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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在很多细节上,她真没有身旁的男人想得周全。
至于宇文娴清,疯病好了又如何?依照她的看法,宇文娴清还不如疯疯癫癫呢,她要是继续疯癫下去,指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晏傅天和晏子斌这对父子迟早要反目成仇的,连添油加火的必要都没有,他们只管看热闹好了。
难怪他不要晏子斌的皇位,她现在有些明白了。这个时候拿皇位来做何?晏傅天一旦回京,这朝中绝对是一番血雨腥风。想想,晏傅天被自己亲儿子害成那样,当了好一阵子的傻子,这笔帐他会就此算了?
看着他唇角上的笑意,楚雨凉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估计早就期待着了……
“父皇应该就快回京了,他们母子俩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晏鸿煊勾起冷笑。
“何以见得?”楚雨凉不赞同的看向他。
“无妨,她掀不起多大的浪。”
“唉!那女人要是病好了,肯定又得想方设法对付我们!”现在他们还把她唯一的孙子给拐走了,那女人对她们的仇恨值绝对增加了n倍。
“嗯。”
“爷,太后的疯病你真给治好了?”
楚雨凉没再说什么,他都计划好了,她还能有何意见?更何况,眼下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晏鸿煊揽着她肩膀往逸翠苑去,“近段时日我抽不开身,暂时让晏骅在府里住着,等到处理完巫族同外贼的事,我再将晏骅送走。”
楚雨凉拍他的手,“真是的,你有何打算也不事先同我说一声,害我纠结了一晚上。”
晏鸿煊没好气的捏了捏她脸颊,“你啊,现在才明白过来?”
楚雨凉撇嘴,不满的瞪着他,“你是不是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
晏鸿煊低沉道,“我自由安排,你无需担心太多。”
楚雨凉抓着他手摇了摇,“要不我们找找元雪琪吧,把晏骅交给她行不?”让孩子跟着他娘,总比跟着那对母子强。
晏鸿煊沉着脸没说话。
从晏骅房里出来,走到无人的地方,她才问道,“爷,当初是你安排元雪琪离开的,我就想问问,现在还能找到她骂?”
晏骅的决定让诧异的同时也让她松了一口气,至少心里少了些罪恶感。安抚了小家伙一会儿后,她用眼神示意晏鸿煊出去,有些话她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
她朝晏鸿煊看了过去,但见他神色冷漠并无半点反应,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一些话暂时咽了回去。
楚雨凉有些惊讶他的想法。这孩子也是个执着的人!
许久之后,晏骅突然抽了抽鼻子,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不想回宫……我想找我娘……在宫里他们都不让我提‘娘’的事……可是我知道我娘没有死……她既然没有死,那我就要找到她……”
楚雨凉也没逼他,只是陪着他一起沉默。
晏骅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尽管他什么话都没说,可身上却突然流露出一种哀伤的气息。
楚雨凉皱了皱,“要是不让你回宫呢?”
晏骅点头,“愿意。”
干笑完了,她又问道,“晏骅,如果让你暂时同王叔和婶婶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楚雨凉‘呵呵’笑了两声。那几个兔崽子可是最不喜欢同她在一起了……
晏骅毫不犹豫的点头,“想!”怕楚雨凉不信似的,他还急于补充道,“我最喜欢同王叔和婶婶在一起了。”
夫妻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楚雨凉这才摸着他脑袋,笑问道,“晏骅,婶婶问你,你想同王叔和婶婶在一起么?”
晏鸿煊找到她的时候,正好晏骅也醒了过来。看到夫妻俩在床边,小家伙很惊讶,“王叔、婶婶,你们怎的在此?”此刻的他有些迷糊,还以为自己在宫里被关着呢。待看清楚屋子里的情景时,他更惊讶,“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楚雨凉也是一晚上没睡觉,晏骅被点了睡穴,她也不知道他何时能醒,就想等他睡醒之后同他说些事。
晏鸿煊差不多天亮才回府。
……
小南好哄歹哄,总算在两刻钟以后将怀里的小丫头哄着睡着了。有小师叔在,对于之前纠结的尿床不尿床的问题,某丫头早就抛脑后去了。尿床怕啥,有小师叔换床单,还能被淹死么?
