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方式有些问题的神秘之旅

第六十二章:他那傻子一般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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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三在韦家集很出名,因为,他是一个小偷。
    在星盟中,小偷的含义非常广泛,而在韦家集,小偷的含义就简单多了,主要指的是小偷小摸之人。
    韦三除了值钱的不敢偷,他什么都偷,针线、木头、棉被、鞋子、油盐柴米等都是他的目标,他有一个原则,遇到贵重物品,他绝对不会偷,因为,他怕坐牢,他需要赡养一个七十五岁的老父亲,他不能坐牢。
    前几天,韦三偷了街坊邻居家一块腌肉被发现,抓到了这里,按照乌托邦共和国的宪法规定,这案情最多只能拘留五到七天,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韦三心急如焚,一般的时候,警察局的人是不会为难他,偷块腌肉,最高记录也是拘留三天,而他现在已经整整呆了四天,丝毫没有被放出去的迹象,这让他很着急,因为,他家里的粮食最多能够支持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他还不出去,他的父亲就会有被饿死的可能…
    小偷都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敏锐和直觉,当韦泽民被抓紧来之后,韦三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就变得格外紧张起来了,一些警察不时会低声的交谈,经常会有值班的警察匆匆忙忙的离开。
    有大事将要发生。
    韦三有着强烈的预感,韦家集将有大事情发生,而且,这大事很可能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很多人认为韦三只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实际上,韦三的开锁技术是超一流的,但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差,经常偷东西的时候被抓,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开锁的技术。
    韦三轻而易举的就把那古老的铁索撬开了,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能够看到貂犬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的嗜血光芒,也能够感觉到到黑暗之中那两双凶残的眼睛正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他相信,自己只要有丝毫异动,那两头貂犬就会把他撕为碎片。
    韦三正在等待机会,他相信,狗也是需要睡觉的!
    只要,机会来了,两只虎视眈眈的貂犬终于累了,闭上了眼睛,韦三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把木门打开一条缝隙,似乎对危险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在打开监门的一瞬间,两道黑影就像两道利箭一般朝他射来。
    不好!
    两头貂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韦三想关牢门都来不及反应,两头貂犬已经凌空扑了过来,感觉到那扑面而至的腥风,韦三可以说是吓得魂飞魄散,呆呆的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两头貂犬扑过来…
    哇!妈妈!我要死啦!
    就在韦三暗自感叹命运不公的时候,面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道雪亮的光芒跟在黑影的后面,仿佛夜空的闪电突然出现,后发先至。
    然后,一蓬腥臭的热血劈头盖脸的淋在了韦三头上。
    “唔……”
    韦三刚想尖叫出声,一只虽然柔软但是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把雪亮冰冷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
    “别出声”
    一个软糯却清冷,又好似恶魔在轻喃般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让韦三有一种毛骨悚然,掉进冰窖的感觉,他的背脊一阵阵的发冷,凉至尾椎。
    韦三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拼命的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头貂犬的尸体,哪怕是在月光之下,他也能够看清楚,两道极为整齐的刀口割断了两头貂犬的喉咙,那是一种干净利落割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割断,因为,两头貂犬的那狰狞的头颅已经脱离了它们的身体,腥臭的鲜血依然泊泊流淌,由于黑夜的原因,地面仿佛变得更加黑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韦三做梦也不敢相信两头凶猛的貂犬会被人如此轻易的屠杀。
    “韦泽民先生在那个房间?”司慕看了一眼耸立夜幕中的碉楼,没有丝毫动静。
    “旁旁…旁边…”
    感受着喉咙边刺骨的冰凉,韦三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身后那个人散发出的浓烈杀机如同水雾一般渗透了他的所有毛孔,恐惧在每一个细胞里面蔓延…
    “别杀我,我父亲会饿死的。”感受到强烈杀机的韦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父亲!
    司慕的身体凝固,手中的匕首悬在韦三的脖子旁一动不动。
    “父亲”这个名词,对于她来说显得很遥远陌生。自从穿越后,她就有意无意的去遗忘那些事情,可是记忆就是如此荒唐的存在,你越是不想去想起,就越是有可能在某个瞬间因为某些人的话而突兀的唤醒它们。
    已经穿越六十多年了!
