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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就是思烟。”既然被唐沐柔给找出来了,思烟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没有也能会有的紧张或者慌张的情况出现。
“听唐沐柔说,你是筱悠的人?”唐老夫人对思烟的反应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想知道所谓的真相。不过思烟能表现的这么冷静,还是给唐老夫人留下了比较不错的印象。
“不,祖母,我没有这个丫鬟啊……”还没有等思烟先回答,唐筱悠居然抢先回答了,她似乎太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所以也顾不上礼貌问题。
二夫人一看唐筱悠的这反应,就知道唐筱悠肯定又要惹得唐老夫人不高兴了,她想要提醒唐筱悠一下子。
但是二夫人的动作还是慢了唐老夫人一步,没有抢在唐老夫人前面发言。
唐老夫人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责怪唐筱悠的意思,但是唐老夫人说了句“我问的是思烟……”
所以,她问的是思烟,唐筱悠抢着回答,倒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唐筱悠的脸色又渐渐的变得惨白。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不是五小姐的人。”思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回答时的礼数,向着站着的众人说道。
唐筱悠倒是松了一口气,思烟这件事情倒是跟她没有关系了,剩下的,就看唐沐柔怎么解释了。
唐老夫人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她还是紧绷着脸,毕竟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也不想太过草率的就下了判断。
“你确定你刚刚说道的吗?”唐老夫人又问了一次思烟,同时唐老夫人的气势全开,如果稍微弱势一点的人,也许会被吓跑也不一定,“在我面前可不要刷什么小花招!”
唐老夫人的音调越来越高,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唐老夫人明明是在跟思烟说话,但是唐老夫人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唐筱悠的身上,而此时此刻的唐筱悠,她正在向二夫人递去求助的眼神,她的焦急的眼神被唐老夫人撞个正着。
不过很快,唐老夫人就把视线移到了别处,没有给出其他的反应,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多少。这样的反应反而令唐筱悠更加揪心。
唐老夫人的视线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思烟的身上,配上唐老夫人刚刚说的那句话,如果心里有点小九九的人,怕是都会产生统一的想法吧。
“唐老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全部知道了,那么她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现在要怎么办?”
但是唐老夫人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她的注意力还是在思烟身上,“可是刚刚你身边的这个,唐筱悠,她可是说她见过你!”
“老夫人怕是说笑了。”思烟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说道,至少在表情和语气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三小姐在刚刚怎么可能见过奴婢呢?”
思烟也特意加上了“刚刚”两个字,只是没有加重音。
听到过这个答案,唐老夫人倒也没有多么意外,而是借着问了一次“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再回答?”
如果换成其他人,在他唐老夫人的这种攻势之下,怕是要承受不住压力,说出真相了,可是思烟还是刚刚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丝无辜。
“奴婢一直在后堂做事,真的没有看到三小姐!”思烟还是一口咬定了这个答案,也还是刚刚的表情。
“唐沐柔!”唐老夫人突然转火,所有的矛头此时此刻还是对上了唐沐柔,表情比起刚刚更加严肃,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凝重,“她已经否认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其实听到思烟的答案的时候,唐沐柔还有几分愕然,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思烟回答的答案,会和真实的情况不一样,但是后来她明白了。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被陷害的那一个。
有人很早以前就已经编制好了一张很大很大的网,就等着她按照她们的剧本走,然后一步一步的跳下去。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厚厚的面具。在这里,没有绝对的猎人,也没有绝对的猎物,受害者未必就不能是幕后黑后,这里面的水,可深了……
但是无论怎么改变,总有一点是不会变的,谁能够笑到最后,谁就是这场赌局的赢家。
“有!”唐筱悠肯定的回答了唐老夫人的问题。
她是没人陷害了没有错,但是目前还有转机,一切都没有成为定局。
唐沐柔走到了思烟的跟前,并没有等唐老夫人的回复,俯视着思烟。
其实,唐沐柔并不是个喜欢俯视别人的人,但是从她被接进了唐府以后,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唐沐柔盯着思烟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语气柔和到令人费解,向思烟问道,“你在说谎是不是?”