此刻的小丫头只顾着高兴,埋在他怀中压根没看到他耳朵上的红晕。
小南吐了一口气。
贝儿这才往他怀里钻,小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小师叔,我就知道你是最在乎我的。”
小南点头,“真的。”
闻言,贝儿立马收回眼泪,黑漆漆的眼仁儿认真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看着她眨眼睛又要开始哭,小南头疼得抱着她开始哄,“好了,莫哭了,不想你我会回来么?”
贝儿扁着嘴,“看吧看吧,你果然是不想我的!我心都被你伤透了。”
听她连名带姓的叫上了,小南立马瞪着她,“没大没小的,可是想挨打?”
“伍炎南!”
“咳咳咳……”小南突然干咳起来,眸光有些不自然的移向别处。这丫头,为何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些呢?
贝儿盯着他,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你说你这么天在外面,有没有想我啊?”
小南揉了揉眉心,“那你想我说什么?”
贝儿不满,“才不要呢!”
小南抽了抽唇角,对着她笑了笑,“有何话明日再说行么?”
贝儿鼓着腮帮子,还有些不甘心,“人家盼着你回来呢,结果你回来就没话对我说了么?”
看着她安然无事、且还能同自己置气,他悬着心总算落回原处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他侧躺着,一手搂着她,一手拍着她。他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但眼下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只能等明日见到师兄和姐姐再问。
他就是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可没想到被她一通骂,这丫头,还能再无理些吗?
小南哭笑不得的上床,再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回怀中,一同躺下。
见状,贝儿这才没说话了,只不过小眼神还是很幽怨的瞪着他。
小南将她放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物,“我没说要走,你别多心可好?”
贝儿抱怨得更加厉害,甚至因为太生气连脸蛋都气红了,“你看你看,你就是想随便打发我,等我睡熟了,你又要走是不是?”
眼看着夜色已深,他开始动手给她脱衣,“时候不早了,早些睡。”
小南抚额。
贝儿哭诉,“人家有胡言乱语吗?我是不是猜对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小南整张脸都黑了,一巴掌拍她屁股上,“不许再胡言乱语!”
见他不出声,贝儿同样不依不饶,流着泪,小脸幽怨的望着他俊美如画的脸,那样子,别提多可怜和委屈了,“伍炎南,你是不是真的在外有女人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移情别恋?你是不是真打算不管我了?”
他能做什么?只有听着、忍着呗!
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哪有小姑娘说这种话的?
小南头顶开始掉黑线。可面对她的抱怨和责骂,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在气头上,他越是解释这丫头越会不依不饶。更何况,她那些胡言乱语根本让人接不了话。
小丫头正在气头上,一肚子的气呢,“哼!我知道,你肯定是嫌弃我了?你肯定不在乎我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啊?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把你勾去了?还说最心疼人家,可是你几日都不见踪影,有你这么心疼的吗?伍炎南,你就是个骗子!”
小南紧抿着绯红的薄唇,耐心的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贝儿虎着脸抱怨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人家都差点没命了!”
怕她扭来扭去把手上的伤口碰到,他抱着她胖乎乎的小身子开始哄道,“好了,不许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南哭笑不得,什么叫他不要她?他一听到她受伤的消息立马就回来了!
小丫头见他不说话,眼泪掉得更汹涌,还赌气的不让他碰,“你走开啦,别碰人家……呜呜呜……你不是不要人家了吗?你还回来做何?人家现在不想看到你……呜呜呜……”
小南绷着脸走到床边,坐下之后就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没理会她的哭声,而是先检查了一遍她身子,确定只有双手有伤之后这才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
“小师叔……”看着走近,她眼泪啪啪直掉,嘴里还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她以为是紫弦回来了,所以惊喜的坐起身。当看清楚进房的人,小丫头突然就不笑了,一双大眼仁儿瞬间涌出泪花。
而就在她愁眉苦脸的纠结着要不要睡觉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怕自己睡过去后明早起来会被尿淹了……
娘说玩火的孩子会尿床,她今天玩的火那么大,不知道会尿多少?
其实她还是很想睡觉的,不过她现在害怕睡觉。
她双手缠着布,十根手指头都被裹着,想做什么都不行。人又睡不着,只能在床上翻来翻去。
回头让蛇娃换个爹算了,这种爹太没用、也太没道德了!
她是孩子她可以怕黑,他是个大老爷们他凭什么怕黑啊?真是丢脸死了!他还好意思说出来?
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得到她房里抢人,还有天理么?
义父太不要脸了!
看着他们俩吵着离开,贝儿鼓着腮帮子,气得不行。
还敢在外面同他顶嘴,等下回去看他如何收拾她!
