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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全怀揣着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正准备回去伺候文墨瀚,被萧芳蕙遇上。
“胡公公,你这是急急忙忙往哪里去?”
“奴才见过娘娘。”胡全连忙给萧芳蕙行礼,他说话很是圆滑,只单单称呼她为娘娘,不管她是我王妃,还是嫔妃,还是皇后,这声娘娘总是没错的。
“陛下可好?你在他身边伺候,可记得要提醒他不要太过老累了。”萧芳蕙人是进宫里,可是却没有看到过文墨瀚的身影。他几乎从来不踏足后宫。
胡全笑道:“娘娘这般关心陛下,为何不亲自去瞧瞧呢,奴才终究只是伺候的下人,娘娘您才是陛下的枕边人啊。”
不得不说,胡全的话让萧芳蕙有些动心了,她是文墨瀚的发妻,理应尽到妻子的责任。
御书房
“陛下,娘娘来看您了。”胡全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里面没有人回答,胡全赔笑道:“娘娘,您要不要进去看看。”文墨瀚不准下人们进入,也没说不准萧芳蕙进去啊。
萧芳蕙见房中久没有人应,担心文墨瀚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当下连忙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正巧看见文墨瀚立在书架旁,脸色微沉:“王妃进来难道不知道敲门吗。”文墨瀚的语气微冷,隐隐有责备之意。
萧芳蕙连忙跪下请罪:“请陛下恕罪,臣妾失仪。”
萧芳蕙这一跪,胡全自然也就跟着跪下了,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敢说一句话。文墨瀚发起怒来比西秦帝更可怕,他阴沉的脸色,好像要将人吃了一般。
跪了不知道多久,才听到文墨瀚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私自进入御书房。”
萧芳蕙心头一跳:“臣妾遵旨。”
萧芳蕙本来是想去关心文墨瀚的,但是最后却得了一顿训斥,还被罚跪了,心中实在不安。
回到景仁宫,萧芳蕙将所有的宫人都赶了出去,没有人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文墨瀚的衣袖上隐隐有一块淡淡的污渍,而那个污渍是女人用的胭脂。御书房里藏了人,而这么巧凌皓月眼下正失踪了,那御书房里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凌皓月。
文墨瀚对凌皓月的心思,萧芳蕙一直都知道,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在齐冽的眼皮子底下,将凌皓月藏了起来。
而且他还把寻找凌皓月这件事情交给了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借齐冽的手,除掉她,好为凌皓月挪位置吗?
萧芳蕙觉得头疼,文墨瀚这个人表面温和,实际上他内心心思深沉,她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她该怎么做呢?还有凌皓月,她爱齐冽,所以嫁给了他,为他生儿育女,她必然是不愿意在文墨瀚身边的,文墨瀚会对她做些什么?
萧芳蕙这一坐就是一天,她整整一宿没睡觉,她一直在想她该怎么办。
以至于第二天宫人们伺候萧芳蕙梳妆的时候,眼角的乌青盖都盖不住。
萧芳蕙心里仍然惦记着御书房的事情,正是心神不宁之际,宫人来报,陛下来了。
“臣妾参加陛下。”萧芳蕙连忙起身去迎。
文墨瀚将她扶起,温和地笑道:“王妃似乎精神不是很好啊,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萧芳蕙忍下心头的不是,垂眸答道:“臣妾……臣妾失仪,惹了陛下不快,心头惶恐,还请陛下治罪。”
文墨瀚素来有谦谦君子的美名,自打与萧芳蕙成亲以来,从未说句半句狠话,昨日萧芳蕙却得了个顿训斥,心中担忧也是合情合理。
“也是朕昨日心头烦躁,与王妃无关,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萧芳蕙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陛下不怪罪臣妾就好。陛下可用过早膳了,不如就在臣妾这里用吧。”
文墨瀚方才实在试探她,萧芳蕙不傻,若是她仍旧避着他,那就说明她肯定是知道了其他的事情。所以即便萧芳蕙内心再恐惧,也要忍下来,不能让文墨瀚看出一点端倪。
这顿早膳大概是萧芳蕙最谨慎小心的一次了,心头明明害怕,但是表面上却要装作与平时一样。
用过早膳,文墨瀚就离开了,萧芳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件事情还没完,眼下她是瞒过去了,可是早晚有一天御书房的秘密会被揭穿,她必须像个万全之策。
“去将萧元帅寻来,务必让他立刻过来。”
此时正是早朝的时候,萧青枫必然在宫里,早朝过后,就去了景仁宫。
“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萧芳蕙问道。他深知自己的妹妹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在这个时候,萧芳蕙在后宫召见外男并不是太合规矩,必然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萧芳蕙宫人们都支开,方才说道:“大哥,我惹陛下生气了,我心头实在是害怕。”