    约翰大叔虽然把司慕抚养大,但是,约翰大叔更像一个严厉的导师,而非父亲。
    父亲…
    地球…
    穿越…
    前前世…
    “你放心,我不会喊。”
    司慕缓缓的放下那锋利冰冷的匕首,杀机瞬间消弭于无形之间。
    “能够带上我吗?我父亲已经没有食物了,我不会拖累你,我会开锁撬门,理想星的锁就没有能够难到我的,而且我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韦三顿时大喜,小心翼翼道。
    司慕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示意韦三跟随在身后,沿着墙角潜向旁边的牢房。
    “我很高兴,你还没有迷失本心”系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可司慕就当没有听见。
    整个院子除囚犯发出的鼾声之外,静悄悄的,显得很安详,不过,那种安详之中,有似乎透着某一种诡异,让人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月光透过铁栏栅射进囚室,形成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格子,透过铁栏栅,可以看到一个高瘦的老人正蜷缩在床上。
    正是韦泽民。
    “我来打开。“
    韦三不愧是韦家集有名的小偷,从嘴里吐出一根金属丝,三两下就把锁具给打开了,倒是让司慕省事不少,至少,这种方法不用担心发出声音,惊动看守。
    “韦老师,韦老师,有人来救你啦!”韦三推了一把韦泽民,轻轻的喊道。
    “谁?!”韦泽民居然没有睡着,突然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司慕的摸样,“是你!”
    “跟我走。”
    “我是守法公民,不会越狱,而且,我只是…”
    “你们的政府已经准备屠杀整个韦家集了,而你还在做一个守法公民。”司慕不想啰嗦,直接道。
    “啊…屠杀韦家集…”韦重阳和韦三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声。
    “是的,至少有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已经驻扎在几公里之外了,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明天中午就会展开屠杀!”
    “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呵呵,小女娃子,你知道乌托邦共和国的军队建制吗?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可是我们南方五省最精锐的兵马,他们会为了一个区区韦家集派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本是紧张的韦泽民表情变得轻松起来,显然,司慕的信息没有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我不想知道这种不重要的东西,而现在,我只知道,有两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已经在几公里外扎营,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把韦家集夷为平地。”司慕淡淡道。
    “无论怎么样,我是不会越狱的,如果我越狱,他们反而找到了借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既然已经调动了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过来,借口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司慕的声音慢慢变得严厉,这个老人的执着让她有点愤怒,这种错误时间上毫无意义的坚持让司慕又起了一丝杀心。
    “多说无益,你们走,总之,我是不会走的。”韦泽民斩钉截铁道。
    “你死了就死了,韦家集就有三十万人,整个韦家集的人口超过了百万,你难道希望韦家集血流成河?”司慕冷冷道。
    “你说的情况不会出现,当局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借口之下发动屠杀!”
    “韦老师,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几天值班的警察经常会失踪,我估计是有大事发生了。”
    “清者自清,如果我逃走,反而会为韦家集带来灾难。”韦泽民一脸坚决。
    “你看看这院子里面,我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却没有一个警察出现,你们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司慕淡淡道。
    “干什么去了?”韦泽民和韦三同时一愣,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们在转移自己的亲属。”
    “对对,肯定是的,晚的时候我还听到一个警察说要回家看看。”韦三连忙不迭的答道。
    韦泽民坐了下去,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韦先生,我尊重有学问的人,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所谓的不抵抗运动是不会成功的,狮子老虎永远不会因为公平而放弃吃肉的权利,而且,你在扼杀人类的天性!”
    “人类的天性?”韦泽民终于睁开了眼睛。
    “是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些天赋,每一人都会有一些不同,从婴儿时期襁褓中开始就展现出了各种各样的天性,比如,如果把婴儿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有的婴儿会响亮的啼哭,同时有力的挥舞四肢,小手乱晃小脚乱蹬;有的婴儿只会哭泣,但身体没有明显动作反应;有些婴儿的状态变化不大,一切如常;还有一些婴儿非但不哭,可能还会因为这种新奇的体验而露出愉快的微笑,在科学上,这是气质在个体的差异,称为个体气质!”这是约翰大叔教授给司慕的知识,当然,约翰大叔将这种知识灌输给司慕并不是为了让司慕去说服某个人,而是为了向司慕解释并让司慕了解与猜测每一个潜在的敌人。
    “这…和与我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你就是那个对外界没有明显反应的婴儿,你长大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你获得了更多的知识和地位,现在,你利用你的声望和地位扼杀着别人的天性,让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面对暴政选择沉默的对抗,你忽略了他们对生命的要求和奢望,你自私的认为,你可以让所有人像你一样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个人目的,我只是在为大家争取权益!”韦泽民仿佛被戳到了疼处,声色俱厉。
    “你有!你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满足你个人的成就感,如果你们是面对一个仁慈的政府,你的不抵抗运动会自然是事半功倍,但是,你们面对是一头吃人的豺狼,对付豺狼,只能用猎枪弓箭,而不是善良微笑!”
    “我…我…”
    “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耽误,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如果你选择了沉默和忍耐,如果你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在铁蹄下被蹂躏被屠杀,那么,我尊重你,那是你的选择!”
    司慕头也不回,大步的走了出去,韦三嘀咕了一声“我想活着”之后,也跟随而去。
    “…”韦泽民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送你一句话,仗义每多图狗辈,欢场尽是义气姬,无情最是读书人。”司慕说到这里顿了顿:“你,终究是个读书人。”
    说完,司慕消失在浓浓夜色中,而韦三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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