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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王朝的太后名叫英招,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所以生出了容说这样的儿子,在大新王朝自然也是比较稀罕的。
英招膝下有两儿一女,长女容不喜,其次是皇子容妒余,最小就是容说。关于他们的传说,民间鲜有传闻,可考的是容不喜后来成了昭国的皇后,容妒余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说是个病秧子,最后容说继位,成为大新王朝的皇帝。
大新王朝原本很大,后来因为大新王朝的诸崖公主——就是容说的旁系外祖母叛乱,整个国家崩塌瓦解,其中以南尞和北骁势力最盛。这些事情说起来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了,那时候南尞的太后宋杜若也还是个民间女子,跟着先帝打天下,才有了后面的南尞。
而英招成为皇后太后之时,国家的形势已经基本稳定,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貌似只要辅佐容说便无视可做了。
也只有这样娇生惯养的女子,就算到了一定的年级,也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到了大临城以后,荒使陪她出来走走,就站在旁边,荒使也没有显得多年轻。大概这样的容貌,老天爷格外宽容吧!惹得旁边的女子都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英招显得有些躲闪,畏畏地跟在荒使的后面,荒使知道,她一只都是个太后,人生没有多少次能像这样子逛街,又在棺材中躺了这么多年,怕是对这个世界生疏了,荒使只好牵着她走,说:
“别怕,这个世界有我替你开路。你若你走丢了就停下来,我会回头找你,一定会找到你。”
英招点头,却无意瞥见身边路过的一席白衣,虽然看不到脸,可是她却记得他的味道,因为这个人着实太不平凡了。英招回头,正看见闻人潋也回了头,举着油纸伞对她浅浅一笑,然后走了。
就那一眼,英招整个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最后走着走着还是刻意和荒使拉开了距离,消失在人群中,回头跟上了那个白色身影。
闻人潋出现,将她带回了客栈,尤其吩咐了阿乔要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到了楼上隔间,闻人潋低着身子行了个君子礼,行为举止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与当年的他一点也没变,稚嫩的脸上多了些许成熟的痕迹。
英招说:“我记得,你同容说一样的年纪,那么,我也才睡了不到十年。”
闻人潋作了手势请她坐下,缓缓添茶,说:“可依旧是有负太后的嘱托,潋答应容说死后十年后让太后醒来,可容说并没有死彻底。”
英招眼神里有一些迟疑,心中大抵是有些复杂的,她说:“我想死是因为我不想亲眼看着他死,当年我亲手栽培了这个怪物,是我的过失,是该死一死的。我以为只要躺上十年,我便可以随着时光流逝慢慢消散痛苦。”
闻人潋说:“太后既然已经醒来,那些都不过都是前尘往事,不如放宽一些心,荒使大人陪在你的身边不是很好嘛?至于容说,太后还是不要再管了,又何必来这昭国惹自己伤心呢?”
英招说:“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却做不到你这样的豁达。”
闻人潋只当她是在贬自己了,不过这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豁达啊!
要是燕玖这么对她冷嘲热讽一下,他可能会皱一下眉头。
故人重逢,说的大多都是往事,往事已成蹉跎,所以没有太多值得闻人潋回味的地方,英招也只是同他寒暄了几句,就自己走了,刚好阿长添了新的茶上来,表情看起来很好笑,嘴巴都要翘上天了,闻人潋笑道:
“你这个……谁得罪你了吗?”
阿长说:“没有。”
闻人潋说:“明明就有。”
阿长决定不说,转身就要出去,谁知道闻人潋真的就不问,就杵在那里喝茶,阿长自然是憋不住的,提着胆子绕了回来,贴在门口上说:
“那天……嗯……那天我看到你那样子对玖姑娘,我以为你对玖姑娘是那种心思,可既然存了那种心思,就不要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最近还对玖姑娘特别冷漠。”
“我哪里对玖儿冷漠了?”现在住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是燕玖,他没必要摆什么好脸色,但是闻人潋很快将注意力放在她地前一句话上,被说得一脸懵逼,问:“我哪里拈花惹草了?”
阿长说:“那辛少夫人三天两头来找你,如今又带了个更好看的女人回来,公子!我要告诉玖姑娘去!”
“回来!”闻人潋笑道:“别告诉玖儿,我以后不带回来就是了。而且……她们都是不请自来,都上门了我也不好意思将她们拒之门外吧?”
阿长会意,心满意足地点头,说:“那以后再有这些事,我就说公子你不在!”
