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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齐恭的声音,影飘飘的脸色马上变了。
我马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先听一听再说。
外面林忠的声音继续传来:“报上你的姓名!”
齐恭道:“小生姓齐名恭,字宝山,湖东墨岛人士。”
林忠道:“所犯何罪?”
齐恭小声道:“大人冤枉,小生并不是贼人啊。”
林忠道:“不是贼人却也可能犯罪,如果心中无愧,为何心虚逃走?”
齐恭支支吾吾道:“小生是怕其中有误会……”
这时林七七的声音传来:“那‘抬眼见金’说我与偷鸡摸狗之辈勾结,原本指的应是风手他们二人,你却抢先跳窗而逃,若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
齐恭的声音更小了:“小生……实在是有苦衷的……”
林忠道:“你老实说出自己做过何事,如果真有苦衷且有悔过之意,依法也可酌情轻判;但若是刻意隐瞒,被我查出后定重判不饶!”
齐恭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不瞒大人,小生天生食量惊人,自小孤苦无依,只能靠偷食为生。这些年一直漂泊四方,虽然成年后能做些活计谋生,但怎奈食量也与日俱增,终日食不果腹,饥饿难耐时只能偷了东家的粮仓然后落跑,至今确实犯下一些偷盗案子,可偷的多半都是大户人家里多年存放的余粮,甚至是已经霉坏的粮食,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大人放小生一条生路啊!”
林忠厉声问道:“你当真与那两名贼人没有瓜葛吗?”
齐恭急道:“绝无瓜葛,小生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那两人!”
林忠沉稳地回答道:“好,但偷盗就是偷盗,无论偷的是金银珠宝还是柴米油盐都是犯了法,不过若是你所说属实,念在罪行轻微和认罪诚恳,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齐恭连声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生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
“是否属实我们自会查证,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林忠接着对林七七说,“你先去将他交给小春,查证后明日再做发落。”
林七七便将齐恭带出去了,待人走远后,我和影飘飘才从内屋里走出来。
“两位久候了,”林忠语气虽依然沉稳,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丝的急切,“风肠先生,飘飘姑娘,今日老夫就想定下‘食月之计’的细节,请两位多多相助了!”
连行动的代号都想好了,林忠这次也是动了真格,围剿“月下阁”的“食月之计”,从这个代号也能看出他想要一举铲除侠盗盟的野心。
接下来整整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林忠都在跟我商议“食月之计”的细节。他的严谨实在是可怕,不仅随身备着全国各地重要城镇的地形图,甚至还对其中一些有名的区域了如指掌。“月下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连绵二百亩,共有十多座高楼,小楼别院数不胜数,但林忠竟清楚记得每座楼的位置高度,转眼就在地形图上用杯盏等道具精确布置了一个临时的沙盘。
他对细节的要求更是令人发指,不断地询问我关于当天密会的各项事宜,甚至包括像桌椅摆放的角度这种细节。若不是我之前有充分的准备,恐怕当场就要露出马脚。但林忠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甚至有些看起来与行动完全无关,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将之前风侠们几次真实的集会细节转嫁到这次,说的有声有色,也顾不上会真的泄露机密了。
可是很快我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林忠虽然对这次行动的细节非常在意,却丝毫都没有向我透露他准备安排的战力,只是笼统地告诉我什么地方会有伏击,什么地方故布疑阵,所以虽然表面上我们三人共同在制定计划,但实际上我和影飘飘连捕快这边总共有多少人投入围剿,棘手的厉害角色又有几人都完全搞不清楚。林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包括他故意问我的那些细节,用意其实是想要试探我提供消息的真假,顺便再多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这个老狐狸,果然不是好惹的。
不过反正这个消息本身就是假的,如果能骗到林忠,换来豹炎林家失窃的惊天大案,即使透露给他再多情报也值得,我也不用太在意他到底安排多少人去参与“食月计划”。
不对!想到这里我忽然惊觉,这甚至有可能又是另一个陷阱!林忠故意向我隐瞒围剿的战力,就是想观察我的反应,如果我对这么重要的安排毫不在意,不是很不合常理?
演戏就要演到位,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叛变的风侠,此时会怎么做?
于是我忽然一掌拍到地图上,打断了林忠的部署。
林忠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先生有什么意见吗?”
我故意装作微微怒道:“林捕首,我风肠冒着生命危险为六扇门提供这样重要的情报,却仍然得不到信任,实在令人心寒啊。”
林忠道:“先生何出此言?”
