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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在半个小时之后开始了,陶西安排了基本的战术,队员表现的也很轻松,大概是因为对手距离自己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顾我坐在休息椅上,瞄到场外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外国人?”
陶西顺着顾我的目光望过去,赶忙整理了资金的衣服:“不知道我这种优秀人才会不会被挖墙脚。”
“呵呵。”顾我尴尬的笑了笑。
陶西咋舌:“你这个人会不会拍马屁?假一点也可以啊。”
焦耳谭耀耀因为是最后几棒,所以也跑过来和顾我陶西一起聊天,他总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他们怎么来看比赛了?”
陶西指了指已经站在球场边准备击球的邬童:“当然是来看邬童和下午比赛的中加。”
“邬童好厉害啊。”谭耀耀看着球场的方向感慨着:“我要是也这么厉害就好了。”
顾我略带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邬童大概是那种又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吧,至少初中的时候是这样的,总是会把衣服训练到都可以拧出水才肯停下。陶西也心疼的拍了拍谭耀耀的另一边肩膀:“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甚至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还重要。谭耀耀同学,你很有梦想啊。”
不过双清市棒球圈子还真是小,顾我随便往观众席看了看就看到了以前邬童初中的队友:“来看比赛的人还挺多的啊。”
“是啊,我看这次双清市能被选上的也就中加的杜棠和江狄还有邬童了吧。”陶西朝着比赛场上的人打了一个顾我看不懂的手势。
“江狄也算?”顾我不信。
陶西又咋舌:“虽然江狄的确看上去很讨人厌,不过他是专职捕手,技术还是顶尖。”
顾我撇了撇嘴:“哦。”
一记全垒打,顾我将自己的目光从邬童身上移开,望向那些站在场外的老外,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旁边的助理一直在点头,不知道在往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比赛比想象中的还要早结束,顾我坐在休息椅上只是觉得腰酸的不行,直到小腹出现了一丝下坠的疼痛感,她才觉得事情不妙。球场上的人已经在互相握手致意完,准备退场了。看到顾我的脸色不是很好,薛铁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顾我指了指场外:“我先走了。”
邬童下场发现顾我已经不见了,队员们开始为了比赛的胜利而庆祝。邬童将投球手套看着一直坐在替补席上的薛铁:“顾我呢?”
薛铁指了指顾我离开的地方:“她说她先走了。”
厕所里,顾我叹了一口气,翻了翻了自己的包:“恩?”
该死,她忘记带了。
于是重新穿好裙子在厕所里又叹了一口气,扔在包里的手机倒是响了:“你在哪里?”
顾我看着厕所里白花花的顶:“厕所。”
“吃午饭?”
顾我真想掐断电话:“不吃你。”
“比完了,快点出来。我准备回家了。”
顾我看了看自己的黑裙子,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但是她还真没有勇气出来,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江湖救急。”
邬童换掉棒球服穿着便装来到厕所门口的时候,顾我贴着墙站着,手放在身后,邬童上下打量了她:“吃完了所以面壁思过。”
刚说完,顾我一抬脚,踢向他。邬童早就知道她肯定要动手:“怎么了?”
顾我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朝着他招了招手让他走过来一点,将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我生理期,没有带……所以……”
“咳咳。”邬童假装听不懂,皱了皱眉觉得有一些尴尬,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一只手伸到她身后,然后扯过外套的一只袖子,帮她在前面打了一个结:“咳,走吧。”
顾我还是不放心的扯着邬童外套的袖子,就怕外套掉下来:“救命之恩。”
**
这次换邬童打开自己家门,看见顾我她家门口呆住了:“你干嘛?”
顾我觉得现在自己都可以去死了:“我没有带钥匙。”
“合着你带了一个包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装?”邬童看了看她的包,然后指了指自己家:“过来吧。”
寄人篱下就需要低声下气,顾我也不敢反驳他,突然想到他一个男生家里肯定没有卫生棉这种东西,邬童看见她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你想蹲门口?”
顾我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你家没有卫生棉,我觉得应该去一趟超市。”
顾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邬童帮她去买吧,哪怕自己痛经,也只能含着泪爬去买。
邬童把棒球包扔到客厅,拿起钥匙:“一起去吧。”
不过邬童口中的一起去吧,仅限于一起去超市,然后在她走到女性用品的货架前就消失不见了,顾我推着小推车看着找着自己经常用的牌子,往车里扔了好几包。结账的时候,顾我看着邬童两眼目视前方的样子:“喂,不用这么害羞吧。我过会儿还要去内衣店买换洗的贴身衣物你是不是还要钻到地底下?”
