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撄宁也不客气,捧了他的脸,主动亲了他的唇瓣,尝到甜头,更是心如奔马,热烈索吻,直将他吻得浑身炙热,喘不上气来也不肯放过。
“阿宁……”李穆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却又被她按住了。他只觉她今次过分霸道,似报复一般。
这一夜,即便他有伤在身,魏撄宁也没轻饶他。
翌日天未亮,他顾自给自己身上的伤上了药,便照常去上早朝。
他起身时,魏撄宁是醒过的,但她没有理会,眼睛一睁,眼睛一闭,便又睡着了。
天亮之时,李崇俭叫醒了她。
“裨陵妃园寝白间守卫要比晚间松弛些。”他告诉她,“若要下墓,不如午间咱就去?”
“这么快吗?”魏撄宁睡眼惺忪,坐在床边打不起精神。
“需得准备些家伙什,下墓用得着。”李崇俭又道。
“好。”魏撄宁应下。
“最关键是得带上阿蛮,她力气大。”
“嗯。”
这事儿,也只能带上阿蛮,其他人都不堪用,也不能用。
李崇俭需要魏撄宁准备的家伙什,也不过一把铁锹、一套绳索、两把小刀而已。
待到阿蛮将一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二人一鬼便出发了。临近晌午,方到禆陵妃园寝。
经李崇俭查看,午饭时当值的侍卫最少,能顺利躲过他们进入妃园寝,便可方便行事。
魏撄宁和阿蛮遂在附近蛰伏起来,一直等到中午侍卫交班方有所行动。
过程曲折惊心,若非是听了李崇俭的早有准备,又加之他有法力加持,想要进入妃园寝,当真不易。
高贵妃的陵墓位于头一排居中的位置,宝城宝顶砖砌而成。魏撄宁一看,当场懵了。
这要如何进去得?
“你细看。”李崇俭则是辗转将她引到陵墓后方,手指指向一处。
魏撄宁凑近了些,细看之下方才发现,那一处砖石的接缝有松动过的迹象。
“高贵妃的陵墓大概在修建之时便有人特意留了这个口子。从砖石周围的接缝看,曾有人进出过。”若非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李崇俭也不能如此草率地就任凭魏撄宁只带了阿蛮一人来下墓。
他还道:“昨夜我进去瞧过了,这处砖石堆砌里外不过三层,进去便有一条甬道,直通高贵妃的陵寝。”
阿蛮已经拿出小刀,开始上手动那些砖石了。
魏撄宁也没闲着,一边用小刀划拉砖石的缝隙,一边与李崇俭议论:“究竟是何人要在高贵妃的陵墓上做这种手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且进去瞧了再说。”李崇俭道,“或许能在里头找到答案。”
一切成谜。
打开砖石,可费了魏撄宁和阿蛮不少功夫,二人皆是满头大汗。
进入甬道,她们又从里头一块一块地将砖石堆砌了回去,以免有人发现。
甬道不长,不过三四丈便抵达了一方石门。魏撄宁摸索一阵,很快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
石门之后便是高贵妃的陵寝了。
一方石棺安静地坐落于陵寝正中央,四角皆有宝珠照明,里间陪葬品很多,看起来倒也不失了一位贵妃应有的例制。
二人又在李崇俭的指挥下开棺,很是费了些力气,以至于魏撄宁都有些后悔没有将此事交给李穆自个儿去做。
费这么大气力,就为他来日感念自己,何必呢?太不值当!
伴随石棺的盖子腾挪开来,二人一鬼却傻眼了!
棺椁里哪有什么高贵妃的尸体?唯有一棺椁的黄色浓稠液体,伴随着一股草药味和难闻的腥味几欲漫出来!
魏撄宁和阿蛮皆是悸吓不已。
李崇俭倒是一副很有见识的样子,猜测道:“可能是防止尸体腐败的药物,尸体应该就在里面。”
“那我得从这里头捞出来?”魏撄宁说罢瞧向了阿蛮。
“啊?大娘子?这黄啦吧唧的东西,不会有毒吧?”阿蛮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魏撄宁感觉脚上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遂举了火把仔细去瞧,发现是棺椁里的液体,只不过几近干涸,不似棺椁里的那般粘液。
再照向周围看看,也有,但不多,唯她脚下周围最多。
她拿出铁锹,向棺椁里探了去,又来回地捣了几下,终于冲李崇俭摇头,道:“没有尸身。”
“想来是被人运出去了。”李崇俭又做猜测,“这地上的,便是起尸时滴落的粘液。”
事情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谁人会把高贵妃的尸身盗走?
蹙眉想着,魏撄宁已将铁锹拿了出来,浑然不觉铁锹上头挂了个布袋子。
“大娘子,这是何物啊?”阿蛮指着那个布袋子问。
魏撄宁瞅了一眼,倒不觉得奇怪,“该是贵妃娘娘的随身之物,一起入殓了……里边还有不少。”
说着她就要将缠在铁锹上的布袋子甩回棺椁里。因着几下没甩掉她便嘀咕起来:“这个轻飘飘的,也不知是何物。”
“既捞上来了,不若打开瞧瞧?”李崇俭瞧那布袋子里头鼓囊囊的,倒有些好奇。
魏撄宁遂将布袋子放到了地上,让阿蛮用小刀割开了袋口的金线。
一卷羊皮纸露了出来。阿蛮小心谨慎将其抽出,不沾到一点粘液,随即将其展开,瞧了一眼道:“是咱大周的地形图……”
魏撄宁接过来,放眼一瞧却是惊讶出声:“竟然跟平宁侯手上那张舆图一样!”
“大娘子,咱大周的地形图,不都是一个样?”阿蛮挠了挠头。
“不一样……这上头有许多特殊标记。”魏撄宁心中惊异,只觉谜团越来越大了。
她将羊皮卷好生收了起来,打算离开。
却在这时,李崇俭突然急声:“有人来了!进来了!”
“奇怪!这墓里竟修了这么一条甬道?喂!张淮,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得石门外有人的声音,阿蛮四下看看,发现绝无藏身之地,不禁急得跳脚。她压着声音,紧看魏撄宁问:“大娘子现在该如何是好?”
“进去。”李崇俭看着石棺,也唯有这么一个坏主意。
魏撄宁瞪大了眼,皆是一副毋宁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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