我答道:“明人不说暗话!整个‘食月计划’的部署,你只让我们知晓最少的内容,而六扇门到底出多少兵力却只字未提,这分明还是对我心存戒心!”
林忠笑道:“先生误会了,这次行动需要的兵力,岂止单单一个六扇门?老夫不是刻意隐瞒,只是现在尚无法确定能从皇宫中抽调出多少龙卫团!”
“龙卫团”三个字一出,我的胸口忽然一阵刺痛,尘封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瞬间席卷了脑海,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林忠看出我内心的动摇。
我仍然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提醒道:“此次目标中可有一个人,公认的天下第二武,捕首可有想过如何应付?”
林忠点头道:“这是自然,‘摄风之魂’是最棘手的,所以我所有的部署安排都是让普通人尽量避免与风魂接触,把他留给专门的人对付。”
我心里一震,难道朝廷掌握了比盟主更恐怖的力量?于是忍不住问道:“莫非捕首能请到传说中的那个非人非鬼的……”
林忠一摆手道:“莫要提起那个人!朝廷怎会与至邪至恶之徒为伍?我自有对付风魂的办法,但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尚不能解释清楚,还请先生见谅。”
我心里骂了一声,表面上仍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风魂这边就全赖捕首安排了,那副盟主风眼和长风三侠又该如何对付总应让我们心中有数吧?”
林忠道:“风眼的眼力确实也是一大障碍,我会亲自带着左右执法去应付,而风足和风耳仍然交给四个劣徒,至于那个风手,将会借助龙卫团之力处理!不知两位可否放心了?”
我心中一喜,六扇门左右两位执法官正是林忠的两个儿子,如此安排林家确实已是倾巢而出,我的机会又能大几分了。
但我表面上仍没有露出太多异样,只是做出稍显安慰的神态,对林忠说道:“捕首的安排我们自然放心,只是事关重大,若是侠盗盟有人逃出,最先被复仇肯定就是我们二人,实在是马虎不得,林捕首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跟我们一般见识,飘飘姑娘,你说是吧?”
我转向影飘飘,想让她帮忙打个圆场,谁知这家伙竟然半天都没反应,林忠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眼神又锋利了起来。
影飘飘从刚才开始讨论部署就没怎么说话,但这本来是意料之中的,我熟悉集会安排,林忠擅于设伏围剿,我们俩商议本就用不着她多插嘴,但我实在没想到她一直都是嘴上应和两句,思绪竟不知飞到哪去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走神,不是摆明了露给林忠破绽吗?
果然林忠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影飘飘身上,提高声调叫道:“飘飘姑娘,飘飘姑娘!”
影飘飘似是刚惊醒一样,应了一声:“哦,你们商量完了?”
林忠问道:“飘飘姑娘为何心不在焉?”
影飘飘竟答道:“我在想别的事情。”
林忠不悦道:“还有什么事情比‘食月计划’更重要?”
影飘飘沉默了一下,眼珠转了一转,忽然开口问道:“你能不能把齐恭放了?”
我和林忠都是一怔,这样的突变是我们都始料未及的。先不说林忠会怎么想,我自己这边已经混乱了。
影飘飘到底是敌是友?
周苍宁到底又是敌是友?
事到如今,我仍然无法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影飘飘一直都配合着同我一起演戏,欺骗林忠的计划也几乎就要成功了,如果她没有说谎,那周苍宁就是恶意诬陷,林忠认识的“影飘飘”定是周苍宁之前假扮的!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将我骗回来自投罗网,那真是多此一举,既然能找到我的行踪,为何不直接带着林忠去抓我,何必如此麻烦,难道是周苍宁跟影飘飘私下有仇?可影飘飘只是普通的影侠,跟一名风侠能有什么仇怨?何况看影飘飘的反应,她也根本不知道有风皮这个人的存在。
而如果是影飘飘在说谎,周苍宁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说明影飘飘一直这么配合我演戏是因为她真的畏惧“空痕术”。既然如此,只要我一直呆在她身边,就应该能逼迫她一直演戏到底,为何现在突然提起齐恭的事情,打乱计划?难道她突然发现了我其实无法对身穿宝甲的她出手?那她为何不直接向林忠揭发,提起齐恭又是为了什么?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只能强压住出手的冲动,静观形势下一步的变化。
林忠皱了皱眉,问道:“为何要我释放齐恭,这与‘食月计划’有何关系?”
影飘飘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放了他,你们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我们都大吃一惊,林忠急忙问道:“为何此人如此重要?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影飘飘果断地回答道:“我不能说!”
林忠强压着怒火,问道:“事关重大,有什么不能说?”
