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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的这话从何而起,薄少同不知道,也不清楚。
“你怎么了?”薄少同看着她眉头紧锁的问道。
看着薄少同的面容,她微微勾唇,带着淡淡的苦涩,“没什么,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你心中有什么不痛快的就明说,不要阴阳怪气的。”
薄少同的话语落下,月楼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望向他,她的眼神中终于没有了凛冽,很平静的眼神,只是在这样的平静下,薄少同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了一股子的不安。
他与月楼的这一段婚姻,什么感情,什么夫妻,磕磕碰碰的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因素,而且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随便一件放在心底都会有芥蒂。
他宁愿月楼与他针锋相对,而不是这样的平静,在什么时候能够这样平静,大概是失望到不报希望,才会如此。
“以后不会有,回望与你结婚的这些日子,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或许也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我们都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以后,我会谨慎做出任何一个决定。”
听着她的话,薄少同的心中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一样,“你什么意思?要与我划清界限?还是说要回到结婚之初那样,只为互相利用,不带任何感情?”
他的质问声带着压抑的怒气,月楼怔怔的望着他,也冷声回道:“我这个人很现实,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从不奢望,你如何待我,我如何回报你!不会多一分!”
不会多一分,这话听着真够伤人的。
“你昨晚出去见了谁?”他终究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月楼倒是没有追究说他最开始不提的事情,呵呵的就笑出了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你听了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回来就买醉?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你如此在乎?”薄少同的脸色也很难看,两人因为争执,说话的分贝都大了不少。
“她只要出现,不用任何一句话,我就知道我在你薄少同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她说着,纤细的手指指在了薄少同心脏的位置上,她满脸的失落和失望,“你用你的老同学,绑架你的妻子,你的姨太太用你的老同学打掩护,置我于死地!每一场每一幕,你们都排练得很好,所有的人都是赢家,只有我一个人输得一败涂地!薄少同,我与你之间,真的是我心换你心吗?我很难相信。”
她话语落下,眼眶有些湿润,但是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整个人都透着落寞。
薄少同听着她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关于魏静姝的生死,你后来没问,我也就没有和你解释,但是我们并没有一起算计你,这是事实。”
“我只记得事实是,你我的这场婚姻,就是你拿下金陵六省的赌注,而我是那个炮灰砝码,之后的一切,你这样解释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是要如何?”薄少同看着她问道。
月楼寻思了很久才缓声说道:“明天处理完码头的事情,我想出去散散心,我也不知道我要如何才能心无芥蒂!”
“好!”
薄少同应着,没有问她一句要去哪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起身摔门离去,不到一会人的功夫,她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薄少同走了。
她望着夕阳落下,夜幕缓缓的降临,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了难受。
躺了一会儿之后,陈管家给她送上来暖胃的汤,她喝了就睡下了,这一夜,薄少同没有回来,她住在这个屋内觉得空荡荡的,太难受。
起来收拾了行礼,便就离开了督军府。
晚上九点多,今天晚上没有演出,桃花准备早点休息,看到提着行李箱出现的月楼,她又喜又忧,喜是因为月楼很久没有来她这儿了,姐妹俩也没有什么闲暇的时间可以腻在一起,忧是因为这个点,月楼还提着行李箱出来,定然是和薄少同吵架了,闹矛盾了。
“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也不给我先打个电话?”桃花说着,急忙帮她拎过行李箱,拉着她进屋。
“我有点想念娘亲,也有点想你。”她说着,像个小孩子一般,桃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煮你爱吃的面?”
“好,我就想喝汤,你少放点面。”月楼说着,只见桃花朝厨房走去,“知道了。”
不到一会儿,面煮好了,她坐在桌边吃得很开心的样子,桃花看她这模样,笑道:“你要是想吃了,就一碗面,送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事情也有点多。”月楼说着,桃花起身给她泡了一杯花茶,柔声说道:“你啊,结婚之后的首件大事你知不知道是做什么?”
月楼还真不知道,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眸问道:“是什么?”
“当然是生个孩子!”桃花说完,月楼缓缓的就笑了起来,“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所以你更应该有一个孩子,等有了孩子,你就会不一样了。”
月楼嗔了她一眼,淡淡道:“说得好像你有过一样。”
“我是没有,但是我很喜欢小孩子,天真又单纯,还可爱,人的一生这个时候最美好。”桃花说着,眉眼间都是柔和,母亲去世了之后,桃花比她大几岁,对她很好,月楼可以确定,桃花一定是一个好妈妈。
“是很单纯又可爱,但是你不觉得,人有两个阶段最无助吗,连自救都做不到,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小时候和年迈,我觉得现在正好,或许未来更好,因为我相信我自己会慢慢越来越优秀,我喜欢当下的时光。”
她说得很正经,桃花看着她缓缓的笑了起来,“你说得也没错,当下最好。”
“快吃吧,吃完躺着去说。”
“嗯。”
月楼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两人洗漱之后便躺到了床上去了,桃花看着她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和薄少同吵架了?”
月楼抿了抿唇,说道:“没有。”
“真没有?”
“没有吵架,就是心中不痛快,然后说清了一些事情。”月楼淡淡的说着,桃花也是很了解月楼的性子了,便追问道:“他做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
“其实也是旧事了,哎,不想说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最近这几天怎么样?”月楼转了话题,桃花看着她也不太想说的样子,索性也就没有再问。
“我啊,还挺好的,不过我最近总是做梦,梦中乱糟糟的,都是一些陌生的场景,陌生的说话声,不知道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桃花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些微的不高兴。
月楼微微蹙眉:“经常吗?”
“最近一段时间都有,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身边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可时间久了,我总感觉,是不是我真的在那个地方出现过,便就想要梦清楚,越是这样想,越是没用。”
这样的感觉月楼也有过,但是并没有造成困扰,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要不要试着把梦见的场景画下来,说不定每一天画一点,就能够凑全了。”
“你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我试试。”
“嗯。”
桃花应着,月楼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幽光,缓缓的说道:“花花,我有时候总是会想,杀死娘亲的人是谁?”
“怎么了,你最近在查师父去世的原因吗?”
“没有,现在还怎么查,什么线索都没有,况且,我有直觉,娘亲她除了我们,还有她想保护得其他人。”月楼幽幽的开口,桃花静静的回想着,好似回到了那一段时光中。
“或许吧。”
“月楼,这个乱世,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替你自己,也替我。”桃花的话语落下,月楼忽然眼眶有些酸涩,泪水就从眼角滚落。
“好,花花你也是。”
这一夜,姐妹俩都一夜无梦,桃花起来的时候,月楼已经走了,她微微摇头,然后开始去戏院开工。
月楼去找了白正霆,把码头的收尾工作让白正霆安排,然后就匆匆的买了火车票,北上。
薄少同从督军府离开之后,住在了总督府,清晨的时候他给府中打去了电话,本是想着月楼应该能够接到,没想到电话中陈管家却说,她昨天晚上就提着行礼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薄少同清楚,白月楼应该是已经走了,他匆匆让刘明洋查了火车站最近时间的车几点开?
得到时间,他开着车匆匆赶了过去。
月楼正在检票上车,站在茫茫人海中,她有些恍惚,这一走,能不能保命回来,她还不知道。
她沉沉的输了一口气,没想到进站之后却看到薄少同伟岸的身影,她的心口一滞,自己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个时间走,他竟然都查到了,来堵她。
“你怎么来了?”月楼问。
薄少同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站那儿,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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