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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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服碳元素炼金术士吉达.弗罗伦萨，鲁斌总算是在化学领域站稳脚跟并顺利拓展出第一块版图，事实上除了金元素和碳元素，他连教廷秘密培养的圣痕炼金术士的铁元素也“窃取”到手。
    想起来自沙皇俄国的贵族小男孩亚历山大.尼古拉叶维奇.赫尔，鲁斌的眼睛都亮了，这个人不仅是子爵级龙脉能力者，还有教廷的背景，从遍布旧大陆的信仰网络轻易获得资源和情报，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潜在价值。
    “这是一条够份量的大鱼，从他身上可以挖出不少关于教廷的秘密。例如除了他，教廷是否还有第二位、第三位，甚至更多的元素炼金术士。教廷对于新兴的化学领域有什么企图，了解程度有多少。”
    “银发少年体内的常青园，能够令至高天堂的下位中阶大天使降临。这个成果如果大批量复制，原本实力衰弱的教廷转眼间就会制造出大量拥有人间传奇实力的圣骑士，可怕的圣殿骑士团也会再度恢复编制。不论是对于我们法师联席议会，还是旧大陆各国，都会在短短时间内造成强烈冲击，并迅速改变现有的国际局势。”
    鲁斌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银发少年，那种巨龙老爹看着正在孵化的龙宝宝的眼神，让亚历山大.尼古拉叶维奇.赫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怕！刚才我从你的体内挖出威胁生命的安全隐患，你就应该知道我对你本人完全没有恶意。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请务必放弃所有抵抗，让我从你的脑子里挖出哪怕是你都不知道的关于教廷的秘密。”
    银发少年这一次没有选择顺从，而是谨慎戒惧地看着科学魔导士阿伯丁，后退一步表露出自己的抗拒。
    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的脑子给别人任意翻动，即使不在乎个人的隐私，也要考虑一下生死操纵在别人手里的危险。
    鲁斌往前迈出一步：“没有龙脉能力，失去常青园提供的圣力，你还剩下什么？凡人的体术，即使踏入超凡层次，也不过是大骑士或者大剑士的水准，对于我来说还是差太远了。”
    “所以放弃毫无意义的抵抗吧！这样做至少可以让你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鲁斌再次伸出右手，银发少年看到速度很慢，很容易躲开，可惜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科学魔导士“阿伯丁”大师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仅仅三息时间，鲁斌就收回右手：“真可惜！有红衣主教级别的教廷高层，在你的脑袋里布置了思维迷宫，关于时空的双重驳论，强行突破它，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的大脑会被冲突彻底摧毁，最好的结果就是从此以后变成白痴，而且无法用神术或治疗法术恢复。毕竟大脑的结构太复杂太精密，隐藏着涉及灵魂秘密的绝对禁区。因此我只能选择住手！”
    银发少年听到这些话，心里顿时一松，不过他对教廷在自己身上布置多种暗手感觉非常难以理解，愤怒的情绪或许有，可是更多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悲哀。
    “亚历山大.尼古拉叶维奇.赫尔，你终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用于争斗的武器！我怜悯你的处境，我也知道接下来你的遭遇，必定会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被教廷舍弃。到那时，你可以前往布里泰恩王国北方的阿伯丁巫师学院，至少在那里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鲁斌在银发少年的心里埋下一根刺，同时也是一枚种子，期待不久的将来会开花结果。
    银发少年的神色有些诡异，一副想笑又想哭的表情，他深深地看了科学魔导士“阿伯丁”大师最后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尽快离去。
    碳元素炼金术士吉达.弗罗伦萨对于银发少年的复杂心态，在亚历山大.尼古拉叶维奇.赫尔失去一切后，已经恢复正常。
