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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云城乃是陈国南部重镇,故而西市热闹非凡,赵麟行摊子周围就陆续来人看相、测字,赵麟行一一解答。不少觉得算得准的人,都付了不少铜钱在赵麟行的摊子上。
不过多时便围了一大群人,这时便围过来三个泼皮无赖,对赵麟行说道:“老道,行啊,一会儿工夫骗了这么多钱。我们兄弟几个也来算算,算的准了有赏钱。算的不准,别怪我们明天来砸你摊子!”
赵麟行也不恼,便问道:“几位是看相呢?还是测字?”
“测字!”领头的泼皮大声说道,围观人群中不少识得这几个泼皮的,听罢均啧啧称奇。
这几个泼皮有名的不学无术,每天在街上晃荡,他们认识的字,还不如认识他们的字多!现今居然要测字,不知他们要写些什么?便都好奇的围上来看。
众人眼见第一个泼皮拎起笔便在纸上写了一个字,不少人看了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申请,不少已经笑出声了。
原来这名叫白二的泼皮,居然写了一个长长的”一”字,便是没读过书的人也识得、也写得出来。
众人笑过之余,便盯着赵麟行看。不少人心想这操着蜀国口音的老道之前测得都挺准,不知这次能算准吗?这一字要如何测字?
赵麟行依然镇定无比,只是淡然说道:“敢问先生所测何事?”
只见那白二说道:“就测我今明两天的运道如何!”
赵麟行便开口说道:“你这个一字起笔朝下,收笔朝下。写的又比较长,好似水墨画中分地之线。地线凶险,其上生,其下死。所以你的字,一字生死间。
便是由上下分生死。你一字长而偏下,向下那便是死字只留头,近日当避刀兵之灾。不然有头身分离之大祸。”
那白二听了也不在乎,便开口道:“行,白二爷我先记住,明天等着应验,要是不准又当如何?”
“不准便不收你钱便是!”赵麟行答道。
“就这么定了,你算的准,白二爷赏你五十钱。要是不准,你便赔我五百钱,如何?”
“好!”赵麟行痛快的答应道。
那白二后面的兰四儿听了之后,觉得要赚五百钱,机不可失,便也上前测字。写完众人一看,不禁更好奇的看着赵麟行了。只见那兰四儿在纸上赫然也写了一个“一”字,这兰四儿上前写得急不可耐,之后便对赵麟行阴阳怪气地说道:“老道,继续测啊,我和我白二哥测的一样,也是测今明两日运道。不过条件也和我白二哥一样:算得准了,明天给你五十文。不准,你便赔我五百文!”
赵麟行依旧平静的说道:“好,你这个一字,短而急促,便是字中之一。你也要测近日运道,那便是日少一口。恐怕明日你家中有人要远行或离开,还请多加注意!”
这蓝四儿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盘算明天如何从老道那敲出钱来。
二人身后的叫黄七的泼皮听罢,也冲上来在纸上也了一个”一”字。说辞和丁四儿如出一辙。
旁边众人这时有点看不下去了,纷纷对这三个泼皮指指点点。围观众人说这也太难为人了。自己斗大字不识得几个,三个人写了三个”一”字,让老道测明天的运道,这不明摆着也想从老道手上赢钱吗?
赵麟行倒是毫不介意,继续说道:“你这个一字写得不长不短,不偏不倚。很是周正,那便是正缺止。止音同趾。
正少一趾,那么近日你注意脚下,当有灾祸。”
黄七听罢便和兰四、白二心满意足得离去,走前三个人略带讽刺的对赵麟行说道:“老道,明天准备好一千五百文前,我兄弟三人便要分了。不然你以后就别再这贵云城西市摆摊。我三兄弟给你机会了,到时候你算得不准,又没准备好钱,别管我们三兄弟抢钱又赶人!”
赵麟行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三位近日运道都不够好,贫道还是多劝一句,能在家中,尽量在家中。免得横遭事端。”
三人和围观人群听了都以为赵麟行怕了,那黄七也得理不饶人,便说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嘴上说的好听,巴不得我们明天一天在家中,那样你就可以跑路不给钱了是不?明天正午我们便来这市场见面,且看你说的准不准!记得带钱过来!”
