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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碧兴奋地打开门,“姑姑,姑姑,小弟弟好像是会说话了!”郑成功歪着脑袋端坐在沙发里面,舌头又伸了出来,那样子很古怪,从他的脸上我总是看不出他到底在表达什么,其实我也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东西可以“表达”。“怎么可能?”我无奈地笑笑,拍拍雪碧的脑袋,“医生说他起码要到四岁才会讲话,他和一般人不一样的。”
“可是他刚才真的说了呀——”雪碧有点儿困惑地强调着,“我在和可乐说话,结果小弟弟就在旁边叫我‘姐姐’,反正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像是‘姐姐’。”
“碰巧而已。”我苦笑着摇摇头,然后甩掉鞋子把郑成功拎起来放在膝盖上,他的小手立刻凑上来全力以赴地撕扯我的纽扣,“坏孩子,”我轻轻地拧了他一把,他毫不在意地继续虐待我的纽扣,“和你爸爸一样厚脸皮。”我看着他的眼睛,却突然之间,对他笑了。我弯下身子在他的脸蛋儿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其实有的时候,你也让我快乐,小浑蛋。
“雪碧,亲爱的,”我仰起脸深深地叹气,“帮我去冰箱里拿罐啤酒来好吗?辛苦了,谢谢。”其实我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诉她,还是算了,不为别的,我很累,我懒得说那么多话。
“姑姑,你不觉得家里变样了吗?”雪碧一边把啤酒递给我,一边愉快地问。
“沙发靠垫的套子没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把脸转向郑成功无辜的小脸,“说,是你在上面撒尿了么?”
“我们做了大扫除。”雪碧得意扬扬地歪着脑袋,细长的手指微微跷着,“把家里攒的那些床单被罩什么的全体都洗了,也包括靠垫,还包括小弟弟摇篮里面的垫子呢。冷杉哥哥还把冰箱里那些过期的东西都扔掉了……”她突然有点儿羞涩地笑笑,“姑姑,我觉得冷杉哥哥有点儿像卡卡,我不是说长相——是笑起来的样子。”
“你还知道卡卡?懂得真不少。”我嘲弄地笑。
“是他自己问我他和卡卡长得像不像的,我对着电视上看了看,真的有点儿。”
“不要脸的家伙。”我想象着冷杉那副沾沾自喜的傻样子,啤酒果然争气地呛到了我,一两滴冰凉的泡沫溅在郑成功的脸上,他冲我龇牙咧嘴地表示不满。可是电话却不争气地响了,我只能手忙脚乱地一边拿着电话,一边用下巴轻轻地蹭掉小家伙脸上的水迹。然后他就对我笑了。我才想起来这是南音经常对他做的动作。
“东霓。”江薏的声音很轻,好像懒得使力气讲话,“我想见见你,现在。”
我身子重重地一颤,“是不是,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医生朋友说,我三叔凶多吉少?”
“怎么可能啊?”她笑,“什么检查都还没有做,医生是不会随便说话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当初给我爸爸做过手术的医生,他跟我们家关系一直很好,会照应三叔的。”
“那么小姐,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我坏坏地笑,“是你发现西决跟别人睡了,还是你自己跟别人睡了?”
“我要去你家,我现在就要和你说话,等着我。”她居然没有理会我的揶揄,就这样把电话挂了。
“好吧,小坏蛋,”我丢下电话,把郑成功抻起来,抓着他的双臂,让他摇摇晃晃地踩在我的大腿上,“妈妈得和别人聊天,你得去睡觉了——十五分钟你睡得着吗,郑成功?”然后我突然想,总是这样“郑成功”“郑成功”地叫太费事了,应该给他起个小名。“叫什么好呢?”我看着他像是神游太空的茫然表情,叹了口气,“你除了吃饱喝足困了睡觉之外还懂得什么呀?嗯?你懂什么?不如就叫你‘饱饱’好了,‘吃饱’的‘饱’,我看挺合适的,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呀?”
他细细的小眼睛以一个绝妙的角度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表示轻蔑。我被逗笑了,摇晃着他的小手,“你不喜欢?那好,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的小名就叫‘饱饱’,我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呢。”可是就在说笑间,悲从中来,其实这件事情早就该做的,可是在他刚刚出生的那段时间,为他做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是酷刑。现在我却能从当日的刑罚中找到一点儿乐趣了,什么都没有改变,仅仅是因为,我习惯了。心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灰了一下,觉得整个人都跟着荒颓了。
我把他抱进小床里,用湿毛巾胡乱地在他脸上和手上抹了几把。他嘟着嘴躲闪着我的手,可当我转身的时候,他就立刻尖锐地大哭。“干吗?”我不耐烦地转过身去拍了拍他鼓鼓的肚皮,我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他就立刻安静了,我的手刚刚离开,哭声就又响了起来。“妈的你耍我啊!”我恶狠狠地把他抱起来,死死地瞪他,他眼角挂着两滴泪,心满意足地把脑袋放在我的胸口处,斜斜地瞟了我一眼,用力地吮吸着手指,他在长牙。
江薏来的时候,这家伙依然像个壁虎那样赖在我身上,作怡然自得状。脑袋冲着江薏的方向一转,再把大拇指从嘴里拿出来,算是跟客人打过招呼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特别兴奋,不愿意睡觉。”我跟江薏解释着,“没事的,想说什么你就说,你可以无视他。”
“你真了不起。”江薏看着我微笑。
“这有什么的,你也有这一天……”我看到她的眼神明显地飘了一下,顿时意识到了一些事,“你和西决吵架了?”