影飘飘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嘛。”
林忠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影飘飘,我在一旁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们俩,头脑飞速运转着。
这是什么情况?是他们俩提前设计好的暗号?我暴露了?影飘飘发现我不能出手了?还是齐恭真的有我不知道的重要之处?我应该怎么办?逃?拼命?继续装傻?
最后我艰难地决定继续把戏演下去,开口打圆场道:“捕首,在下虽不知飘飘姑娘为何如此坚持,但不妨把那齐恭再叫过来,当场问个清楚。”
影飘飘也并没有反对。林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影飘飘,低头思索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飘飘姑娘,老夫信你一次!”
说罢林忠又让我们到内屋等待,他自己出去了。
我确定林忠走远了,才瞪着影飘飘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我差点就出手了!”
影飘飘也小声回应道:“跟计划又不矛盾,我就想顺手救走宝山……”
我怒道:“何必节外生枝?万一林忠起疑呢?”
影飘飘双手合十拜托道:“求求你了,老大,宝山好歹跟我们有缘,就顺便救他走吧!”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外面已经传来了声音。
林忠再回来时,春公子和林七七已经带着齐恭跟在了后面。
我从门帘缝中偷偷望出去,第一眼就对上了春意阑珊的视线。反正以影飘飘的藏气功夫是不可能瞒过春公子的,索性我也不怕暴露行踪,与他对视了一下,甚至还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再细细观视春公子的容貌,也许可以算得上是四季公子里最好的一个了,他虽然头发凌乱,身形消瘦,但五官好歹还算正常,只是身上的衣服太过破旧,实在没有任何名捕的风范。
从周苍宁今天给我的信息可以判断,春公子应该是这四人之中最普通的一个,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武功,也没有使过什么特殊的兵器,所以看到是他进来,我倒松了一口气。
再看他身边的林七七,一脸不悦的表情,我就知道今晚的事情可能没有这么顺利了。
果然林七七一进来就问道:“爹,不是刚说了明天再安排?为何又要连夜办理齐恭的案子?”
林忠的语气并无异样,冷静地答道:“因情况有变,我这里有另一项案子急需此人。还有,现在是办公事的时候!”
林七七低头道:“是,捕首。”
春公子不再看我,像是根本没发现内屋有人一样,只是平静的问道:“捕首,可是与‘纸羊肉’一案有关?”
我心念一动,“纸羊肉”?莫非就是今天擂台上抬眼见金吃的那种假羊肉?看来今日的这场擂台并不简单。
林忠略一沉默,点头道:“正是。所以如果齐恭所言非虚,他的小罪可以先放下,我要他尽快开始协助新的案子。”
春公子叹了口气,道:“可能要让捕首失望了。”
林忠一皱眉,问道:“他当真有罪?”
春公子摇头道:“还不能确定,但弟子已经查阅了近几个月相关的案宗,也有所发现。”
林忠问道:“近几个月存下来的案宗有上千个,你查阅的是哪些相关的?”
春公子答道:“弟子只查阅了两种,一种是与大量食物有关的案件;另一种便是与力派狂气的高手有关的。这两种案子总共只有十余件,所以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我心中一惊,这齐恭食量极大已是路人皆知,春公子能看出来自然不足为奇,但他身怀巨力这件事应该隐藏得很好,为何春公子能看得出?”
林忠也赞许道:“不错,你看得很准。”
春公子谦虚道:“是师傅教导有方。”
林七七显然也被搞糊涂了,问道:“这个齐恭会武功吗?”
春公子正色道:“他的力派狂气,恐怕不在我之下!”
林七七惊道:“怎么可能,我抓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抗啊。”
春公子解释道:“听闻今日有风贼曾出现在翠轩阁,晚上我便去查探了一番,虽然没有得到风贼的线索,却发现窗台上留下的指印,师妹,你曾提到这齐恭跳窗而出后就不见了踪影,正是因为他伸手抓住了窗沿,躲在窗下。”
林七七震惊地看了看齐恭,向他问道:“你竟能用手指抠住窗沿?”
齐恭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春公子继续说道:“那指印深有半寸,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再加上今天留在客栈里的那些绳子,我才断定他身怀力派狂气。”
林七七问道:“什么绳子?”
春公子答道:“今日你用来绑住齐恭的绳子,他们逃走后,绳子就留在客栈。我检查了一下绳子的断口,并不是被利器割断,而是被直接挣断的。”
林七七问:“当场两个风贼都在,很可能是他们做的啊。”
春公子摇头道:“风手擅速派狂气,而那个影贼武功平平,若是他俩出手肯定会用风刺或柳叶镖割断绳子,而绝不会选择用蛮力。”
林七七吸了一口气,向齐恭问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武功,可今日两次擒你,为什么都不反抗?”
