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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头疼之症
核桃被月白问的一怔,伸出食指点住自己,一面茫然地反问一遍道:“我瞧上了院外一个姑姑?”
月白被核桃这一通懵然不知的反问亦问怔了,闪烁一下眼神,她微微仰头增强一下气势,答应道:“嗯!”
核桃的脖子脑袋微微前弓,复又问道:“我还天天去偷瞧她?”
月白梗一梗脖子,复答应道:“嗯!”
核桃愣了一刻,眼睛眨巴眨巴竟似要落下泪来,问道:“你信了?”
月白强撑着气势,道:“我次次去找你都回避不见,说是在房里读书可人却明明不在房中,你叫我如何不信?”
核桃听见月白说这,便晓得先不论醋不醋,月白对自己这些日子的行踪已然起疑。他已晓得了月白的脾性,靠撒娇卖痴恐怕不是容易糊弄过去的,必须得给她一个能叫她信服的理由才能罢了。
于是半截儿心虚的核桃在心中思量了一番说辞,又拿捏了一番表情动作的分寸,方含住泪软声道:“是,我晓得我是瞒了你,这些日子我是跑出院去瞧东西了。”加快一些语速,他一派真切地否认道,“但是,但是我绝非是去瞧什么旁的姑姑。而是……”言及此,他收住话头,眼角含春地瞟一眼月白。二人本就没有预先对什么存下默契,月白自是不能对核桃这一瞟心领神会,核桃自然也是明白——他此举不过是诈罢了。微揣着忐忑,核桃媚眼如丝,轻扭着身子撞一下月白,微微垂下的面上浮起一抹羞红。
月白果然被核桃这一连串的动作诈进了,慌了神认真开始思索核桃所指的是何事。据她所知,院中近来除了忙碌去行宫一事,就唯有另一事——每年这个时节,年满二十的侍女们即可在府中娶亲了,此时正是男女侍从们相互递信定亲的时候。
难道,核桃是去瞧这热闹去了?
莫非,他现在这模样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月白微微红了脸,清一清嗓,道:“这些事,你一个男子家老去打听张望做什么?我自会去请。”
核桃并不明所以,但见月白似是被自己诈着了,便安下心来,顺着月白的话风作乖巧状答应道:“哦。”为表自己听从月白的意思,他抬起眼望住月白,试探问道:“那我今天起不出去了,就陪在你身边,好不好?”堆一脸痴笑,他接着道:“反正旁的什么也没有月白好看,月白最好看。”
月白心里已被核桃甜得要化了,面上却不肯表露,只咬唇道:“你莫要扰到我做事便好。”
核桃答应了,复绕着月白前后左右地殷勤着,月白不由被他哄得甜笑连连。
晚些时候月白去容子奕房中添茶水时,容子奕从书中抬眼,见月白光彩照人的模样,不由道:“姑姑今日心情倒好。”
月白原本已是红粉菲菲的面颊复又添一抹娇羞,道:“主子何时也学会打趣人的。”
容子奕淡淡一笑,喝一口茶,状似随意地问道:“去行宫的物什可皆打点好了?”
月白答道:“回主子,皆打点好了。”
“好。”容子奕点一点头,道:“那么,人可打点好了?”
“随行人等皆……”月白正欲答应,转念一想,容子奕问的应当不是如此等闲事。微微凝眉思索一番,月白问道:“主子可是指……”如今容子奕复宠,西院上下有多少人盯着这秋守院,机敏如月白怎会不知。
只是月白话才说一半,容子奕便皱眉垂首面露苦痛之色,抬手支住太阳穴,轻轻倒吸一口气。
月白忙近前去站在容子奕身后为他揉捏太阳穴,问道:“主子这头疼病,怎的仿佛越来越重了。”
如此揉捏了一刻,容子奕方假作疼痛已解,舒展了面色抬手示意月白可以了,答:“是啊,不想事的时候倒也无妨,略略想一回事便总似集不起精神,再久些便头疼。”他其实并不愿瞒骗月白,尤其看住月白为自己担忧的模样,便更觉惭愧负罪。
月白并不疑有他,只急急道:“府医天天来瞧,怎的还不见好?”忽而,她心思一转,回转至容子奕面前压低声音探询问道:“主子可是疑心此病乃是有人暗下毒手?”
容子奕不置可否,只道:“殿下若召你去,你便提一提出行易乱,随行人等还需谨慎,请殿下派叶统领去各院检视。”
月白立刻领会到容子奕乃是要借叶芷君的力量查出这不轨之人,行一礼答应道:“是。”她复请道:“那主子的病,可要让殿下再遣名医来瞧瞧?”
容子奕答道:“不必了,如此未免打草惊蛇。”顿一顿,他复叮咛道:“此事务必不可告知殿下,以免她担心。”
“可是……”月白正欲再劝,却被容子奕微微一抬手打断了。
“姑姑放心,我无妨。”容子奕向月白微微一笑,道,“看了许久书,也觉得有些倦了。姑姑唤上核桃陪我一道到院里走走罢。”
见容子奕心意坚决,月白心中虽对容子奕的头疼病忧心的紧,却也唯有按捺下去。
恰巧翌日景离便传月白去问询行宫之行打点的如何,月白顺势提议由叶芷君监视随行人等。因是叶芷君同月白不久前方排查过景允在愉亲王府内的眼线,景离自是毫无怀疑便允了,并嘱咐道:“记得留几个陛下的人,莫要叫她察觉了。”
月白答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景离点点头,复问道:“秋郎可好?”提起容子奕,景离整个人泛起一抹别样的温柔神色,哪还像那个君心莫测的女王爷。
月白谨记着容子奕的吩咐,不敢照实答话,却亦不敢欺瞒景离,唯有顾左右而言他道:“殿下昨日才去探过主子,怎的今日却问?”
景离抿唇一笑,道:“是了,明明昨日才去过,怎的觉得许久不见一般。”顿一顿,她微微蹙眉,问道:“秋郎最近可是头疼?他虽是有意背着我,我还是见到他总揉捏额角。”
被问到这上头,月白实在犯难,唯有道:“主子近来是有些头疼,府医已在为主子调治,并未查出什么病症,想来只是身子还未大好罢了。”
“哦,原来如此。”景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复吩咐道:“好了,叶芷君处我自派人去传,你且先回去罢。”
月白答应了,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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