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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泊石湾花园。
白色流线型的大床上,我和阮慕笙睡到了自然醒。
“早!”
“早!”
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钻进来的时候,我们相互问好,新的一天开始了。
阮慕笙欠身半卧在我的上方,长睫在我眼前不断地颤动。
我警觉地问:“你要干嘛?”
“看你昨晚有没有睡好。”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个要怎么看?”我好奇地追问。
“其实身体的很多现象都可以反映睡眠状况的,比如眼圈,手指。”他边说边在我身体的相应部位比划着。
“手指?”我惊讶于他的答案。
“对,不仅是手指,还有嘴唇,锁骨……”
我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觉得好深奥,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睡裙被掀了起来,他光滑修长的手一一掠过口中所说过的部位,我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再想去阻止,已经迟了,他的势力已经扩大到成功将叛徒拉拢了过去,而那个叛徒就是我的身体。
“不行,慕笙,安全套用完了。”我推开他。
“你不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吗?”他轻轻亲吻着我的嘴唇,低低地说。
“可是我们……”
“我想尽快把你变成阮太太。”他说得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我听了心里很舒服,嘴上却假装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看上去你也很急。”他的回答相当找抽,不过鉴于他是阮慕笙,我就不那么计较了。
我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慕笙,其实我都不知自己是否有能力怀孕,毕竟以前也没有怀上过。”
我和丁锐结婚四年,从来没有怀过孕,这也是我们导致我们离婚的间接原因之一吧。
阮慕笙握紧我的手,“你忘了,我曾经陪你检查过的,医生说你只是有些体虚,没说你有问题,别有负担。”
他说的是我和丁锐还没有离婚时,我怀疑自己因为魅影的那一夜怀了他的孩子,硬着头皮找他陪我体检的那次。
“你还记得?那天医生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见。”我用手指摆弄着他睡衣上的扣子。
“是啊,你当时特别紧张怀上我的孩子。”他一边说着,还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当时真的有了,现在我们的孩子该有半岁了吧。”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眼前一根根的伸出来,每一根都代表一个月。
“所以……”我把他的手指全部弯曲在手心。
“所以我后悔带套了。”他猛然将我压在身下。
“哎呀,弄疼我了,你刚才不是说我体虚吗?这样我哪里受得了?”
“经过我的调理,哪还有虚的道理?以前你是没遇到好的医生,来吧,别绷着了。”他说完还飘来了一个邪魅的眼神,顿时将我撩拨得意乱情迷,随了他的意。
一番挥汗如雨之后,阮慕笙拥着我问:“今天约客户了没有?”
“没约。”自从他赖皮地住进这里之后,我尽量都不会在休息时间约见客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都是无比珍贵的。
“去领证如何?”他冷不防如是说。
我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跟我说这个,看来他这次真的是诚意十足。
我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立即用小臂轻轻拐了他一下,“傻了你?今天周末,婚姻登记处休息的。”
“下周一不就上班了吗?”
“可你刚才问的是我今天的时间安排?”
他拿起我空空的无名指,“今天当然是去订钻戒喽!”
虽然他略去了夸张的求婚环节,但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我也很合乎我的心意,毕竟我们已经过了懵懂的、不切合实际的年龄,彼此之间有的只是真实的生活,而并不缺乏激情。
他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观澜庭衣橱里那个精致的江南布艺的小盒子,他和夏文珊的戒指还完好地躺在里面。
我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怀念怎能消失殆尽?况且,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其实我应该理解他的,他现在为了怕我多想,言行已经非常注意,一切与夏文珊有关的事,他都只字不提。
我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能分享他心里的苦,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呢?
“慕笙!”我吻住他。
他用嘴唇承接着我的突然袭击,两只眼睛却意外地看着我。
片刻,我放开他,鼓足勇气问道:“抢走了你,夏文珊会不会怪我?”
听到夏文珊的名字,我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僵,放在我背上的手也停在原地不动。
我的心跳动得频率很是稀疏,这是我们这次和好以来,我第一次主动提到夏文珊。
我并不是要挑战她,我只想越过这个坎。
“你想知道?”上方传来清冷的声线。
我在他怀里抬头,看见他的双眸沉静如水。
我点头。
他手上一用力,将我从床上拉起来,“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猜想他大概会带我去夏文珊的墓地去,或者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纪念意义的地方。可是,他的车却在市内一片住宅小区前停下。
这里是明海地处繁华市内难得幽静的所在,附近的居民多为本地比较富庶却较为低调的人群。
“这是你家?”我好奇地问阮慕笙,以为这是他从前与父母同住的地方。
“是文珊的家。”他说这话时,还特意拉住了我的手,大概是害怕我因惊讶而跌倒吧。
我果然没有想到,他竟然带我来夏文珊的家里。
“小爱,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我所有的事都不会瞒你。其实在文珊离开之后,我与她的父母一直没有断绝来往,他们对我很好,我觉得我有义务代文珊照顾他们。
我对他们说过我要结婚了,今天我带你这里,是想让他们认识你。”
“可是……慕笙,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跟他们怎样相处,我……”
前几天,阮慕笙提出,下周要我陪他一起去澳洲去见他的父母和姐姐,我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居然来带我去见夏文珊的父母,这算怎么回事?
“别担心,你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当然,两天之后你就是阮太太了,我去哪你就去哪,想那么多做什么。”阮慕笙不由分说牵着我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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