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当年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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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在旧木课桌上的初吻
    当我的白衣白裙在风中飘舞时,我的心里总是有一丝惆怅。升入大学过后,总感觉天空的颜色也要比从前更加湛蓝了。寝室的外边正对着一天满是柳树的小路,在清晨总会有很多细长的叶子洒在窗前。当时,我只有十九岁,只是一个爱看飘扬的柳树,喜欢穿白裙子,而且常常在窗前坐着看些言情小说的女生经常与朋友们一起到学校的小商店里买大瓶的酸奶和包装精美的小零食,之后便一边啃着香甜的雪糕一边在落满柳树叶子的小路上往回走着。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淡淡的人,因此在大学里一直都是闲散淡漠的,心里边时不时地就会感觉到一些不可名状的忧郁。
    由于心里的忧郁,我通常都喜欢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着。我都不明白是怎么留意到他的,不过是有些时候,我们总是会不期而遇,当他从我的旁边经过的时候,或者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心里很慌张。
    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向前边看着,竟然又遇到他了!他的眼睛亮闪闪的,虽然有些轻佻但真的很俊秀,我明白这个男孩子并不能紧靠一张俊秀的脸而已,但是我真的还是被他的脸给震撼了。他的眼睛,竟然可以如此专注地看着别人,一动也不动的,黑色的瞳仁,纯白的眼珠子却是如此地残忍,而长长的睫毛却透露出些许的羞涩,他这个人真的很稀奇。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在08年的9月17日的那个晚上当我一日既往地坐在窗前,突然看见他远远地走过来又走过去,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斜戴着一顶网球帽。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网球拍,如同一个小阿飞似的走向不远的网球场。我的白衣白裙在风中飞舞着,心里边又是一阵忧郁。
    我也向网球场跑去,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他在那边和别人打着网球。那都是一群男孩子,不久就有人发现了远处的我,便议论了开来,他们都回过头望着我,好几次他也回过头看了看我,不过什么表情也没有。那些男孩子并没有嘲笑我,不过球打得却是更加的带劲了,我忽然感觉自己真是个傻帽,就走开了。我想还是将他忘了吧。不过没多久又来了一个机会,是在校运动会上,我再一次发现了他,依然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斜戴着的网球帽,像一个小阿飞似的走过来,一脸冷漠的表情。这一次,我是与我的好朋友在一起的,我跟好朋友说这个男生就是我喜欢的那一个。她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他看着并不是个好学生吧。”我点点头。我俩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到了他的班级,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了,他是学计算机的,是我的学长。
    从这以后我就对计算机系的同学们很有好感,一望见他们就会笑起来,还真是喜欢他所引起的吧,并且更加注重自己平日里的行为和语言了,发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碰见他,我都是保持在最佳状态。我经常想象着我们会在什么样的场景下相遇,会不会是我刚巧从教室里下课走出来,却突然与他撞在一起;会不会是某一次我穿上了我最漂亮的衣裙,吸引了他的目光;会不会是,某一天我突然撞车了,而他刚巧看见……事实上我的这些想象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们相遇的经过事实上在普通不过。在某一天里我又与他在图书馆里相遇,二门之间,只有一张书桌的距离,我就写了一张小便签,并且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不过是有我的姓名,并且说想成为他的女朋友。我都没有勇气看他一眼,只是深深的将头埋在书里。之后,当我再次将头抬起来,才察觉他早就离开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懊悔,第一次就被拒绝了有一瞬间我都感觉不想活了,我无力地靠在书桌上,想哭却没有眼泪了。
    过了很久很久,到图书馆要关门了,我这才不得不走了出去,我就像一只落汤鸡一样,很是沮丧,但是,当我走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他还在下边的阶梯上坐着,他一转头,就望见了我,微笑着说道:“真是个傻瓜!”一时间我惊喜交集真想高兴地跳起舞来,之后他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将我送到了我的寝室楼前,问我要了我的借阅证,将那里边的一张我的小照小心地撕了下来,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便走了。