“陛下训斥你了?还是责罚你了?”萧青枫问道。
“责罚倒是没有,陛下就是昨日训斥了我几句,今日清晨,陛下又说只是昨日心情不好的缘故,可是我这心里就是不安。眼下我还没册封,若是……我心头实在不安。”
萧青枫轻笑道:“我当什么事情呢,蕙儿,陛下既然已经解释了,那就不会再怪罪你了,你是陛下的发妻,陛下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就好。蕙儿你一向识大体,知分寸,没想到如今倒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慌了神了。”
“大哥,我终究只是个女人,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萧芳蕙苦涩一笑,“总是要得了大哥的安慰才能安心。”
萧芳蕙端起茶杯,递给萧青枫:“大哥许久没有尝过我亲手泡的茶了。”
萧青枫目光微闪,接过茶杯,亲抿一口,萧芳蕙又与他说了一会儿家常,萧青枫方才离开。
萧青枫离开皇宫,就径直回了府,支开下人,才打开手心里的纸条,那是萧芳蕙递茶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
纸条上,萧芳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的猜测一一写下,萧青枫眼睛一缩,若是果真如萧芳蕙猜想的那样,文墨瀚太恐怖了。
凌皓月失踪的事情是文墨瀚做的,他将她藏起来,想做什么?萧青枫当然猜得到,一个男人将自己暗恋的女人藏起来,除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有什么?
萧芳蕙迟迟没有册封,文墨瀚在打什么主意,他莫不是想将她一脚踢开,给凌皓月挪位置吗?
他该怎么办?萧家世代忠良,只做皇帝的纯臣,可是这样的皇帝,他该不该为他尽忠。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个萧芳蕙,若是文墨瀚没有善待萧芳蕙,他又该如何?
“元帅,商丞相登门拜访来了。”
听着下人的禀告,萧青枫有些不解,商丞相是文官之首,向来和他没什么交集,这个时候怎么登门拜访来了。
“请丞相去前厅。”
前厅
“不知商相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商相勿怪。”萧青枫朝商挽白拱手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商挽白笑道:“无碍,是本相唐突了,本相有一事要和元帅单独说。”
萧青枫会意,朝下人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连忙退下,厅中除了萧青枫与商挽白外,还有一个人,他跟在商挽白的身后,像是随从。
“萧公子,本王打扰了。”那随从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本来面目。
萧青枫眼睛睁大:“慕容冽!你来我府上做什么?”看到齐冽,萧青枫想起了那张纸条上写的内容。文墨瀚抓走的可不就是齐冽的妻子嘛。
齐冽淡淡一笑:“本王想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布递给他,“这东西是本王从宁王尸体上搜出来的,萧公子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萧青枫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这是南疆边境的布防图,怎么会落在宁王手中?”
商挽白轻叹一口气:“本相检查过这块布防图,上面所绘正是当初宁王攻陷南疆城池的那部分。镇守城池的将领是本相父亲的下属,能力不弱,可是偏偏仅仅一天,城池就被破了,现在看来,各种缘由不言而喻。”
萧青枫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如商挽白所说,这里正是宁王当初攻克的城池。
“这东西如何会在宁王身上?内奸是谁?”萧青枫疾声问道。
南疆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他的父亲就是死在南疆的,南疆遭人攻破,这件事情萧青枫耿耿于怀许久。
齐冽冷笑道:“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人能有几个?萧公子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最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人是南疆的统领,前任统领凌国公,和当时的南疆统领文墨瀚。
“文墨瀚。”萧青枫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名字。凌国公当时已经被收回了兵权,每一任统领被收回兵权后,布放就会有所改变,而改变的地方只有现任南疆统领知道。南疆被宁王攻破,最后得益的人是文墨瀚,他轻松平定了南疆,顺利得到西秦帝的赏识。
但是萧青枫同样不信任齐冽,冷冷地看着齐冽:“陛下登基在即,瑾王你这个时候将这东西拿出来,是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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