“分明是你把我带到厨房去的,你还跟我说你是唐筱悠的人……”
“如果你不是唐筱悠的人,那么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唐沐柔一个又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思烟倒也没有表现出犹豫,还是那副坚定的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是没有改变,虽然说说谎的人总是会下意识的躲避着别人的目光,但是思烟却完全没有躲避唐沐柔投来了任何目光,似乎思烟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思烟很迷茫的回看着唐沐柔,回答道,“三小姐,你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呢?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难不成在老夫人和众位夫人和小姐面前,三小姐还想逼我就范不成?”
“好……好……好……”唐沐柔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她知道,思烟怕是不会松口了,对于她这种人,硬来也是没有用的。
“唐沐柔,别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唐筱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突然又敢和唐沐柔叫板了,完全不像刚刚在唐老夫人面前的那个怂样。
“我?”唐沐柔也学得思烟的样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如果换做不知情的人,有人舍得欺负唐沐柔么……然而接下来,唐沐柔却没有再回答唐筱悠的问题,而是接着问思烟,“你确定你一直都在后堂吗?”
思烟很肯定的回答了一个“是。”
可是唐沐柔还是接着问道,“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吗?”
就连一旁的大夫人都要觉得不耐烦了,几次想要开口,打断唐沐柔的连续、重复的提问。
思烟不是大夫人,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虽然她也有些烦躁,但是还是肯定的回答道,“是的。”
“你在说谎哦……不要想解释!”在收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唐沐柔的语速猛然间提升,没有给思烟辩解的机会,“如果你真的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后堂,那么你的鞋底为什么会有厨房外那片土地才有的稀土?”
唐沐柔这句话一说出来,四座皆惊。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思烟的鞋底。
可是思烟这一次没有办法那么肯定的解释,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
“如果你没有做过亏心事,你为什么要低头看自己的鞋?有没有去过厨房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如果你真的是老实的呆在后堂,那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室内怎么可能会有稀土?又何必低头确认?”唐沐柔问道。
是的,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黑土,那些都是唐沐柔说出来用来诓人的。如果思烟真的是问心无愧,她又何必低头确认呢?
这一下,就是谁在说谎,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唐老夫人也不是和眼瞎的,如果她还要强行说是唐沐柔在说话,那不是证明了老糊涂了么……
难得有一次,连唐老夫人都会站在唐沐柔这一边。
“奴婢……”思烟似乎是想要寻找什么借口。
“还不从实招来!”既然已经判断错了一次,唐老夫人也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她的威压这次全部集中在了思烟的身上。
“是……奴婢刚刚……”思烟的眼珠在眼眶里溜溜的转了好几个圈,可是她突然发现唐老夫人一直在盯着她看,这才赶紧停了下来,向唐老夫人再次行了个大礼,五体投地的那种。
“奴婢刚刚说谎了,奴婢是五小姐的人!”思烟“澄清”的说道。
“你胡说!”听到思烟的说辞,唐筱悠是最激动的一个,她激动的喊出来声。
思烟向后躲了躲,还是咬咬牙,抬起头,慢慢的说道,“那些话都是五小姐教奴婢说的,也是奴婢把三小姐带到厨房去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求老夫人开恩,饶过奴婢的这一次吧!老夫人!”
思烟现在哪有方才办法的淡定。
“你胡说!你胡说!”在思烟说话的时候,唐筱悠干脆把耳朵堵上了,但是思烟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唐筱悠的耳朵里。
“祖母,你要相信我!”唐筱悠冲到了唐老夫人的面前,晃着唐老夫人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盯着唐老夫人,用着哭腔说道,“祖母,她在说谎,你可要相信悠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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