    之后我们经常约会,我总是会换上专门为他才买的漂亮衣服,我自认为他必定能想到我为什么会这样注重这些。他只是微微的笑着。我俩一起漫无目的的向前逛着,之后他总是将我无意中提到的物品,例如好想看的言情小说,他小时候的照片,张杰的专辑,都送给我。不久之后我们专业要出外实习,我就会每天每夜里都想念着他。来到那些陌生的地方,一看见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老是想买来送给他总觉得听到的每一首歌曲都在诉说着我们的爱情。我买了好多白色的小小的开心果,这种有着坚硬的外壳内心却清甜无比的小小干果。在实习完回来之后,与他一起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便会吃这种小小的开心果,吃得我们俩既感觉愉快又有些不好受,大概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在回去的时候,走到宿舍楼前的那棵大柳树下,我们深深地望着彼此,他的目光看上去又有些痞痞的,不过我却突然大笑起来,一想到我们俩的嘴里还都是开心果的味道,这样还能亲吻对方吗,我就将头转到了一边。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陈天明,你爱不爱我?”他却说道:“我还没有想过,不明白。”他不过是注视着我,微微的笑着。之后在某一天里,他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之前的那个女友如今又来到这里,他们又复合了。我记得那时候我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没有入那些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很是潇洒的扇他一耳光,我却发了疯的捡起地上的那些小石头砸向他。他被我砸中了,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不过是转身就走,而我却还站在原地哭得稀里哗啦的。
    从此之后我又像以前一样回复道以前的读书生活。而我们在没有见过面,呵也是,如今是不必再见面了,他那种人,我本应早就察觉的,他的生命中又怎么可能只遇到一个女生呢?但我想要的却是一段长久而又温情的恋爱,和他所需要的南辕北辙。在那天的午后我又坐到窗前看着小说,不知不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时间还真是飞快啊,如今他已经读完大学了。
    如今大四的都准备离开学校了,寝室里又脏又乱,学长学姐们有些舍不得这里大哭着,有些大吃大喝着,还有人趁现在到图书馆自习一下,在那天的夜里,他却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舍友们都不在,他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什么都没说过,就将我一下子拉了出来。
    还是那家电影院,还是那一棵柳树,他一下子将我推在树干上,接着跟我说道,玫瑰,我可以亲亲你吗。我一动不动地,只是将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又问他道:“陈天明,你爱不爱我?”到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原来我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将他放下过。他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脸上氤氲着,离得我是这么近,却突然之间消失了。他将我放开,还是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不过却对我说道:“傻瓜。”在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真的是死去了,突然之间我就很理智的看出了我俩的关系——我只是在他感觉寂寞了的时候的一个玩偶而已,他只是在玩弄我而已。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也该念完书了,这时候我又交了一个男友,他的爸爸就是这所大学的校长,由于我们的关系,而且他的爸爸也待我不错,因此我们俩都留在了学校里,而且不久之后就会结婚了,而且房子已经准备好了,是一所很不错的小公寓。
    我的人生从此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在周一的时候到教室里看看那些学生到了没有,将那些迟到了的学生记下来就行了,我并没有像其他的指导教师那样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去改善,我在学校里可是软弱的出了名,因此学生们倒是很喜欢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才转眼的功夫,又有一批新的学生来这里了,系里开新生欢迎会的时候,我在无数的人名里突然看见陈天亮这个名字,当我点了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站起身答了声到,我却震惊了。
    当然了他并不是另一个陈天明。小亮是小亮,不过和陈天明有些亲戚关系,他是一个非常活跃好动的男孩子,他跟我说如今的陈天明生活得不错。我就是从小亮这里听说了陈天明的现况的,我也明白这种做法不好,不过我就是不能压抑住自己,在之后的一次出差中,我便到了他所在的城市。
    拿着小亮给我的那个地址,我终于找到了陈天明工作的那个公司,当他看见我的时候,只是微微的笑着,他从公司里走出来,此时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侧脸,不过我们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之后他邀请我到他的家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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