齐恭低着头,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春公子忽然厉声喝问道:“大胆!事到如今还敢隐瞒?说!你可是故意被擒,想混进我们身边图谋不轨?”
齐恭慌忙伏下身连声辩解道:“不是,不是,小生绝无此意,小生真的不会武功,请大人明察!”
此时,身后的影飘飘似乎想要冲出去,我赶紧伸手按住她,用眼神示意再等等。
这个春公子不愧是四季公子之首,虽然武功并不是最出众的,但心思缜密,探案缉凶和推理分析的本事绝对不下于林忠,他们两人在场,我和影飘飘暴露的危险更大了许多。
“小春,齐恭身怀武功之事可有案宗相关?”林忠又发话了,他的声音仍然沉稳。
春公子恭敬地答道:“这倒没有,不过弟子发现了一桩寿宴失窃案,齐恭难脱干系。”
林忠道:“哦?详细说来。”
春公子从怀中掏出一本案宗集,翻开一页念到:“两个月前江南舞阳城的富豪周大旺为母亲祝寿,可在寿宴前一晚后厨突然失窃,为上千桌酒宴预备的食材一夜间竟被人偷吃了大半,更丢失金银玉器无数。老夫人得知后急怒攻心,一病不起,周大旺为追查窃贼悬赏了白银两万,可至今仍无线索。”
齐恭慌了神,忙辩解道:“大人冤枉,两个月前小生并不在舞阳城,此案真的与小生无关啊!”
春公子冷眼瞪视着齐恭,说道:“我没有说那窃贼就是你啊,你又何必不打自招?”
齐恭急得已说不出话来:“这……这……”
春公子忽然逼近了一步,继续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因为食量巨大被逼无奈去偷些存粮,但那周府的寿宴上尽是山珍海味,失窃的金银餐具、玉器摆设也绝不是小数目,那些赃物你又是如何处理的?”
齐恭的脸涨得通红,拼命地摇头。
春公子不再管他,转向林忠道:“捕首,现虽无确凿证据,但疑犯最重要的特点与齐恭吻合,且此人身上疑点不少,弟子觉得不应该轻易作罢,再给我十日,便将水落石出。”
林忠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就……”
“等等,他是冤枉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我的心也冰冷到了极点。
影飘飘终究还是没忍住,大喊一声便跑了出去。我揉了揉戳痛的手指,刚才情急下竟忘了她宝甲在身,伸手去点穴反倒伤了自己。
这下局势彻底无法挽回了。
影飘飘这一露面,林七七和齐恭的惊呼,春公子脸上的意外和林忠的皱起的眉头,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是进退两难。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林七七震惊之余,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间的长鞭,她的动作被春公子及时制止。
齐恭也大喊了一声:“飘飘!”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焦急。
春公子眼疾手快,忽然一记手刀砍在齐恭的后颈,只见齐恭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这一手干净利落,连我都忍不住暗暗喝彩。
影飘飘急得想要掏出柳叶镖,我也实在藏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一把按住了她,防止她再做出别的傻事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七七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还是春公子见过场面,只见他扶住昏倒的齐恭,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转过来向林忠问道:“捕首,莫非这两位就是……”
他竟然这么快就联想到了影飘飘和我的身份,而且能迅速判断形势,先打晕齐恭以防更多消息走漏,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捕的首席弟子。
林忠紧锁双眉,满脸不悦,开口解释道:“不错,这位影飘飘姑娘便是之前我提到的眼线,而旁边这位先生就是‘古风之肠’,今日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
林七七的眼神忽然一亮,向着影飘飘问道:“你,你竟是我们的人?那风手他……”
林忠突然严厉地对自己女儿说道:“影飘飘便是我安插在风手身边的眼线,你可明白了?”
林七七眼中的那一丝光亮消失了,低声答道:“是,女……属下明白。”
林忠叹了口气,转向我们这边道:“飘飘姑娘,你最好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影飘飘见齐恭没有大碍,终于冷静下来,说道:“你们冤枉他了,齐恭肯定没有偷过那个寿宴!”
春公子问道:“飘飘姑娘,你之前就认识他?”
影飘飘答道:“没有,今天第一次见。”
春公子反问道:“那你凭什么说他不是贼人?”
影飘飘一拍胸脯,豪迈地说道:“因为那场寿宴正是本姑娘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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