她摇摇头,盯着手里的玻璃杯,“你有没有听说过《东方一周》这本杂志?很着名很着名,和《城市画报》差不多。”
“狗眼看人低,”我骂她,“你以为我们卖唱的就只能听说过《东周刊》?”
“我现在有了一个去他们那儿上班的机会,在北京,过去了以后每个月的收入会是现在的三倍。我也是今天才刚刚得到确定的消息的。”她也甩掉了鞋子,并拢了蜷曲的膝盖,把它们牢牢地裹在裙摆里。
“那就赶紧去啊,你还在犹豫什么?”我推了她一把。
“可是西决怎么办?”她皱了皱眉头,“你以为我不想去啊?”
我默然不语。我已经知道了最终她会选择什么。我也知道西决会选择什么。我还知道她其实和我一样清楚,只不过她眼下不想揭穿真相。
“我今天本来想跟西决说这件事,可是他接起电话来就和我说三叔的胃。”江薏笑笑,眼睛像是在眺望很远的地方,“我就说不出口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弃他在龙城的工作,也不知道他肯不肯离开这儿和我一起走,三叔生病了,现在说这些真的不是时候。”
我深呼吸了一下,郑成功小小的身体配合着我的呼吸,来了一个缓慢的起伏,“这个我真的不好说什么,西决这个人,你知道的,当年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帮他在新加坡找学校,他都不肯跟着我走——好像我是要让他去送死。就算是三叔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虚惊一场,我都不敢保证他愿意离开龙城。”
“我也知道,到了北京,他没那么容易找到一份现在这么稳定的工作。”江薏垂下眼睛,轻轻地拨弄着郑成功停留在空气中的小手,“我想他不会愿意换职业的,他舍不得学生们。”
“他是没出息。”我断然说。
“话也不能那么说,东霓。”她有点儿尴尬地咬着下嘴唇。
“不然怎么说?”我白了她一眼,“没出息就是没出息,你可以喜欢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说不定你就是因为他没出息所以才喜欢他,可是你没必要美化他。”
“他是淡泊名利。”江薏还在垂死挣扎。
“他是软弱。”我冷笑道,“他根本就不敢去拼去抢,所以只好找一大堆借口,装着不在乎。”
“东霓。”江薏笑了,笑得很柔软,“你呀,你不能永远从你的立场来判断所有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真奇怪,你们姐弟俩明明感情那么深,可是为什么你提起西决来,就没有一句好话呢?”她困扰地摇头。然后往后一仰,不由分说地瘫在我的沙发上,“东霓,我的头真的疼死了,让我睡在你这儿好不好?”
“好。”我回答,当然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反正方靖晖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完成,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偷的了。
她转过脸,对我嫣然一笑,“从现在起,我真的得向老天爷祈祷,保佑你们三叔——如果他的病真的情况不好,西决就绝对不可能跟着我走了。”
我无言以对,此时此刻,我是真心地同情她,不撒谎。
“喂,东霓,”她一只手托着脸颊,眼神在灯光里迷蒙了起来——真见鬼,有的女人就是在心里受煎熬的时候看着漂亮——“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是真的真的舍不得西决。”
“完了,”我注视着她,“你已经开始说‘舍不得’。”
那天夜里江薏就在客厅里呆坐着,我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她,然后留她一个人在那儿了——其实我还有一个多余的房间,只不过那里面没有床,而且,那个房间里放着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任何人睡在那儿。我关上门,就完全感觉不到客厅里的灯光了。江薏一直很静,我也一直没有睡着。一闭上眼睛,就总是闪着三婶那张流泪的脸。窗帘后面的天空颜色渐渐变浅了,我觉得自己神志清醒地沿着黑暗的滑梯,跌落到睡眠的沙滩上。那个梦又来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总是醒着做梦。身体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一双手慢慢地靠近我,再靠近我,然后靠近到我已经看不见它们,再然后我的呼吸就没了,我用力地挣扎着,我血红的肺和心脏跟着我一起无能为力地沸腾着,可是没有用,我和“氧气”之间永远只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
多少年了,每当关于“窒息”的梦来临时,我都是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马上就要醒了,耐心点儿亲爱的,真的马上就要醒了。可是这一次我懒得再挣扎,算了,不呼吸就不呼吸,有什么大不了的?是梦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稍微忍耐一会儿,说不定我就永远用不着呼吸了。死就死,谁怕谁?