闻人潋总觉得阿长这样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是他今天心情意外有点好是因为她生气的重点,原来竟然是关心燕玖吗?他招手让阿长过来,低声问:
“你觉得,我和玖儿配吗?”
“当然配!”阿长很认真的说:“玖姑娘又好看又勇敢又善良,只有公子你能配得上她,那些人都想把玖姑娘娶走,公子你可不能不管!”
闻人潋说:“可我和玖儿是师徒啊……”
他不是那种喜欢用旁人的道德来束缚自己的人,可偏偏在这种事上,他有点不敢逾界,他想起那天那个晚上,她到底是以怎样的态度是抗拒他的,她最不喜欢他左右她的人生,可当她说用自己去交换的时候,她却不肯了。
左右还是因为不喜欢吧!
阿长一语点醒闻人潋,道:“是什么关系,还不是公子你说了算吗?”
“对,我说了算。”闻人潋笑得开心,说:“她去哪了?”
他问的是燕旨。
阿长说:“和阿乔出去了,做饭时间就回来!”
闻人潋也走了出去,说:“我去找她。”
阿长刚觉得闻人潋可能开窍了,可他走了没多久,燕旨就回来了,表示并没有见到闻人潋来找,而且他知道阿长去买菜的地方,就算一路走,闻人潋这么显眼,一定看得见的。
不过燕旨没有戳穿,也许闻人潋是去布他的局去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那我去找他吧!”
实则是跟踪,不过希望不大,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没跟上多久,便被风夜痕撞见了,身边顿时被红衣女子围了个圈,无论怎么都逃不出去,燕旨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风夜痕靠近,双腿有些发软。
风夜痕走到她面前,笑道:“果真有两个,你回来了!”
“你?”她说的“你”,应该就是那个一直都无法被掌握的孩子,一个在皇宫里的话,那个这个应该就是闻人潋身边的那个,她伸手想去碰一碰她地脸,闻人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
“相国大人要碰我的弟子,是不是要先问过我?”
他的存在让风夜痕无法直视,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眼前的小姑娘,漫不经心地回答:“在我昭国的土地上,我要碰什么东西,都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你说的那个‘谁’,也包括我吗?”凭声而来的,是大祭司。
大祭司来了,她终归还是有些忌讳,这些忌讳又绝对不能在闻人潋面前表露出来。风夜痕只是笑,说:
“大祭司怕是忘了,这个姑娘可是我想过府里的,人家倒是想经过大祭司的,可她是陛下钦点的天女,未来的皇后,怎么能流落市井呢?受陛下所托,我是来将她请回去的。”
大祭司笑道:“既然是陛下的事,那也是我的事,那我便同你一起护送天女吧!”
他们俩就一个眼神,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竟然就默契地回头看了一眼闻人潋,闻人潋只是随意地抱着双臂,悠哉地给他们让了一条道,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惹得两人都很诧异,就连燕旨也都快急哭了。
闻人潋说:“原来是昭国的天女,那不好意思,是潋认错人了。”
燕旨咬咬牙,早知道不应该出来,还是被抓回去了。
等到他们都离开,闻人潋唤来了翎童,说:“玖儿躲到皇宫里去了,你现在……不,立刻去皇宫找她,务必将她带出来,万不可让她与燕旨遇到。”
“等等!”翎童刚要走,闻人潋又将他叫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说:“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去。”
翎童的嘴巴张得能放下两个鸡蛋。
翎童能够在皇宫来去自如,是因为他精通各种易容术,带出燕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次闻人潋来了,他加大了工作量。
等到两人成功混进皇宫,翎童看着远处匆匆往重王殿走的大祭司和风夜痕,意识到燕玖大概的藏身之所,只好一路跟了过去,等到走到重王殿面前的时候,闻人潋交代了翎童一声:
“前面拖住他们,我去找玖儿。”
大祭司和风夜痕就在重王殿外,隔着一扇宫门的距离,好在他们还是知道君臣礼仪的,说要见陛下。
殿内的段云觞刚要说宣他们觐见,却被闻人潋忽然抹了脖子,段云觞只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闻人潋不急不缓地交代:
“想让玖儿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做。待会他们会问你玖儿在哪,你就说她出宫了,然后他们就会给你带来另一个燕玖。那你宫里的这个,我就要带走了,陛下,请问他在哪里?”
段云觞指着大殿后面的另一座宫殿,闻人潋走的时候,顺便还带走了刚才那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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