赵麟行听罢摇头,便说道:“贫道言尽于此,午时之前便有分晓。各位还请多加小心。我便住在市场旁边的贵清楼,我等还要在此休息几日。若是不准,随时来找我拿钱。若是准了,也要记得送钱。”
这三个泼皮也不多言,只觉得明天这每人五百钱都到手了,喜滋滋的便走了。
围观的人中,有不少好心人。见三个泼皮走远了,其中一人便对赵麟行说道:“道长,这三个泼皮横行西市很久了。正经做生意的都经不起他们闹腾。他们或是故意找茬,挑起事端,或是打赌讹诈钱财。您要是路过的,还是明天一早便离开贵云城,何苦讨得晦气呢?”
赵麟行听了便谢道:“先生好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他们的一百五十文还没付呢,贫道暂且不急走。”
那人听罢心想这老道真是掉钱眼里了,心说等明天几个泼皮找你讹钱时,你便后悔未听今日之言,便不再言语。
赵麟行便继续测字看相,一晚上收入颇丰。丁知鱼也在不断的再一旁学习,把自己书上所读和师兄众人讨论结合起来,再参照赵麟行的说辞,不禁豁然开朗。
过了一个多时辰,夜市逐渐散场,齐凤行和一众弟子也逛完回来,便让财迷赵麟行收摊,一起回客栈。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赵麟行用完早饭,便在客栈后院里带着丁知鱼和众弟子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
练剑完毕,刚吩咐店伙计打水,好让众人洗下脸上身上汗水。可不过多时,店伙计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大喊道:“道爷,不好了,店门口被一伙人堵住了,一副担架上抬了一个死人。为首的说这人是被住我们店的一个算命的中年道士害死,让我们掌柜的赶紧把人交出来,让他们讨回公道呢!小的店里就只住了您一位道爷,而且昨晚您也是拿着算命幡出门的,所以道爷您看……”。
赵麟行一听那便是找自己的,便跟随伙计往客栈门口去了。众弟子除了辛月止跑去喊师父齐凤行,丁知鱼和其余弟子也一并跟了出去。
到了客栈门口,只见围了几十号人,男女老幼都有,领头的便是昨晚来算命的三个泼皮中的那个兰四。
而另外一个泼皮黄七搬了巴椅子,坐在椅子上,一只脚上缠上了染血的纱布,脸色略微发白。
一见赵麟行出来,兰四儿便叫了起来:”害人的妖道出来了,大家看住,别让他跑了!官差马上就到!妖道,你害死了我们白二哥,还掳走了我三岁的儿子,你好狠的心!黄七,你当着这妖道的面,便把你昨晚所见说了给大伙听下。”
只听得黄七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昨…昨晚,昨晚,我们从夜市出来之后,便去东城城门外我们几个家附近的小酒家喝酒。兰四哥喝了几杯,便回家去了。我和白二哥继续喝,快到子时,我们才从酒家出来。便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小娘子手里好像从来抱了什么东西,在我们前面的小路上,往老城隍庙方向走去。
白二哥便说:“这小娘子身段倒是不错,这么晚一个人在城外转悠,不会是抱了财宝去和野汉子相会去私奔吧!”,我说:“还真有可能,咱们要不跟着去看看?这么晚了,还往废庙方向走,不会是女鬼吧?”
白二哥说:“怕啥,我还没尝过女鬼啥滋味呢,你要胆小便回家睡觉去,我自己去看!”
我一听仗着酒气,也不示弱的说道:“我黄七出了名的狠,我们东城三霸中,整个贵云城谁不知道我黄七最狠?还会怕什么女鬼?”
便和白二哥远远的跟着那小娘子。那小娘子到了废城隍庙,果然进去了。我和白二哥在破庙倒塌一半的院墙外委身藏了起来,向废庙大殿里看去。庙中大殿地上还点了几根蜡烛,那小娘子推开殿门,也不关门,背对着大殿门,在蜡烛中间坐了下来。
白二哥和悄悄我一合计,这小娘子果然是等人,而且她等的人还提前来了。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还没出来相见。
有道是抓奸抓双,我和白二哥便继续等,过了一会儿,那小娘子竟起身了,我们这时才看清她怀着抱着的竟然是一个小儿。小儿的头朝着那女子胸口,看不到脸。
虽然是晚上,但是由于只有大殿里有烛光,故而我们在暗中看的很清楚。那女子的脸倒是十分标致,只是面色略微苍白了一点。白二哥看到了,便对我说道:“原来和野男人都生出孩子了,这是要抱着孩子私奔啊,可是野男人竟然来了又跑了,看来今晚还得你英俊潇洒的白二哥来安慰一下这小娘子,你先留在外面把风,我去拦住这小娘子。”说罢,白二哥便起身往院墙正门走去,要拦住那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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