙,算我求你了。我只是想问清楚,他对我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何口口声声说要找我报仇?”
卫胤熙闻言,心下略感好奇。
“哈?你竟不知道他因何要取你性命?
我说,是不是因为死在你手里的人太多了,多到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啊?”
“我、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春桃……我想,这当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看不像。”卫胤熙轻叱一声,转即高声喝道:“慢着,把人给我带回来!”
卫胤熙那几名手下得了令,立即又带着那人折了回来。
“跪下!”话音未落,左右两名侍者,死死的将那人强按着跪在了地上。
“你个祸国殃民妖妃!我化作厉鬼也要你给春桃偿命!”那名夏国侍卫仍旧不依不饶的挣扎高声咒骂道。
卫胤熙上前半步,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面前之人。
“春桃是什么人?你姘头?”
“不许你侮辱春桃!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铃兰听闻,上前说道:“那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并不认识你未过门的妻子。”
“我没弄错!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春桃!”
卫胤熙嘴角一撇,“瞧见了没?他都说了,人就是你害死的,还不承认。”
那夏国侍卫接着又道:“春桃不过只说了你几句闲话而已,便被拖到玄武门外杖毙。害死春桃的人就是你!你这个妖妃!妖媚惑主!才害得春桃惨死!”
“难、难道春桃就是……”
铃兰瞬间失神,沉吟半晌。
心想着若春桃就是在玄武门外被杖毙的宫女之一,那么此人的确是该找她寻仇的。
卫胤熙侧目瞄了一眼铃兰,见其眉头紧蹙,神色流离,似是对此事深怀愧疚一般。
“啧,就这么点儿事儿?我还当你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未过门的妻子?哼,也亏你说的出口。侍卫与宫女相好,那叫私通。
要搁在卫国,早就将你二人双上拖去东市口处斩了。就我估么着,按夏国例律,也绝轻饶不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那夏国的侍卫使劲儿摇着摇,急于否认卫胤熙所言。“春桃的老家频发洪灾,当时君上已经下旨,凡原籍是在南靖重灾区县的宫女,在宫中服侍至二十三岁便可放归家乡。春桃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岁了,只要再过一年,她便能放出宫去了。那、那时我就可以明媒正娶,将其收做妻房,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铃兰听闻此言,心中想来,更是愧疚至极,不禁双膝跪地,垂首自责到:“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你失去了心爱之人,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当时我是真的想要去救她们的,可是我知道到时候已经太晚了……我不是想要求得你的原谅……只是……”
卫胤熙见状,极为烦躁的一把将跪在地上的铃兰拽了起来。
“你赶紧给我起来!丢死人了!
你是主子,而他是下人!你跟他道哪门子歉呀?
再者说了,宫女胆敢在后宫之中公然妄议王族,当可属谋逆之罪,别说赐她一死,治个满门抄斩都够了。若不严惩,以儆效尤,届时王室威严有损,往后谁还能服管?宫里不就乱套了么!
别的先不说,就单这件事儿上,夏卿云这么办,一点儿没错。可你若为此事跟他道了歉,不等于是戳夏卿云脊梁骨,意指其为君不仁吗?真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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