顾我刚说完,邬童就在原地停住了:“我去外面等你。”
顾我看见他真的走了,咋舌:“哇,学会挑卫生棉这种东西,对于女生来说是仅次于男朋友又帅又有钱之后第二大吸引点。”
不过转念一想,邬童已经又帅又有钱了,也不需要第二大吸引点。略有些不爽的转身进了一家内衣店。
每次一到痛经的时候顾我就觉得原来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啊。
顾我没有买睡衣,邬童随便给她找了一件宽松的上衣当睡裙穿,顾我洗完澡之后疼痛感爬满了她整个神经。邬童把客房收拾好了,把自己房间让给了顾我,到了饭点他有一些饿了,去敲了自己房门。里面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我开门了啊。”
推开门,床上没有人。床边,顾我蹲在地上,双手按着自己的小腹,将头搭在床沿边,头发将她的脸全部都挡住了。
“你干嘛不躺床上?”
顾我没有丝毫反应,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没事吧?”邬童还真没有看到顾我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走到床边,打算把她扶到床上,手刚碰到她,她终于有一些反应了。
微微转过头,头发全部糊在脸上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很轻的声音:“蹲着比较舒服。”
“你到底怎么了?”
顾我摇了摇头:“每次痛经我都想在网上查一下有没有女性是被痛经活活痛死的。”
邬童听到顾我的话还真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去床上躺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痛了。”
顾我倒是很配合的爬上了床,整个人趴在床上,两只手还是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看来她是没有任何食欲了,邬童帮顾我盖好被子,就不打算打扰她,自己随便喊了一份外卖,在楼下客厅做作业,再一次抬头,已经是靠近十点的时候了。拿着换洗衣物洗完澡,路过自己的房间门口,还是不放心的打开了门。
床上还是没有人,一个脑袋搭在床上,就像是之前看到她一样,还是蹲在床边。邬童看着都觉得累:“醒了?”
搭在床上的脑袋动了动,大概是在点头。
“真的很痛?”
床上的脑袋又动了动:“断子绝孙的痛。”顾我动了动脑袋,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又补充道:“而且断子绝孙一天一夜。”
“要不要去医院?”邬童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我觉得切腹自尽都没有这么痛,每次肚子痛她宁愿现在一刀了结了自己:“别和我讲话了,我快死了。”
“喊救护车?”
顾我好像把拖鞋扔在邬童身上,没有理由大概就是生理期的火爆脾气而已:“你见过谁来个大姨妈就喊救护车的?”
邬童不知道在哪里给她找出了一个热水袋,看着顾我还是一副快死了的样子,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就去了小区外面的药店买了一盒止痛药,路过超市想了想还是问了店员有没有红糖。
店员很热情给他推荐了一种,邬童结完账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店员看着邬童离开的背影朝着另一个女生感慨:“哇,刚刚那个小哥哥好帅啊,只不过人家有女朋友了。刚刚还来给他女朋友买红糖。”
“万一是给他妹妹买呢?万一他自己喝呢?”
“有可能吗?”
“红糖怎么了?又是不买避/孕/套。避/孕/套也可以自己用啊。”
邬童泡了一杯红糖水又倒了一杯热水,拿着止痛药去开门的时候,顾我这次终于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上半身在床上,腰部以下在床外,热水袋放在她的腰上,整个人趴在那里:“你这又是表演戏法?”
“腰酸。”
邬童把红糖水递给她:“喝吧。”
顾我伸手碰了碰杯子又将手缩了回去:“烫。”
邬童抿了一口,不算特别烫:“不烫,赶紧喝掉。”
顾我接过杯子直接一口闷掉,可能是喝了热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似乎真的好多了。顾我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将热水袋放在自己的腰上去缓解腰酸。
邬童拿起顾我腰上的热水袋,再一次把她赶到床上去躺着。顾我懒得动:“躺着不好放热水袋。”
不过顾我转念一想似乎可以趴着,想着自己怎么那么笨,就乖乖的爬回床上了。刚想拿过邬童手里的热水袋,感觉到自己另一边的床榻陷下去了,他靠在另一边的枕头,将热水贴在她的腰边:“趴着对心脏不好,你侧着睡吧。我帮你按着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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