凭什么她的女人不陪他?想让他独守空房,门都没有!
佟子贡压根不在乎她动手,抱着她就往外走,嘴里威胁道,“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睡觉!”
紫弦气得直打他,“你给我闭嘴、闭嘴!”
佟子贡脸黑的瞪着她,“我如何不正经了?我又没当着她的面对你做何事!”
紫弦险些吐血,又尴尬又想怒,“你能不能正经些?没看到贝儿也在这里吗?”
佟子贡一听,就跟受了刺激似的,又凶又怒,“你是我女人,你居然不跟我睡?”
推了推他,她小声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陪贝儿。”她知道小丫头今天受了惊吓,是需要人多陪陪。
见状,紫弦忍不住抹汗。这混蛋到底多大了?跟一个孩子都能吵上?
贝儿瞬间拉长了脸,“那我也怕黑呢!”
佟子贡厚颜无耻的道,“本候怕黑!”
贝儿不服气的回道,“那你呢?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让小弦姐姐陪?”
佟子贡脸色很臭,“多大的人了,还需要人陪?”
贝儿急得大喊,“义父,你做何啊?我要小弦姐姐陪我呢。”
佟子贡回房没看到人,大摇大摆的就跑去贝儿房中抢人,抱起紫弦就要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太过刺激,贝儿到夜深都还不想睡。紫弦一直都陪着她,也试图哄她睡觉,可小丫头就是不睡,怕她心里多想,她只得寸步不离得守着。
丫鬟要给几个孩子脱衣,姓佟的都还不同意。好不容易才让他这几个累趴,再把人弄醒,不是还得缠着他嘛?这大半夜得谁不在屋里睡觉?他还得回去陪自己女人睡觉呢!
楚胤恒、晏振傲、蛇娃三个孩子跟他出去玩到深夜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玩了些什么,三个小家伙一回府连脸脚都未洗、倒床上就睡沉了过去。
晏鸿煊和楚雨凉进宫去了,几个孩子就由紫弦和佟子贡照看着。为了转移几个孩子的注意力,佟子贡把三个男孩带出了府,据说带他们去马场寻找刺激。
……
多一个孩子他们不是养不起,家里的孩子也够多的,多一个还是同样的教养,问题是……晏骅他会同意么?
她家爷也真是,为何之前不同她先商议一下再向晏子斌提条件呢?弄得她现在心里特矛盾。
他之前在他们身边,她没这种心虚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们的相处只是暂时的,晏骅在他们家算是客人。而现在不同,他们把他强行从晏子斌身边夺走,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他回去,这种方式真的好吗?
可留在身边,她真有些揪心。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么个收养法,她老觉得像是在拐卖儿童一样。
先不说把这孩子带出来是好是坏,想想以后的养育问题她也头痛。他才五六岁,这么小的年纪,总不能让他去外面自身自灭吧?
晏骅被点了睡穴,将他抱进一间空置的厢房后,她就木讷的坐在床边,看着那张安静的小脸,脑子里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晏鸿煊留在了宫里,而楚雨凉则是抱着一个孩子回到了贤王府。
这一晚,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
“嗯。”晏鸿煊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牵着楚雨凉的手向宇文娴清所住的寝宫走去,“走吧。”
“……”楚雨凉又惊又傻眼。晏子斌居然答应了这样的条件?!
“王爷,皇上派奴才前来请您过去。”
夫妻俩正着话,有太监和宫女朝她们匆匆走来。
与其伤他们发泄心中仇恨,不如虐他们、让他们不得安生……
想明白以后,楚雨凉额头上开始掉黑线。她就说嘛,这男人应该没那么善良。他是存了心想让宇文娴清和晏子斌这对母子难受的。
他不是要解救晏骅,而是要让晏子斌和宇文娴清难堪。子嗣对一个大家族来说是何其的重要,更何况还是皇帝的子嗣。若晏子斌没有儿子傍身,宇文娴清应该会抓狂吧?而他们夫妻都很清楚,晏子斌想要同女人再生养……咳咳咳,有些难度。
她刚刚想的那些原来是多余的啊……
“……”楚雨凉睁大眼。擦!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晏骅一旦离开,晏子斌就后继无人。即便他们高高在上又如何?”晏鸿煊沉冷得俊脸上突然浮出一丝冷笑。
“……”楚雨凉望着他眨眼。他不是为晏骅着想吗?难道这不是好心?
