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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看着面前的男人,憔悴的面容,他应该是一夜未眠。
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有一丝的动容,她要保住自己稳稳的走上这趟列车,她的心完整无缺,不可有任何的塌陷。
“不知。”
她薄唇亲启,带着淡漠和疏离,听到这两个字,薄少同握成拳的手攥得更紧,“那你现在想。”
月楼微微垂眸,良久之后抬眸望向薄少同,俨然换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薄少同,保重!”她说着,微微侧身从他的身旁走过,头也未回的上了火车,背对着背,薄少同没有想到他就这样跑来了都得不到她的一个好脸色。
他一步一步的处处退让,可在白月楼的心中的,不过尔尔!
这么做,又得到了什么?
忍着心中的怒气,他也没回头去看她,大步离开了站台。
月楼坐在北上的火车上,她不知道自己会去多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与薄少同的这些纠纠缠缠,似乎已经无关紧要。
魏静姝给她看的第二张照片,在那无数的难民中,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坠江后的秋子,月楼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命大,在滔滔江水中活了下来。
月楼是信命的,有些人命硬,老天爷不轻易收,大概秋子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谁?”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月楼缓缓的拉开门,只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程老九站在她的门口,脚边还放着行李箱。
月楼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可以进去说吗?”
“请进!”
虽然让他进来了,可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还不等他坐下就沉声问道:“你查我?”
程老九对她的措辞毫无意见,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说我是专程查了你,跟你上了这辆车,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我也是要去办点事情,与你顺路,但我不否认,行程提到今天,确实与你有关。”
月楼苦笑着,“九爷还真是闲。”
“不闲,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听着他的话,月楼缓缓的坐了下来,寻思了片刻才开口说道:“目前为止,我很惜命,何况,我是去解决私事!”
“真的是私事吗?一个姨太太,值得你跋山涉水的去解决?我说过我把你当亲妹妹,所以很多事情,你完全不用瞒着我,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你,保护你。”程老九的每一句话都很真诚,月楼却另有所想。
“其实不论是朋友,还是亲人,在有一些事情上,独自一个人解决会更好,不是不领情,而是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月楼说得很疏离,其实不论她和程老九有什么样的交情,她对他都有所忌惮,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与这样的相处,她想要留一点距离,进可攻退可守,她想要自己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不想把路堵死。
“好,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讨论,就说说你这次出行的目的,你走得这么急,都不提前找到她落脚的地方,是准备去到那儿再查吗?”
月楼没有说话,只听程老九说道:“人我已经查到落脚的地方了,我帮你解决,你如果过意不去,那你到时候给我杀人的酬金,左右我们都是做这行的。”
“这次不用,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断气!”
月楼的固执,程老九没有多坚持,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从行李箱拿出来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猜到,你会如此固执,这个给你,到了地方去这儿,据我所知,她会出现在这个府上,至于你能不能在人群中找到她,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看着程老九,月楼寻思着,她伸手拿过了信封:“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那我就直接去办事了,不陪你了。”程老九说着,月楼点了点头,那等回金陵我请你吃饭。
“好啊。”
临安城
火车行驶了两天两夜,终于在清晨到达临安站,秋子就在这个临安城,她从这儿下了车,程老九继续北上。
两人告别之后,月楼就独自离开了。
程老九看着她下了车,刚才还明亮的眼眸渐渐的暗了下去,对着身后的人厉声说道:“跟着她,不要阻拦,让她放手去做,也不要伤了她。”
“是,那秋……”
“提前打个招呼,不要明说,鹿死谁手都看命!”程老九的语气里,早已经不是那个要把月楼当妹妹的亲昵,言语间冷漠无情,在杀戮中活下来的人,谁又会是善良之辈?
“是!”
月楼出了车站之后,并没有直接去程老九给她的地址上,里面还有一份酒会的请柬,酒会是要去的,但是以什么身份去,她还得斟酌。
她早提前定好了酒店,直接去办了入住。
这个酒店,有很多传说,她花了大价钱才住了进来,据说酒店老板很有背景,在这酒店里住着的人,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消息,都能得到。
她一整天没有出过门,就在酒店的咖啡厅内喝了两杯咖啡,看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小姐,请问我可以做这儿吗?”
月楼听闻声音,微微抬眸,随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可以。”
那人坐下之后,月楼并没有多言,只听对面的男子问道:“小姐是独自一人?”
月楼微微蹙眉,面带疑惑:“何处此言?”
“我看你一上午了,没见到你的同伴。”
他倒是直言不讳,月楼微微一笑,“刚才是独自一人,现在不是有你坐对面吗?”
白方文听她这话,也随之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能有什么为小姐效劳的,小姐吩咐一声就成。”
月楼抬头看了一眼钟表,随后垂眸望向手中的报纸,淡淡道:“你就在这儿坐四十七分钟,期间不要说话。”
这话一出,白方文心头是发懵的,很少有女人来这个地方,都是男人来拿消息,女人来的大多就是捉奸的,看月楼的样子,不太像嫁了人的,因为看着太年轻了,不过看言谈举止间又透着一股子的贵气,身份定然不简单,所以她才过来搭讪,以为会是来捉奸的。
让他在这儿坐四十七分钟?是考验?
白方文的若有所思的望着面前的月楼,他望着墙壁上的钟表,一言未发,只是实在是太安静了,钟表声滴答滴答的响,开始很有耐心的数,慢慢的想睡觉,回过神儿来却有一些烦躁,怎么还不到时间?
再看面前的月楼,还是刚才的模样,神情,动作,没有变过一点点,他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开口,却见她把手指放在了嘴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她明明没有看他,怎么会知道他要说话?
就在这一瞬间,白方文在心中想,这个女人,恐怕不简单。
四十七分钟过去了,月楼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定定的望着白方文说道:“看到楼下的那几个人了没?我不想看到他们继续在临安晃悠,另外,过几天临安会有一场盛大的酒会,我会出席,但是缺一个男伴,我需要的是以你的身份出席,而不是我的身份。”
白方文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没问题。”
按正常价格,他到时候从酒店支取月楼留下的酬金就行,白方文还没想到,他堂堂白家大少爷,有一天会需要卖身做男伴。
“不过……”
听着月楼的话,他皱了皱眉反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麻烦大少爷了!”
话语落下,白方文整个人都愣住了,紧紧的盯着月楼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但是你周边所有人都会称呼你为大少爷,这点是不会错的。”月楼说着,起身准备回屋,她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淡淡说道:“对了,为了那天的出场,这几天还麻烦你找个身形与我相似的人,做一个铺垫,辛苦!”
说完之后,月楼转身离去,隔天,月楼站在窗户边往下看,已经看不到了站在外面晃悠的那几个人,似程老九留下了人,到底是帮她还是监视她?
月楼不清楚,对于程老九,她秉持自己的心中所想,能避开就避开,实在避不开,那也是没办法。
晚报送来了,翩翩公子白方文和水晶宫的神秘舞女幽会,占了头版,月楼看着那朦胧的照片,倒是缓缓的笑了起来。
这个地方,也实在是有趣得紧,难怪秋子也藏身于此处!
翌日里,有人在督军府的信箱里放了一封信,是谁放的不知晓,薄少同拿到信打开的时候,脸色铁青,
那信封里面,是火车上月楼和程老九的照片。
坐在车窗边的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伴着窗外的景,映出了摇曳生姿的模样,不知道是程老九说什么,她笑得很开心,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妩媚。
还有白家大少与神秘舞女的幽会报道,薄少同看着那朦胧的照片,整个人都即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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