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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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彻从奇幻宇宙冥想法中退出，他继续闭目凝神，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这第二次冥想，他依旧由光之海洋起始，经历了生死竞速，见证了奇点的诞生，之后在宇宙大爆炸之前被送出。这一次冥想的经历比第一次顺畅了很多，由于感知和意念的增强，他在整个过程中都遥遥领先。
    片刻之后，苏彻缓缓睁开了眼镜。他的虚拟身躯得到了进一步增强，感知的末梢从8条增加到10条，范围也有所提升。不过这些变化比起他第一次完成冥想所获得的好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苏彻并不气馁，要是每次冥想都跟第一次一样显著，他用不了多久就天下无敌了。
    起身饮了杯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他这次冥想消耗了四个小时，苏彻觉得尚可接受，他决定以后每天都练习一次这种冥想法。
    打开随身终端，他在冥想前设置了免打扰模式。这么一开，他的手腕上立即传来一阵持续的振动，足足振了十余秒。定睛一看，已经有八个未接来电，全是潘打来的。他的信息中还有一条潘传过来的语音。
    苏彻点击了播放，潘急切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彻叔，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位置，要快！”
    听到这句话，苏彻立即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将房门拧开，他几乎是立即完成了初次破壁，不去管路人差异的眼光，不去理会海岸线保安的警告，苏彻以超越百米每秒的速度直奔车库而去。
    钻进飞车，他将推进器马力一踩到底。迁跃者划出一道蓝色魅影，在十秒内速度已经达到了峰值。苏彻的感知如水滴散开，集中分布在车辆前方的扇形区域。
    他没有驶入飞车轨道，这个时段已经接近高峰期，他控制着飞车，从禁飞区域穿梭而过。醒目的蓝色残影立即引来了交警的注意，很快，他的身后就缀上了三四辆警车。警笛的嗡鸣在身后响起，苏彻毫不理会，他一直保持在最大时速。
    潘一定遇到了大麻烦！苏彻在途中打了两次电话，潘都没有接通。他在语音中不提具体地址，而是要苏彻去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位置，明显是害怕有人监听甚至截取到信息。能让潘紧张到这种程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棒安保发现了潘就是匿名信的作者，正在全力追击他。想到这里，苏彻不由再次加快速度。
    他一路上穿行无阻，甩掉了一波又一波的警察，终于驱车来到了布鲁克林的黑街区域。苏彻将迁跃者往街边一丢，立即向着记忆中的小巷狂奔，等他赶到那个墙角时，却没有见到潘的踪影。
    ……
    潘被彼得提在腹下，随着它夺命狂奔。彼得的四肢蛛腿交叉刺入两旁的建筑侧墙，像打印机的端子依次扫过墙面。他们从半空中略过密集的建筑，不时躲过空中的广告牌和其他障碍。潘的胸腹被细长的蛛腿勒出两道深陷的沟壑，细密的血水从其中渗出。他觉得内脏在挤压下已经不堪重负，但是他不能停下。他的神经紧绷到极点，一直没有逃出敌人的追踪。汗水从额头流入眼角，辛辣又刺痛，潘挥手拭去满头大汗，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距离潘两条街区外，三人并肩疾奔，他们像幽灵般掠过街巷和转角，留下一道道湍急的气流。为首的女人手中握着一面小巧的梳妆镜，镜面只有巴掌大小，镜柄看不出材质，握在一只白嫩的手掌中显得美轮美奂。
    那镜面像一台高清显示器，在它的正中，潘和彼得夺命狂奔的景象被清晰地还原出来。那女人一边疾跑，一边在耳麦中呼喊：“呼叫天鹰，目标在东南方300米距离，正在向南逃窜。”
    “收到！”频道中传来队友的回应。
    几人继续狂奔，但目光都聚焦在那面小巧的镜面上。
    5秒之后，一道火线从侧方穿过，准确击中男孩背上的机械蜘蛛。那蜘蛛小半个身体被这一枪击毁，立即失去了平衡。它的反应非常迅捷，裹住男孩的四条蛛腿一直没有松开。剩余的两条蛛腿陷入了两侧的建筑之中，像利刃划过豆腐表面，在建筑侧墙犁出两条恐怖的沟壑。这一人一蛛迅速向地面跌落，在空中，那蜘蛛的身躯继续分崩离析。剩余的两条蛛腿终于报废。
    在距离地面还有50米的位置，剩余的四条蛛腿突然伸长，两两相交着构成一个球形框架把男孩护在中心。那球形框架在地面上弹起，缓冲了自身下坠的力量，之后再次裹住男孩，落地后顺势滚出老远。
    那男孩被撞的头破血流，但终于还是活了下来。
    “11点方向，160米外。”为首的女人这么喊着，左手一晃，那面镜子已经消失无踪。三人好整以暇地走到了坠落地点，机械蜘蛛已经彻底报废，男孩蜷缩在地上，他的身下已经晕开了一团血泊。
    “呦，飞天蜘蛛小朋友怎么不跑了？爷的腿都要追断了，你倒是继续跑啊。”说话这人是个浓眉大眼的小青年，他一边说，一边还伸出腿去踢了潘一脚。潘被这一脚踢得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又重新落回地面。见到潘身下没藏匿什么凶器，三人都放下了戒备的姿态。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走到彼得的残骸旁边，用脚踹了蜘蛛的尸体几次，确认机械蜘蛛已经真正报废，他才转回。
    小青年继续调侃：“小伙子，你的奔逃只是徒劳。有我们镜姬姐在，二十公里内只要有光滑表面都有我们的耳目，你就算再用力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镜姬皱眉，像是不满同伴随意泄漏自己的本领。她双手环胸，转向小青年下达了命令。
    “好了，猴子，你上去把这小孩结果了。艾斯老大特意交代，不需要送他进养魂舱，要死的不能再死那种。”
    青年闻言上前，却突然翻着跟头往后跳跃。一发能量弹打在他刚才立足的地方。头顶响起直升机螺旋经特有的轰鸣声，一个精瘦的汉子端着枪从机舱中跳下，落在四人旁边。
    “天鹰你个混蛋，再敢冲老子开枪我非撕了你不可！”小青年怒不可遏，但天鹰只是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镜姬姐，这小孩我要了。”
    镜姬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是懒得动手，谁杀都一样，她干脆拿出化妆镜，刚才跑得大汗淋漓，不如先补个妆。
    小青年却有些不服气，他伸手挡在潘的前面：“天鹰你个死变态，就算你学艾伦?冯吃人肉也变不了顶尖高手。你这种画龙不成反为狗的作态只能让人作呕。”
    天鹰默不作声，只是举起手中枪管瞄准了小青年。青年在他的威胁下啐了口唾沫，不甘地退到一边。
    天鹰在潘面前蹲下，脸上挂满了笑容：“小朋友，叔叔可是注意到，你从一开始到现在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你看，我们头儿亲自下令要杀了你，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让叔叔尝尝你的小鲜肉如何？”
    潘双眼盯着这个变态，默不作声。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咯？”天鹰从怀里掏出一副刀叉，目光在潘身上逡巡，“真是纠结啊，到处都很可口的样子，从哪里开始好呢？”
    他举着刀叉顺着潘的身躯移动，从头顶移到了口舌，又从脖颈移动到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