    “尊敬的阿伯丁大师，除了铁元素炼金术士，附近还有一个教廷的圣餐发放者。”
    鲁斌想起银发少年补充源泉的香艳场面：“圣餐的产生机制是个不错的研究课题，抓到她送去联席议会在雾都的安全屋，交给专人负责看管。我们联手压制元素炼金术士，至少让化学领域恢复平静和秩序。”
    “漆黑钻石”吉达.弗罗伦萨立即重重点头应命，迈开步伐走进这间贵族风格的公寓。
    尽管教廷的“圣餐发放者”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非常不甘心，可是失去最大的保护人，即使她有几手还算不错的秘招，依旧不是碳元素炼金术士吉达.弗罗伦萨的对手。
    一撮碳粉搓出的五火球，威力不在燧发枪之下，火球术独有的猛烈爆炸和火焰溅射，也赶得上火炮里的开花弹。
    鲁斌没有等候太久，在一阵急骤的爆炸声过后，就看到碳元素炼金术士吉达.弗罗伦萨，单手提着手脚被碳纤维索捆缚的修女走出来。
    即使宽松严肃的深色修女服，也无法遮掩“圣餐发放者”波涛汹涌的身材。
    鲁斌看到修女特丽莎的软边帽，遮掩不住的鬓角，突然灵光闪现。
    “亚历山大.尼古拉叶维奇.赫尔的脑子有教廷高层设下的保护反制措施，你肯定不会有这个待遇。”
    鲁斌伸出右手搭在特丽莎修女的额头，脸色就有点变化，个人独有的“大脑阅读术”持续长达三十息才结束。
    “我把圣餐的秘密搞到手了。可怜的修女，你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精华，喂养亚历山大.尼古拉叶维奇.赫尔这个孩子，你知道自己付出的代价，而且还是自愿的，究竟是出于无奈的选择？还是源自你本身的意愿？”
    特丽莎修女什么也没有说，能在实力堪比神魔的科学魔导士“阿伯丁”大师手里保守住秘密，她用尽了女人的心机，只是暴露出无关紧要的“圣餐”，就让她心里窃喜不已，只是女人与生俱来的舞台天赋，很好的掩藏住自己的真实想法。
    “教廷的支派在贵族和王室的共同努力下分裂出很多，不过信仰网络还是捆绑在一起。我认为有必要进行彻底的撕裂，甚至让至高神的信徒互相攻歼。毕竟很多罪恶都可以借信仰之名进行。”
    漆黑钻石听到这些话，猛的抬起头，看着面色坚毅的科学魔导士“阿伯丁”，不敢相信如此恶毒的计划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
    恍惚之间，吉达.弗罗伦萨忽然看见鲁斌的身后涌动着波涛汹涌的血海，犹如从时光长河深处走出来的洪荒猛兽，他就像大草原的野兔看见天敌鹰隼，背后冒出大片冷汗。
    “该计划的潜在盟友是逐渐苏醒的古代神，以及祂们秘密传承的祭司。布里泰恩王国北方的德鲁伊教团，我们也可以尝试接触，他们的长老能够变身成巨龙，尽管只有五成左右的威力，甚至没有龙威和吐息，仅仅是霸占天空，就能夺取战场的制高点，橡树之道的确有可取之处。”
    吉达.弗罗伦萨听着“阿伯丁”大师的侃侃而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法师联席议会的核心高层。
    “为了削弱甚至瓦解教廷的根基，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势力，才是真正的出路。”
    与此同时，法师联席议会的决策层成员，都神色复杂地听着“阿伯丁”大师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建议。
    过了许久，埃萨克.牛顿爵士起身发言：“我个人对阿伯丁阁下平息化学领域的混乱极具信心。或许联席议会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应该是研究和制定如何撕裂或摧毁教廷的信仰网络，与以往的成功案例一样，依旧是以至高神之名，在教廷内部物色合适的成员。在座各位的意见？”
    法师联席议会的核心成员迅速交换意见，最后按照惯例开始不记名的投票表决。
    “同意的有二十五票，不同意的有二十五票……最后一票是埃萨克.牛顿爵士，你的选择！”
    议长亚里士多德看到同意票上升到二十六票，立即敲下青铜法锤作出最终决定。
    “我知道部分成员不同意，不过联席议会作出了决议，如果今后有人不遵守，暗中抵触，就是言而无信的叛徒，不仅彻底剥夺核心成员的身份，同时也会切断与魔法网络的连接，我希望有些人不要做蠢事！”
    中世纪开始活到现在的“文艺复兴”双德之一，无论是亚里士多德的资历，还是他的个人威望、实力，都超过在座大多数科学魔导士。
    号称最接近神之领域的人，能和他比肩的只有同为双德之一的拉基米德，后辈也仅仅是成为科学巫妖的埃萨克.牛顿爵士，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真理之门，能够施展堪称奇迹的真理炼金术，拥有最强炼金术士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