身体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轻盈了起来,氧气又神奇地冲撞着我体内那些孱弱的器官——它简直就像是我生命里的好运气一样,说来就来,想走就走。接着我就看见了郑岩的背影。我知道是他,远远的,我就知道。他穿着工厂里的工作服,即使后来他失业了,他也会常常穿着它去喝酒打牌。我的双脚迈不开,整个人变成了一棵不会自己移动的树。只能看着他转过身来,慢慢地靠近我。
“那天我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来。”他静静地说。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的葬礼。我没有话回答他,我只是觉得,他死了以后的样子比他活着的时候好很多,看上去比较有尊严一点儿。
然后他又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来就不来吧,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的表情居然有些羞涩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终于能够抬起头,直视他的脸。
“问吧。”他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地坐在台阶上。——我在什么地方啊,台阶又是从哪里来的?管他呢,这是梦。
“可是你能保证和我说实话吗?我们难得见一面。”我把头一偏,看见了远处苍灰色的天空,“我小的时候,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一回想要掐死我?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他沉默,脸上泛着尴尬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件事?那时候你才两岁。”
“这么说,是真的。”我也轻轻地笑,却不知道在嘲笑谁,“我不确定,可是我总是梦见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有时候,喘不上气的时候,还能听见尖叫和吵闹的声音。”
“不是我做的,是王彩霞。”——王彩霞是我妈妈的名字,这名字很像一个逝去的岁月里的钢铁西施。他慢慢地说,语气肯定,“那天你睡在小床里面,我看见她在那里,掐着你的脖子,是我跑过去把你抢下来,你的小脸都憋紫了,哇哇地哭,王彩霞也哭,她说要是你死了我们俩就能像过去那样好好地过日子了。你说她居然说这种话,欠不欠揍?”
“你不骗我?”
“不骗。”他的眼睛混浊,瞳人都不是黑色的,是种沉淀了很多年的茶垢的颜色,“小犊子——我救过你一命。”
然后我就醒来了。翻身坐起来的瞬间很艰难,就好像在游泳池里待久了,撑着池边上岸的瞬间——身子重得还不如粉身碎骨了好。天快亮了,郑成功在小床里面悠然自得地把头摆到了另一侧,继续酣睡。我梦游一样地打开门,江薏在满屋子的晨光中,仰起了脸。
“你起这么早?”她的笑容很脆弱。
“你怎么不睡?”我笑不出来。心脏还在狂跳着,也不是狂跳,准确地说,是那种明明脚踩着平地,却觉得自己在荡秋千的错觉。一阵阵失重的感觉从胸口那里不容分说地蔓延。
“要不要喝咖啡啊?我给你煮?”我问她,她摇头。
“茶呢?”她还是摇头。
“不然,果汁?”我其实根本不在乎她回答什么,我只是想弄出一点儿声响,只是想找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做做,好让我忘了刚才那个梦。
“我给西决留言了,今天他只要一打开电脑就能看见……”她躲在被子后面,把自己弄成了球体,“我今天什么都不做,我等着。我等着他来和我联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认了。”她嘴角微微地翘了翘,“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办?我努力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虽然西决是我弟弟,但是,”我用力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但是作为朋友,说真的,女人更要自私一点儿。你看我三婶,多好的女人,我知道别人都羡慕我们家有一个这样的三婶,可是你愿意做她吗?我知道你不行,我也不行,你我都是那种,都是那种要欠别人的人,不是三婶那样被人欠的女人。所以还是做自己吧,各人有各人生来要做的事情,没有办法的。”
“东霓,你对我最好。有时候吧,我觉得你就像我姐姐。”她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她要哭了。
那天下午,我家门口的对讲机莫名其妙地响起来,我还以为是店里出了什么突发的事情。却没想到,是三叔。
“三叔你快坐,我这儿乱七八糟的。”我顶着一头的发卷,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在客厅地板上的报纸和杂志。
“那些乱七八糟的检查真是折腾人。”三叔迟疑地坐下来,“小家伙睡了?”
“对,午睡。”我一边往茶杯里装茶叶,“他午睡很久的,一时半会儿不会醒,雪碧也去游泳了,所以有事你尽管说。”
“没有事情,就是想来你这儿坐坐。”三叔笑笑,环顾着四周,“我没怎么来过你这里,这房子真不错。东霓,几个孩子里,最不容易的就是你。”
我拿不准这到底算不算夸我,只好说:“去做胃镜的时候要喝那个白色的玩意儿,很恶心对不对?”
他急匆匆地点点头,嘴里却说:“东霓,南音她什么都不懂,你要答应我,照顾她。”
我想我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不答应。三叔,你可怜可怜我,我要照顾的人已经够多了,南音是你女儿,你照顾,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别跟我抬杠。”他正色,可是眼睛在笑,“我是说,凡事都有万一。”
“没有万一。”我狠狠地甩了甩头,“三叔,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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