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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带着她?”顾我看着面前的红绿灯,几分钟前邬童告诉她只需要在吃过晚饭后将她送回到她父亲那里就可以了:“你都来训练场了干嘛不和你队友呆在一起?”
邬童没有回答她,倒是很开心的问着坐在后座的小姑娘晚饭想吃什么。
半个小时前,邬童和杜棠打过招呼要带着他侄女一起离开,杜棠当然很开心的答应了。教练说如果他再这么吊儿郎当他就真的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俱乐部了。
“哦,随便。”
贾斯帕看着脸色难看的教练,朝着旁边来学习的小队员感慨:“邬童这样的臭脾气是不可行的,但是如果你们能投球投的像邬童这么好,臭脾气也是可以的。”
看着邬童抱着杜棠小侄女盼兮一起离开,急急忙忙跑过去:“你这就走?晚上不和我们一起去乐呵乐呵,爽一爽?”
邬童当然知道他口中乐呵乐呵的意思是什么,瞥了他一眼:“你和杜棠去吧。”
“哇靠,你每次都不去?这么不合群小心我们独立你。”结果邬童还是没理他直接走了。贾斯帕把邬童拒绝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杜棠,结果杜棠摆了和邬童一样的表情:“不合群的是你吧?每次去乐呵乐呵的也是你吧?”
贾斯帕切了一声,打了一个手势:“邬童不去我能理解,人家有女朋友可以在家解决。你呢?你有女朋友吗?”
女生都很烦,这是杜棠一直以来的感觉,比如刑姗姗那样的,如果他找了一个和她一样矫情,管的和飞机跑道一样宽的女朋友,在有兴趣脱光衣服看到她这么作都继续不下去,看着贾斯帕的手势,投了一个对应的球:“我不喜欢洋的。”
“屁,上次有黑发亚洲妹撩你你不也推开了吗?你就是取向不明……”他还没说完,一球直接砸在了他的护具上。贾斯帕扶正了又些歪的护具:“你喜欢什么样的?”
杜棠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邬童上的那辆车,拿起镁粉涂在掌心,贾斯帕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着是邬童的方向,撇了撇嘴,还不承认取向不明朗?他们两个就死撑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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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是谁的?”
“你爸的。”
“他为什么给你车?”
“接你。”
“嗯哼?”
顾我沉默了几秒,发动车子,她真想从车上跳下去,摔死就摔死吧,总比晚上伺候这个小恶魔强。顾我朝着旁边的人叹了一口气:“你会后悔的。”
晚饭还是邬童做的,顾我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板上做着作业,小恶魔坐在沙发乖乖的拿着儿童画册,顾我将邮件发出去,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五点五十九分。
抬眸看着还是煮汤的邬童,看着秒针慢慢的移动,时间变成六点整。她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沙发上的小恶魔还是没有反应,在想难道今天她心情好,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问他还需要多久才能好。
“十分钟。饿了吗?”
顾我摇了摇头指了指沙发上的人:“她六点必须要吃饭。如果超过了六点还没吃到饭后果不堪设想。她爸妈都是医生,听说作息时间,吃饭时间,每天吃什么再她刚出生一两岁的时候都是规定好的。”
刚照顾她的时候顾我不知道她六点就要吃饭,结果后果惨不忍睹。比如有一次抓了蝴蝶送给了顾我,或者是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她的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存在着多大的危险,大概就是下一秒就要死的那种。
毕竟一个睡前不听童话故事却喜欢妇女故事家庭伦理剧或者是恐怖故事的小姑娘能正常到哪里去?
总之她把杜家粉切黑的特点遗传到了极致。
可是直到吃完晚饭,盼兮都没有爆发,顾我感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想着要不就这么把她送回去,谁知道杜沢告诉她,别送过来了,今天让她和顾我一起住。
“你这个见了弟弟就忘记女儿的弟控,去死吧——”顾我挂了电话,朝着坐在餐桌上刚吃完饭的两个人。
也不是第一次照顾她了,顾我熟练的帮她洗完澡,帮她穿好睡衣,裹着毯子扔在沙发上。
“我要和顾我睡。”看着顾我已经走进浴室的背影,她朝着早就洗完澡睡着睡衣的邬童。
“不可能。”
“你不同意我就要问她乐呵乐呵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有去。”邬童真是恨不得现在把她从窗户扔下去,终于知道晚吃饭后果不堪设想是什么意思了。
“你觉得她会相信你吗?”她讲话还不是很流利,有的时候英语和中文还会夹杂在一起说出来,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
顾我洗完澡看着沙发上只剩下邬童:“她人呢?”
“去睡觉了。”
“我房间?”顾我还纳闷邬童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步了,不过既然他们商量好了,顾我也不所谓,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我家沙发是席梦思的,晚上睡起来不会太难受的。”
“……”面前的人得瑟的准备离开,他手撑在沙发上,将她一把扯了过来,顾我整个人失去平衡落到沙发上,看着始作俑者。
“我今天看到杜棠她小侄女给我看的你的日记了。”他刚说完,就觉得怀里的人一僵,然后从耳根到脸颊都开始微微泛红:“现在为我那年说的话道歉,还管不管用?我们还算不算恋爱关系?”
“我…”
有人说,如果你能遇见一个事后愿意主动低头的男生,那么他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你,但绝对是最在乎你的。
突然,她想问问自己,为什么在分开这么久之后遇见他,现在让他住在自己家,没有拒绝,没有别人久别重逢之后的陌生呢?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手术前那次休克,在抢救完后,医生说可能要等到后半夜才会醒,可是没过都久她就醒了,直接坐了起来,脸上来还带着呼吸器,她看见了站在床尾的班小松还有尹柯,她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湿。班小松问她怎么哭了?
她梦到邬童了,她梦见他在哭。
将顾我思绪扯回来的,是他的手机铃声。邬童原本不想搭理,可是手机铃声响了好久,他只好松开扯着顾我的手,谁知道她一得空就跑回了房间,还有锁门的声音。
“……邬童,邬童我们在酒吧,哇,这里的妞也太正了,我和你说简直就是爽到爆…”
“除非是你死了,打电话来通知我参加你的葬礼,其余的时间你打我电话,信不信我让你爽到爆?”从前有个班小松,现在来了个贾斯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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