“谁说我好心了?”晏鸿煊突然打断她的话,俊脸突然沉冷起来。
“爷,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
她承认,她也为此担心过。看着几个孩子在一起玩得那么好、那么开心,她也担心将来有一天他们也会反目成仇。晏骅身边没有亲娘,就只有宇文娴清和晏子斌这对母子,像他们这种心狠手辣、思想扭曲的人,晏骅将来会变成何样,这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楚雨凉怔愣住。此刻才明白他的用意,她是不想晏骅看着他们这些大人相斗、所以想让他远离?
晏鸿煊望着远方,突然叹了一口气,“晏骅不适合在宫里,如此下去,将来他们几个孩子也会成为仇敌。”
楚雨凉抓着他的手,“你既然不是要加害晏骅,那你要他做何?”
她紧张的反应让晏鸿煊忍不住轻笑,“为夫并非你想的那般残忍。”
说到底,元雪琪的离开也是同他们夫妻有关。对这对母子,哪怕他们同晏子斌有着很深的关系,但她也讨厌不起来。
她不是宽宏大量的人,可真要那么做,她可以肯定的说自己是绝对下不去手的。而且这阵子同晏骅相处,她觉得那孩子还是挺乖巧懂事的。真的,比起家里那几个淘气包,晏骅反而是最安分的一个。他一心想找自己的亲娘,有时候看着他流露出来的孤独和自卑,她都会忍不住心疼。
宇文娴清可以对付他们的儿女,那是她没人性,难道他们也要像宇文娴清一样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晏子斌会如何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都被他搞得凌乱了。没错,晏骅是晏子斌的儿子,说严重点,他们要对付晏子斌也可以拿晏骅下手。可是,那毕竟是个孩子。
可没想到他居然提出那样的条件。
对他的要求,她既看不懂又有些紧张。其实她和晏子斌想的一样,以为他会提出让晏子斌交出皇位。如果晏子斌同意了,那他以后就是大晏国新的君王。如果晏子斌不同意,那他们也无所谓。这是威胁晏子斌的最好时机。
他们在花园里等候晏子斌答复,楚雨凉怎么都想不明白,“爷,你要晏骅做何?他不过是个孩子,为何要将他扯进来?”
……
说完,他牵着楚雨凉的手优雅而从容的离开了。
还不等他开口,晏鸿煊接着道,“当然,给不给都得看皇上的意思,我鬼医从不强人所难。给你一刻钟时辰考虑,你若同意我今夜就能治好太后的疯症、且保证她疯症不会再复发。你若不同意,我也无所谓。对我来说,我并无亏损。言尽于此,还请皇上慎重考虑。”
晏子斌双手捏的‘咔咔’响,冷硬而铁青的俊脸突然像染了一层寒霜般,凌厉的杀气从眼中宣泄而出。
晏鸿煊收住笑,“我要当今太子晏骅。”
晏子斌先是一愣,眸光阴测测的盯着他,片刻之后,他突然低吼,“那你到底要何物?”
晏鸿煊嗤笑,“皇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俗不可耐?我鬼医虽不是富可敌国,可论财力也够几代人享用。皇位在你眼中甚是重要,可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一张椅子罢了,我要它来做何?”
晏子斌转过身,一字一字的咬道,“你不就是想要皇位么?”
晏鸿煊停下脚步,眸光斜睨着他冷硬的侧脸,“我说了要看皇上的诚意。”
就在同晏子斌错身之时,只听晏子斌磨牙问道,“贤王想要何物?”
他反手握着她的手,欲带着她优雅的离去。
晏鸿煊侧目,宠溺的对她笑道,“嗯。这就回去。”
楚雨凉可没那么多耐心。她现在还担心家里几个孩子呢,出了这事,她就怕几个孩子脑子一热,又搞些事出来。于是拉了拉晏鸿煊的手,“爷,既然皇上没诚意,那我们就回去吧。这屋子里的药味太浓,臭得我犯晕。”
他满身都充满了杀气,像是随时会同人拼命似的,可晏鸿煊唇角上依旧带着浅笑,甚至还挑了一下眉头。
晏子斌铁青着脸,明黄色的龙袍下隐隐散发着愤怒的戾气,眸光比利器还锋利。
晏鸿煊勾着薄唇,轻笑中带着一丝挑衅,“皇上严重了,我不过是想看看皇上的诚意而已。”
晏子斌咬牙,“你这是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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